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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瑶揉皱了掌中的绢帕,片刻的惊吓之后,她稍微冷静了些。
他身子不行的。
老太监传了旨意,非常体贴的退出门外,以便芈瑶简单的装扮一番。
传言里,那人挑剔的很,脾气暴躁又极端,稍不注意便发怒,怒了就会杀人泄愤。
是个癫狂的疯子。
迎夏瘪着嘴伺候芈瑶换衣,系腰带时手指头都在发颤。
“别怕。”芈瑶安抚的拍拍迎夏的手背:“洛怀周如今武功全废,身体孱弱,只是个苟延残喘的傀儡。”
听到洛怀周这三个字,迎夏更抑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她咬唇嗯声,虚扶着芈瑶往外走。
她打心眼里为娘娘担心,在民间,洛怀周三字可是用来吓唬夜啼小孩儿的。
大部分时候,无人提起他的本名,因为他曾是被驱逐出皇族的罪人,也是先帝最厌恶的儿子。
他罪孽深重恶行累累,在大燕国全境臭名昭著,若非先帝子嗣凋零,无论如何轮不到他即位。
待出了屋子,芈瑶坐上久候的轿辇,迎夏要跟着去,却被老太监拦住了。
“皇上只见皇后一人。”
轿辇装饰华贵,嵌了银纹的扶手攥上去十分冰凉,芈瑶对上迎夏担忧的目光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趁着起轿的功夫无声的嘱咐迎夏:“在凤仪宫安生呆着,不要冲动。”
迎夏强忍眼泪,应了。
皇上的太极殿居皇城中,凤仪宫在其左,从宫门出来,要走过荷花池和云台水榭。离太极殿越近,越依着今上的喜好,坠满了剔透的玲珑宫灯。
一路美景繁复,芈瑶却无神欣赏。
时至此刻,她被抬去太极殿,才有了更深的、真实的人在深宫,步步惊心的心悸之感。
从前岁月静好,闲适幸福的日子,竟像梦一场封存在回忆中了。
已触不可及。
洛怀周。芈瑶心念着那个令无数燕国人惧怕,被无数人不齿及痛恨的名字,强捺下纷乱如麻的神思,扶着宫婢的手,在太极殿前下了轿辇。
皇上不喜多的宫人伺候,偌大的太极殿,从高而深的殿门进去,踩着空荡荡的玄黑石阶往前,竟一个人也没有。
殿中烛火飘摇,风阴恻恻寒森森,如游蛇般贴着芈瑶的肌肤滑过。
蜡烛将她的影子拖得很长。
五月了,太极殿中依旧凉意袭人,不,也可能是洛怀周杀孽太多,这是杀气。
芈瑶推开了内室的雕花木门,先映入眼底的,是几位衣薄人魅的舞姬。
她们正跳着娇媚的舞蹈。
芈瑶退了半步,咽了下口水,饶是她竭力镇定,在看清楚殿首站着的男子时,嘴角也轻轻的抖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掌心濡出一片湿意。
这个男子,未免太魁梧太高大了,粗眉深目,毛发浓密,身形如铁塔一般,巨大的手掌能轻易捏断芈瑶纤细的脖颈。
这就是太极殿的主人,洛怀周了吧。
芈瑶稳住了心神,正要行礼,一柄竹骨纸扇忽然轻轻抬住她的肘,清润男声贴耳响起。
“以为他是我?”
芈瑶怔住了,洛怀周这种杀人狂魔,她还能指望他长成什么样?
一时分神,那柄原来搭在芈瑶肘下的竹骨扇在虚空中一晃,贴着她的脸迫使她向左看。
芈瑶看到了一个穿白色长袍,个子高挑身形微瘦,还带着些许少年气的俊朗男子,他勾起唇角,轻声对她说:“我才是洛怀周。”
他是洛怀周。
从他身上传来舒服好嗅的薄荷味道熏香。
芈瑶想不到,能成为无数人梦魇的男人,有这样温柔和煦的外表。
颜色鲜艳的蛇最毒,五彩斑斓的蘑菇可夺人性命,所以,洛怀周的斯文儒雅,也不难解释。
再好看,也是漂亮的凶煞神。
芈瑶面不改色,稳住凌乱的呼吸再退半步,抬起双臂齐举至眉前,仪态端庄:“妾见过……”
洛怀周笑了,冰凉的手指勾住芈瑶的手腕:“陪我喝酒。”
他才不想看她行礼。
芈瑶被拉着手,踉踉跄跄的跟在洛怀周身后,他穿的白袍料子质地极佳,在烛光映照下,有流水般的波光闪动。
“盘古,退下。”洛怀周语气轻松。
闻言,刚才那位铁塔般的壮汉颔首,身形一隐就不见了。
洛怀周牵着芈瑶从舞蹈着的舞姬中穿过。
他的手很凉,肤色也很白,但并未有传闻中的病态。芈瑶长睫颤了颤,垂眸,注意到他走的很慢,但从步伐中瞧,身子比大婚那日有了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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