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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子和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劝她离开了。
或是许多事情已经平息,或是外祖父教训了他一顿,又或许……京城里有了不想离开的人。
元宜看着苏子和对于叶娴匆忙回宫一事的控诉,黛眉挑起。
汇报外祖父的现状,讲述外祖父打他的事情只写了一页纸;可关于叶娴的事情,却足足占了整整三页纸。
外祖父身体健好,苏子和春心萌动。
元宜精准捕捉到了信息,笑着翻了个白眼,安心地把纸折好放进抽屉。
哎,真是男大不中留了啊。
*
谢钧辞觉得今日的元宜特别奇怪。
他像往日一样到元宜的浮云宫里蹭饭,以商谈明日七夕出宫的事情为由,想和元宜多相处一会儿。
元宜闻言很是自然地点了点头,把他拉到小石桌旁边坐下,撑着脑袋认真地听他说话。
认真地听他说话。
这就是最奇怪的。
这几日元宜虽然不再躲着他,但与他相处的时候都是不咸不淡,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两个人聊天的时候,元宜也常常心不在焉,似乎并不关心他说了什么。
但今天元宜很不一样。
不仅和他打了招呼,还主动与他有了肢体接触。
甚至现在还这样看着他。
谢钧辞摸了摸刚刚被元宜触碰的手腕,觉得像是被火烤了一样,出奇的炽热。
像是此刻元宜看他的眼神。
谢钧辞有些狼狈地避开元宜的视线,轻咳了两声开始说起正事:“明日的活动大多在晚上举办,街里晚上会热闹些,我们也不用太早出宫。”
元宜乖巧点头,换了个手撑脑袋。红唇微张,目光灼灼。
“咳咳。”谢钧辞正低头喝茶,却被元宜的样子吓得呛了一口。
“那我们明日,还用像上一次一样易容吗,装成两名男子?”元宜给男人递了个绢帕,问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这倒不用。”谢钧辞擦拭干净溅出来的茶水,捏着帕子迅速应答,却没有把帕子还回去。“简单修饰一下容貌即可,如若不放心可以带一个面纱。七夕街上人会比较多,寻常样子反而更加方便。”
“那就好那就好。”元宜拍拍胸脯呼出一口气,她可不想再顶着一张黑脸招摇过市了。况且,明日她还打算……
元宜眼神微动,正好对上男人偷瞄过来的视线。
谢钧辞:“……”
糟糕,被发现了。
谢钧辞慌乱地别过头,却听见对面的元宜轻轻笑了一声。他控制不住地再次看过去,看见少女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双眸灿若星辰,形状像是两个弯弯的月亮。
他能感觉到,元宜现在心情很好。
“好啦,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早些休息吧。”元宜不想再难为神态诡异的男人,笑着催促他回去睡觉。
她推着男人的后背,慢慢把他推到了浮云宫的大门:“那我们,明日再见?”元宜仰起脑袋,软软地问了一句。
“嗯。”
元宜抬起爪子朝他轻轻摇了摇,当做告别:“晚安。”
“晚安。”
谢钧辞喉结轻滚,缓缓转过了身。
这是他们在京城里的第一次互道晚安,像在西疆那样。
*
“叶娴,你说这是为什么?”
翌日一早,元宜就跑去的叶娴的宫殿,皱着眉毛,把自己长期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问了出来。
“你是说,陛下平时都很正常,有时候还会主动……抱你?”叶娴放下手上的瓜子,细细的眉毛也绞了起来:“但是你一旦对他亲近了一些,他就会……想跑?”
叶娴听元宜罗列出来无数个相似的事件,终于理清楚了整个逻辑。
“对对对,就是这样。”元宜点头如捣蒜,朝她眨了眨眼睛:“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嗯……让我好好捋一捋。”叶娴低头沉思,化身情感分析小能手。
半晌,叶娴终于抬起头,在好姐妹满是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我觉得,他这是害羞了。”
“对,就是害羞了。”她脑子里又把事情过了一遍,再次说了一遍,语气很是笃定。
对面的元宜满脸不信:你怕不是在逗我。
“怎么可能?”元宜手里的瓜子都被晃了出来:“他平时可敢了,当初一见面就对我动手动脚,怎么可能害羞呢!”
“哎呀你先别激动”,叶娴把掉下来的瓜子捡起来,满脸都是心疼:“这两件事又不冲突,怎么就不能又主动又害羞呢?”
“我还是不懂。”
“这么说吧,陛下主动是因为他喜欢你,想要与你亲近一些。而害羞是因为……”叶娴顿了一下,似是在斟酌词句:“是因为他不敢相信你有回应。”
“感情一直都是双向的东西,可你们两个人,似乎都是他一个人的单向输出。”
叶娴抓住元宜的手,神色认真:“元宜,你若是不想再要这种你躲我藏的状态,就应该让他知道,你也喜欢他。”
“等他意识到了,接受了习惯了,也就不会再这样了。”
叶娴的话如魔音一般在脑子里晃来晃去,元宜脚步虚浮地从叶娴宫里出来,满脑子都是“害羞”、“喜欢”这样的字眼。
她摊开手掌,掌心里是叶娴给她画上的一颗小爱心。爱心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像是在闪着光。
七夕这一天过得尤其快,元宜回到宫里,感觉没一会儿就到了傍晚。阿丽为她描画了一下眉眼,遮住她脸上的艳色。元宜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样貌清秀的寻常小娘子。
一辆马车安静地停在浮云宫外面,一个肤色较深的严肃小哥守在外面,朝迎面走过来的元宜行了个礼。
还是前几天出宫的配置,还是那个不喜言辞的严不笑。
元宜轻巧地跳上马车,掀起帘子钻了进去。阿丽则是理了理袖子,一屁股坐到严不笑的旁边。
严不笑轻扬起马鞭轻喝一声,马蹄阵阵,马车缓缓朝宫外驶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落日余晖从西边蔓延过来,把整个天空映衬成了好看的暖黄。元宜静静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能够清晰的看见脸上的绒毛,被阳光衬成几乎透明的金色。
谢钧辞今日依旧处理了一下容貌,不过和上次的不太一样,但也是个面容普通的公子。他今日穿了一件靛蓝色的衣袍,和元宜的青色长裙十分相称。
马车里的两个人像上次一样,都没有开口说话。不过车厢里的气氛与上次截然不同,上一次车厢里面凌冽又肃杀,这一次却淌着一阵阵的暖。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很快到了街口。街上的人比上一次多了许多,街道上方挂着数不清的花灯,从街口一直延伸到街巷的最深处。
七彩流转的灯光把已经黯淡的天色衬亮,明亮的月亮挂在天上。天上人间,正是七夕好时节。
年轻的男男女女相携着走着,到处都是人们兴奋的惊呼和商贩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吆喝。
元宜与谢钧辞从马车上下来,险些没有被晃花眼。谢钧辞看了一眼严不笑,后者俯首抱拳,然后拉着马车消失在转角。
阿丽在三人之间看来看去,终究无法忽视频繁眨动眼睛的自家娘娘,行了礼后提着裙子去追严不笑了。
元宜满意地点点头,偏头看了看身边仅剩的男人,声音里面满是笑意:“我们走吧。”
花灯旋转,外表普通的年轻男女走入人群,加入到这场七夕盛会当中。
七夕节,商贩们卖的东西也和平时很不一样。元宜没走两步,就拽着谢钧辞在一个老婆婆面前停下,拿起她面前摆着的一个小罐子。罐子里面装着透明的水,上面漂着七朵花瓣。
“婆婆,这卖的是什么呀?”
“这是七夕水。”老婆婆笑着解释道:“这是七夕早晨头遍鸡鸣之后汲取的水,是神女娘娘洗澡用的水,可以辟邪治病。若是在里面加了七色花,还可以美容养颜,让姑娘更美呢!”
她看见元宜旁边的谢钧辞,打趣道:“公子,不给你家娘子买一个吗?”
“不、不是娘子!”元宜手里的小罐子险些被她扔到地上,她惊慌失措地朝婆婆摆摆手,迅速澄清和男人的关系。
可老婆婆仍是在放大招:“不是娘子?那就更要买了。姑娘家都爱美,若是想成功追到喜欢的姑娘,也是要加把劲啊。”
元宜:这场面更死亡了。
她正想着这话该如何解释,却听见男人带着笑意的冷润声音传了过来:“我买。”
“好嘞!”婆婆销售成功,麻利地拣起一个小罐子装进袋子递给元宜。她递袋子的功夫,在元宜耳边低声道:“姑娘,这公子很是欢喜你啊!”
她轻轻拍了拍元宜的肩膀,脸笑成一朵菊花:“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不会看错人。姑娘若是也喜欢人家,可要早早抓在手里,不要便宜了别家的姑娘喽。”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婆婆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自诩脸皮堪比城墙的元宜被婆婆的揶揄搞得面颊羞红,她草草地应了一声,随后抓着谢钧辞匆匆跑了。
谢钧辞瞥见元宜粉粉的耳朵,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然而商贩婆婆们的轰炸远不止于此。
元宜一路拉着谢钧辞,不是被当成夫妻,就被当成互相仰慕确认了关系的一对儿佳人。
所以……
元宜在卖“种生盆栽”的铺子前面被当做求子的新婚少妇,被老板追着大喊早生贵子。
在卖姻缘香的地方被以已经婚配的理由赶走,买东西的大妈说她和谢钧辞一看就已经成亲。
在卖乞巧果子的地方,被忽悠买了整整两斤糕点。临走的时候商铺大爷还给她装了一个糖面做的小男孩,说是吃了这个就能生一个大胖小子。
在卖小泥偶的地方被大婶追着说给家里的娃娃多买两个。
元宜捏着身穿荷叶半臂衣裙,手持荷叶的小泥偶欲哭无泪:不好意思,家里只有她一个娃娃。
谢钧辞那边也不是很好过。
几乎所有商铺的婆婆对他的称呼都是“这位姑娘的相公”、“这位姑娘的夫君”“这位姑娘的郎君”。更有甚者,直接叫他“孩儿他爹”。
谢钧辞:他倒是想,可惜人家不想和他生。
那些婆婆们的嘴没什么把门,说出来的话让他听了也有些受不住。面色冷淡的男人拎着满手的袋子,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
脸红也十分默契的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心里有一个共同的疑惑:他们两个真的很有夫妻相吗?
易容也自带夫妻相效果的两个人逛了一路,又重新回到街口。
前些天刚刚开始搭建的戏台子已经搭好了,台子挂着一圈花灯,地上画了牛郎织女的图案,戏台周围树上的红色带随风飘荡。台上坐着许多年轻女子,人们把戏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叫好的声音此起彼伏。
方才消失的严不笑又默默出现在了谢钧辞身后,面无表情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元宜拉着谢钧辞钻进人群挤到前面,抱住男人的胳膊好奇地看着面前的戏台。
谢钧辞胳膊猛地一僵,不过依旧乖巧地躺在元宜的手里,处于静止状态。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垂下眼帘,长睫遮住眼底涌上来的红色。
七夕节是乞巧祈福的日子,在楚国每个七年又会格外隆重,在街巷中心的戏台上举行“斗巧”的比赛。
斗巧即年轻女子比赛穿针。女子们对着月亮结彩线,穿七孔针。谁穿得最快,就意味着她可以乞到最多的巧。
比赛的获胜者称作得巧,输了的则被称作输巧。得巧的人不仅可以收到比赛的奖品,获得织女仙子的祝福,寻找到最好的姻缘;还可以收到输巧者准备的礼物。
台上的女子们穿着盛装,对着月亮仔细地穿针引线。针线飞舞,看得台下的人眼花缭乱。
元宜痴痴地看着戏台上的人,内心疯狂为她们鼓掌。
她从小就不擅女红,绣一个荷包能搞得满手都是针眼。而且越绣越恶心,绣了两针就开始迷迷糊糊。
所以她特别佩服这些心灵手巧的小姐姐们。
身旁的男人却不然。
谢钧辞虽然被元宜拉到了人群前面,可连头都没有抬。台上千娇百媚心灵手巧的女子仿佛是空气,他定定地看着身边的元宜,眼里只她一人而已。
男人的视线过分炽热,元宜自然也不是没有感觉。台上的女子换了一批接一批,比赛越来越紧张,她却开始心不在焉了。
周围的喧闹声似乎都渐渐消失,元宜慢慢垂下目光,思绪也飘远了。
早上叶娴的话不断在脑子里炸响,她咬了咬唇,手上也不自觉地用了些力。
谢钧辞感受到小臂传来的力度,眼里多了些疑惑。下一刻,就看见身旁的人突然抬起头,目光澄澈,轻轻说道:“跟我来。”
元朝周围的人低声道歉,带他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街上大多数的人都被吸引到了戏台前面,转角处倒是人烟稀少,安静的很。元宜拉着谢钧辞一路走到这里,松开他的手腕,站在他面前不动了。
两人相顾无言站了半晌,谢钧辞正想要开口,却见面前的人仰起头,犹豫一秒后伸出手臂,直接一巴掌把他摁到了墙上。
谢钧辞:“???”
元宜的手掌按在男人的胸膛上,清楚地感觉到其有力而逐渐加快的心跳。
自己的也一样。
街角昏暗而静谧,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充斥在彼此耳畔。花灯微弱的光照在少女头顶的玉米步摇上,将其衬得愈发金黄圆滚。
元宜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脸涨得通红,可依旧没有把手从男人身上拿下来。
许是此时的昏暗天色给了她一些底气,她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人,猛地闭上眼睛,憋了好久的话终于从嘴巴里冲了出来。
“谢钧辞,我、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宜(叉腰):想不到吧!还是姐姐我先表的白!
谢钧辞(僵住):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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