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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的流星般绚丽的烟花开始腾空,争先恐后的赴死,在夜幕中依次绽放。
一颗颗星辰炸裂了,无形的画笔给漆黑的幕布涂抹上或浓或淡的色彩,随之而来的爆.破声响彻,震荡着鼓膜,海浪泡沫般的星屑也迸溅进四周,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璀璨妖娆的绚丽流光倒映在仰望着星空的那双深邃的金曈中,美丽动人却又转瞬即逝,前赴后继只为照亮她的眼眸。
火烛银花下,桃红色和服的女子吟诵着诗句,咬字清晰。
她如夜色般漆黑的发丝挽成髻,用玉梳增色,右边簪着上面有三朵雪花的缠花发簪,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桃红色是适合少女的娇俏颜色,漫天的烟火绝美,令人觉得这个和服女子仿佛是在游览一场提前开幕的夏日祭典。
烟雾朦胧了夜幕,一地星星的碎片,都是烟花的残骸。
若有所感般,和服女子回眸,被烟火照亮的眸光溢出欣喜,声音却哀婉:
“狛治,你来接我了吗?”
面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猗窝座竟向后退了一步,像是在与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无法匹敌的强者对峙。
狛治是谁?
她在叫谁?
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仿佛要震荡他的灵魂。
不等他回答,桃红色和服的女子已经朝他小跑而来,越跑越快,最后一下子扑上来抱紧了他。
“狛治,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她搂着他的脖子,右手按着他变成鬼后留着的桃红色短发的头脑,似乎想要他更靠近一些,一点都不惧怕他身上布满的深蓝色刺青——在两百年,这是被抓住的罪犯受惩罚后留下的痕迹。
“我在江户等了你好久,你都不回来......素流道场没有了,父亲也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就算吃掉我也好,请带我走吧。”
耳旁是女子哽咽的话语,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无论他头脑里叫嚣着如何逃离也无济于事,呼吸间全是女子身上浓郁的药草香气。
她经常喝药,身体不好吗?
这样的弱者,本该令他厌恶和不屑一顾,为什么他却没有一点想要伤害她的想法?
血红色的指甲锋利,随时可以了结这个人类的性命,猗窝座却僵硬地弯着腰,像被天敌盯上的猎物,一动不敢动。布满爱情的惨白皮肤上,一双金色的瞳眸显得茫然无措。
烟花......雪花簪子......桃红色和服......
江户......素流道场......她的父亲......
那些以为已经被自己遗忘了的、其实只是深藏起来了的人类时候的记忆被触动。
猗窝座克制着力量推开了抱着自己的女子,捂住了自己开始疼痛的头,紧紧地皱着眉,咬牙忍着那股钻心的疼痛,试图将不断浮现的、令自己感到疼痛的记忆压制下去。
“狛治,你怎么了?”柔弱的女子险些被他推倒,稳固身形后并未害怕他此时狰狞的表情,反而继续靠近他,不断呼唤着他人类时候的名字,“狛治,你不要有事!”
“我等了你好久,我一直在等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女子抱紧了他,担忧而悲伤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引导着他记忆的恢复。
“恋......雪......”
埋葬在过去的回忆被打开,猗窝座回想起了这个名字。
回想起了,那早该被遗忘的、狂妄自大却什么都没能保护、什么都没能做到的人类时期的记忆。
回想起了,那个没能遵守对父亲、师傅、和爱人的承诺,将用于守护的素流拳法用于杀戮的自己。
“恋雪......我回来了。”
泪水濡湿了紫红色的短褂,猗窝座回抱住了人类时候未能保护好的恋人,变成鬼后由蓝色转变为金色的眼瞳,再次流下了他原以为弱者才会有的眼泪。
猗窝座想问的有很多,比如师傅和恋人是他亲手下葬的,为什么她现在又出现在了他面前,以及她为什么会和童磨搅和在一起。
未被重逢的喜悦冲昏头脑,种种疑惑,令猗窝座惊喜之余又觉得太过巧合。
他刚要开口问,怀中的女子就推了推他的胸膛,示意他放开自己,沙哑着嗓子:“狛治,你快走,你快走吧。我糊涂了,我不该留下你的。”
“这一世我回想起了和你那一世的记忆,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忘记你去开始新的生活,就又回到了江户,想你会不会也回想起了和我的记忆,一直在江户等你......结果没等到你,却等到了童磨大人......”
提到那个名字,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却强作镇定,露出了难看的笑容:
“狛治,你快走吧,等他回来了,会杀死你的。童磨大人去为我放烟花了,他对我很好。”
知道童磨圈养少女的癖好,猗窝座一言不发,牵过她的右手,无视她的不自在撩起了她的右边袖子。
女子洁白的手臂上布满鬼的牙齿撕咬过的丑陋疤痕,令猗窝座瞳孔一缩,随即内心燃起了怒火:“这就叫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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