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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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礼物送你。”元阙道。
贝安歌漾起唇角:“真的?这算不约而合吗?”
“这叫心有灵犀。”
该死的,谁说死神大人不会哄人。死神大人哄起人来,一样是往死里哄啊。
一只漂亮的小红木匣递了过来,木匣四角镶着纯金的纹云缕空包角,一看就价值不菲。
木匣已经如此珍贵,却不知里头会是怎样的珍宝?
贝安歌想要去接,元阙却道:“你打开。”
贝安歌抬头望了望他,只见那双星辰一般的瞳仁里,终于不再是鹰隼般的光芒,它柔和得不像话,像银河里汩汩而出的一汪泉水,一直流到贝安歌内心深处。甘甜而美好。
她轻轻地拨开木匣的铜扣,将木匣盖子揭开。匣子里是一条马鞭。
“哇哦!”贝安歌轻呼起来。
习鞭之人,望见马鞭,正如元阙望见宝刀,眼睛会不由自主地发光。
她取出绕好的马鞭,没有解,只轻轻一挥,马鞭已豁然弹开,极有弹性地飞舞出去。这绝对是极为珍贵的名家手笔。贝安歌赞叹着,挥舞几下,鞭子挽出漂亮的花朵,只觉鞭身轻巧纤细,鞭柄上包裹着皮革,触手质感极好。
又将鞭子收回,轻轻松松地挽成一团。这下贝安歌终于看见,那鞭柄上铭刻着一个“贝”字。
这就是元阙曾经提过,为贝安歌量身定制的马鞭啊。
元阙接过马鞭轻轻抖开,将马鞭缠于贝安歌腰间。那马鞭上有两个扣,轻轻按下,马鞭就服帖地收紧。成为一条别致的腰带。
“好用心的设计!”贝安歌赞叹。
元阙揽住她的腰:“这下咱俩都不寂寞了,你腰间有裁云鞭,我腰间有破云刀……”
“云真可怜啊,它做错了什么。”
元阙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贝贝你好搞笑啊。”
嗯,夫君也学会“搞来搞去”了,真好。
……
许是元宵夜太过尽兴,第二日一早,整个京城都格外安静。
但将军府的主人都起得很早。开心归开心,甜蜜归甜蜜,他们还有任务在身。
昨日元阙连夜安排了人手,潜伏在朱提督府邸外,晌午时分,果然望见一顶小轿从提督府小门出来,轿旁跟着两个仆妇,虽然年纪已大,却也是眉眼儿乱飘,望人都带勾子的那种。
此时的将军府,元阙和贝安歌正在校场上练鞭法。
裁云鞭果然非同一般,一挥舞起来就是破风裁云之势,虽是轻巧,却及有力道,往树上一挥,鞭梢都没有碰到树叶,鞭风已经卷过,树叶应声而裂。
那么柔软的树叶,竟被裁云鞭生生地从中间劈成两半。
此时的贝安歌,已足以对付普通高手。
凌云疾驰而来,在场外高喊:“将军,顾回传来急报。”
元阙立即收势,急急走到场边:“怎么说?”
“顾回带人跟着朱提督家小妾,一路跟到西南琉璃店处的一间小宅,发现小宅陆续出入十来位年轻貌美的官吏小妾。顾回立即派人报官,官府冲进去一搜,当场查获一批不明来源的药物。”
贝安歌一拍手:“害,瞧瞧,就知道这些人安的什么心。怎么就被我猜到了呢?”
元阙也是面露喜色:“夫人聪明呗。”
又立即吩咐凌云:“叫顾回立即去太子府禀报。”
“是。”凌云领命而去。
贝安歌一挥鞭子,将鞭梢在呼啸声中捞回:“夫君可真会送人头。”
元阙望望贝安歌,笑道:“我知道送人头啥意思。不过我不是特意送人头,而是不想把自己卷进去,这事儿该让太子去查。这些女子虽出身枉留情,现在却都是各京官家的女眷。京城府尹级别不够,查案会阻力重重。只有太子介入,那些京官才会有所忌讳。”
贝安歌抿嘴想了想,又道:“若真是用药物控制这些京官,其实算是解救他们。或许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落入圈套,等断了药物来源,或许才是他们真正艰难的时候。太子不妨……”
“不妨什么?”
“既然对方用控制之术,可见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收买人心。太子不妨找名医研制解药,捉人会让涉事的京官们难堪,给解药才会让京官们心悦诚服。”
元阙惊叹:“贝贝你也太缜密了,你这小脑瓜子,太会琢磨了。”
“哼,我本来就很聪明的。”贝安歌皱了皱小鼻子,“不过,最好让他们先受受罪,知道贪恋美色是什么下场。”
“有道理。自家明明都有夫人,还想着外头那些不着调的,是该受受罪。”元阙一本正经。
贝安歌手肘捅元阙:“说,你敢不敢贪恋美色。”
“敢!”元阙回答得斩钉截铁。
贝安歌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再说一遍?”
“我家夫人就是一等一的美色,不敢不贪恋。”
哇哦,死神大人又开始哄人了。
好甜蜜怎么办。夫人快要缴械投降了。
再撑最后一波:“等我老了,没有美色了呢?你是不是就打算贪恋别人了?”
“我家夫人就算老了,也是老妇人里头一等一的美色,正好配本将军这个糟老头子。”
“哈哈哈哈——”贝安歌畅快大笑,纵身一跃,双手攀住元阙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了元阙身上。
“夫君你太可爱了。贝贝爱死你了。”贝安歌挂住他,恨恨地亲吻着他。
后来回怀玉楼的时候,一路上好些下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们一边惧怕将军,一边又忍不住偷看。
毕竟谁都没见过将军一脸胭脂的模样,而且那胭脂颜色,跟夫人爱涂的颜色一模一样哦。
……
京城出了一桩大案。
有线人举报琉璃店某处的小宅,常有妖艳女子出入,每每艳聚,甚是神秘。
南密禁私娼,一接到举报,京城六扇门的捕快立即出动,直扑此宅。没想到,所谓妖艳女子,竟然是京城二十多位京官家的小妾。
小妾私聚已属奇谈,更可疑的是。捕快们进去搜查时,遭到了强烈的抵抗。
不仅一间普普通通的民宅竟然有武功高强的护宅,而且那些小妾们,也颇有一些身负武功。当场逃掉了好几个。
剩下没有武功、或者功力稍差的,自然束手就擒。当场发现了好些神秘的药物,用一色的瓷瓶装着,打斗中碎了好些,洒出不少粉末来。
近二十位各家小妾被带到京城府衙门,府尹一看就头疼了。
加上这些小妾们一个个极为娇媚,哭得嘤嘤啼啼,都说自己就是想让老爷高兴,用了点……媚药而已。
你官府管天管地,总管不到人家卧房里用媚药助兴吧?
而且这些小妾背后的名单……府尹看一个,吸一口凉气;再看一个,又吸一口凉气。
个个比自己官大,个个比自己有势力。
这怎么查?
放了她们吧,府尹不敢。他在天子脚下当府尹,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但凡此类举报,必定有因。别看举报人没有露面,指不定就有哪方势力在背后盯着,指望自己办出个惊天大案来。自己要是高拿轻放,后头立刻就有无数的小鞋在等着自己。
可要不放她们吧,有几家府上已经派人来询问,到底小妾所犯何事,为何出门聚个会,就给捕快抓了去。如果说是小妾出去跟人取了点儿药……似乎也没有违反南密律法吧?
想来想去,府尹不敢放人。
因为他发现,这些小妾都不是普通的小妾,她们的共同点,除了都年轻美貌之外,还有个出身。
无一例外,她们都是曾经是枉留情的姑娘。
聪明的府尹,隐隐觉得这背后水很深。他要拖一拖,看一看,静观事态发展,也看看有没有人出手。
当天晚上,终于有人出手了。此人是太子刘慎。
自密帝静修,太子刘慎兼了不少治国的差事,其中就协理着南密的刑狱。听说京城府出了一桩棘手的案子,太子刘慎连夜将京城府尹召到了太子府。
询问过案情细节,刘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吟。深思过后,温润的太子也变得面色冷峻起来。
刘慎说,此案表面看可大可小,若往小里说,不过是一些京官家中的小妾因出身原因,行为不检,诱着家中老爷贪恋美色、尝试媚药。
但若往深层想,这些究竟是不是媚药?
枉留情出身的姑娘,都能因为从良当了小妾,而组成一张京官关系网,若她们别有用心,想干点动摇南密国根基的事儿,是不是也变得轻而易举?
府尹被太子一说,听得一身汗。
他的确隐隐约约觉得背后另有玄机,但事涉众多京官,而且其中不乏朝廷要员,府尹又怎敢轻易出手。
刘慎看出了府尹的为难。他言明,自己会亲自督办此案。并且当场下了督办令,盖上太子印章交于府尹。
府尹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
太子不仅亲自督办,而且当即调了手下一队精锐的办案人手,拨给府尹查案用。并说自己会向皇帝申请,必要时调用玉枢令,让府尹放手去查。
当然最重要的,太子还派了两名全国最好的名医,前往京城府衙门查验收缴而来的药物。
如此一来,几乎是由太子挂帅,成立了一个专案组,要名头有名头,要人手有人手。
府尹还怕个毛线,开搞啊。
不搞不知道,一搞吓一跳。那些所谓的媚药,根本不是媚药,而是一种极为歹毒的□□。
服用之后,表面看可以勇猛似金刚,其实后患无穷。非但会让身子越来越虚弱,还会对此药物越来越依赖,先是少量服用,让人觉得身强体壮,精神百倍,加点儿量就会觉得快活似神仙。
等你飘到云端时,基本上药瘾就已经种下。
等药瘾越来越深时,那几乎是叫你干嘛就干嘛,叫你喊爸爸就不会喊妈妈。
太子大怒,当即将小妾们全部打入天牢,不用刑,只灌药。
灌她们自己所说的“媚药”。
既然你一口咬定只是媚药,没有别的危害,那就自己吃了吧。
小妾们打入天牢的第二天,勤殿前齐齐跪了五十余位京官,皆是家中纳了枉留情姑娘当小妾的。
有些是小妾已经打入天牢,自己觉得开始有犯瘾迹象的;有些是小妾在抓捕中逃跑,自己知道逃不过一劫的;还有些是小妾没有并没有去聚会,但也是出身枉留情的……
男人也是真狠。
昨天还搂在怀中心肝宝贝地叫着,第二天就五花大绑将小妾送到了天牢,头都不回,连留一句“好好改造”都没有。
密帝气得哆嗦了半天。
要不是幸贵妃苦苦相劝,密帝都打算亲自出去骂他们一个狗血喷头。
家中夫人不美吗?
哦,可能不美。但夫人不美就可以不管不顾吗?
家中小妾不香吗?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这帮狗东西,就家里的丫鬟你们也没少惦记!
气死朕了。
密帝拉着幸贵妃的手:“世风日下。这些狗东西,就不学学朕的专一!”
幸贵妃泪眼婆娑:“这是臣妾的福分啊。”
殿外跪着的大臣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了。
殿内的密帝和幸贵妃,感情却更深了呢。
太子说要让这些贪恋美色的家伙们长长记性,愣是不让给解药。通知各家夫人把老爷领回去,最近也不用上衙门了,在家严加看管。
这些官员平常在夫人面前没少耀武扬威,什么这个家全是我在撑啦,没有我哪有你们的好日子啊,老子不碰你也是想多生子嗣啦……这种屁话总是气得夫人吐血。
这下子都萎了。
一个个在夫人面前出尽丑态。
又流鼻涕又流眼泪,兴起了还要抱着夫人求欢,听说最近京城好多京官家中都传出了夫人打老爷嘴巴子的声响。
又脆又响,动听极了。
一直到十天后,嘴巴子打得差不多了,京官们的脸肿成猪头了,太子才给各府送了解药去。
所有家中娶了枉留情姑娘的官员,一律罚俸一年,官降一级。
只有朱提督例外。虽然也罚俸了,也降级了,但职务没变,还是负责京城防务的提督。据太子说,是因为京城防务这块太重要了,朱提督在这职务上干了好多年,对业务熟悉,不宜轻易换人。
朱提督觉得自己幸运极了。晚上抱着朱夫人一边干活一边纳闷。
“那贱人居然是来谋算我的,真是失察,老子被猪油蒙了心,幸好被发现。”
朱夫人最近久旱逢甘霖,心情也是大好。虽然老爷的脸被自己扇成了猪头,但练武之人,到底也还年轻,身材颇是看得,也很中用,朱夫人还是喜欢的。
“哼,你个没良心的,现在才发现。我说了多少次那是狐媚子,叫你离远一点,你都不听。”
“那也是你只管两个娃,都不怎的跟我亲热。不然我怎么会有外心。”
狗男人,想偷吃总有理由。
“哼,越胜去了营里,越秀也大了。你对我也没兴趣了。”
“现在不是有兴趣了么……”
半晌,朱提督又从埋头苦干中回过神来:“你家老爷我真是幸运。旁人都降级了,只有我虽然降了级,但没有丢官。莫非我有福星照耀?”
朱夫人吭哧吭哧:“你……得空赶紧去谢谢元大将军……”
“元大将军……保我的?”
“是上回……啊……咱们去将军府,与夫人说起家中小妾……嗯……夫人发现的问题。”
朱提督突然停了,猪头脸上深陷的眼睛放出好奇的光芒。
“这么说,咱们府上还立功了?”
“嗯……”朱夫人皱了皱眉,“那贱人早上出门,将军府的暗梢就跟上了。”
朱提督喜不自胜:“怪不得我没遭殃,原来是这缘故。”
“谢我不?”朱夫人斜睨他。
“谢啊。你个醋坛子,功劳大了。”
“那还不好好干活!”朱夫人一声怒吼。
朱提督顿时抱了朱夫人:“我的亲亲夫人哟。”
……
将军府的角门,徐嬷嬷接进来一个人。
看门的嬷嬷不让进,问这是谁,徐嬷嬷放了脸色,说这是姑苏来的远亲,怎滴连远亲都不让进门了么?要不我家小姐还是回姑苏好了。
一番话说得难听,看门的嬷嬷虽不满,却也只能放了人进去。
转头,她立刻招手叫来一个小厮帮着看门,自己去了怀玉楼。
贝安歌一听禀报,暗自就笑了。
王励武昨天已经在路上动了手脚,徐嬷嬷以为自己接来了一个救星,但其实接来了一个丧门星。
好戏又要开锣喽。一场接一场,贝安歌都要来不及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码到手残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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