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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求尚公主,方才是保你往后无性命之忧的唯一法子。而你我走得愈近,才能趁早令他放下对你的猜忌。”
顿了顿,她又俏皮道:“恩,往后你便不能再高升了。从前还觉得你比杜慎那纨绔出息,不定哪日能当个卫将军。不过眼下情景,怕是还得拖累我此生随你当个卫尉夫人。”
窦伏婴倏地牵起萧音的手,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径直走入院中,穿过中庭,到他寝屋门口,方才止了步子:“书房清冷,今夜你便宿于此处。”
言罢,窦伏婴欲抽手,却被萧音紧紧回握。她眉眼弯弯,笑看着他:“我便知晓你是重情之人。”
窦伏婴无奈失笑,走至院外唤来了卷耳。站于院中,见到屋内的灯烛熄了,方才抱剑倚门坐在廊下,阖眸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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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始三年,朔方郡沃野县。
“女君,这儿还剩些商陆。”一道女子清丽的声音透过微垂的窗帷,同那和煦的春风一齐飘入屋内。
“伏苓,你又在做什么?”屋内的老妪听见院中的动静,扶着桌案起身,缓缓走至门外,只见廊下坐着两个妙龄女子,着了干净的青绿麻衣,说笑着坐着手中活计,正是从长安城内消失了近两年的窦伏苓与红栒。
“是净面所用的楮实散。”窦伏苓笑着抬首,见老妪竟行了出来,当即起身扶着她下了台阶,穿过庭院,“外头风大,您怎出来了?”
老妪笑着坐到廊下,看着红栒手中的药臼,笑道:“年轻时在地里做惯了,眼下却是闲不住了。”
窦伏苓走至廊中坐下,亦拿起药臼细细辗这内里的妆粉,老太太伸手拈起一丛商陆,笑叹:“若非你二人,老妇如今只怕早已成了荒野魂了。”
窦伏苓遥遥头,应道:“若非林媪您收留,我二人眼下亦不知如何自处。”
有飞鸟自空中飞过,留下阵阵呼嚎,心头徒生疏狂,她手中的动作亦在不知觉间慢了。
自她从长安离开,至萧晟暴露,不过短短数日。她还未行出司隶,便从官道上那些行色匆匆的往来之人口中听闻了弘农之战。
弘农在长安往东的位置,直到彼时,她方才明白舞阴公主口中的“切记莫往东行”是何意。舞阴公主的这一计,保了她的性命,亦护了卫谚的相位,只是出得长安,天下苍茫,这本该是她自打来此后最大的乐事,却令她心头无端苍凉。天下之大,不知何去何从,既不能往东,她便随性择了个方向,一路前行,恍然回神的时候,已北行至朔方。
竟是他从前随先帝征战到过的地方。卫谚告诉过她,那年前头的窳浑县出了细作,匈奴大军竟一声不吭地来到了沃野之外。以数千驻军对抗近万匈奴战士,那当是如何血流漂杵的可怖景象!林媪膝下唯一的儿子,便是在那场战事中丢了性命。
天下动荡狼烟四起之时,粮饷值得千金,军物值得千金,连最寻常的麻葛都涨了价,唯独人命,在这时候成了草芥。
弘农生起战事,却一路波及了整个天下。那些不明帝王心术与权谋益弊的百姓们只以为又是一场天下易主之争,便是离司隶尚远的北境,都不太平。他们一路行来,尽是流寇,及至朔方郡内,舞阴公主遣的随从为了护她,被斩于流寇刀下。周身财物早已丢失殆尽,她同红栒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遥遥望见沃野城墙的时候,竟面前一黑,再无知觉。待幽幽醒转,见到的却是面目和善的林媪。
弘农大战不过月余,只是北境尚远,窳浑的西部都尉又被捉了去,竟就此乱了小半年,及至信任的西部都尉将天子边关互市的诏令送至朔方,方才安稳了下来。
“听闻前几日有一队匈奴商旅入了沃野,女君不若择日再出行?”将药臼内制好的楮实散倒入罐中,红栒开口询问,将窦伏苓飞远的魂儿牵了回来。
“恩?”窦伏苓看着手头的妆粉,摇摇头,笑道,“我本就是做生意的,自然免不了同三教九流交由。说好的今日将妆粉膏脂送去,怎可因匈奴商旅便不作数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岸:你现在才二十三吧?
窦伏婴:对。
小岸:不急,你看隔壁小将军二十四才娶妻呢!(宋修远仇恨值+999)
窦伏婴:……谁?
小岸:哦,你不晓得他。唔,那你同妹夫比比,看他二十六才娶妻呢!(老丞相仇恨值+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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