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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谢虞这么一哄,桑溯的心情好了不少。
不要说烟晴之事,就连藏冬之事都释怀不少,所以收拾包袱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真的会有一人,只要他在你的身侧,你便无论碰到什么事,都可以甘之如饴地去做。
她的左眼依旧有些模糊,可近些日子她已然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一切举动倒是与常人无异。
谢虞不似小姑娘家,需要斟酌所带行囊,所以索性坐在一旁的榻上,盯着桑溯收拾东西,最后还要忍不住闲闲地数落她两句。
“槐村的包袱没带来,你都要整这么久,若槐村的包袱带来了,我们怕是明天才能启程了。”
桑溯瞥了他一眼,看着包袱里那几件她挑出来的衣裙,沉了目色道:“你自己瞧瞧,这些衣服哪件不是你为我选的?”
“照你这么说,我为你选的,也能算得上是我的东西?”
“那可不是……”桑溯嘟嘟囔囔了一句,才将包袱挂在了肩上。
“真是愈发不讲理。”谢虞见她收拾完了,直起身来,一手将那包袱从她的肩上扯下,挂到了自己的身上,先一步走出了门外,懒懒地落下一句,“走了。”
“喂!”桑溯只觉得肩上一空,便见谢虞那高大的身影已然走出了屋内,忙抬步追了上去。
大抵是突然想起桑溯的眼睛还模糊着,视物不清,谢虞才刚刚走到门外,便顿住了步伐。
见桑溯匆匆忙忙地追出来,牵过她的手,又数落了她一句:“眼睛好了?就这样乱跑。”
“不是你先催我的?东西不帮我收拾,贼喊捉贼的本事倒是大。”
现在的桑溯已然完全适应了谢虞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而她也深谙只有更胜他一筹,才能制得住他,索性自己的脸面也不要了。
然谢虞破天荒的竟没有说回去,只是兀自紧了紧她的手,放低了声音:“缪阴离这儿虽不远,可沿途没有什么村镇,这几日你怕要吃些苦头。”
“我就跟你吵几句嘴,你就真把我当娇滴滴的小姑娘看了?”桑溯不解抬头,看着他微微下压的唇角,出声提醒道,“且不说过去在九天境时,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这几年在朝境,我也从不是锦衣玉食的活着,我……”
可她话还未说话,接下去的言辞,便被谢虞一句话尽数堵了回去。
他的长睫微敛,桃花眼中的光都暗下不少,说话时的语气难得认真,没有了以往的慵懒与散漫。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愿你再过这样的生活。”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愿你再过这样的生活。
桑溯在心中默默读过了一遍这句话,不知为何,眼角竟有股酸涩之意涌了上来。
谢虞握着她的掌心突然变得炽热,仿佛就灼烫在她的心头。
从过去到现在,除了师父,或许就从未有过一人对她这样好过。
不过她也从未觉得自己苦过,毕竟她也没享受过多优渥的生活。
没有对比,自然也就不会知道自己现下受着的事情,在常人眼中,有多难过。
可是如今,她往日放在眼底,藏在心尖上的人,却突然走下了神坛,对她伸出手来说,他见不得她再吃苦。
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生活竟好似真的浸在了苦水中一般。
因为自他出现了之后,往日那些没有他的日子,都是苦的。
不过好在,现在他就站在她的眼前,她能抓得住他,能拥抱他。
他的温柔,也只会给予她一个人。
这大抵就是得偿所愿的滋味吧。
-
缪阴在北洲算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
不过桑溯与谢虞来之前便知晓,虽然缪阴看起来平凡,然其中却是鱼龙混杂,隐着各种三教九流之人,一般人若来此处都要小心上十分。
此刻的他们正坐在一个小小的茶楼之中,寻了个最偏僻的位置。
桑溯双手捧着一碗热茶,浅浅啜着。
北地的茶与南方的不同,口感特别,桑溯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继而转头看向谢虞。
“怎么?”谢虞含笑看她,指尖若有若无地点在茶碗之上,完全没有一分要喝茶的意思。
眼前人好似放浪形骸,但举手投足间又没有寻常纨绔的轻浮,那股矜贵就好似是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的。
“既然都在北洲了,喝什么茶?”桑溯轻轻地捏了捏指尖,想了想,道,“不如喝些北洲出名的酒?”
“我们来的可是茶楼。”谢虞无奈摇了摇头,提醒她道,“而且我们来这儿可是为了探听齐梁生消息的。”
他话音未落,茶楼中便闻一声惊堂木响,说书先生一掀衣袍便开始讲起了话本中的故事。
这茶楼不大,而说书先生说的更是无聊,桑溯才刚听了一刻钟不到就有些昏昏欲睡。
她坐在圆椅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须臾,又是一声惊堂木,竟把她给愣是从睡梦中给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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