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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洛阳城。
晋惠帝司马衷的意外驾崩,让豫章王司马炽成为了晋天子,这自然也是太傅东海王司马越的功劳。
司马炽是晋惠帝司马衷的异母弟,从中毒而死的哥哥手中得了皇位,他自然晓得这个位置的至高无上,却也十分清楚这个宝座的岌岌可危。
万里江山万里尘,一朝天子一朝臣。
天子是换了,但朝臣却没变,因为那些人不是天子的朝臣,而是太傅司马越的看门狗。
既然已经成为了天子,司马炽不想变成一个被人提线的木偶,他想要有所作为,扶起这已经坍塌的半壁江山。
然而,司马炽清楚半壁江山都是多说了。
当前,除了蜀地的李雄自命天子外,其他的州郡虽属晋域,各方大员也自称朝臣,可他们已经无视天子诏令,晋帝国的分崩离析也已经走在了路上。
天子司马炽想要改变这一切。
他在勤政的同时,也在笼络一些掌兵的权臣,希望借此能搬倒东海王府,将皇权真正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东海王司马越更是如此。
他也在勤政,因为他发现越来越多的手下有脱离掌控的趋势,就像南阳王司马模一样不听宣召,这是绝不能允许的,也是极其危险的。
南阳王司马模在雍秦两州的穷并黩武,让本就深受旱灾之苦的百姓怨声载道,更是激起了当地各郡府的反抗。
以安平太守贾疋为代表的反抗势力,已经不遵从司马模的辖制,并纷纷向朝廷送至了弹劾的奏书。
东海王司马越为了平息众怒,想要召回这个胡作非为的弟弟,命其入京担任司空一职。然而,司马模一口回绝,表露出了割据一方的意图。
对此,司马越虽是大为震怒,却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弟弟,也是自己错误的选择,更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
河间王司马颙死了,与其三个幼子一同死在了押解回京的路上,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官家的说法是司马颙在新安的雍谷遇到了乱贼,被乱贼所害。而司马越自己最清楚真相,就是他命弟弟司马模杀死了河间王。
这种事情不能为天下人所知,因为东海王司马越是贤王,绝不会做出这样无道之事。就如惠帝司马衷吃下的那一块夺命面饼,没有人知晓那是司马越亲手下的毒。
故此,司马越为了堵住司马模的嘴,也只能任由他留在了长安城,并加封其为太尉一职。
因为有把柄被人握在手中,司马越也只能如此做。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毫无制衡司马模的手段。
李峻在梁州,武威军就是制约司马模的利器。
故此,司马越虽然得知李峻支持了贾疋等人的反抗,但他并未做出任何惩戒,反倒是乐见其成。
不仅如此,司马越还将益州名义上的统辖权也交给了李峻,封其为梁益两州的兵马大都督。
当下,对西境的状况,司马越并非是太过在意。他的心思在洛阳以东,在兖州与冀州两处,尤其是兖州。
兖州地处要冲,是护卫京都洛阳的的根本,更是站稳中原的关键之所。
司马越与兖州刺史苟晞私下的交情不错,但他清楚苟晞是个胸怀大志的人,绝非是池中之物,如果让苟晞长期地经营兖州,控制冀州,恐怕以后会生出祸患。
因此,经过一番斟酌后,司马越自领了兖州刺史一职,并都督兖、豫、司、冀、幽、并等州郡诸军事。
至于苟晞,司马越则给予了众多虚衔。赏其为东平郡公,封其征东大将军,青州刺史,并都督青州诸军事。
苟晞被赶去了青州,他的势力也彻底失去了对兖州与冀州的掌控。
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
欢喜的人自然不是苟晞,苦心经营的地盘被人轻松地夺走了,他又哪里会欢喜呢?欢喜之人必定是司马越,却还有一个人也在暗中高兴。
天子司马炽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愿意看到东海王府的众叛亲离,更愿意看到像苟晞这样的能臣被猜忌与排挤,如此才能将那些人拉到自己这边来,才能依靠他们搬倒司马越。
在这场权利的角逐中,临近兖州的荥阳郡不仅没有分到半点利益,还因为苟晞的离开,而使自身失去了原有的守护屏障。
★★★
荥阳城,将军府。
将军府便是李府,只不过李家人都搬去了扬州,这座府邸也就留给了郭诵等人。
也不能说郭诵是这座府邸的新主人,因为裴璎离开时,将府邸托付给了刘凝之代为照看,郭诵与其他住在府里的人依旧算是住客。
夜幕降临,原本是李峻夫妇居住的西院内亮起了灯火,庭院内一张大石桌处,七八个人正围坐在一起轻声地交谈。
似乎是一种习惯,即便是李峻不在府中,大家还是愿意聚到这个庭院中闲聊。
郭诵亦是如此,即便是回府中住上一晚,他也会到庭院里走上一走,探望一下住在这里的刘凝之。
“大表哥,如今这兖州没了苟晞的掌控,竟然乱到如此程度,搞得咱们荥阳境东也不安宁,真不清楚东海王是怎么想的?”
李瑰与郑灵芸成亲后,随着妻子改了对郭诵的称呼,而且喊得愈发地顺口了。
未等郭诵说话,郑灵芸噘着嘴,摇晃着头道“夫君,那些乱民不是没有进咱们荥阳郡嘛!他们要是真敢打进来,你就领兵揍他们!”
苟晞离开兖州后,并州与冀州的流民进入兖州,人数达五六万之多,并在原顿丘太守魏植的率领下,攻占了兖州大半的郡县,大有占据整个兖州之势。
在家中,李瑰曾提及过兖州的民乱,郑灵芸也就记在了心上。她嫁为人妇后,少女的任性虽有所收敛,却也还是未改以往的孩子气。
李瑰对郑灵芸是百依百顺,听妻子如此说,赶忙肯定地点头道“嗯,都听你的,他们敢踏进一只脚,我就去揍他们。”
说罢,李瑰宠溺地望着郑灵芸,握住了小娇妻放在石桌上的玉手。
“咳”
郭诵重重地清了一下嗓子,白了李瑰一眼。他最受不了李瑰的这个样子,哪里像个领兵的将军?
李瑰见状,尴尬地想要收回手,不成想却被郑灵芸一把抓住,并挑衅般地笑望着郭诵。
当下,冠军将军郭诵是荥阳郡的实际掌控者,在荥阳城的这些家人心中,他也是家中的家主,威望还是很高的。
然而,在这些家人中,唯有郑灵芸敢与郭诵使性子,无视他家主的威望。对此,郭诵无可奈何,谁让家中灵芸最小呢,而且还总有人在护着。
果然,一旁的刘凝之笑着打圆场道“郭大哥,您说那些乱民会进犯咱们荥阳郡吗?”
郭诵故作严厉地瞪了小表妹一眼,转头对刘凝之笑道“没事的,那些乱民虽是人数不少,却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无法与咱们荥阳军相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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