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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怀周坐下来,掐了粒葡萄吃。他的坐姿照燕国礼仪来说,算不得雅,歪歪斜斜的靠着软枕,一条腿曲着,看起来不像君王,更像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
太极殿是皇城最华丽的宫殿,但洛怀周嫌不够,登基后他令人重新修葺宫室,芈瑶站在殿首,触目之地无一不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芈瑶咽了下口水,总觉得歌舞晏晏的太极殿里,气氛有些压抑。
在她觉得奇怪的时候,洛怀周正歪头看她,他向芈瑶伸出手,烛光跳动下,他的脸俊的有些不似凡人。
他扶着芈瑶坐下,并给她斟了杯酒。长指叩了叩铜制酒杯:“喝了。”
芈瑶极少饮酒,她怕苦,也讨厌酒水的辛辣气。她想开口拒绝,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眼前的人不是个纨绔,他是洛怀周,拒绝不得。
渐渐地,芈瑶也发现了气氛压抑的原因,偌大的宫殿里舞姬在笑、闹,可她们都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在太极殿里,除了洛怀周,没有一个人是放松的。
洛怀周眯起长眸,欣赏芈瑶饮酒时微蹙起的眉。
是听话的。
他接走芈瑶手中的空杯,哐当掷在地毯上,唇线勾起,脸颊上浮出一只浅浅的酒窝,声音又润又轻:“喝了我的酒,是不是该说故事了?”
故事?芈瑶瞬间清醒不少,坐直了身子。
她错愕的反应被洛怀周看在眼里,他笑的温柔,指尖轻轻触碰芈瑶的脸颊,好似在欣赏易碎的琉璃,灰色的眼瞳有笑意,也有寒冰。
那是双染了血腥的手,芈瑶听见自己心跳疯狂。
洛怀周的手贴在了她颈部血管上,冰凉,毫无生气,他一定知道自己在淑妃面前乱编他的故事了。
想必这双手的主人,不介意再多染一抹红。
芈瑶几近绝望。
她怕,怕死。
洛怀周长睫如鸦羽,垂眸时,旁人无法窥见他眼底的情绪。
芈瑶紧张的咬住下唇,她的脑海中充斥着无数念头,拥挤,混乱,压得太阳穴发涨。洛怀周不是淑妃,以他的城府,此刻该如何才能自保?
长长的指甲掐入掌中软肉,芈瑶神经紧绷,完全忽略了痛感。
“松开。”洛怀周握住芈瑶的手,将她紧紧弯曲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指腹揉搓着指甲留下的深痕,“我又不怪你。”
芈瑶编造的故事,是不值一提的那种。
芈瑶的眸中波光闪烁,怔然的接过洛怀周递来的又一杯酒。
他的声音太好听了,蛊惑似的动人心。
“你怕我?”他靠近了一些。
芈瑶闭着气喝完杯中酒,摇摇头:“不怕你,怕死。”
洛怀周很开心的笑起来,他慵懒的眯了眯眼睛,“死有什么可怕的?”
他不解。
“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可怕吗?”芈瑶捂着胸口忍着因酒气翻涌而想吐的冲动,轻轻平缓了呼吸后,才看向洛怀周。
洛怀周取了桌上的银筷把玩,他像折木枝一样将筷子掰成许多小段,“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
当然不好。
台下的舞姬们一支舞跳完了,洛怀周不知从哪摸出一堆金银珠宝,都赐给了她们。
人都走了,太极殿内十分安静。芈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喝醉了,头脑昏沉,思维也很迟钝。
洛怀周,她看向身边的男子,看见他还在喝酒,就算是身子好的人,也禁不住这样喝,他果真是疯的。
见芈瑶缓过酒劲了,洛怀周站起来,对她伸出手。
“干什么?”芈瑶歪着头,轻轻将手给他。
“做正事。”洛怀周勾起唇角。
芈瑶猛的瞪大双眸,夜深风寒,她有些畏寒的蜷起身子。
传旨的老太监说,今夜,是宣她来侍寝的。皇家以绵延子嗣为重,想必洛怀周也不例外,嫡子降世,对燕国来说意义非凡。
芈瑶指尖微抖,手伸到离洛怀周还有一寸之距时,她停了。
再也无力往前挪动半寸。
洛怀周敛去脸上的笑,逆着烛光,眉目更添几分凉意,他低眸望着芈瑶,蹙起眉。
他嬉笑时是一种温柔和煦的气质,横眉冷目时,有了传说中的狠厉。
芈瑶想到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
比如十四岁那年,洛怀周为帮乳母报仇,灭了一位军户满门,一家老小十八口人,全被他杀光了。十五岁的时候,他加入恶名远播的士臣斋,成了士臣斋麾下的一名死士。自那以后,关于他杀戮、阴谋的故事便不胜枚举。
剥皮杀人、滥用酷刑,如他而言似乎是吃饭睡觉一般自然。
世人皆知,他没有感情,不会怜悯,也没有心。在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身边,自己能活多久?
“你在怕什么?”洛怀周撩起衣袍蹲下来,用冰凉的手指蹭蹭芈瑶的鼻子:“别让我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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