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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弗瞻也哼哼唧唧地被抬回了侯府。

若说从昨夜至今的一番体会,沈弗瞻表示一言难尽,苦不堪言。但好在沈弗瞻是个苦中作乐的性子,看得极开。

毕竟,与祁浔一同挨板子的机会,怕是今生只有一次。

今晨,两人一同被架在了刑凳上,粗实的廷杖抡在臀腿处的肉上,疼得沈弗瞻差点儿就要哭天喊地了。但看趴在一旁的祁浔,虽也疼得满头冷汗,但却一声不吭。沈弗瞻便将呼之欲出的哀嚎给咽了回去,毕竟,他也要面子的呀。

再想想平日里这祁浔把自己欺负的死死的,终于有一日和自己一样有苦难言被架在这儿挨板子,一时便有些幸灾乐祸,身后的疼仿佛也舒缓了不少。

“欸,方涣!”

沈弗瞻笑得贼兮兮地唤着祁浔,怎奈那笑维持不了一刻,便又被身后的疼痛扯得扭曲起来。

祁浔蹙眉转过头来,便看到了沈弗瞻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便一脸嫌弃,没好气道:

“作甚!”

“你是不是被家里那小娘子……哎哟……”沈弗瞻话还没说完,身后又是猛的一下,沈弗瞻顿觉自己的屁-股仿佛裂成了好几瓣,待缓过劲儿来续道,“给……给算计了。”说罢,他可怜兮兮地转过头来,冲行刑的差役求饶道,“大哥,您行行好,轻一……”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棍子抡下来,沈弗瞻倒抽了好几口冷气。皇帝亲自判下的刑杖,谁敢放水。

别人或许猜不到,但沈弗瞻十分清楚两人的关系,又对祁浔的性子和心思了如指掌,自然很容易就猜到了唐窈身上,除了她,还有谁能把祁浔算计得这般惨,还能让祁浔咬紧牙关也不肯供出来。

自然只有尚存利用价值的唐窈了。

“呵,那你……嘶……”祁浔亦疼地吸了口冷气,“那你怎么就……也被抓过来了。”

这对难兄难弟相互揭起伤疤来毫不手软。

“唉,”沈弗瞻欲哭无泪,“果然女人都是祸水……唔……咱们也算通病相怜了。”

祁浔白了他一眼,转过脸去,不再理这二傻子,安安静静地挨着板子。

待三十板子一过,沈弗瞻这边算是熬到头了,随从们早已利索地将担架抬过来,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上来。

“哎哟,轻点儿!”这挪动之间难免扯动伤口,更是雪上加霜,沈弗瞻苦哈哈地吩咐道。

待人已趴上了担架,沈弗瞻却转瞬指了指,让随从抬着他走到了祁浔另一侧。

祁浔还有十杖,这便是沈弗瞻人生最高光的时刻了——看着祁浔挨打,他怎能错过。

他一脸情深意重地望着祁浔,“方涣,我在这里陪着你。”怎奈,身后的疼痛都压不住沈弗瞻疯狂翘起的嘴角。

“沈弗瞻,你给我等着。”祁浔咬牙切齿,狠狠地剜着沈弗瞻,恨不得一片片将这臭小子给凌迟了。

***

“世子妃,世子回来了!”

早已在府里急得心烧火燎的谢菀忙朝外奔去,却转瞬顿住了脚步,气哼哼地坐下来放狠话。

“他回来便回来!大惊小怪什么!他皮糙肉厚的,青楼都逛得,板子挨不得了?”

沈弗瞻刚被抬进来,便听到了这一句,“你这小娘子,也忒狠心了!”

谢菀闻声转头瞧向沈弗瞻,这一瞧,边看见了他身后血淋淋的一片,一时什么也顾不的了,眼圈忽地就红了,急忙凑到沈弗瞻身旁查看着。却终究抹不开面子,转过脸来,偷偷擦着泪,“活该!你若不去那青楼!怎会被抓去!”

“你还说!要不是你……哼!”沈弗瞻也气哼哼地扭过头来,与谢菀赌起了气。

“世子妃,你误会世子了。”初晴忙上前替沈弗瞻解释,“昨夜世子原本是被公务绊住了,才回得晚了些。见你不在,这才去寻的!”

“真的?”谢菀半信半疑地问道。

沈弗瞻气哼哼地不肯理她。

谢菀一时心软了下来,待瞧了几眼沈弗瞻的伤势,更是心疼得不行,也顾不得盘问了,赶忙叫了大夫替沈弗瞻处理伤势。

待伤口处理完了,大夫和丫鬟们纷纷退下,房里只余沈弗瞻和谢菀。谢菀正绞了帕子替沈弗瞻擦着额间疼出的冷汗,一双杏眼哭的红肿。

“阿瞻,是不是很疼啊?”

沈弗瞻原本心中气恼着她,准备冷上一冷,这一抬首,见谢菀哭肿的双眼,气便消了大半。

“也不是很疼。你别哭了。”

谢菀抹了把泪,“你怎么不同他们解释,你是去青楼寻我的呀?便不必受这么一遭罪了。”

“你一个姑娘家!若被人知道了悄悄去青楼,名声还要不要了!你!去青楼做什么!”

谢菀听罢这才恍然明白,知道是自己连累了沈弗瞻,自责万分,“对不起阿瞻,都是我的错。你若生我的气,便罚我好了,我……我……”

“好了。我又没怪你。”沈弗瞻见她眼泪汪汪的模样,叹了口气,抬手替她擦泪,“下次可不许去了,你一个姑娘家,遇到危险怎么办?”

谢菀连连点头,“昨夜吓死我了,那青楼里有个龟奴把我骗了出来,想要……要……”谢菀抽抽嗒嗒地擦了把泪。

“什么!”沈弗瞻惊怒万分,撑起了身子。这一动弹牵扯到了身后的伤,疼得龇牙咧嘴的。

他沈弗瞻连个手指头都不敢动的人,凭什么要被别人欺负!

“小心伤,”谢菀蹙眉,“你别担心,后来遇到了一个公子,将我救下了……”

谢菀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你是猪么?谢菀,笨死了!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沈弗瞻恶狠狠地抬手戳着她的额头。

谢菀见沈弗瞻撑着身子的模样,怕他再牵动伤口,便低俯身子迁就着,任由他戳着。

这一副处分适君意的模样,让原本气恼着的沈弗瞻有些心虚。

“还记得那龟奴的模样么?”沈弗瞻收回了手,沉脸问道。

“嗯……”谢菀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记不太清了……”

沈弗瞻叹了口气,抬手按了按眉心,怎么娶了这么个蠢媳妇儿?

***

唐窈迷蒙中睁开了眼,辨不出此刻是什么时辰,也不见有丫鬟进来侍候。她昨夜躺了很久才入了睡,此刻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撑着身子,一时右肘间传来锐疼,这才想起昨夜匆忙间随意将右臂接了回去,都未来的及仔细处理,此刻才发现已肿得不成样子。

她小心避着右臂,随意搭了件衣服便掀被起了身,唐窈趿拉了鞋,欲朝门外走去唤进个人来。一时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软绵,像踩在云雾里。

还没迈出两步,门便倏地开了,门帘子被人撩开,冷风往里灌了进来。尚穿着寝衣的唐窈冷得打了个寒颤。

祁浔被抬了进来。

这一开门,唐窈才发现天已大亮了,今日日头也格外的好,只是没有多少温意。

祁浔撑肘笑眯眯地看着唐窈这副刚睡醒的模样,就像饿狼看见了小羔羊。

“看来,窈儿昨夜睡的不错。”

唐窈心底生寒,也不言语,只垂眸避开让路。小厮们便把祁浔移到了榻上。这移动拉扯间便牵扯到了祁浔的伤口,他忍不住蹙眉抽了口冷气。

唐窈见他疼极了的模样,心中解气,偷偷低头冷冷勾了勾嘴角,再一抬眼,便瞧见祁浔死死盯着自己,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

唐窈骇了一跳。忙敛了神色,只垂眸躲开了他的目光。

待小厮退下,房中针落可闻。

“窈儿不问问我这伤是怎么回事么?”祁浔抬眸看着立在一旁的唐窈,嘴角的笑已没了平日里的慵懒,像裹了层冰霜,寒气逼人。

“大概是殿下不小心摔了一跤吧。”唐窈不再躲避,抬眸直直望了回去,“妾听闻,猎人狩猎布阱,亦有被自己所设绊绳绊倒的时候。可见马有失蹄,殿下会栽个跟头也是常事。”

祁浔若想杀她,即便她如何地做小伏低,也是徒劳无功。祁浔若不想杀她,自然不会因为一句话恼羞成怒,既如此不若图个口舌之快。况且祁浔此人极度自负,是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激起他的胜负欲,自己活下来的胜算才会更大一些。

祁浔低低地笑了几声,人又复如往常一般,换上了松散慵懒的笑意,“窈儿猜对了一半。昨晚我的确是夜出狩猎,可行至半途,见一只毛茸茸的幼崽趴在林中一处,一时心生恻隐,便下马将它抱到了怀中,谁知这幼兽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登时就亮出了爪牙,挠伤了我,窈儿说,若你是我,事后该如何处置这只不听话的小狼崽子呢?”

唐窈听出了话中意味,只冷冷回道:

“殿下若不去招惹它,又怎会被它挠伤?若猎人没有自作聪明地设下绊绳,又怎会自吞苦果?”

祁浔敛了笑意,抬首直直盯着唐窈,唐窈也硬撑着一口气,不躲不避地回看着,两人仿佛都想透过惑人的面皮,穿过血肉之躯,看清彼此的心思和下一步。

一时间若纤发牵垂剑,羽箭绷弓弦,仿佛下一刻便会发断剑毁,箭离弦松。

“去。打盆热水来,替我擦洗。”祁浔沉声吩咐着,率先打破了胶着。

唐窈悄悄在心底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方才的试探也奏了效,她便乖觉地转身朝外吩咐,要了热水和巾帕。

待热水上来,唐窈将巾帕浸入水中,而后绞紧巾帕将多余的热水拧出。她蹲身在祁浔身侧,素冷着一张脸用热帕替他擦着额间疼出的细汗。

唐窈这张明艳的脸旁近在咫尺。祁浔甚至可以看清她脸上细细的绒毛,略有些苍白的脸庞中透着不同往日的潮红,像春日的鲜桃。可看着甜美鲜嫩,若你不管不顾便咬上一口,那原本毛茸可爱的细毛便会刺痒你的喉咙。

甜是甜的,可却刺痒得你难受。

就在喉咙里,不像梗住的鱼刺那般锐利,却因为太过细微而被麻痹忽视。

唐窈身上的每一处,他都再熟悉不过了。即便四周漆黑,他闭上眼。也可以敏锐地捕捉到她最敏-感的地方,轻轻巧巧地撩起她的热火,逼着她如饥-似渴地索求。甚至,她愈发柔顺乌亮的青丝,愈发红润粉嫩的面庞,都是他滋养出来的。

本该是熟悉不过的人了。他自以为如此。自以为把她看得很紧,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自以为她在他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么风浪。自以为可以加以利用,牵出埋在北奕的南渊细作。

可结果呢?

不过是灯下黑罢了。

他低估了这个女人的危险和聪慧。

祁浔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啪。”

帕子从唐窈手中掉落下来,猝不及防间,祁浔的大掌猛地钳在唐窈凝雪若霜的皓颈上,虎口不断地收紧,收紧。呼吸因紧紧扼住的喉口不再流畅,唐窈拼命地想攫取住所剩无几的气息,喉间发出些许断续而喑哑的声响。雪白的脖颈连着其上的紧紧蹙着双眉的面庞迅速涨红起来。

她本能地想拽下祁浔的那只扣住她脖颈的臂膀,却生生地忍了下来。

唐窈尽力让自己平宁下来,尽力藏住自己的恐惧和害怕。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若阴间鬼魅,这样阴狠凌厉的祁浔,唐窈从来没见过。

“谁让你……打我……妹妹的……主意。”随着空气渐渐抽离,唐窈脑海中渐渐混沌起来。不再有权衡与思索,只凭一腔怒意撑着,说出了这句话。一双眼死死盯着祁浔,眼角也猩红起来,狼狈却又倔强,“活该。”

那时唐窈想,即便她今日要命丧当场,也要让祁浔清楚地明白,唐瑜是她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许伤害,试探和跨越。

否则,即便是鱼死网破,粉身碎骨,她也毫不顾忌。

不知是那猩红起来的眼角,还是唐窈渐渐塌沉下来的身子,亦或是那句护短又偏执的话,祁浔觉得心中猛地刺痛了一下,酸楚从心口渐渐弥散,手中渐渐松了力道。

尽管唐窈尽力压制着,可祁浔就是觉得,那一刻,她很怕很怕。

唐窈察觉到了禁锢在脖间的虎口力道减缓,她趁着间隙贪婪地吸-吮着,人渐渐渐缓了下来,清明了几分。

“殿下今日若……杀了我,那便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了。”

祁浔冷哼一声,大掌彻底松了力道,从唐窈脖间抽-离开来。唐窈整个人瘫-软了下来,扶着榻沿,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拼命压抑着喉中干呕的冲动。

待唐窈缓和下来,祁浔伸臂扣在她颈后,推至眼前,人却重新懒懒地笑起来。

“我同窈儿开玩笑的。”

他收回了扣在的颈后的手,轻轻拍打在她的面颊上,清脆而细微。

唐窈捂着脖颈冷冷一笑,不再说话。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祁浔捏起她的下颔,逼着她抬首看着自己。

“殿下开玩笑的吧,在殿下面前,唐窈有赌资么?”唐窈冷嗤一声,将他方才的话又送了回去。

她如今已然确定他不会杀自己,并不愿生受了怒气。

“诶,你好歹陪我睡了这些日子,我给你行个方便。”

“殿下以为我是那秦楼楚馆的娼-妓么?若殿下真是这般想的,我不介意再去京兆尹府大义灭……”唐窈猛地住了嘴,祁浔那只大掌几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了。

“你再敢提此事试试。”

唐窈冷冷瞥开了眼,“赌什么?”

“赌下一局的输赢。若你赢了,我便放你回去,让你与妹妹团聚。”祁浔眯眼笑着,松了捏在唐窈下颔的手,从唐窈肩头扯了绺青丝在唐窈脸颊上摩挲轻蹭着。

“若我输了呢?”下巴有些痒,唐窈蹙眉躲开,却又被祁浔重新捏了回来。

“若你输了,此生都不许再离开桓王府。从今往后,将从前的人和事都给我断干净了。”

“就这些?殿下说的好像我如今可以离府一样?”唐窈心中觉得祁浔没有这般好心,不肯轻易答应,“况且我怎知殿下是否会信守承诺?”

祁浔见唐窈警惕的模样,笑出了声,“早便说了,给你行个方便。就这些。我不喜欢强人所难,我要窈儿心甘情愿。至于信守承诺一事,这本就是场赌局,单看窈儿敢不敢信一次了。”

唐窈蹙眉想了想。虽然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先应下来并无不可,即便输了,她本就行动受限,与从前无异。况且若她真想逃,真想做些什么,岂会让他知道。连注都不必下的赌局,怕什么。

“好窈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自食其言,可是要遭报应的。”祁浔屈指敲了一下唐窈的额头,唐窈这才回过神来。

呵,你就是我最大的报应!心甘情愿,下辈子吧。

“殿下多虑了。我答应你。”

祁浔点了点头,“这才是我认识的副使大人。”祁浔松了开禁锢着唐窈的手,似乎突然想起来一般,调笑道,“哦,对了,若你输了,还要加上一条,便是日后乖乖伺候好我,尤其是夜里,窈儿懂的吧。”

唐窈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欲起身来。

“呵,还敢瞪我,窈儿这么快就忘记昨夜的教训了?”

唐窈捂着脖颈,故意朝他盖在棉被里的身后扫了扫,冷冷勾唇道,“殿下如今,怕是不行了吧?”

祁浔气笑了,将方才掉到地上的巾帕伸臂捡了起来,扔到了唐窈怀里,阴侧侧道:“小白眼狼,不急。咱们有账慢慢算。去,帕子凉了,换条热的来,继续擦。”

唐窈拿着帕子站起身来,忽地觉得有些头晕眼黑。她定了定心神,勉力撑着,朝放着水盆的圆桌走去。

“还有。你害我被禁闭在这府里,窈儿这些日子也乖乖呆在这彼姝堂里陪我禁足思过吧。”

唐窈心中惊疑,祁浔竟要在这里养伤,却也没有多想,蹙眉回首,见趴在榻上的祁浔支首盯着自己,觉得他不过是在拿自己出气罢了。

出不去便出不去吧,这些日子的确不适宜再有什么动作。

唐窈转过身来,正欲浸透巾帕,却发现水已经凉了。她端着水盆往门口走着,准备唤个丫鬟来换水。

“咚!”

祁浔听到声响扭头去看,见水盆应声砸到地上,水花四溅洒了一地,唐窈也一头栽倒在地。

“唐窈!”祁浔蹙眉唤她。

地上的人并无动静,“来人!”祁浔撑起身来,觉得心中无端起了一丝慌乱,朝门外喊得有些急。

拾翠和映碧听见里面传唤,忙推门进来,一进门便看见晕倒在地的唐窈。

“把她扶到榻上来。把怀辰叫来。”

祁浔皱眉吩咐道,自己撑着身子往里移了移,给唐窈腾了些地方。待唐窈被扶着躺上了榻,祁浔才发现唐窈脸色惨白,只两颊挂着不寻常的潮红。他伸手在她额上探了探,已热得发烫。

蠢死了。

高热了也不出声。

就是那一刻,祁浔突然意识到,唐窈这个人,剥开她死命撑起的那层硬壳,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女子,也会害怕,会苦痛,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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