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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陷阱]
四年刑满,罗伊斯又见到了他的女孩——海蒂,他的小天使。
那身着清纯的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沐浴着落日余晖,遮挡住侧脸的金色长发犹如神赐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午后的微风拂起了她微卷的发丝,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拂去了小新娘朦胧的面纱,让他得以看到她和四年前几乎没有变化的稚嫩五官。
本来出狱后决定如果这个恶劣的小姑娘长大了的话就杀了她的罗伊斯改变了主意,贪婪而又渴望的目光舔.舐着女孩沐浴在阳光下的每一寸肌肤。
是在想什么开心的事吗?
她那细长秀美的眉弯起了新月般的弧度,像一弯无情收割麦田里所有爱慕之心的镰刀。果冻一样柔软的唇泛着微微的粉,像一朵待人采撷的粉百合。
不,不对。这只是海蒂呈现给陌生人看的虚假微笑。
证据就是她的眼睛,她那双澄澈干净、像海一样漂亮的蓝眼睛没有笑,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边的火烧云看,似乎是在欣赏大自然美丽的景色,但他就是知道,她其实只是随便寻找了一个物体盯着发呆。
他们保持着暧昧的关系时,这个女孩就经常发呆,看着窗外发呆,看着手里的书发呆,看着他养的那条狗发呆。
就是从来都没有对着他发过呆。
因为她厌恶他——在他被她勾引着一步步深深地爱恋上她以后,她利用他的信任,无情的把他送进了监狱。
只要一想起这个女孩在警察面前装作受到猥.亵后懵懂无知的模样,罗伊斯就不免怒火中烧,明明他们是在恋爱!明明是她先勾引他的!她却在玩腻他后对他的爱和苦苦哀求不屑一顾,甚至用那种方式摆脱他!
迎着光逆着风摆好了pose等人来的清澈确实是在发呆,准确的说,装作发呆的样子。
她在模仿和偷窥者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时这座化学研究所刚好也处于重建中的。
对自己的第一个实验品,清澈还是有点印象的。这点印象来自于对方的变.态。
她在各式各样的梦境里遇到过的变.态很多,但能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变.态却并不多,除了小丑装的果农西索,就属那位无垢的杀人狂雨生龙之介了。
清澈在这个梦境里的第一个实验品也幸得榜上有名。
至于清澈为什么中途停止了驯养导致实验失败......实在是她受不了这个试验品每晚都像个痴.汉一样偷偷舔她的手了,还试图偷窃她穿过的贴身衣物,虽然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明明遇到海蒂之前还算是个人模狗样的社会精英,即使喜欢那些女孩也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做出实质上的侵害行为,只把这当做自己不可见人的小癖好在网上看某些片子。遇到当时还是叛逆女孩人设的海蒂,稍微说了几句暧昧不清的话,就心安理得的当做他们是自由恋爱开始释放自己内心的野兽了。
清澈那时就知道,这个人虽然现在还没有犯罪,但以后肯定会犯罪,而她不愿容忍这种人污染自己周围的空气,在摸透了一些情况后就火速把人送去蹲监狱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为什么清澈能在现实中包容我妻同学这么一号隐形病娇,我妻同学还不是对她各种跟踪制造偶遇,还同样喜欢收集一些她使用过的东西,比如练手的画稿、用坏的钢笔、解题的稿纸之类。
且不说我妻同学从来不会做让她感到困扰的事情,平日里又乖巧又听话,单是颜值上给人感觉就不一样。一个是年近三十的老大叔,一个是刚满十四岁的美少女,如果非要接受一个,她肯定选择接纳我妻同学。
当然,前提是我妻同学听了她的话没有真的用斧头砍死虐待自己的养父母,介于我妻同学已经用安眠药放倒两位社会精英,把他们关进笼子里紧闭体验一下自己以前的感受了。清澈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但我妻同学的思维,在没有异能加成的情况下她不一定猜的准,毕竟她不是病娇也没有那么偏执,无法感同身受。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清澈收回散发的思绪,将藏在舌下还没有融化迹象的胶囊换到了另一边,才转身看向那个蹲了四年自由刑的男人,并不意外他肉眼可见的颓废和过于邋遢的外表。
一个事业有成、渴望更进一步的社会精英突然因为丑闻和犯罪锒铛入狱,与世隔绝四年后出来发现自己已经与这个时代脱节,还要遭受家里有小孩的亲人朋友对他的嫌弃和警惕,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足以毁掉一个人。
更何况他自甘堕落,还杀了那条寄养在邻居家的、唯一等着他回家的狗,把寄给她的信浸泡在他视为亲人的狗狗的血里,类似于献祭。
唯一令清澈惊讶的......嗯,这位以“强制猥.亵幼女”的罪名入狱的男士似乎受到了他那些正义感十足的狱友的特殊对待呢。
“......好久不见,海蒂。”
防止女孩逃跑锁死了楼顶的门,罗伊斯两眼充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神里却洋溢着癫狂的爱意,嘶哑的嗓音因为内心压制的黑暗而颤抖,看上去很是吓人。
他来之前至少打理了自己三个小时,使自己看上去更加体面,可惜他的精神状态完全暴露了这一切。
才出狱两天屁.股上的伤都没养好就决定来找当年害他入狱的罪魁祸首了吗?
清澈没有第一时间接词,只想点根烟抽让自己不至于笑出来,介于对方身上发生了那么令人悲伤却喜闻乐见的事情。
海蒂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流露出一种奇特的悲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沉默良久才问:“找我什么事?”
从女孩的表情看出她已经知道自己在监狱里发生的惨痛经济,罗伊斯眸中的黑暗越发浓重:“你不是无所不知吗?你来猜猜,我为什么要约你出来。”
海蒂假装思考了一下:“因为我和鸥外先生在交往?”
罗伊斯的神情瞬间冷漠了下来,他表情扭曲,看着女孩的眼神褪去了那层浅薄的爱意,只剩下怨毒:“我这么全心全意的爱你!你怎么可以如此不贞、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见海蒂无动于衷,他向前走了两步,在天使般的女孩蹙眉时又流露出了那种哀求可怜的神色:“海蒂,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我会努力工作给你最好的一切,只要你回到我身边!肯定是那个男人骗了你!我会解决他,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他的女孩,他可爱而又无情的天使女孩。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落在他的眼中,没有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找到厌恶的情绪,这个发现让他胸膛里那颗枯萎的心脏重新被浇灌了甘露。
见这个变.态似乎准备做什么,海蒂后退了一步,背靠在楼顶周围的护栏上。
罗伊斯跪在海蒂面前,犹如在教堂参拜神明的狂信徒,虔诚的弯下了腰,俯身卑微地亲吻她的鞋面,舔去她鞋面的灰尘,像是品尝什么无可比拟的美味。
他抓紧了女孩纤细迷人的小腿防止她逃脱,那力气大到他的指甲几乎陷进她的肉里。
做完这一切,罗伊斯痴迷地看着自己在女孩小腿上留下的红色印记,觉得这可爱极了。
对了,就是这样......让她全身都留下自己的烙印。
一时失神,做着变.态行径的中年男人被女孩一脚踹开,天知道一个未成年体型的女孩是怎么踹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的。
原本经过某果农的洗礼,觉得自己对变.态这一生物产生抗性了的清澈再次产生了从心理到生理上的双重不适:“我拒绝。”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女孩一脚踹开了,罗伊斯刚爬起来就听到了这句话,他还保持着狂热表情的脸色阴沉:“为什么?”
罗伊斯愤怒的质问,甚至掏出了口袋里一直藏着的水果刀,胡乱挥舞着:“你爱上他了对不对?”以金鱼的大脑只能想到这种粗浅的理由。
“我和他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选择别人?!”
区别大了,至少鸥外先生不会做出对真萝莉下手那么没品的事。在不知道她已成年的事情前虽然一时受颜值诱惑答应了和她交往,但在相处的过程他也时刻保持着绅士风度和应有的距离,一直是她主动出击,直到隐隐察觉到她似乎并不是个未成年才在水下亲吻了她。
海蒂懒得很他废话,但估计着森鸥外已经从克劳斯教授那里知道突然被叫过去是因为她的请求,差不多该往这边赶来了,她就大发慈悲多说了几句话:“他只是单纯的萝莉控,而你是恋.童.癖。”
“一个女孩知道了怎样去模仿女人,这并不代表她真的准备好了成为一个女人。四年前你才是成年人,而我只是因为好奇在尝试,说些什么挑.逗的话,你都必须无视,而不是煽风点火甚至乐在其中......”
可惜罗伊斯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他无法容忍自己心爱的女孩爱上别人,他的占有欲和偏执不允许他不作为,那些扭曲卑劣的爱更令他发疯。
然而他不敢强迫她跟他走。四年前海蒂周围的保护人员数量就已经很恐怖了,但海蒂不喜欢被监.管,每每做出成绩就向上要求减少周围的特工,现在,他也不知道海蒂身边潜伏了多少人,但一定不会少。
“你爱上别人了......你爱上别人了......”罗伊斯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嘶吼,伴随着用刀划伤自己的自残行为,用这种方式缓解心理的痛苦:“你应该爱我的!你应该只爱我!!”
清澈挑眉,这家伙在监狱的四年还真把海蒂当成了精神和感情上的寄托,不过这样也好。
虽然她在梦境里作案经验丰富,但现实中和这个梦境里的海蒂却都没有杀过人,她们只会“话疗”——俗称,诱导自杀。
这当然是犯罪,但是在平静的现实里、在游戏般的梦境里,发泄一下又怎么样?不被发现不就好了。而且她有自己的道德底线,从不对正常人和普通人下手,解决的可都是罪犯。
舌下的胶囊才刚刚有融化的迹象,清澈摸摸下巴,决定给这人再加点戏,于是她用那种天真而又好奇的语气问道:“你真的爱我吗?”
急需得到心爱女孩的认同,罗伊斯拼命的点头:“是的!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哎......”海蒂忽然叹了一口气,像是为什么而感到惋惜一样,平静而忧伤的说:“你的爱太浅薄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天使翅膀上纯洁的白色羽毛、亦或从天堂传来接引人类的圣音。
正如海蒂在森鸥外面前时不时展露出来的残忍和自我,她总是知道别人喜欢在她身上看到什么、内心的渴望是什么、对她又有怎样的期待:“你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吗?”
*
在察觉海蒂不知用什么方法串通了克劳斯教授把自己引走之后,森鸥外就立即向克劳斯教授告别回到了化学研究所,根据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提供的一些零碎线索找到了海蒂的所在。
他早该知道海蒂有这么大胆子支开别人,然后什么都不带就去见那个给她寄血信的男人。
发现通往楼顶的门被反锁了,森鸥外取下了随身携带的钢笔,开始折腾那个生锈了的锁,十秒钟不到就打开了。
走上楼梯,来到楼顶。
金发女孩背倚着栏杆,一个看上去穷困潦倒精神不太对劲的中年男人握着刀对着她,看起来似乎是单方面的胁迫姿态。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金发女孩其实占据的主导地位,她的神色非常冷静,即使处于不利地位也能占据主导,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而那个中年男人,虽然背对着他,让他看不到表情,但却能清晰的看到对方握着刀的手不停在发抖,而且手臂上的衣服有被刀划破的痕迹,伤口一直在流血,在地面上汇集成了一滩。
见这情景,森鸥外不知道海蒂是在单纯的拖延时间等待他的救援,还是在游刃有余的戏弄罪犯了。
海蒂和对方看样子是在交谈着什么,森鸥外神差鬼使的想要继续听下去。
“你现在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了吗?”海蒂的嗓音柔和无比,得出了一个落在旁听者耳中堪称荒谬的结论:“爱到愿意为对方而死,这才是真正的爱。”
仿佛在聆听圣音的中年男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死了,就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可以的。”海蒂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仿佛他是在说什么违背尝试的话
不想再忍受这双沾着痴.汉唾液的鞋子,她碰都不愿意碰,直接踢掉了脚上的鞋子,然后转身打开了铁栏杆的锁扣。
咯吱——
两部分可活动的栏杆像敞开的窗户一样悬在半空中,被风吹动一开一合的声音非常刺耳,像猫在用爪子挠黑板,在暮色下异常的恐怖。
“我们一起跳下去,如果我死了,你就向学校申请解剖我的尸体,吃掉我的血肉,让我与你融为一体,反之亦然。当然我们能一起死去更好,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海蒂拎着飘逸的白色裙摆,像歌舞剧里参加舞会的贵族小姐一样天真烂漫的转了个圈,向对方发出了前往天国的邀请。
罗伊斯浑浑噩噩犹如被洗脑了一般,生硬的重复女孩的话:“......永远在一起?”
“嗯,永远在一起。”金发碧眼的天使小姐和他一起站在没有护栏的楼顶边缘,向前一步就是新生。她弯了弯眸,抬手伸出了一根小手指:“拉钩。”
罗伊斯被说服了。
手里的水果刀掉落在地上。
在天使温暖的笑容里,他同样曲起小指,勾在女孩细白的小指上,跟着她一起充满童心的摇了摇,“我和海蒂.....要永远在一起......”
这个病态得可怜的中年男人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拥抱着风向下坠落。
清澈的眸中划过一丝无趣。
她想不到这种程度的谈话就让对方崩溃了,谁真把他的恋.童.癖当成爱情谁就是傻瓜。说到底这个人不过是在满足自我的幻想罢了,他知道他的癖好是不道德甚至违法的,所以他把错误全部推到海蒂身上,然后给自己准备了一个为爱而死的最好结局。
算了,就这样吧。
清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剧本,稍微往前倾了倾身子,似乎是想要看看那人的死状,又似乎是也想跟着跳下去。
耳旁回荡着血肉之躯撞击在水泥地上的沉闷声响,仿佛绝望的土地上盛开出了鲜艳的恶之花,吸引着人坠落。
就在金发女孩即将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和一双手扣在了女孩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
海蓝宝石一般澄澈透明的眼瞳与深邃而又复杂的紫红色眼瞳相对视。
清澈看着森鸥外的眼睛,听着他复杂却又全部都指向一个意思的心声,想着自己即将要做的事,难得老实的保持了沉默。
森鸥外垂眸看她沾满血液和灰尘的脚,再抬眸看她可怜巴巴的小表情,只当她知道错了在心虚,终是没能说出责备的话,直接把人横抱着带离了危险的楼顶边缘。
研究所内部有专门为海蒂设置的医务室,就在二楼。
路上,森鸥外忍不住发问:“海蒂,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他能推测到海蒂是因为在德国见死不救是犯罪,为了避免后续的麻烦才以身犯险弄的这么一出。但他始终捉摸不透海蒂和常人思维不同的小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总是做出令人意外的事。
骗人不打草稿的海蒂搂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闷笑,像是开玩笑那般:“我想要看着这个世界为我燃烧啊。”
顺便给他看看,妄图掌控她的人的下场。
没有单纯的去理解女孩话里的意思,森鸥外总觉得海蒂似乎要搞一个大事情,这让他忧心忡忡中还带着一丝青年人的跃跃欲试:“那么我呢,我也是你想要燃烧的一部分吗?”
这是想和她一起搞事情的意思?
清澈闻言抬起头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像是在思考的模样,半晌才道:“......不。”
被拒绝了。森鸥外低低的笑了笑,俯身把女孩放在病床上休息,要直起身来时发现对方并没有要放开环着他脖子的手的意思,还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充满了某种暗示。
“嗯?”
黑发红瞳的青年发出一个表示疑惑的单音节,尾音略微上扬,慵懒而又性感,带着一点低沉的鼻音。
海蒂白皙的脸颊莫名一红,不给对方刨根问底的机会,直接像好莱坞电影里劫后余生的女主角一样,主动向及时前来救美的男主角献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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