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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和张问雁两封信加起来七八页,温瑛却足足看了两刻多钟,贾瑚也在旁边直直站了两刻钟。

看过一遍,温瑛把信放在膝上,先问人:“给瑚大爷的院子收拾了好没有?”

丫头们忙去问人。趁着这个空儿,温瑛又把两封信看了一遍。

贾瑚仍是立在原地,不说不动。

一时丫头们回道:“三间正房和东西耳房都打扫好了,厢房还在收拾,热水也都备好了。”

温瑛方对贾瑚笑道:“瑚儿,你一路劳累,先去梳洗一回歇歇罢。有什么缺的少的别客气,只管和人说。”

贾瑚心里忐忑不定,在面上微微露出来些,作揖道:“是,多谢温姨。”

这时又有人报家里爷们都来了。

温瑛叹道:“不知又往哪儿野去了,这会子才叫回来。”便命:“告诉爷们先不必进来,穿得多脱脱换换的费事。瑚儿来了,叫他们好生招待,别委屈了客。到了晚间一起往前厅去吃饭。”

丫头们再赶紧依言去说。

贾瑚重披了披风戴了斗笠,跟在丫头们后面出门,正撞上王佑三兄弟一阵风似的跑进院子。贾瑚往前快走两步,和他们互相都见了礼。

王佑轻轻一拳打在贾瑚肩上,笑道:“瑚兄弟不好好在家过年,倒跑这儿来送年礼。怎么,在京中呆不住了?你来得正好!等雪停了,和我们上山打狍子去罢!”

贾瑚道:“还未恭贺佑大哥即将成婚之喜。佑大哥要成婚,我不能当场相贺,总要当面贺过,才是兄弟一场。”

王佑翻了年就十六,因自小习武,身材比一般弱冠的男子都生得高大健壮,又是家中长子,上要承王子腾期待,下要带着弟弟们,天长日久也养出一股不怒自威的神色气势。自定了亲后,长辈们调侃他还好,若是家中弟弟们或是小厮男仆等要拿他婚事说笑,他必会直接撂个冷脸,连话都不必说,就让人心里胆寒。

可贾瑚冷冷清清立在身前,话语里略带调侃他婚事的意思,王佑却不敢像对家中弟弟们一样对贾瑚。

他一面和贾瑚并排往院外走,一面笑道:“嗐,咱们天南海北的,你心里贺一贺我就完了。你在济南上学,一两年才回京一趟,史太君舍得让你为了这么点子事儿过来?”

贾瑚道:“我今次来是有两桩事,一桩已经禀给温姨,另一桩还得先告诉王世叔。”

王佑咂嘴道:“神神秘秘的。罢了,该我知道的早晚我会知道,不该我知道的,你嘴紧,我问也问不出来。快去梳洗了,今晚咱们好好喝一杯。平日我爹娘看得紧,不许我吃酒,你既来了,我总能痛快痛快!”

屋内,温瑛手抚着信纸,听得外头男孩子们说话声渐远了,转头对王熙凤道:“凤丫头,我想和你鸾妹妹说几句话,你先回屋子去罢,晚饭时候再来,好不好?”

王熙凤一头雾水应了个是,下了地看看温瑛面色,小声求道:“大伯娘,您可别训鸾妹妹呀。”

温瑛笑道:“放心,不是训她,你去罢。”

王熙凤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温瑛叫丫头们都出去,一个不许进来。琼玉心跳得飞快,偷眼看了王熙鸾一眼,关上屋门。

温瑛把信纸放在炕桌上,去拉王熙鸾紧紧攥着裙子的的手,问她:“鸾儿,你紧张什么?”

王熙鸾咬着下唇抬头看温瑛,眨眨眼睛,小声道:“我感觉……感觉瑚大哥哥突然过来和我有关系。娘,信里都写了什么呀?”

温瑛心中已回忆过数遍女儿和贾瑚之间的点滴细节,心中百味杂陈。她把两封信都放在王熙鸾膝上,抿唇笑道:“你一向主意大得很,先自己看看罢。”

王熙鸾愣了一瞬,拿起信纸,从第一页开始细看。

温瑛看得久,但两封信加起来只有七八页,王熙鸾一刻钟就看过了一遍。

贾母信中客套的问候过后,便直入主题,说贾瑚到了说亲的年纪,她想到见过的各家女儿中,王熙鸾年虽还小,却聪明灵透,稳重端方,生得也是明眸皓齿,她早就遗憾可惜不是贾家女儿云云。

现贾瑚要说亲,她立时便想到王熙鸾,觉得若贾瑚能迎娶王熙鸾这样的闺女为妻,她就算是闭眼也能安心了。本还在遗憾王熙鸾年纪太小,两人年纪不匹配,但想到贾瑚一向性子有些古怪,自小到大,除王熙鸾外,便没见他对别的女子露过笑脸,便觉得王熙鸾和贾瑚真是天作之合。

若王家愿意把王熙鸾许给贾瑚为妻,贾家会请贾敏亲到承德说媒。她也知道两个孩子年岁差得太大,怕温瑛不放心,保证贾瑚婚前身边绝对没有一个姬妾丫头。贾王两家又是世交,家里绝不会委屈了王熙鸾等等。并再隐晦的夸了一回贾瑚。

而张问雁信中更多的是叙情分,提了不少和温瑛幼时的乐事,又说王熙鸾养在荣国府,真是人人喜欢,她若能得王熙鸾这么个儿媳妇,就算不看在温瑛面子上,也一点委屈都不会让王熙鸾受。最后也隐晦的抱怨几句贾瑚这小子对别的女孩子看都不看,笑也不笑,把人都吓跑了。若温瑛不把王熙鸾许给她做儿媳妇,她儿子估计得打一辈子光棍。

王熙鸾不是真的七八岁孩子,看见信上说婚事自然不会脸红。可她还是觉得面上越来越烫,似是火在烧,便归为是怕娘不同意,更兼屋子里炭火生得旺上面。

温瑛见她一页页翻过信,眼睫毛一抖一抖,再看她小手捏着信的一角不说话,便柔声问道:“看完了?”

王熙鸾把信小心放在一边,扑到温瑛身上,把脸埋在温瑛怀里。

温瑛抚着女儿小小的肩膀,叹道:“咱们鸾儿小小年纪,就被人惦记上了。”

王熙鸾不说话,温瑛问她:“鸾儿,我看贾家倒还心诚,你自己愿意不愿意?你先说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你愿意,我晚间就和你爹多说些好听的,你不愿意,我就想法子回绝了贾家。”

过了半日,王熙鸾在温瑛怀里扭扭脸,问道:“娘觉得好不好?”

温瑛一面自己心里也想着,一面慢慢和王熙鸾道:“若换做四五年前荣国公还在的时候,这事我是一万个不愿意。但瑚儿争气,硬是扭得史太君心思回转,让他爹娘正了位。荣国府爵位虽已不是国公,到瑚儿身上还有个三等将军,瑚儿他自己也出息,只怕到时候在官场上也不会比林布政使差。单论人才,再外头我怕也寻不着这么好的给你做夫婿了。”

“上头两重婆婆,史太君和你张伯娘都愿意护着你,元春和你素来交好,等你出阁的时候,她也早出阁了。珠儿媳妇听得也端庄知礼,和你当没甚矛盾,便有,只要瑚儿争气,史太君和你张伯娘都护着你,你也没甚忧虑的。还有琏儿是瑚儿亲手养大,往后他也不会纵他媳妇闹你。婆媳妯娌相处都没什么可忧虑之处,这么一算,贾家便只有贾将军难办些,可他是男人,管不着内宅的事儿,唯独怕他惹出什么大祸,牵连全族。”

“再有你若嫁过去便不是族长宗妇,也差不多了,管家理事往来交际累些。但你往后去哪家不是这样?最要紧的是……史太君和张伯娘信中都说瑚儿婚前半个人都不会有,怕往后也不会有人,若是真的,这便省了你多少伤心烦恼。照这么一算,这还真是一桩好婚事。”

王熙鸾安安静静听温瑛说完,才问道:“可是娘好像不太高兴。”

温瑛搂紧王熙鸾,叹道:“我好好的小闺女,才养到七八岁,还没长成就被人惦记上了。一想到婚事定下,你就是贾家媳妇,叫我怎么高兴?让你在荣国府上几年学,倒把你赔进去了。罢了罢了,鸾儿快说,你……愿不愿意和你瑚大哥哥定亲?”

王熙鸾在温瑛怀中扭了半日,最后把自己的脸拔·出·来,扭扭捏捏不敢看人:“愿意。”

她说完,把手心出的汗悄悄抹在衣服上。

明明都做过一回夫妻,怎么这回就是在娘面前说个“愿意”,还这么心跳个不停?

温瑛没忍住捏了一把王熙鸾滚烫的小脸,笑叹道:“就知道你这孩子一定愿意。从小三四岁你就日日‘瑚大哥哥’‘瑚大哥哥’的,还叫佑儿佩儿吃味,找瑚儿打架。才刚瑚儿过来,你看着他就没移开过眼睛。哎,真是……”

王熙鸾又把脸埋在温瑛身上。

温瑛叮嘱道:“事还未定下,你可不许叫人看出些什么,把嘴也闭紧了,知道吗?”

王熙鸾只顾点头。温瑛待要再说几句,想想也没甚好说的,便也罢了。

于是外头陆陆续续有人来回话,管家也来送上宁荣二府年礼的礼单,回道:“太太,奴才看单子上很有几样贵重东西,未敢擅专,还请太太先看了再做处置。”

温瑛看了一遍单子,震惊之余,心下对贾瑚印象更是好了些。

这些东西若大张旗鼓的早早拿出来,便似贾家以重礼要挟王家似的。反倒是这样和别的礼放在一起,才更显心意。便是王家不愿意结亲,这礼并没许多人看见,也不至于张扬得人人皆知。王家要退礼要还礼也方便。瑚儿这孩子当真会做人。

王子腾心意还未明,温瑛虽自己心中已经取中贾瑚,仍不许人吵嚷,只悄悄抬进来便是。余下寻常年礼,便照例都收到库里。看天将晚,温瑛命今日在前头厅上摆两桌席面,分男女坐。又着人去打听王子腾公事办完否。

看王熙鸾就乖乖坐在炕上,温瑛把她拽到身边,悄声道:“分开两桌也是为你好。天要晚了,你快回自己屋子去换身合适衣裳罢。”

王熙鸾点头下炕,努力不叫人看出异样出了门,一路回到自己院子,借口要更衣,把人都使唤得团团转。

琼玉等了半日,可算瞅个给王熙鸾更衣的空儿悄声问道:“姑娘,瑚大爷真是来提亲的?”

王熙鸾也小声道:“不是提亲,是荣国府先露出这么个意思。若家里愿意,山东林布政使夫人先来说媒,荣国府再来提亲。”

琼玉道:“阿弥陀佛,我本还在发愁姑娘和瑚大爷年岁差得这么大,这事儿可怎么成。到底是瑚大爷有本事,这才过去多久,就说动史太君和贾将军了。”

王熙鸾摘下耳朵上蜜色玛瑙的耳坠子,换上一对金莲花南珠耳环,把头上坠珠锦花摘下,戴上几朵攒珠花,和琼玉道:“现在家里娘愿意了,还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等会子上前面吃饭,琼玉姐姐可别露出什么来。”

琼玉忙着答应了,觑着王熙鸾面色,试探安慰道:“姑娘不必担心,论起来瑚大爷真是难得的样样都好的爷们,关键是他心里有姑娘,就更难得了。老爷当也会同意的。”

王熙鸾点头,心内悠悠叹了口气。

她和贾瑚的婚事,爹确实应不会不同意。但这样一来,王熙凤的婚事……

换好衣裳,王熙鸾在大穿衣镜前照照,见并无错处,出门之前问琼玉:“琼玉姐姐,过了年你就要和白管家儿子成婚了不是?”

琼玉脸霎时红了。

王熙鸾抬头看她,又问:“姐姐,到时候你愿不愿意跟我过去?”

琼玉愣神,王熙鸾抬手去拉她的手,笑道:“自我出生起,就是姐姐照顾我,如今姐姐要成婚,我年纪尚幼,不过给姐姐陪嫁些金银财帛罢了。但若十年后姐姐随我去荣国府,天长日久,我总能报答姐姐的。”

“不过……”王熙鸾话音一转,仍是笑着说道:“姐姐就算留在王家,往后能得的当也和跟我去差不多。所以去与不去,还是看姐姐高兴。我不强求姐姐。若姐姐愿意,我和娘撒个娇,娘也不会不依我。姐姐也不必急着决定,左右还久呢,咱们先过前头去罢。”

王熙鸾说完,当真转身就出了门。琼玉也赶忙跟上,心中倒认真思索起姑娘说的话。

秋日跟着姑娘到承德来,太太和她说白管家给他家小儿子白丰茂求一门婚事,问她愿不愿意。

白丰茂从前在老爷身边做小厮,她见过不少回,知道他人生得倒还清秀,脾气软和,却不是那等不明白事理的。这几年他年过了二十,便跟着白管家干些事,她又一向跟着姑娘,也不大见白丰茂了。

其实她们做丫头的若不巴高望上想当姨娘,便只有两条出路。一是得了主子的恩典,放出去自寻婆家,做正头夫妻,二便是和家下小厮相配,照旧是在府里做奴才,其中和管家之子相配自然是要比平常小厮好。能和府上大总管白管家儿子成婚,也比外头正头娘子不差了。

白总管还是老爷提拔·出·来做管家的,从前在战场上也跟着老爷,在家中服侍了这些年,一向是忠心耿耿,深得老爷太太信重。

她真和白丰茂成了,往后便做不成大管家娘子,也至少是个管事嬷嬷,只要尽心服侍,求一求太太的恩典,儿女说不定还能被放出去。

况且是太太亲自问她意思,琼玉知道太太一贯心善,又赏罚分明,她尽心服侍姑娘这些年,太太都记在心里,看在姑娘面上也不会害她,痛痛快快就答应了。

太太果然喜欢,当场赏她绸缎布匹首饰做嫁妆,又给她一百银子,说做压箱钱。并姑娘知道了,也拿了不少东西给她,她要推,姑娘一挑眉毛,她只得也收了。

并白家果真是厚道人家,聘金聘礼下得都足。还有那白丰茂逮着机会都给她送这个弄那个,听得从不在外面瞎混,叫她还真对他生出几分情意。

投桃报李,她自然是要和白丰茂好好过日子的。

留在府里,白丰茂和她都能干,一个管家是跑不了,再往上且得看运气。白丰茂还并非白管家长子,上头有一个哥哥,长幼有序,除非有什么大机遇,不然他们应该够不着大管家之位。

况且府里现在是老爷太太说了算,往后就是大爷大奶奶说了算。大奶奶自会带信重的陪嫁来,她们先差着一层,怎比得上跟着姑娘过去,现就是姑娘最倚重的人?

再说,和姑娘一起六七年,她也舍不得姑娘。若按她自己,自然是想跟着姑娘去的。就看白丰茂怎么想了。

冬日天黑得早,才到酉时(下午五点),天边最后一丝晚霞也沉入地下。

王熙鸾裹紧身上披着的大红狐狸皮斗篷,把珐琅手炉抓紧,快步往前厅行去。

这开始习武身子是变好了。往年在京里过冬她都觉得被风吹得有些受不住,今年还更往北来,风吹得更烈,她除了觉得往前走的阻力大些外,既不觉得冷,也不觉得下盘不稳。

直隶城不大,总督府倒并不比别省总督府小,也是共有三路,分前堂后舍。前面大门仪门后是大堂二堂三堂,并东西路数所院落校场,都是总督及属官办公待客之所。

三堂后面有一南北宽夹道,往后便是总督家眷所居后宅。温瑛自然是居正院。进门先是一所三间穿堂,往后是五间厅堂,也有东西厢房各三间,乃是温瑛平日待客之所。再往后五间正房才是温瑛王子腾日常起居之所。

王佑等兄弟的院子都在正院东边,如今是王佩王仁一人住一间,王佑单住前后两进,预备着做婚房。客院也都在东面。

王熙鸾王熙凤的院子在正院西侧,前后两进,照旧是王熙凤住前面,王熙鸾住后面,论起离温瑛正院远近倒差不多。再往后还有一间空院子,没住人。这三间院子再往西,便是总督府花园,不算太大,倒也四时景致俱全。

王熙鸾走到正院角门,正遇见王熙凤。

两个小姑娘并排进了门,王熙凤拿斗篷挡着嘴问:“大伯娘没训你罢?今儿到底是什么事儿?”

王熙鸾摇头道:“过几日姐姐就知道了。快别说话,再灌一肚子风。”

现下王熙凤不比王熙鸾身体好,问得一句已觉得冷,只好压下好奇不再问。沿着抄手游廊到了前厅,里头已经架上炭盆,两只羊羔在上头烤得正滋滋滴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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