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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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是痛。

车子终于驶出这个路口，三岔道的分流让前方道路看起来畅通无阻。

秘书悄悄松了口气，没有人会喜欢堵车。他又偷偷瞄了一眼后排椅座上的杂志，越发觉得厉廷川神秘莫测。他只是他的秘书其一，了解的事情极其有限。或许这也是厉廷川为自己置办数个秘书的原因，割裂分工，割裂信息权。倘若有一天，谁未经过他允许对他的事业与私生活了解过甚，想必那也是走人的时候。

司机先送他去公司，三十分钟后他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

所幸堵车并没有造成迟到危机。

他们在公司大门下车，还未进入自动感应门，厉廷川便停下来接了个电话。秘书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只是一瞬间感觉到厉廷川下沉的气压。这是作为秘书必备的技能之一，总能通过就连老总本人都意识不到的小细节判断对方的情绪高低。

一定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秘书听到厉廷川应了两声，回道：“我马上过来。”他心下一惊，半个小时后就是高管会议了，厉廷川要去哪？

“光远，会议用的项目资料和文书备在身边吗？”

秘书姓罗，名光远，跟在厉廷川身边已经有六个年头了。

罗光远点头。

“那走吧。”

罗光远脑筋转得飞快，迅速反应过来，厉廷川这是要在别处远程进行视频会议。

只是，罗光远没有想到，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竟是私人医院。

明花医院坐落在远离闹市区的地界，交通畅利，环境清幽。又因其专业的医护团队和严密的安保措施而受到上流人士青睐，是近年来备受名流信任的私人医院。光罗光远知道的就有三四个女星在明花医院生生产。

明花医院的建筑十分新潮，仿佛是为了凸显自己有别于公立医院的臃肿陈旧，让人第一眼看到便不会认为这里是医院，而是什么品牌旗舰店。该说不愧是能够将明花运营得如此成功的林院长，十分懂得迎合有钱人标新立异的胃口。

罗光远跟着厉廷川直接去了住院部五楼，该楼层归属于神经内科。

在病房的走廊上，一个圆脸的年轻人正朝这边张望。

厉廷川走近，年轻人低头喊他老板。

他们随即换了个更安全隐蔽的地方谈话。

罗光远快速扫了眼紧闭的病房门，并没有跟得太紧。

老板的私事，不宜探听太多。

只是，他对厉廷川的家世背景有所耳闻，用尽排除法也想不出会是谁躺在门里头。

离开的二人没有消失太久，很快重新出现在罗光远视线里。

年轻人打开了病房门，领厉廷川进去。罗光远想了想，实在难抵好奇心盛，便也跟着进了去。

病房的窗帘紧紧拉着，让房间的亮度骤减。

昏睡在病床上的人消瘦得厉害，脸颊凹陷，面色憔悴，让罗光远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那是谁来。他只好多看了两眼，才恍然大悟般在震惊中睁大双目。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偏头去看厉廷川，似乎仍然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罗光远完全没有得知秘密的高兴，他甚至后悔进这间屋子了。

厉廷川的保密措施做得这么好，显然不想让任何不相干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只是厉廷川的会议秘书，他不想丢了这份高薪工作！

沉浸在惊慌中的罗光远被一声惊呼唤醒，回过神来时，只见年轻人一把扶住厉廷川，面色慌张：“老板！老板你没事吧！”

厉廷川捂住胸口，歪倒在年轻人身上，呼吸急促得仿佛被掐住喉咙。

罗光远也慌了，手忙脚乱一同去扶他们共同的老板。

有一个男人冲了进来，对他们说：“江童，盖住他的口鼻。是过呼吸了，我以前急救过。”

罗光远目光在男人和年轻人身上来回一遍，终于知道年轻人的名字。只是他看到江童在这一瞬间的表情，惊吓程度更甚厉廷川倒下。

“五……五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