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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那不念、不觉、不闻、不问、不思、不知六人静立观了这忘岁翁以手中湛卢使出一整套‘大佛忘尘’剑法,心中更是疑惑了。此人无端来此搅局,功夫深不可测。如今竟然又使出了师伯平日所练的剑法‘大佛忘尘’。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有什么目的。
“老前辈,您这套剑法……”不念拱手站出,他心知这老汉定与师父师伯有莫大的干系。想要问这套剑法从何处学来,又觉得不妥,因此改口道“前辈这大佛忘尘大佛忘尘套剑法精妙绝伦,晚辈十分佩服。但不知这剑招叫什么名字?”
岁翁将手中那柄湛卢掷出去,噌地一声入了不念道人手中的剑鞘。他向后跃去,在一块裸石上坐了,翘起二郎腿,叉着双手在脑后向后躺去。
“这剑招叫什么你们不知道吗?难道你等不识得此剑?”岁翁眯眼笑着,忽又猛得起身。“你们几个道士到底为何在此,还不与我从实招来!”众人见这老翁时而慈眉善目,时而暴躁如雷,难以捉摸。
不念道人自思,这老翁是故意使这套剑法给我师兄弟们看,他有意表露自己的身份,若真是师父师伯之交,我们岂不是大大的失礼了。不念同师弟们只有眼神交汇,不敢出言相谋,此时岁翁正在眼前,又阴晴不定。众人都怕惹恼了他。不念心中思虑,既然会使这‘大佛忘尘’剑法,想必是自己人,若不是师伯亲近之人,又怎能懂得这剑招的使用。况且看岁翁方才剑招,同师伯相比,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念道人拜道“前辈可是我师伯玄德道人的故交?我等有幸,曾观见师伯也使过此剑招。”
岁翁眯眯眼,眼珠在在眼皮底下转悠好啊,果真中原还有人会使师尊传给那老怪的‘大佛忘尘’剑。如此看来,老夫是找对人了!岁翁自觉所料不错,不单单是慑神术高功,六把神剑也在这几人手中,他们也确实知道‘大佛忘尘’剑法。如此一来,岁翁便坚定地相信,这几人便是玄明观下弟子,而玄明观,一定和师尊有着不解之缘。
“你师伯是何人,你等可是玄明观的道童?”岁翁在六人面前来回审视,像是在教训一群小孩。六人哪敢无礼相对,一是这老头武功更在他们六人合力之上,况且看现在的情形,这老翁或许是自己的长辈。
六人皆是一惊,这老翁认得我们是玄明观弟子,他确实是师父师伯的熟人,但却从未见过,又没听二位长辈提起过。六人心中又惊又疑惑,一时之间,皱眉搔耳,不知所措。
不觉道“我等确实是玄明观中弟子,敢问前辈是何人,与家师有何故交,我等竟有眼不识泰山。”其余五人也一同拜道;“请前辈赐教!”
岁翁上前整整几人的衣服,方才打斗过后,六人皆是狼狈模样,继而又道“你们奉师命来此地做什么?既然认得我手中剑法,就速速带我去见你们师父。”
岁翁只是顾着问自己关心的事情,全然不去理会六人问了什么。
不思道人回到“前辈不知,我玄明观中丢失了一物。”几位师兄本要出言阻止,眼神示意之时,却被岁翁逮个正着,既然话已出口,哪里还能收得回去。
岁翁一瞪眼,欺身到不思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攥得不思道人生疼“前辈!”忘岁翁稍稍卸力,将他拖到几人前面去“说下去!你等敢使眼色,黑溜溜的眼珠子还想要否?”
岁翁语气强硬,五人吓得低头拜道“不敢,不敢。”那不思道人更是受制于他,只得继续说道“我宗门天师传下的玄门道宗天卷给一弟子盗取,他留言若高功不成,便教师尊在这落霞林取回天卷,我等尚不知这位师弟的生死,也无从得知天卷下落,因此奉命在此守候。”
“原来如此。”岁翁将手放开。果真有这师尊高功,定不是为谁记载,这天卷定是出自师父他老人家之手。这人口中的天师,便是师尊本人了。没想到师尊离开我和那老怪之后,竟来了这中原,将自己的高功传下。
“谁哪个吃了豹子胆,敢盗取天卷,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一帮人,竟然看护不好这天卷!”岁翁指着六人鼻子数落,六人却不敢吭声。
“还不说话!”岁翁冲着不知吼道,他转而笑起来,抚摸不知道人的左肩,“不要怕,不要怕,老人家总是脾气大,我问你,是何人敢盗这卷,你们又为何不去追寻?”
只因这不知道人年纪最小,约莫与念成同岁,岁翁看着他眉清目秀,不禁回想起自己的乖徒弟,态度急转,又是憨笑。
那六人哪敢再看老翁脸色行事,他这般多变,六人处处小心。“那盗卷的,是玄明观本门弟子,事出有因,并不能全怨他。不专道人当时身中奇异青瞳之害,师尊与师伯想了各种方法替他除青瞳,只是均不奏效。后师尊提起天师所留天卷或许有用,只是可惜……”不知欲言又止。
岁翁追问“可惜什么?”不问道人见岁翁又欲发作,急忙接口“前辈见笑,只因天师留下高功实在深奥难懂,我玄明观中,竟无一人练成,就连师尊和师伯,也是……也是修得一二,难解不专道人青瞳之苦。”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岁翁仰天大笑,乐不可支。
六剑心中不快,难道是笑我玄明观无人,修习不得此卷。“前辈何故发笑,这天卷深奥难解,岂是随便就能习得?前辈是在欺我玄明观无人?”不念心中忿忿,只是面对忘岁翁,他还没到拔剑质问的地步。
“此卷天书,怎是一般之人能习得的?你那师尊、师伯看不懂,也不稀奇,也不稀奇。想那老怪跟了师尊几百几千年,方领悟一卷慑神术,天卷本事分三卷,通天法慑神术、通魔法伏魔劫、通人法缚龙诀。此三卷领悟一卷,便可成仙,你等又怎会领悟?”岁翁说罢哈哈大笑,那六人虽觉羞耻,颇有被辱只感,只是,岁翁所说,何尝不是事实。况且此翁将那玄门道宗天卷的三卷拆解的详细,知道的清楚,六人更是肯定此人来头不小。当下不敢再多嘴。
“所以是你们那叫做不专道人的师弟,为了不拖累你们师父、师伯,这才盗卷,自修天卷去了?”岁翁问众人。
“正是。”不闻答道,又问一句“前辈所知,皆是我玄明观的不传之密,想必您与观上颇有渊源。”
“若是这小子聪明,就该去学那通魔法--伏魔劫一卷,青瞳嘛,应当是一些巫咸之术,以此卷来抗,功成有三,足可除去此毒。”岁翁自言自语,又接着道“也不知你们这小师弟造化如何,是否有命修习得了这天卷。全看本事,全看本事!”
岁翁忽一拍脑门“霍!差点忘了,这叫做不专的小道定还活着。”
六人闻岁翁出此言,相顾惊疑。“老前辈所言,可是真的?”不念道人凑近,去问详情。
“恩……”岁翁沉吟片刻,“若是我没有记错,我那徒儿的慑神术之根基,还是仰仗了那不专小道手中的天卷,虽然我不曾见过,只是料想那小道定还健全。”
六人大喜,听岁翁如此说,心中稍安,失踪许久的不专师弟竟还活着,这老翁语出惊人,又知道许多玄明观不传之密,因此在六人听来,他所言定不假。
“您可知我那师弟现在何处?”不念道人问。“我哪里知道!我又没见过他。你们口中天师,现在何处?快带我去见他!”岁翁双目放光,竟有泪花闪动。
六人叹气,既然没有见过,又何来不专道人尚在人世之言,这老翁也太无道理。如今竟又闹着要见天师。
不觉道人惋惜道“天师所创玄明观,乃是太久之前的事了,他老人家早入轮回,哪里还在世上。”
“什么!”岁翁转悲为怒,又突然严肃起来“是啊,师尊自入轮回,确实如此……”
“带我去见你们的师父!”岁翁不肯罢休,关于天师的事,哪怕只有一点消息,他也要追查到底。六人商议,既然这老翁熟知玄明观底细,又在众人面前使出了‘大佛忘尘’剑法,想来不虚,既然他说不专道人健在且云游四海,当先回山上将这事告知师尊,再做决断。当下留在落霞林,也是空等,不如带岁翁上山去。
六剑在前开路,岁翁紧随其后,不过多久,一行人便到了玄明观观前。
“大师兄回来了。”开门之人欠身行礼,迎了七人进入。听到喊声,玄通道长出屋相看。
“我命你等于落霞林打探不专及天卷下落,你们怎么回来了?”玄通见六人回转,尚未看见藏于六剑之后的矮小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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