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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郭诵瞥了一眼李瑰与郑灵芸,故意道“就算荥阳军抵不住,还有这两个活宝能去揍人家,怕什么!”
大家闻言,不禁都笑了起来。
郑灵芸则握紧了李瑰的手,笑道“郎君,别怕,妾身一定帮你去揍他们。”
这时,一旁的刘离也插嘴道“芸姐姐,您放心,我也会帮着李瑰哥一起揍他们。”
话刚说出口,刘离发觉自己的多嘴似乎站偏了立场,赶忙偷瞄了郭诵一眼,见郭诵失望地摇头,他尴尬地求助于自己的姐姐。
刘凝之掩嘴轻笑了一声,对郭诵问道“郭大哥,近来可有家父的消息吗?”
之前,李峻与郭诵怕刘家姐弟担心,便向二人隐瞒了刘沈兵败受重伤的消息,直到刘沈痊愈后,郭诵才向刘凝之讲诉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刘凝之感激李峻对父亲的照顾,却也更加担心远在西境且已无官职的父亲。
“哦,有的,这两天忙一些,还没来得及与你说。”郭诵望着刘凝之,笑着继续道“前几天,有影卫传回了消息,说伯父已任武都郡太守,帮着咱们大将军理政仇池。”
不知从何时,郭诵对刘沈的称呼有了改变,即便是与外人相谈时,也多以世伯相称。
当下,刘沈的消息成为了郭诵见刘凝之的理由。因此,他特意叮嘱掌辖荥阳影卫的陆沉,一定要多探清刘沈的近况。
“表哥,咱们需要搬到仇池去吗?郡内的百姓也要迁去梁州吗?”郑敏儿一直在笑着听大家说话,见表兄提及了仇池,她也便轻声地问了一句。
之前,何裕曾与郑敏儿说起过仇池,也说李峻有将大家带到仇池的计划,如今小舅父已经打下了仇池,她不知道这个计划是否要开始实施了。
郭诵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又轻轻地摇头道“去是一定要去的,但现在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走,这事要小舅舅那边决定,也要与鲁先生商榷后才能定夺。”
郭诵所虑与李峻相同,将家人搬至仇池简单,可领兵西进是大事,迁民梁州更是大事,绝不是随意就能做到的。
何裕点头道“是呀,如今荥阳尚处安定,若是冒然迁民,恐怕会有难度,做不好更会生乱的。”
何裕掌管荥阳郡的税赋与官商,同时也兼任着荥阳郡主簿一职。他知晓人口数量的重要性,那会直接影响到当权者所掌控的财力与兵源。
这也是苟晞离开兖州时,为何要迁走近三万百姓去青州的原因。
月光下,几人正说着话,只见门房守卫带着城防营督将季弘与两个人走进了庭院。
借着月影,郭诵看清了季弘身边的骞文,却也发现另一个人竟是段秀。
“哈哈”
骞文与段秀紧走了几步,笑着奔向了迎上前的郭诵与李瑰等人。
“你怎么来了?”郭诵扶住正欲见礼的骞文与段秀“还有你,段秀,你怎么会和骞文在一起?”
骞文定是从西边过来的,而段秀应该在东边的鲜卑段部,郭诵对两个人能在一起甚感奇怪。
不等段秀作答,骞文一把搂住段秀的肩膀,笑道“郭大哥,段兄弟现在可是咱们武威轻骑军的人啦!”
见众人大感新奇,骞文也便把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这倒是迟早的事情,咱们兄弟们怎么能不在一起呢!”郭诵笑着拍了拍段秀的肩膀,继而又关切地问道“有没有给你兄长传个消息,让家里边也有些准备,免得王浚那边突然发难。”
段秀苦笑道“小弟现已被兄长逐出家谱,不再是段家的子孙了,是个无家可归之人。”
郭诵亦是摇头苦笑,安慰道“想来,你家兄长也是受了压力,如此做也是不得已罢了。”
这时,李瑰走上前,拉住段秀道“那有什么关系,你本就是大将军的兄弟,是咱们大伙的兄弟,武威军便是你的家。”
郭诵知道骞文与段秀连夜赶来必有要事,稍作寒暄后,大家重新做回了石桌旁,谈起了正事。
刘凝之与郑家姐妹见郭诵等人有事,三人在与骞文、段秀打了招呼后,也就避嫌地进了刘凝之所住的屋子。
“哎呀,要我说呀,大将军就不应该将老夫人她们迁去扬州。”听了骞文的传令,李瑰略有抱怨地说道“咱们又不是护不住李府,将家里人送去那么远做什么?如今一接一送的反倒多了路程。”
其实,当初李峻的做法很多人都不理解,郭诵却是最清楚其中的缘由。
听着李瑰的抱怨,郭诵一巴掌扇了过去,呵斥道“你懂个屁,胡乱说话。”
“唉”郭诵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大将军也是无奈呀!他去西境平叛,镇守梁州,领的可是平阳军,只带走了五千荥阳军,知道为什么吗?”
李瑰接话道“大将军兵马留下来,不就是让你与鲁先生守好荥阳吗?还能有什么原因?”
“哪里会那么简单。”郭诵摇了摇头,继续道“司马越为人多疑,苟晞被调离兖州就是个例子,他又岂能不防着二郎?不防着咱们荥阳军?”
这时,刘凝之将煮好的茶汤送了过来,为大家斟了茶后便退了回去。
郭诵喝了一口茶,继续道“那时,二郎带不走荥阳军的,司马越不会答应,否则就会反目。为了能与咱们分割清楚,保住荥阳军,二郎只能将家人全部迁离荥阳城。”
何裕听到此处,有所悟地问道“难道舅父是为了向司马越表明心迹,才将所有的家人都送去了扬州,以示无意称霸于西境。”
“没错,西境已乱,朝中无人肯去趟那个浑水,只有二郎愿意去,司马越岂能不疑心?”
郭诵点头继续道“南边是司马越早就布局好的退路,二郎将家人都送了过去,便是在表明会与司马越共进退,如此才能得到东海王的信任,不会对二郎在西境的行事处处设绊。”
李瑰点头道“原来如此呀!那个老王八蛋也太多事了。”
“哈哈”
郭诵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送到别处都不稳妥,只能送到王敦那里,去留都好办。”
刘离虽在这些人中年纪最小,却在郭诵的提携下成为了领兵之人。故此,他对诸多的事情也愿意多一份思考。
听郭诵如此说,刘离问道“姐夫,那大将军现在要接家人去仇池,就不怕东海王起疑心,命扬州刺史王敦不放人吗”
刘离的一声姐夫,吓得郭诵赶忙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屋门,笑着说道“别瞎叫,让你阿姐听到,更不理我了。”
众人都知晓郭诵求而不得的心,纷纷笑了起来。
“不一样了,东海王的势力没有最初那般强了,已经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
大家笑罢,听郭诵解释道“当下,南阳王司马模不奉诏就是个例子,苟晞屯兵东平无盐,斩杀尚书刘曾与侍中程延更是与东海王决裂,至于江南一地,恐怕也是有了自立为王的企图。”
说到此处,郭诵苦笑道“天下已乱啦!二郎总说的那个时机或许就要来了。”
郭诵所说的这些,有他自己的见地,更多的则是在与鲁胜相谈后得出的结论。
至于李峻所说的那个时机,鲁胜谈及之时总会愁眉不展,因为老人知道那是武威军的时机,也将是天下沦丧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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