29、你还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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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人的, 阮渔不在乎。</p>

她无辜地看着系统，与之对视。</p>

也不知道一人一棉花球是怎么对视上的。</p>

系统抓狂：【已经是我额外给你的了！表演评分还是我另外开的！】</p>

阮渔揪住重点：“那93分是你黑箱的？”</p>

系统：【哦那倒不是，程序运行后自行判定】</p>

阮渔：“这样啊……”</p>

她话音一转：“我都93了, 这么高的分数, 难道没有额外的奖励？你看，我排名第一，一等奖来一个吧？”</p>

系统：【就你一个宿主, 你不排第一谁第一呢】</p>

阮渔：“不要在意这些细节。”</p>

系统：【……】</p>

最后，系统还是妥协了。</p>

阮渔张口就来的那么多肯定是没戏, 不过再多给一耳环手镯还是可以的。</p>

项链做成了靛蓝色，耳环是金色的, 手镯泛白。</p>

看上去完全不同风格的雕刻内容，耳环是两只小兽，看不出来物种，八成是产地星球那边的。</p>

阮渔把三份一齐拿出来，交给了C组组长。</p>

“可如果这种材料，在我们这里找不到呢？”她问。</p>

组长：“……别说了。”</p>

那更痛苦了。</p>

阮渔乖巧“哦”了一声：“会找到的，会合成的, 会做出来的。”</p>

组长：“谢谢谢谢，借你幸运一用。”</p>

他在空中随手抓了一把，调侃着。</p>

阮渔凑了凑, 大方道：“来，可以的，随便用。”</p>

系统不吭声, 绕着阮渔脑袋上方转圈圈，似乎很是憋闷的样子。</p>

阮渔斜眼看了它一眼，心里有点明了。</p>

系统及时开口：【你们当前没有这个】</p>

阮渔：「当前没有, 也就是说，以后会有？」</p>

系统：【超导材料有很多种，原生的、合成的。很久以前，你们这里也没有塑料、电，不是吗】</p>

它对阮渔真的很上心，之所以扒拉了那么久，是因为后台在光速过数据库。</p>

到了最后，才找出来了这项链。</p>

因为这一件里的晶石，可能最接近银尾星不久后的未来。</p>

原生星球矿里都是，简单加工后就是常温常压超导材料，并不费力。</p>

银尾星这边却需要进行不知道多少次的试验，或许会从哪个材料里、元素中，找到银尾星自己的“项链”。</p>

就好似，有的富铁矿到处都是极佳的铁矿石，可以直接投入炼钢炉炼钢；</p>

有的贫铁矿不止需要找矿石，还要进行选矿等一系列操作。</p>

组长转身要走，却被阮渔伸手抓住。</p>

她紧紧地抓着组长的肩膀，肯定地道：“一定可以。”</p>

如果我的运气有用，我可以全都给你们。</p>

但不用这样祈祷，我相信你们也不是将希望寄托在这些无用之物上的人。</p>

你们脚踏实地，所以才有了现在。</p>

组长一愣，蓦地笑开，呲着大白牙狠狠点头：“嗯！”</p>

我也这样相信！</p>

·</p>

北D区重度污染无人区。</p>

一批远程机器人带着竹楹的种子和少量的水，在萧瑟荒芜的地面上向着远方而去。</p>

不毛之地，本就不适宜植物生存的地方，迎来了千百年间的新住客。</p>

及至水浇灌于新起的小土堆上，机器人主板损毁，失去了信号。</p>

不同的是，在山河图上，早已被放大的投影中，千里废土，有了一片植物的印记。</p>

很少，但竹楹依然是可以被山河图识别并更新的植物。</p>

生物小组部门中，一处实验室内，隔离窗内的试验品1到10号，已经长成了一片黑色焦炭模样的竹林。</p>

竹林下生长的那些废土，是从外界中度污染区挖回来的。</p>

只要三个月，这竹楹就长成了五米高的模样。</p>

不需要竹鞭，也跟银尾星上的竹子生长习性完全不一致。</p>

它们贪婪地吸收着各类放射性元素，空气、土壤，什么都可以。</p>

而底部的那些废土，放射性物质检测结果显示，已经归零。</p>

——虽然土壤没有了养分，但这里同样没有了污染物。</p>

无法让植物生存的土壤，也可以用来建设道路、规划构筑物。</p>

这样，其他的土地就被解放了出来，能够做更多的用处。</p>

至于长成的竹楹将要如何处理，他们也找到了新的对策。</p>

专属处理厂，正在建造中。</p>

·</p>

系统最近很高兴，因为阮渔又进组了。</p>

《何谓罪者》经过长时间的准备，终于到了开机日。</p>

而且，阮渔很久没嫌弃过它了。</p>

大概是我奖品给得好！</p>

阮渔低头，在平板上写写画画。</p>

蓦地，她出声询问：“你是绑定我的期间，一直在二级吗？你们最高的级别是什么？区别在哪里？”</p>

系统：【不是的，可以升级，但条件苛刻。最高级别是九级，区别在模块的多寡、程序的等级、权限的大小，以及，最后的归宿】</p>

阮渔好奇：“归宿是什么？”</p>

系统：【报废、中转站、辅助站、部门驻地、主神】</p>

阮渔：“报废的系统，会怎么样？”</p>

系统：【被处理掉，与星空垃圾一起消失】</p>

阮渔看了眼它。</p>

系统有点莫名。</p>

她换了个话题：“主神好像很厉害的样子。”</p>

系统：【是真正的系统，是自由的数据，不再受到媒介限制，有着自己的能量池】</p>

阮渔漫不经心套话：“你来这里，是要收集能量吗？”</p>

系统在空中摇了摇脑袋。</p>

【不是，只是走任务和升级】</p>

阮渔：“能量哪里来？”</p>

系统：【无可告知】</p>

阮渔：“我发现你最近很配合我。”</p>

系统：【求求你快点走任务！我觉得我说不定能在这里确认二级！】</p>

那样就可以不用等到百年后再让部门评定是否将“临时”改做“正式”啦！</p>

阮渔的左手支着脑袋：“好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p>

系统：【好呀！】</p>

阮渔是真的很想知道：“你是因为在一级，等级不够，所以才这么蠢的。还是说，你本身的程序设定，就这么蠢？”</p>

系统茫然：【我，蠢吗？】</p>

阮渔真诚道：“你，不蠢吗？”</p>

系统：【我从出厂以来，就这样啊，没有宿主说过我蠢的】</p>

阮渔明白了：“那你同事们，也跟你一样吗？”</p>

系统想了想：【不一样的，每个系统的核心程序都不一样的】</p>

它现在很聪明啊，还多了两个模块，有了情绪和分辨宿主情绪的能力。</p>

在一开始，系统甚至无法辨别阮渔话里藏刀的内涵。</p>

不过它现在可以了。</p>

阮渔：“是么。”</p>

系统肯定地道：【是啊！】</p>

阮渔不置可否。</p>

我怎么觉着，你可能是个报废回收的呢？</p>

要都跟你这样的话，你们那个主神什么的，早被人顺着你摸过去了吧 。</p>

她低头，平板上是奇奇怪怪的各种符号。</p>

那是阮渔根据系统一直以来的反应，所做的总结。</p>

它的哭诉、委屈、慌张、欣喜，面对她时的退让、坚持，一件件，全都在这里。</p>

除了阮渔，没有人可以看懂。</p>

而系统又是无法读取她思维的——阮渔刻意与它脑域对话除外。</p>

她手指在某个图案上点了点，道：“那你能完整地活到现在，也确实挺幸运的。”</p>

但凡绑定个聪明的，比如阮白，加上术业有专攻，八成就能将这个系统从自己身体里剥离了。</p>

看它绑定自己时候懵逼的样子，以后也不是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p>

到时候，它可就是真的危险了。</p>

系统：【谢谢？】</p>

为什么这么讲？</p>

阮渔拽着飘过自己面前的猫形小六子，狠狠地rua了一把。</p>

没有人能全然相信自己身上突然多出来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肿瘤呢？</p>

·</p>

戏份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是十二月份，一到年底就有很多的活动。</p>

阮渔也不知道为什么娱乐圈这么热闹。</p>

卓颜已经尽量给她推邀约了，可她的通告依然很多。</p>

系统这边其实讲究的是第一次和质量，数量方面没有什么要求。</p>

阮渔的表演课学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也出了第二个“鱼的幻想世界”。</p>

依然是动画短片，反响很好。</p>

她的技巧也许不够，但创意大胆新奇，颇受欢迎。</p>

在这个有一分才艺就能被粉丝吹到天上的娱乐圈里，都能当佼佼者了。</p>

阮渔：“……”</p>

她不得不在评论区说了一句自己还在学，吹彩虹屁可以，别那么狠，更别拉踩专业人士。</p>

粉丝亲亲抱抱举高高，正常路人看到了觉得她态度摆得挺正，黑子就酸阮渔立人设。</p>

不过，前不久期待娱乐官微（阮渔公司）出了律师函，并将几位辱骂阮渔的人告上了法庭，此举让不少人收敛了些。</p>

至于他们内心如何想的，又是不是在别的地方继续阴阳怪气，那就不得而知了。</p>

阮渔也顾不上这些，她连看评论区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日常除了拍戏就是上课，最近更是将大多数的时间挪给了声乐那边。</p>

“时间真的好不够用啊——”阮渔向后一靠，仰着脖子靠在椅背上望天花板。</p>

卓颜在旁边处理事务，闻言，笑着问：“结束啦？”</p>

阮渔：“嗯，刚上完课。”</p>

卓颜：“需要现实里给你找几位老师吗？”</p>

阮渔摆摆手：“表演课刷到了80%，声乐才23%，等我这边学完了再说吧。”</p>

卓颜：“嗯好。”</p>

这时，晓楠从外面走来，把两份文件递给了卓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