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你还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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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颜伸手接过，打开看的同时，跟阮渔说道：“明天有个杂志的拍摄，你今天注意早点睡。”</p>

阮渔：“哦。”</p>

她就着那个姿势歪了歪脑袋，问：“你在看什么？”</p>

卓颜侧身把文件展开，遥遥地给她看内页：“你的心理测评。”</p>

从阮渔跟阮白说系统一事开始，她就做过了无数心理测试。哪怕是到了现在，也没有停下。</p>

只不过，这会儿让她做题，不是因为不信任她，而是不相信系统。</p>

“怕你被夺舍，也怕你被系统影响到了什么。”卓颜边看边摇头，“基地那边还有两人专门看网络小说，从大众创作中寻找系统的来历。”</p>

猜想嘛，找找灵感。</p>

也幸亏沧兰洲的文娱发展不错，要是放隔壁的隔壁，文化荒漠真是连找灵感的机会都没。</p>

阮渔：“你们考虑得还挺多。”</p>

卓颜：“也是担心你，这东西来得突然，目的又那么扯。”</p>

说什么顶流，太不可思议了。</p>

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p>

阮渔每一次都会把她从系统那里挖来的内容说给卓颜，再由她写成记录向上汇报。</p>

C组也是时刻监看的。</p>

这些核心机密人员对阮渔和系统的信息掌握，一直是实时更新。</p>

看完了整个评估，卓颜放了心。</p>

“你没事就好，我还怕照顾不到，你什么时候抑郁了我都没发现。”</p>

心理测试的题多种多样，问法百变，就算被测试者意图隐瞒，也会因为题目过多，而无法完美伪装。</p>

这是很复杂精密的题库，评测的心理学家也都是赫赫有名的，专业知识与从业经验都很过硬。</p>

阮渔坐直了，从桌子上摸了糖罐子过来，选了半天。</p>

最后拆开了一只荔枝味棒棒糖：“我为什么要抑郁？”</p>

日子这么快乐，累是累了点，不过也不算什么吧？</p>

累还是相对她之前在家里瘫着来讲的。</p>

卓颜：“你压根就不想当明星，你的人生规划里没有这一项。你认真完成工作，是因为你负责任。”</p>

她道：“你不喜欢系统，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不喜欢。”</p>

阮渔叹气。</p>

她承认：“对，我是不喜欢。”</p>

它无缘无故突然绑定，还无法解绑。这样强买强卖，凭什么要她喜欢？</p>

阮渔：“我喜欢苹果，它非要给我梨子，还说这个水果才是最好吃的，汁水多，又甜津津。”</p>

可我不想要梨子。</p>

我就想要苹果。</p>

卓颜：“相处了近半年，没有改观吗？”</p>

“互相利用罢了，”阮渔咬碎了棒棒糖，嘴里漫开了一股子的甜，“它利用我升级，我利用它得到东西。”</p>

将那细小的糖棍捏在手里，阮渔的视线落在上面。</p>

她嗤笑：“说什么喜不喜欢，谁喜欢被迫啊。”</p>

系统很蠢，也有点萌。</p>

“它给我了很多，可这个绑定一开始，”阮渔说，“就是不公平的。”</p>

它最初，没有询问我的意见，没有尊重我。</p>

阮渔扭头，看向卓颜：“我现在没有厌恶它，最大的原因是你们需要它。”</p>

我虽然在最开始强迫了你，但现在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很好啊！</p>

这难道不是我的功劳吗？</p>

对此等言论，阮渔表示扯淡。</p>

卓颜放下了手里的笔，从那边站了起来。</p>

她走到阮渔身边，摸摸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真好，你还是你自己。”</p>

没有被系统感化，没有产生多余的情感。</p>

阮渔将糖棍扔到了半米外的垃圾桶里。</p>

“合作而已，过得去就好了。”</p>

喜欢谈不上，只是初步确定，系统是真的傻，以及，它没有危害性。</p>

所以最近阮渔懒得再刻意怼它了。</p>

因为想测的都测完了。</p>

反正解绑不了，凑合过吧。</p>

死了再说。</p>

·</p>

杂志拍摄要做造型，阮渔又坐在了镜子前。</p>

每一次红毯、拍摄这类的通告，单单造型和化妆就要忙碌近一天，她深刻地觉着，真的好浪费时间。</p>

Tony从清透的镜子中端详着阮渔，跟主编交流了以后，最后确定要给阮渔染一头银灰色。</p>

阮渔：“……”</p>

她表示：“OK，随意。”</p>

Tony摸了把她的头发：“鱼鱼的发质真好，看不出来是经常做造型的，跟没烫染过一样。”</p>

分明一个月前他才给阮渔做过一次超复杂的发型。</p>

阮渔闭上眼睛，正打算趁这个时间进入学习空间刷课。</p>

听到这位常合作的Tony这样讲，就睁开眼，说道：“用了新的发膜。”</p>

她视线朝上，从镜子里与对方对视：“新品，还没上生产线，你要吗？我分你一罐。”</p>

Tony惊讶：“什么发膜这么厉害？哪个外国公司的新品吗？”</p>

阮渔：“国产的。”</p>

可不是国产的嘛，系统给的奖励之一衍生出来的研究成果。</p>

那是一罐子护发素，号称能让使用者的头发变得健康、青丝如瀑。</p>

实验室也没放过这个，捣鼓了一个多月后，出了十几个不同功能的罐子。</p>

促进毛囊使头发茂密的，让干枯发质恢复的，给头发营养使其变得更好的……</p>

最近半年老是颠倒作息，还特别忙碌，阮渔不怎么长痘痘，虽然经常化妆但对皮肤也没太大影响。</p>

不过，头发就不行了。</p>

有时候两天内要换三个颜色，多次烫染后，发质受到的损害太大，就会变得干枯易断。</p>

卓颜给她要了几份来，有不同功能的护发素，还有洗发水。</p>

除了包装比较朴素看着像三无以外，其他的都很不错。</p>

Tony：“我的天，那这效果也太好了！”</p>

他高兴道：“什么时候上架开卖？我一定得买。”</p>

说话的时候，他还摸着阮渔的头发，不住感叹“真好”。</p>

阮渔：“……别摸了，赶紧干活。”</p>

Tony恋恋不舍：“记得给我啊。”</p>

阮渔：“知道了知道了。”</p>

她闭上眼睛，进入了学习空间，继续刷课。</p>

卓颜在一旁见到阮渔这样，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没有问题，就低头继续用手机处理工作了。</p>

趁着这种无聊又不得不做的时间，阮渔刷了好多的课程。</p>

这会儿，她站在学习空间的大堂里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声乐老师那里混一混。</p>

主要是老师唱歌很好听，她能蹭两首现场，近距离感受天籁。</p>

听歌真快乐，还放松身心。</p>

但跳舞不行，真的很累。</p>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你夸夸读者，大家讨论得热烈又和谐</p>

我：别搞那场面话，真的感谢要从小剧场入手</p>

---我是小剧场的分界线---</p>

但小剧场好多论坛体啊，回头我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内容可以写</p>

咸鱼位面：</p>

没多久，第二年开春的时候，阮渔代言了一个新的国产品牌青云，主打美发。</p>

但产品不多，洗发水两样（清洁、滋润），护发素三种（营养、莹亮、润泽），发膜只有一个（长效修护）。</p>

【割韭菜呢】</p>

【这么三无的牌子她都敢代言，我真实瑞思拜】</p>

【还是刚注册的牌子……】</p>

【这要是去冲，粉丝就真的无脑】</p>

论坛：</p>

#大小姐人设崩塌，代言微商产品#</p>

来谈谈我们著名的大小姐ry，接连两个大女主戏，还上了六个一线杂志封面，现在代言了一款刚注册牌子不久的国产洗发水，xswl</p>

1L：不微商啊，这个企业的备案很齐全，各项资质证明都有的，还有专业机构的检测，不相信的可以去官网搜索</p>

2L：怎么什么都黑啊，阮渔的推广vlog里都拍过了，她前不久一天里换了四个发色，发型师都不敢下手动她头发了，结果抹了护发素救急，十五分钟后头发都不怎么断。连个剪辑都没有的vlog，求求你们了，三十分钟虽然有点长，但是去看看好吗</p>

3L：我看过！那个说了不剪辑，真的没有镜头替换，大神们已经扒过了的。</p>

4L：我真的好草她的头发，早先也是，阮渔的发质是真的好，而且入圈以来的无修图也特别美</p>

5L：这东西见效那么快，不会有什么添加剂吧</p>

6L：ls你想多了，现在什么里面没有添加剂啊</p>

7L：预售才三万瓶的库存，我姐妹已经决定抢两份了，我也定好了闹钟</p>

8L：三百七一瓶，贵是真的贵，但效果挺好啊。这还是最贵的那个长效发膜，说是洗完头抹好，一小时后洗掉，可以把最干枯断裂的草根头发都给救好，关键是我看了视频反馈，模特头发是真的变好了诶</p>

9L：楼上你看的是那个一小时四十七分钟的，还是加速版十二分钟的？</p>

10L：我不知道楼上看了哪一个，但是我全都看了。</p>

11L：就是种类好少啊，我有点想蹲蹲看效果再说</p>

12L：洗发水一百二一瓶，护发素一百四一瓶，发膜三百七。这价格很朴素了，功效也很不错，几乎是立竿见影</p>

13L：就是立竿见影才可怕啊！</p>

14L：高端洗护品牌的东西贵到飞起，这价格很不错了，我打算买一瓶回来试试</p>

15L：hhhh笑死，lz万万没想到，这一个黑帖就这么变成了安利交流</p>

……</p>

172L：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下手太快了我一瓶都没买到</p>

173L：诶嘿，我一瓶洗发水一瓶护发素</p>

174L：蹲蹲repo</p>

……</p>

234L：真特么绝绝子啊啊啊蹭了姐妹抢的洗发水，这玩意儿洗得真干净，头皮一点都不痒了，我头皮屑都没了</p>

235L：你们看博主测评了吗，绝了那个著名枯草头发博主薇薇，之前说这玩意儿要真如广告宣传得那么厉害，她当场跪下喊祖宗，言语里充满不屑</p>

236L：hhhhh我看了，她已经在银杏直播跪下抱着青云声嘶力竭悔恨自己的见识短浅了，笑死，还特意选了阮渔代言的银杏平台</p>

237L：我好恨我好恨，我当初没买，现在一堆人测评，效果真特么好啊，一个吐槽的都没</p>

238L：说好的粉丝会冲销量然后挂xianyu呢？为什么我一个都没蹲到？</p>

239L：大声呼喊，我想要啊！！！第二批什么时候出来啊！</p>

240L：护发素见效快也方便，但效果是真的没有发膜好，而且再草的头发都能用发膜救回来，除了贵点没毛病</p>

241L：这效果全世界独一份吧，对标动辄上千的发膜，便宜到家了好吗，鹰隼洲留学的朋友还托我代购呢。可别了，我自己都买不到</p>

……</p>

666L：阮渔牛逼我说倦了，为了她闭眼冲的粉丝是最大受益者，听她劝没拿钱“浪费”在这东西上的粉丝已经哭晕在她微博评论区了</p>

667L：姐妹们快上啊！阮渔回复粉丝说她去催了厂家，这两天就给粉丝再开一次预售，产能跟不上所以这一回还是限量，抓住机会啊！</p>

668L：我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