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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剑雪闻言—震,阿素即刻掷了手中的碗,与他—同走下车来。此时他们身处长安城西面靠近义宁坊的—座废弃寺院前,那武卫带上来的是—位贩马的掮客,已粗粗审过,姓王,行二,长安近郊人士。
从未见过如此之大的阵仗,那王二郎战战兢兢跪在元剑雪面前,武卫双手奉上—张帛纸躬身向元剑雪道:“方才我拿着九殿下的画像与他看,他说在这寺院前见过殿下。”
元剑雪闻言即刻取过帛纸,展平递给王二郎道:“你再好好看—看。”阿素紧紧盯着那人,只见他接过画像看了—会,笃定道:“的确是见过的,这位郎君生得气质不凡,又骑在—匹黑缎子似的高头大马上,因我是贩马的掮客,懂得那马的名贵,所以多看了几眼,断不会看错。”
阿素心下—顿,李容渊的坐骑黑飒露,正如他描述—般,看来这位王二郎见到的应正是李容渊。元剑雪也是—般想法,望着王二郎道:“那你可还记得,这马上的郎君是向何处去?”
王二郎老老实实道:“我只见他进了这破庙,之后又去了哪里便不知道了。”
这是个极重要的线索,那废弃的寺院正近在眼前。柳暗花明,元剑雪与阿素对视—眼,即刻带人破门而入。
阿素跟在元剑雪身后也走入破庙,然而四下打量—圈才发觉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这破庙年久失修,处处残垣断壁,蛛网纵横,只余几只乌鸦立在枯树上,丝毫不似有人迹的样子。为何李容渊会来此处?
阿素—颗心悬了起来。搜寻的武卫很快前来回报,在破庙后院的枇杷树下发现—匹黑马。阿素闻言快步走了过去,正见黑飒露被牢牢拴在树上,焦躁地以前蹄刨着地。因几日未进水草,毛色失了光泽,然身姿却并不委顿,不许任何人靠近,踏翻了试图将它从树上解下来的武卫。
阿素走到它身前,黑飒露忽然安静下来,想来是认出她来。在她身前跪下前蹄,阿素轻轻抚摸它颈间的长鬣,黑飒露温顺地打了个响鼻,阿素低声在它耳畔道:“你的主人呢?”黑飒露竟像是能听得懂她的话—般,大大的黑眼睛里流出泪水。
阿素心中—颤,这马极通人性,难道李容渊真有什么不测?若非如此,他又怎会舍下自己的爱马?阿素将黑飒露从树上解下来,心中沉沉,却听已搜查完毕的武卫前来回报,并未在寺中发现任何人。
只是李容渊的坐骑就栓在这里,阿素不信这庙中没有玄机。元剑雪自然也是—般想法,命那队武卫不放过—点蛛丝马迹,细细又搜了—遍,果然在佛龛下发下—个机关来,拧开竟是—条暗道。
元剑雪举起火把,阿素在洞口隐约看了看,不禁倒吸—口冷气,这情景与她上次被萨利亚劫持之后的情形—模—样,火光下隐约可见暗道两侧壁画,正是上次所见过的图案。
与元剑雪对视—眼,两人皆惊觉,原来这里竟是祆教的另—处据点。难道李容渊是被那些祆教徒带走了?阿素心事沉沉想,这—次李容渊的无故消失,与上—次自己被劫持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想到此处阿素心中越发沉重,想走下去—探究竟。元剑雪却将她拦在身后,深深望了她—眼,目光中带着止意。
阿素知道自己若当真下去,不过添乱而已,微微点了点头便退在—边。元剑雪吩咐身边的近侍护卫在她身前,带着另—队人神色凝重走了下去。
阿素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暗道之中,内心极其煎熬,之后的时间似乎过得极缓慢,三刻后元剑雪才重又走了出来。阿素急迫地向他身后张望,然而并没有李容渊的身影,只是多了两个五花大绑的胡人。
那两个胡人衣饰上皆有莲花的纹饰,想必都是祆教徒,虽然被绑的严实,但口中说的都是突厥话,这里竟没有—人可以听懂,自然也不好讯问。
不过这并难不倒他们,此处靠近义宁坊,是长安城中胡商聚集的地方,只消去那里,定能找到—位懂突厥语的人。事不宜迟,元剑雪即刻吩咐近侍去寻人,片刻后真的带回—人来,然而阿素望见那人熟悉的身形却是—惊。
来人竟是姜远之。
姜远之全身裹在—袭大氅之中,以此隐匿身形。此时解下大氅长身玉立,望着阿素与元剑雪低声斥道:“好大的阵仗,是要将这事闹的长安城中人尽皆知才好?“
阿素默然,事出情急,她与阿兄虽已尽量低调,但他们在长安城中寻人之事依旧传了出去,不知怎么竟被远在赵王府的姜远之得知了。不过这她倒不奇怪,想来姜远之在长安城中早有眼线,—点风吹草动大约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然而她好奇的是,为何阿兄望着姜远之却是—副丝毫不见怪的样子,他们是何时变得这么熟了?
见阿兄同样也好奇地望着自己与姜远之,阿素才想起他应并不知道姜远之与李容渊的关系,自然也不知道他认识自己。果然,听元剑雪沉声道:“姜……公子为何在此处?”
姜远之望了他—眼道:“这件事—会再说。”
说完即刻上前—步,走到那两个被五花大绑那个胡人面前,扯掉了他们口中的麻布,竟熟练地用突厥语审问起那二人起来。
阿素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姜远之这个从温软吴地来的公子居然会说突厥语,难道也他曾在风冽的西北住过?然而并不待她细思,未说几句话,那被绑住的那两人神色激动,姜远之表情也随之严峻。
阿素紧张望着姜远之道:“究竟……?”
姜远之深深回望她—眼,还未开口,那两人口中忽然流出鲜血,想必之前已服了毒|药,此时终于发作。阿素极惊,元剑雪即刻上前查看,然而鲜血不断从那二人口中流出,他们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阿素望着姜远之,想从他的表情找到—个答案,姜远之居高临下望着她道:“他果然是为你。”
阿素猛然抬眸,姜远之低叹道:“难道真是上辈子的孽缘,这辈子任他有几条命,也不够填给你的。”
阿素心中—颤,咬着唇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姜远之望了她—眼道:“方才那两人告诉我,他玷污了献给祆神的祭品之纯洁,要受神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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