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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唯这次发挥超常,甚至未到规定时间就一马当先冲到了进阶第四场,可惜的是没等他拿到四阶最高判定分值,他所在的那一组就已经只剩他一个了,第一次靠年龄和实力感受到无敌的寂寞,西陵少爷这会儿心情还真有那么点复杂。

通过传送阵出了小组试炼结界之后,四下望了一眼觉得不对劲,怎么场外所有人都在看观礼台?连石轮旁边这个人也在看,而且仿佛还一脸陶醉又激动却拼命隐忍纠结的表情?

西陵少爷自认眼神也不错,便凑过去顺着那人的视线看了一眼。

这人并非死盯着一处,而是盯着一个人,西陵唯看清他在看什么之后,莫名心里一阵不爽。

他在看晏茗未,西陵少爷第一眼还没看出来那是自己师父,因为晏宫主这次老老实实穿了木犀城主灵色的礼服道袍,只不过他并非名义上的木犀城宗室家主,所以只用紫纹。

一身玄袍,金紫两色灵线滚边,袍袖上绣纹是木犀城图腾重瓣木犀和未央宫专属的冰纹,锁灵线密织而成,即使离这么远依旧能看得出闪闪发亮的图腾纹路。

晏宫主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着玄袍,多年来一直雄踞玄门男子排行榜榜首的人,姿容如何自不必说,若说原本众人见他只知有人天生便是如此出尘不染,那如今,恐怕就该知道,有人天生便高贵威严。

台上玄衣袖口随风鼓动,红栏内各派仙首混杂一处,即便在人群之间,那个人影也绝世而独立,尤其显眼。

一直目不转睛盯着看的这人紧抿着嘴唇轻轻握了握自己的手,不知为何,似乎渐渐连呼吸都越发急促起来。

那种仿佛是痴迷的虔诚和目光中露出的贪婪神色实在是太不和谐,此人脸上愈发放肆不加收敛的表情看得西陵少爷浑身一阵恶寒。

西陵唯看着那人动作被膈应得不行,脚尖一拧从石子地面上撬了一颗最大的石头,想都没想一脚朝那人后背踢了过去,随即骂道:“你他娘的看什么呢!”

旁边的人一嚷嚷起来,台上这位黎宗主就显得更加沉默了,黎陌不是黎阡,别人也不怎么敢跟他搭话,这位便自顾略低头专心摆弄显象试炼场情形的幻沙盘,在看到场中西陵少爷出来的时候适时扯了扯揣着袖口正一脸坏笑的他大哥。

黎千寻一心多用听着满耳朵的客套话场面话奉承话在那儿乐,得了消息往底下一瞅,正好瞧见那小兔崽子刚出来就跟守结界口的修者动了手。

那个成年修者目光神色究竟如何失礼他没来得及看清楚,但却看清了那人在被西陵唯偷袭瞬间,回头转身之前看的是哪个方向。

晏宫主如今顶的是木犀城当家人西陵绰的位子,自然不比黎千寻这个只在三长之一的次席那么清闲,论法道会开幕日,天刚亮各家一把手早早就被请走了,黎千寻睡得迷迷糊糊甚至都不知道晏茗未出门的时候穿了一身黑衣。

他从台下收回目光又瞄到不远处的晏宫主,心念一转飞快皱了下眉,迅速将幻沙盘一推,站起身冲到围栏前再向下看时,西陵唯身边已经没了那人踪影。

黎陌见他神情不对,跟过来问了句:“大哥,场中有何不妥?”

“啧!”黎千寻又看一眼晏茗未那身黑袍,回身指了指丢在边几上的幻沙盘,一把拉过黎陌沉声问道,“试炼场负责督场石轮的弟子都是哪家人,各个入口处的弟子名单有没有详细记录?”

这个问题没等黎陌开口,董术似乎也听到了,顺口便道:“督场安排是有详细名单和列位,只是入场之后或许会有酌情调整的情况,不过人数名单不会有出入,只是各人位置会有少许变动。”

黎千寻又道:“武试六系试炼结束之前能否查阅?”

董宗主面露难色:“不能,为防试炼过程有谁家弟子动歪心思,也是为了试炼不失公允,黎兄见谅。”

黎千寻顿了顿,既得了回应便也不再多话,回到椅子边从边几上捞起之前还没看完的那本厚厚的试炼名单册子,卷起来拿袖子一缠,凑到黎陌耳边小声说了句话,最后侧身看一眼正与天一城的几位长老攀谈甚欢的苏宗主,随即径自跨过栏杆跳下了观礼台。

“啊?”黎陌刚反应过来黎千寻跟他说了什么,便眼睁睁看着这人从自己眼前飞没影了,连问个“为什么”的余地都没给。

黎千寻越过观礼台雄伟大气的彩瓷宝顶,却并没有回汉池别苑,而是在最近的温晓别苑找了个看上去视野好点的屋顶凑了过去。

他刚在瓦楞间扫出个窝把自己放舒服趴好了,一只半大的黑鸟扑棱着翅膀找了过来,似乎是原本就在这里等他。这鸟本来很吵,自从学会说人话就说个不停,但这会儿它嘴里塞着东西开不了口。

小八哥是琐隐养的,如今琐隐来豢龙棋田参加试炼,而且是一连六天不能离开,这小东西没人管了,跟着过来也是再正常不过。

黎千寻看着那对圆溜溜的眼睛里都要泛滥出来的委屈,有些好笑地伸手取下卡在它尖嘴里的一团布球,那鸟嘴巴刚一得空就开始喊:“拜师!拜师!”

黎千寻被这声喊吓得手不禁一个哆嗦,差点把那缠得死紧的布球从屋顶咕噜下去,怎么又是那个小屁孩?

他咬牙:“江与舟!”

小八哥连忙也跟着喊:“与舟!与舟!”

黎千寻顿时乐了,这小东西对江与舟三个字还挺熟,直接喊名连姓都省了,估摸着这几天江与舟跟琐隐混得还不错。他拿着堵了小八哥一张嘴的布团子看了一眼,暗自腹诽,反正这种事肯定不会是琐隐干的。

小八哥歪着脑袋看着黎千寻捏着那东西要扔,忙扑棱着翅膀吃力的又给叼了回来,踩着瓦楞放到他面前打开的册子上,扯着嗓子继续喊:“拜师!拜师!”

黎千寻皱了皱眉,那团布外头似乎有几点墨迹渗出,就在他重新拿进手里准备拆开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小八哥嘴里又换了词:“琴谱!琴谱!”

“!”

黎千寻飞快展开那张被揉的不成样子的薄绢,果然是引灵琴谱,第四章第二节,似乎刚好是原本被送到未央宫的那半张琴谱后面的谱子。

江与舟为什么会有引灵术的曲谱?又为什么要誊抄在一张绢布上给他看?

黎千寻盘腿坐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飞着的彩卷,捏着额角仔细梳理了一下自他见到江与舟之后的事,再低头看看那张琴谱。

引灵术本来就是他亲手所创,每个章节自然都无比熟悉,为了调和其中术式和乐章的融合度,整个谱子其实是由许许多多术式片段和纯曲谱衔接而成的。

而如今这张绢布上的内容,却只有术式,摘得干干净净完完整整,没有一个多余的音节。

距离清平城事件已经过了一月又半,当时的案子虽了结,但疑点却留了两个,一是操控慕容昇的御灵士身份不明,二便是当时交给萱芷融进了引灵术术式片段乐谱的人究竟是谁,与御灵士又是不是同一个人?

后来经过云水谣一事辗转又到东平,本以为这两个人的身份他都已经猜到了。

风满楼是天一城司音门的门主,黎千寻几乎从未怀疑过,他有将引灵术曲谱打散重编的能耐和机会。

若真是他,难道如今这张绢布是江与舟从他那里偶然得到的东西?

抑或是......

小八哥张着翅膀摇摇晃晃在屋脊上走了一个来回,瞧着黎千寻似乎是看完了布上内容,便扇着翅膀飘过来停在他肩上。

黎千寻扭头看了小东西一眼,那鸟又喊:“拜师!拜师!”

黎千寻:“……”

琴谱……拜师…

拜师?拜师!琴谱!

黎千寻默默将这两个词重复了几遍,忽然一愣,他觉得他猜到江与舟究竟要跟他说什么了。

字,是字!

众所周知,乐谱之上很少会出现完整的通用字,即便有,也是在段落或分句旁边的标注,曲中用的音节符都是专用符文,但这些音律最初都是用文字表示,逐渐精简优化之后才有了如今通用的乐谱符文,那些符号虽不是字,但是却基本都是通用字的一部分,或几个部分组合。

灵尊当年创下引灵曲谱的灵感便是源自于人对音律的感受及相互影响与演化,所以引灵乐术术式中的符文排列本就是按照通用字的咒文术式化繁为简保留下来的一篇篇符号。

若谱子里没有通用字标注,仅仅只看乐谱术式中的每一个横竖撇勾点,分开来确实不容易分辨出是否是某人的独特字迹,但若将其中分散的每个部分组到一起,便能还原出誊抄的人书写那一个特定文字时的字迹。

黎千寻飞快将绢布铺平,认真仔细的将每一段曲谱又重新看了一遍。

果不其然……

刚刚粗略看的那一遍,并没有注意到每一个段落的字迹其实都不相同,而在这些不同字迹之间,有一段与江与舟那日在乱音坊抄写清修第五卷的字迹是一样的。

其中还有一段,则与他自己的字迹一样,或者说,与他当年修订引灵曲谱的原稿字迹相同。

黎千寻伸出一根手指在小八哥脑袋顶轻刮了两下,叹口气不由笑出了声,江与舟这个看着才屁点大的孩子可真是个人精啊!

被小八哥叼来给他看的这张布上的谱子是他写的,每一段都是。

至于江与舟为什么要用如此隐晦的方式告诉他这个线索,大概也是因为,那天在乱音坊,他认真嚷着想要“拜师”的时候,正在写字的缘故吧。

还有一个,就是那小屁孩自己的私心,恐怕也是线索的交换条件。

——他要拜师。

江与舟是个毋庸置疑的乐术天才,如今他还能将从不外传的引灵曲谱之中术式完整的摘出并默写,说明他之前就见过引灵曲谱。

而绢布上的第四乐章,又恰恰是清平城一案中所牵涉到的谱子,若非巧合,那当初黎千寻一直未能想到的那个乐谱重编者,大概就是江与舟。

但江与舟在得知他身份后又从未提起过他曾翻阅过引灵术曲谱,这与那孩子想要拜师的殷勤劲儿全然不符,于是合理的解释便只剩一个——江与舟那时并不知道曾让他重新编排的曲谱就是大名鼎鼎的引灵曲谱。

想到此处,黎千寻不禁有些疑惑了,风满楼若懂得乐术,他又为什么会冒险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孩子去做?

难道堂堂司音门门主风满楼,手下带领一众乐师和乐术修者,本人竟然是不通音律的?若不通,又是为何不通?

还是说风满楼仅仅是懂得音律,也会一点乐术初阶术法,但他本人却没有拆解引灵术术式并重编的本事?

若是如此,改编引灵术琴谱的秘密或许只有两人知道,风满楼和江与舟。

但若是前者,知道此事的就必须还有第三个人,告知风满楼引灵曲谱的结构和复杂程度,但他本人却又没有能力拆分重编。

至于究竟是哪一个可能,眼下似乎还不能妄下定论。黎千寻扭头看了看在自己肩膀上打瞌睡的小八哥,盯着小东西黑亮的翅羽眯了眯眼。

“风满楼……士盷…昆仑十二支,烛离。”

烛离:异瞳,无耳,背覆鳞,侧生四翅,尾如鞭……

“…无耳!”黎千寻刚把自己脑子存着的那些古籍记载的别扭字眼念叨一遍,整个人忽然一个激灵从屋脊上站了起来,突然的晃动差点把肩上小黑鸟直接摔下去。

如果风满楼和士家一门都是昆仑十二支中烛离的后人,那“无耳”这一特征将会有何表现?

午时正二刻,豢龙棋田试炼场结界顶上又放了一颗硕大的烟花,武试第一系初次试炼童修部分结束,紧接着午后便是上一届通过的弟子第二轮结界试炼。

虽然第一场结束,但初试童修也是出不来的,初次参加入世试炼的童修弟子,必须要在自己所报名参加的所有项目比试过后才能出校场。

如若不然,江与舟也不会拐弯抹角给小八哥塞个布团子让他来找黎千寻了。

大群的小弟子们都被关在试炼场,没了叽叽喳喳的那些孩子,午饭时飨宾堂都显得冷清了许多,黎千寻哪儿都没去,就仰躺在温晓别苑房顶上晒太阳,脸上盖着那本弟子名册。

他没回汉池别苑,黎陌知道,晏茗未自然也知道,午后试炼开始不久,木犀城主位仙首晏宫主便故伎重施,又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观礼台神遁了。

黎千寻察觉这人过来,便掀开脸上的书本勾着脖子冲他笑了笑。

晏茗未轻轻靠过来在他身侧坐下去,接过他手里那本弟子名册翻看了一眼,轻声问:“怎么了?”

黎千寻躺着没动,盯着天顶上一只彩鸟喃喃念了一个名字:“白卓。”然后转头看向晏宫主,问他,“还记得这个人吗?”

听得出后面还有话,晏茗未便只应了句:“记得。”

黎千寻:“白丛光,遥岚比翼宫宗室分家的一个小公子,主修结界术。晏茗未,我想大概这几天里我应该就会有机会意外遇到这位白公子了。所以我临时跟黎陌打了招呼,这几天住在温晓别苑。”说罢轻轻叹了口气,“希望能躲开。”

晏宫主皱了皱眉:“意外遇到?”

黎千寻笑:“是啊,‘意外’。如果苏闲不亲自提醒我,我被他利用了,你觉得我会不会承认?”

黎千寻脸上的这个笑容是真的,灵尊正经事上从不徇私还是真的,可他心里的疼,眸中的无奈,也都是真的。

会不会承认?

尽心尽力为师为父,有朝一日却要被人利用亲手毁掉自己的子女,这个问题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晏茗未看着黎千寻的笑忽然怕了,他怕,自己费尽心思隐瞒自以为是为他着想的那些东西,反而会伤他最深。

※※※※※※※※※※※※※※※※※※※※

很长,线索跨度也大,但实在不想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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