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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咱家看不止,你胆真是肥了。”
这冷到骨子里的一句话,见着他眼眸一片冰冷江晚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他眼中可能是装着一座雪山,那眼神冷得彻骨,瞧得她背脊一凉。
可却不料,他只是叹了口气,转而敛下眼中的寒意。
心中不畅是真,心底里酸意泛滥着,可又想到自己这般又会将江晚推远了。更不想见到她脸上染上惊恐的表情,便伸手去将眼前人捞入怀中去。
还未反应过来,江晚就被他揽入怀里去了。
“晚晚啊。”
那一道声音柔了骨子里。
像云雾般轻飘飘的一句话飘入耳中,叫她心中咯噔了一下。
霎时间,江晚有些恍惚茫然。
他又用那空出的手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来与自己对视,又继续说那尚未说出口的话:“晚晚啊晚晚,能不能叫人省点心?”
言语中尽是无奈,那声晚晚是叫到她心尖去了,又是叫她心底略微一颤。
那一瞬间她都想答应他算了。
可是她还是拍掉他的手,挣脱他来,煞风景的来了一句:“你先管好你自己。”
*
睡到后半夜,江晚果真是上吐下泻。
这把红姗婶都给吓坏了,急忙寻了安开济来。
安开济心中担忧得觉都睡不好,好心来瞧她,结果江晚都不带搭理他的。
房中奶奶的喵喵声,听得安开济心烦,瞧着那只胖乎乎的小橘猫,他没好气地道了句:“叫什么?你娘掉茅坑不要你了。”
小橘猫闻言就好似听懂了一般,又喵喵叫了两声。
拎起这小橘猫,安开济就没觉得哪里可爱,又低声道:“瞄甚?咱家也不要你。”
“真是倒霉,吃个火锅都能整的腹泻。”
这时江晚才叫着喊着从外头进屋来。
只见她捂着肚子一下就躺倒在床榻上,安开济心底里郁闷得很,望着她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又用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开口:“谁叫你背着咱家涮涮锅,好了,活该。”
“人言否?”他这话引起江晚的不适,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江晚也不想继续搭理他便支着身子起来四处找猫。
巡着周遭瞧了一圈才见到咪咪在他手里,见他便冲他道:“住手!你个混蛋想对咪咪干嘛?快把咪咪给我。”
安开济心底发闷,瞧她这模样,好似他会将猫生吞活剥了那般的紧张。
将手送还到她手里去,几乎是夺过去的。
若不是生怕伤着了小橘猫,她怕是一把给抢过去,只瞧见她小心翼翼地将小橘猫护在怀里,轻声地哄着:“咪咪不怕,妈妈帮你把坏人赶走,安狗子不敢欺负你!”
“……”
瞧瞧这模样,这是把猫看得比他还重了。
如今就连正眼也懒得给他,安开济是悔了,早知不该答应她。
*
因为近来宫中发生了妃子行刺之事,东厂最近也有些忙,安开济又是一个喜欢亲力亲为的人。于是江晚倒没有那么频繁的见到安开济,如今没有他是舒服的紧。
可一头想着见不着落得清静,另一头又有些惦记着。
昨夜一夜未睡好,今早又早早就醒了。
这会儿她在院子里头逗猫玩,而于此时院墙之外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一抹淡紫的身影从门缝蹿入了院子来。江晚下意识地以为是贼,她都准备好大喊捉贼了。定睛一瞧才发现来人正是梁旭尧。
见他鬼鬼祟祟好似做贼一般。
江晚满腹疑惑,才朝他瞧去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鬼鬼祟祟的。”
“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不在吧?”
言罢,梁旭尧便吞了吞口水,他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又循着院落望了一圈。
寻思着他是躲安开济?江晚心底甚感无奈,这又从摇椅上坐直了身子。手中拿着绑着丝带的小木棍逗起猫来,亦淡淡地道了声:“他不在。”
得江晚此言梁旭尧才松了口气,皱着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来。
想起那男子那双阴沉的眸,如今他还有些心悸。
他长那么大,就从未见过眼神如此狠戾吓人的人,那眼神说是黑夜里盯着猎物蓄势待发的狼也不为过。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对上一双这样的眼他下意识地有些惊慌。
心底里的恐慌挥之不去,回到府中后是缓了半个时辰又喝上几杯热花茶才缓过来。
想到那人梁旭尧又是浑身一颤,望向江晚轻轻地问:“去了何处?”
“他在宫里呢。”
江晚漫不经心地答,亦答的很轻,手中捻着木棍随意地挥舞着。
想逗猫,却没有逗猫棒。
于是她便在院落捡根木棍,简单的绑上条丝带,于是这根简易逗猫棒就这样横空出世了。江晚无心去听梁旭尧说什么,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去扑丝带的小猫。
梁旭尧目光凝在了江晚脸上。
见她瞧着呼哧呼哧抓丝带的小橘猫,她眼中带着笑意,嘴角笑得都要咧到太阳穴了。那抹笑容映入眼里,登时梁旭尧有些恍惚。
晚姑娘就不怕那男子么?
蓦然间,他觉得江晚有些可怜。
他听自家三哥提过,晚姑娘可能是受一个极为凶残的人要挟。
那么凶残的人,晚姑娘该没少挨打吧?这晚姑娘性子又是这般温和,想到此处梁旭尧叹了口气,这又继续问道:“在宫里当差?”
江晚哪里知道他的心思,更未听出他言语中带着的几分同情,便应了个单音节:“嗯。”
“大官?”
此言一出江晚懵了懵,东厂提督这一职是几品官她不晓得。
但瞧着这安开济权力不小,应该品阶不小吧?
江晚如今是一门心思扑在逗猫上也不想去细想,随意地点点头,极为敷衍地应和道了句:“是吧。”
这无心的模样入了梁旭尧的眼,反倒是变了味。
之所以觉得是大官,是因为举止上瞧就不是普通官员。再者,哪个普通官员能穿蟒袍?且这性子来瞧,八成是个有点权力的官。
若是这般有权有势之人,晚姑娘不能反抗也是合情合理。
这般娇滴滴的姑娘,还要遭这种人的折磨,想到此处梁旭尧心中有多了几分的同情,甚至有些心疼起来了。
转而目光落到了地上那只扑丝带玩的小橘猫身上去。
胖乎乎的瞧着是可爱得紧,梁旭尧心中一喜方才的心悸和烦闷也于此刻一扫而空。
他便凑上前去弯下身去捏住小橘猫的后颈皮给提了起来,葱白的手指轻轻挑了挑小橘猫的下巴,转而笑嘻嘻地冲江晚道:“晚姑娘还养了只这么可爱的小狸奴?”
闻言,江晚放下手中的逗猫棒抬眸瞟梁旭尧一眼,轻笑着道:“可爱吧?”
梁旭尧心里高兴得很,抱着小橘猫逗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将猫放下,笑着道:“嗯,可爱得紧,若不是阿娘不许的话,我也在我的小院里养一只。”
闻言江晚心头一诧,抬眸望着他有些诧异地道:“你阿爹答应不就行了?”
毕竟,这古代不都是男人当家做主的么?
“若是真是如此那就好了。”
梁旭尧言语中尽是遗憾,言罢,脸上亦染上了几分的愁容。
梁家表面上是阿爹当家做主,所有人都畏极了阿爹。只有他们知道,他爹私下怕他娘怕得很,阿娘说一阿爹不敢说二,阿娘叫阿爹往西他不敢往东。
他还是孩童之时,他受先生夸赞,阿爹曾经是一高兴就答应过他的请求的。
可只是在阿娘没有发话之前……
阿娘一来,他便一下就跟阿娘站在了一块,一起训斥他玩物丧志。
那张清秀而又带着稚嫩的脸紧紧皱成一团,江晚大抵也是猜到是个怎么回事了。于是江晚叹了口气,便轻声安慰道:“没关系,等你以后成家了想养几只就养几只。”
话是这样说,梁家男儿都是遗传的耙耳朵,若是娶的夫人像他娘那样……
想到此处,梁旭尧眉头皱的更紧了。
到底还是十来岁的孩子,见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江晚生怕他下一秒就哭出来,又连忙道:“别这样,若是你喜欢猫你可以来看咪咪啊。”
本只是客套客套,不料梁旭尧听了这话脸上的阴霾便于这一瞬一扫而空。
梁旭尧心中大喜眼睛一亮,便大步欺近江晚去伸手去拉起她藏于袖下的手。登时于手心漾开的凉意如同落入湖中的小石,一下下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双手包裹着那只微凉的手,双眼亦染上喜色和几缕期待望着江晚兴奋地问道:“晚姑娘此话当真?我当真可以来这?”
江晚未料到梁旭尧会突然去捉她的手,在两手相触时不禁心头一跳。
可她是吓的。
梁旭尧每一个举动都是这般叫人摸不着头脑。
抬眸便撞进了梁旭尧那一双清澈的眼,他睫羽扑闪了两下,见他眼中带着期许,那一刻好似有星辰撞入眼眸一般。
若不是见那双杏眼闪闪发光,里头尽是欣喜之色。
瞧他这举动,江晚还以为他是故意的。
温热的触感于她掌中蔓延,可这举动是引起江晚心理不适,连忙用力抽回被他攥在掌心里的手去,转而悄声将手放到背后去,“冷静!冷静!”
梁旭尧脸颊有些发热,意识到自己失态,梁旭尧才以拳掩嘴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晚姑娘对不住,我太激动了,失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呼!我更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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