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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言替人捡回笔。
知道他这会已经消气了,心下松了口气,也和人说起玩笑,“也就姬大人才敢这么和您开玩笑。”
萧弘倒也没反驳,只说,“也就他脸皮最厚,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也不知外头那些人怎么就被他骗过去。”
德言笑道:“那还不是您宠着他。”
萧弘笑笑,没再说话,接过朱笔要批阅奏折的时候才开口,“明日让顾家人进宫一趟。”
“是。”
走出宫门的姬朝宗也没有立刻出宫,而是去了东宫。
他和萧成君交好,每回进宫都会过去,旁人自然也不意外,东宫外头还是和从前一样,走到里殿才瞧见太子身边的几个亲信都皱着眉,看来是没什么结果。
萧成君倒还是从前那副样子,他抱着一只镂空鎏金雕莲花的手炉,披着一件月白色的仙鹤大氅,散着头发坐在榻上,听到声音,他看了过去,弯着眼眸和姬朝宗笑道:“来了。”
“嗯。”
姬朝宗也没给人请安,只是看了一眼屋子,问人,“怎么样?”
萧成君摇了摇头。
姬朝宗拧起眉,“看来还是得从淑慧皇后那边的宫人着手。”
虽说江太医当初一直有替故去的淑慧皇后诊脉,脉案什么的也都有,可饮食这块终究得从宫人着手,只是这样的话不免会惊动其他人。
倘若太子的身体真的和顾承瑞一样用了两物相克的道理,这个人必定还在宫中,敌在暗,他们在明,若让那幕后凶手得知还不知会闹出什么样的事。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萧成君笑着给人沏了一盏茶,温声宽慰,“别担心,这事我会处理的。”又道,“你今日眉梢似有喜意,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姬朝宗挑眉,似是没想到会被人看出。
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却也没瞒人,轻咳一声,“我很快就要成亲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颇想掩饰下自己的情绪,佯装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那雀跃的心情哪里藏得住,便是心里藏着,眼里也会冒出来。
看着他眼中的柔和,萧成君笑问,“是顾家二小姐?”
这倒是让姬朝宗露出一抹意外,不过也没持续太久,“傅望月和你说的?”
“嗯。”
萧成君笑笑,垂眸喝一口茶,“顾家那丫头,从前我也见过,是个不错的,你既然要娶人家便要好好待她,切莫……辜负了人家。”
姬朝宗很是不满,“我是这种人吗?”
看着身边男人温和的双目,又是一哑,半晌才不大高兴的嘟囔道:“那是以前,我现在不会了。”
“别说我的事了,你是怎么想的?”姬朝宗问他,“若是能查出来,你的身体有了痊愈的办法,那你和傅望月……”
萧成君捧着茶盏的手一顿,半晌,他才侧头看着月亮窗外边的金桂,闻着那香气撩人的桂花,他闭上眼睛,想起那夜紫衣女子抓着他的胳膊哭道“萧成君,这些年,你就没有一丝想过我?”心里似是被很细小的针扎过,他抱着那盏茶,任由茶气氤氲了自己的眉眼,而他低声说道:“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
……
顾攸宁是在第二日进的宫。
昨儿夜里,姬朝宗已遣人递了信过来,同她说了这几日就会有消息,也因此,宫中的马车到门前的时候,她也没有多意外,只叮嘱半夏和嬷嬷好生照料小满,她换了一身能见圣上的衣裳便随着宫人进宫了。
这会她跪在建章宫的正殿中。
这并非圣上处理公务的地方,从前爹爹还在的时候,她和表姐便时常进宫,这处地方……她也是来过的。
只是不比从前她每回来不是被爹爹牵着手便是被龙椅上的那位抱着,甚至还能满宫殿捉迷藏,如今她跪在猩红色的毛毡上,连头都不曾抬起过,目光更是不敢有一丝僭越游移。
不知跪了多久才听到一句话,“你今年几岁了?”
顾攸宁轻声答道:“回陛下话,民女下个月过了生辰便有十七了。”
萧弘沉吟:“十七……”
当初顾廷轩还在京城的时候,两人下棋说闲话总会说起儿女家的事,他还记得那个男人说起别的时候都是好脾气地笑着,唯独说起自己女儿日后的事拧了眉,抿着唇,一副不肯的模样。
-“你这幅样子,只怕日后那些儿郎都不敢上你家求亲了。”
-“不来最好,我就护着我家善善一辈子,谁知道她嫁到别人家会不会受欺负?”
……
可惜。
那个从前说护着自己女儿一辈子的男人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当初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实性,他和顾廷轩相识于少时,两人还一同在顾老先生的门下学习过,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秉性?可在龙椅上坐得时间越长,对身边人的信任就越发淡薄,那段时间他午夜梦回又总记起当初未登基之前,自己被七弟萧胜背叛的事,而且……长胜军的名望实在是太响了。
他不止一次听密探说起民间流言,“只要大周有长胜军在,就可无虞。”一支军队的声望竟比当朝天子还要高,这让他如何不惧?
所以在事情发生的时候,纵使心中没有尽信,可他还是任由事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萧弘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起,又过了一会,他才问,“你可曾怨过朕?”
这回——
顾攸宁并没有立刻回答。
她在这针落可闻的殿中,双手搭放在膝上,虽垂着头,可脊背却十分挺直……不知道过去多久,或许很久,又或许只是一会,她才开口,“民女不敢怨。”
不是不怨,而是不敢。
短短几个字就把这些年的悲愤怨苦都道了出来。
德言微微蹙眉,似想劝诫却被萧弘拦住了,穿着明黄服制的男人看着底下跪着的少女,抿唇道:“你先下去吧。”
“是。”
顾攸宁也没有说旁的,只行了一个大礼就往外退去。
看着少女离去的身影,依稀可以从她身上看到一抹熟悉的感觉,或许是年幼的顾攸宁,又或许是顾廷轩……
只是无论是谁,都回不到从前的模样了。
萧弘心里突然有一阵轻微的刺痛感,他闭上眼睛,手撑着额头,喉间漾出一声无声的叹息。
……
回到家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李嬷嬷和半夏都在等她的消息,见她回来自是忙迎上前,“姑娘,怎么样?”
顾攸宁摇了摇头,解下身上的披风,看着她们脸上失望的表情,刚想宽慰便瞧见秦管家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他一贯是个有礼数的,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焦急的模样。
“小姐。”
他喘着粗气,“宫里来人了!”
顾攸宁微微蹙眉,刚走怎么又来了?便又听人说,“是陛下身边的德言公公,手里还拿着圣旨。”
听到这话,顾攸宁脸上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她也没有耽搁,提步往外走。
先前秦管家已经把人领到了东堂前,进去的时候,德言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到顾攸宁近来倒是笑着放下茶盏起来了。
“顾小姐。”
“德言公公。”顾攸宁同人问安。
德言看了一眼四周,问她,“顾小少爷不在?”听人说了“服完药还在昏睡”倒也没有多说,点点头,道:“陛下圣旨,顾小姐接旨吧。”
顾攸宁领着满屋子的人跪了下去。
她跪在最前头,好似又回到那一年,父亲刚下葬,母亲又仙逝,穿着紫袍的公公拿着圣旨来诉说父兄的罪孽,最后摘了定国公府的牌匾,从此顾家走向衰败,而她跟小满也彻底成了无家可归的罪人。
而今——
她听着头顶传来的那些话,低垂的面上没有一丝变化,袖下的手指却一直紧紧攥着。
“永乐郡主,接旨吧。”
圣旨上除却洗清顾廷轩父兄的冤屈外,还有两道旨意,一道是定国公府的世袭勋爵依旧还给顾家,还有一道是敕封顾攸宁为永乐郡主,顾承瑞为世子,等来日成年便可世袭定国公的爵位。
这也算是给顾家的补偿。
可有什么用呢?
迟到的公道从来不是什么公道,这样的补偿也无法让活着的人带来什么慰藉。
可顾攸宁终究不是从前的小孩了,以前的顾攸宁难受会哭,不高兴会闹,不喜欢就不要……可如今的她好似已经成了古水无波的老人,纵使人还未老,心却已经老了。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接过那道圣旨,语气平静,“臣女……接旨。”
送德言离开后,顾攸宁回身看着身后众人激动的表情,他们一个个都在期盼着很快就有好日子过了,唯有半夏和李嬷嬷抹着眼泪,既高兴冤屈洗清,又难过为什么公道来的那么迟,她微垂眼睑,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把圣旨交给秦管家吩咐,“找个金丝楠木架放在正堂。”
“是!”
秦管家颤着手接过圣旨,生怕不小心就摔落了。
顾攸宁也没多看一眼,侧头和半夏嘱咐,“如今我们既然回来了就叫泰叔回来住吧。”泰叔忙碌了这么多年也是该让他好好歇息了,至于哥哥……她再安排其他人去找便是。
半夏轻轻应是,抹着眼泪刚要去安排,外头便又有人过来通禀,“小姐,长公主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脸了qaq
呜呜呜没写完基友还在家里我今天熬个夜写下章写完就发你们别等估计得一两点了明天看就好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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