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妒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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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林错出院后秦肃云就再次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公司投资的第一部电影即将上映,他也忙起来,那两个晚上的事被抛在了脑后。
电影的首映式安排在临市一家知名剧院,一开始投资他们什么都没考虑,全都奔着大制作砸钱,现在看来电影多半不会赚钱,可为了前期的投资,宣传还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林错和韩哲扬愁来愁去,决定去请王诤予去当特别嘉宾,这个任务交给了林错。
约了王诤予两次,王诤予才有时间。王诤予为了表示歉意把地点定在林错公司楼下。
到时间林错从公司下去,转个街角就干脆走过去,王诤予在车里等他。
林错敲了敲车门,王诤予把帽子墨镜口罩全戴上才下车。
“在下雨,你怎么没带伞?”王诤予踏出车门又倒回去。
这点毛毛细雨林错觉得不用打伞,但王诤予已经把伞拿出来,只好跟王诤予一起撑伞进餐厅。
林错好奇地问:“你把脸都蒙完了怎么还能感觉到下雨?”
王诤予笑道:“我是碗豆王子不行?”
“行,王子请。”
林错和王诤予说笑着进了餐厅。
餐厅是家环境很优雅的西餐厅,顾客定量,所以里面很清静。
服务生多打量了王诤予两眼,认出王诤予也没惊叫,引他们去座位。
座位间都有隔断,但并不隔音。
走到半路林错听到了秦肃云的声音,下意识看过去,秦肃云和韩哲扬一起在吃饭。
秦肃云第一时间发现了林错,转头望出来。
韩哲扬也发现林错立即喊:“诶,林错,你们怎么也来这里?”
林错往屏风里走了两步,“碰巧,你们谈事我就不打扰了。”
韩哲扬叫住他说:“没谈什么事,老秦想去参加电影首映,找我要票。”
秦肃云不自觉紧张地直了直身,静静地盯着林错,像是需要林错同意他才能拿到票。
林错全然不在意地说:“那给秦总留个好位置。多谢秦总捧场,祝你们用餐愉快。”
“好,你也——”
秦肃云接话,但刚开口林错已经转身走了,他的话也噎住。
对现在的林错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林错根本不在意他去或者不去,那一晚的收留根本不代表什么。
他的视线像是长了腿一样追着林错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也不舍得收回来。
“老秦?”韩哲扬伸手在秦肃云眼前晃了晃,“已经走了。”
秦肃云终于收回目光,有些回味地问:“他刚刚是不是主动跟我说话了?”
韩哲扬被问住了,刚才那个叫主动跟你说话?
他看着秦肃云现在的样子,想起当初秦肃云说林错是不过找个替身,心里大喊着‘活该’,表面笑道:“是主动跟你说话了,说完就跟王影帝走了,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秦肃云没有生气,眉头一耸,“那个王诤予,他们怎么认识的?”
韩哲扬惊奇地审视秦肃云,头回‘怼’了秦肃云没被瞪回来,他继续道:“这我也不知道。你是不知道林错在娱乐圈有多受欢迎,之前都有一线送上门让他潜。”
秦肃云倏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擦起一声响,他满脸阴沉地走出隔断,然后在路中间停住了,紧紧地掐着双手,想上前又不敢。
林错是他的,谁也不能觊觎。
可脑子里咆哮了无数遍,他仍然不敢再往前走。他不敢再对林错说一句‘不许’,林错要和谁吃饭,和谁睡觉,他都没办法说一个不字。
他没有资格了。
林错没把遇到秦肃云放心上,他把电影首映的邀请函给王诤予,说了一堆电影的大投资大制作,请王诤予一定要答应。
王诤予耸耸间,“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邀请,我就大发慈悲的同意了。”
林错松了口气笑道:“谢谢诤予哥,说真的,要不是前期投资太大,我真不想弄得这么声势浩大。”
“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很多时候未来都是不能预料的。”
“我也想有惊喜,上次的剧本你看了吗?”
说到剧本两人又热烈地讨论起来,整顿饭下来,林错体会什么叫相见恨晚。
他从来没有和谁这么尽情尽兴地讨论过什么,王诤予看似轻浮实则幽默,不会让他觉得永远压他一头,也不会把他当成晚辈谦让哄骗。
最后两人吃完饭,王诤予离席拿外套时,衣服里的钱夹掉出来。
林错顺势捡起散开的钱夹,看到了钱夹里的照片,一个女人和一个10来岁的小男孩。
王诤予接过钱夹说:“这是我妈和我,我妈是不是很漂亮。”
他说着突然拿照片和林错对比,“林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这么亲切了,你长得真像我妈。”
林错僵住表情,盯着王诤予。
——我当你是朋友,你觉得我像你妈?
王诤予解释说:“是真的像,特别是眼睛,你会不会是我失散的兄弟?不对,你的年龄可能是我妈失散的孙子。”
他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林错。
林错没有仔细研究过自己长什么样,看不出照片哪里像他,只当是王诤予眼花,笑着应过去。
他没想给人当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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