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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哥哥?”李秧摸着自己的脚踝,有些心不在焉:“小蔚,去帮姐姐拿屋里桌上的小药箱。”
小蔚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布局了如指掌,很快就把药箱拿了出来,人还没走到,嘴里已迫不及待把话头找了回来。
“就是隔壁村凉井寺里的那个和尚啊。”见姐姐没多大兴趣的样子,小蔚有点讶异:“姐姐不知他吗?”不该啊,姐姐来到他们村里都快两年了,那位和尚才来了一年呢。
李秧在摸着药箱里的东西,准备给自己敷药。
她已经没有了应能力,得靠自己的双手来分辨事物,此时她就认真摸着里面的瓶瓶罐罐,寻找专门敷扭伤的药,分不出多少心神和小蔚聊天,只能随口应和。
“隔壁村那个?啊,我知道……”手指不小心蹭到药箱里的剪子,敏感地抖了一下:“……去年被个小姑娘救了的那位,对吧?”
小蔚直点头:“他就和传言那样和善!我去求他上来帮忙,他一准答应!”
说着,小蔚撒腿就往外跑,被李秧叫了回来。
“不必叫他,我敷个药就能走。”说话这会儿,李秧已经摸出了药粉,小心地倒到棉布块上,贴到了微微红肿的伤处。
小蔚小脸担忧地皱了起来:“那我们就要走另一条很长的路了,这条路有一段路窄得很呢,姐姐不怕吗?要不,我去和村长还有阿峙伯伯说你脚伤了,不去参加了?”
他可记得,姐姐最怕走窄路了,像个乌龟一样一点点地走,可怜极了。
“不成,村长待我家那样好,他孙子满月这么大的日子,我要参加。”
李秧一手按着棉块,一手用布带绕着脚踝打圈绑紧,笑道。
“那段路姐姐走过三次了,不那么怕了,而且,不是有小蔚在吗,你不放手姐姐就不怕。”
小蔚响亮地保证:“姐姐放心!我死也不会放开姐姐的手的!”
他早就知道,这位白天看不见的姐姐比他妹妹还需要人照顾,所以白天总是有事没事地过来玩,顺便帮姐姐跑跑腿。
李秧撑膝站起,摸了摸这位身高只到她手肘的小男孩:“谢谢小蔚。”
李秧也不想这么没出息,都已经二十二的老姑娘了,还娇滴滴地要一个小孩子牵。
爹娘没走那阵子,她还没那么惨,个月前爹为了讨娘欢心,陪娘去找“耗子哥”,把她扔下,她便孤苦伶仃一个人了。
师父见她可怜,让她日里不能视物的时候,到他家来,随他一同吃饭,到太阳下山了,能看东西了,她再自行回家。
事实上,她隐约觉察到,爹带娘急匆匆离开,有一方面是想去找阿究姑姑。
爹怀疑阿究姑姑与她的失明有关系。
三年前,得知姑姑平安无事后,爹当晚就带着她们离开了都城,一个晚上都不愿意多待。
接下来的一年里,爹带她们母女俩寻访了许多医,一是为了治好她的眼睛,二治娘亲的癔症,因为娘根本不认爹,说他是个登徒子,是强盗,还次想要逃跑,都把爹逼疯了。直到爹做了一张人.皮,把眼上的疤挡住,以貌取人的娘亲才不那么讨厌他,却仍旧不信他是耗子哥。
那阵子,爹差点要学女子施粉描眉,想尽了法子把自己拾掇地美貌英俊,因此闹了不少的笑话。
他们会在烟台海边山窝落脚,是因为娘亲说了句想住在海边。爹带着她们来到这个安宁的莲塘小渔村,在山脚下搭建了个吊脚楼,认真地追求起娘亲,完全把当初信誓旦旦要给她这个女儿治眼睛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
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扰了这两个人谈情说爱,李秧开始到村里干活,一来二去,很快就和淳朴的乡亲们熟络起来,并遇上了住在这里的武桑人渡边峙。
渡边峙是个奇人,第一次见面,李秧从他身边走过,便说她的眼睛被人下了蛊。
他说这种蛊靠吸食光线为生,通过寄主的眼睛吸食光线的同时,会给寄主带来超凡的应能力。
若要恢复视力,就要把这只蛊虫除去,与此同时,应能力也将会消失。
一开始爹无法相信,亲眼看着渡边峙从她眼中取出一只几近透明的虫子,而李秧果然迅速没有了应能力,他才相信自己的女儿被人下蛊陷害了。
从那之后,李秧变回了普通人,而她的眼睛,也在慢慢恢复,只是,不知为何,已经过了大半年,眼睛始终见不得强光,若把眼睛暴露在强光之下,会痛如剖眼,只有太阳下山后,才能自如视物。
对此渡边峙也束手无策,给李秧试了各种药也没用,干脆把李秧收为徒弟,说服李遂夫妇,把李秧交给他,他这辈子绝对会把她的眼睛彻底治好。
然而,渡边峙是个大忙人,不仅要给邻村所有人看病,还隔三差五地要去一座海岛,给住在那里的一位和尚看病,所以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像今日,师徒俩说好了一块儿去参加村长孙子的满月宴,他却已早早出门,她一直在他家里他,结果他叫了个孩子来接她。
整理好仪容,戴上遮阳的窄边箬笠,李秧握着男孩的小手,拄着爹给她磨的棍杖,慢慢从另一条山路走了下去。
“小蔚,有石头或有洞要告诉姐姐,让姐姐好避开。”
下到山脚的时候,李秧手心已冒了汗。
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不管走少次,都克服不了这种随时会踩空,随时会掉落的恐惧感。
想到待会儿要过那一段比她的脚掌宽不了少的田埂,她便头皮发麻,有点后悔没让小蔚找人帮她。
“放心吧!小蔚一不会让姐姐受伤!”小蔚信心十足道,抬眼看向不远处,零零落落分散在山谷和田野上的一座座房屋:“我们下到山脚了,穿过这片田,很快就能到村长家了。”
李秧推了推箬笠,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知道小蔚在安慰自己,心里也默默给自己打气。说不待会儿能遇到乡亲,届时再让乡亲扶她过去便好了。
可此时正是午时,全村的人都已经赶去村长家了,这一路上,只遇上了只哈着长舌的大黄狗。
终于来到了那段狭.窄的田埂。
李秧站在田埂边,斟酌该用什么姿势走才不易摔跤。
横着走,碎步走,还是挪着脚板走?
最后她挑了姿势最难看,却最保险的。
挪着脚板走。
说干就干,李秧提着裙摆,攥着小蔚的手,脚底紧贴地面,小心挪移着向前探去。反正没人看见,丑就丑吧。
看着她那又怪又怂的姿势,小蔚是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被李秧一斥又赶紧捂嘴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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