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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腾便往厅内走,王熙凤扶着杜云华跟在后面,温修昀走在最后。
大马金刀在上首坐了,命杜云华等也坐,王子腾接了姜茶一饮而尽。
看王子腾把茶碗放在几上,王熙凤从丫头手里接过对牌账本,起身和王子腾报过这十几日的事。
除去岁冬日回承德两次,皆是匆匆看过王熙凤一眼外,王子腾已有两年多没见过她。
现见王熙凤人长高了不少,生得也越发明艳动人,听她有条不紊说了这些日子管家的事,再想到王子胜郑氏丧事大半是她和王熙鸾一同办的,王子腾不免心下遗憾。
凤丫头这等人才模样,如何不能当得起皇妃王妃!现今他已是伯爵,官位眼见还要往上升,凤丫头便是出身上有些不足,也算不得什么了。
只可惜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凤丫头也还在孝中……
在孝中不能说亲也好,王子腾暗自思索,万一就在这二三年间大事平定,那让凤丫头入宫便正是时候了。
听完王熙凤回事,王子腾道:“家里事还是你先掌着,等你伯娘回来你再交还。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难为你小小年纪,掌家倒分毫没错儿。”
王熙凤笑道:“不过都按着伯娘的例行,不算太难。”
王子腾含笑点头,又看向杜云华:“佑儿身边现有邱院判郑御医孙御医三位五六品的御医,还有你们太太照顾着,甚是稳妥,若一切顺利,再有不到一个月,佑儿就能挪动回来了。老大媳妇,你现下万事不要操心,一心养好身子才是正理。”
杜云华把担忧的话尽皆咽回肚里,恭敬应下。
早已到了晚饭的时候,王子腾命诸人各自回房用饭,他也自回房去歇息,又命免了杜云华王熙凤的请安,若温修昀要问安只去他前头书房。
洗澡更衣用过晚饭,王子腾命人铺纸磨墨,先给薛家回信,问薛良是想把薛蟠养成什么样儿。
若是想让薛蟠从武,王家自然能教,但沙场上刀剑无眼,生死难料,连王佑今次都深受重伤,几度生命垂危,薛家现就薛蟠一个独苗,若有个意外,他没法和薛家交待。
若薛家想让薛蟠仍是行商,送到王家来只是想掰正性子也不是难事。但若薛家想让薛蟠从科举出身,只怕对王家来说有些难,毕竟王家加上王仁三人晚辈男子都是从武。贾瑚已经袭爵当家,还不如把薛蟠送到荣国府上。
给薛家回完信,王子腾又给贾瑚去信,说了要让温修昀到荣国府住,并薛家可能会把薛蟠也送到荣国府,还隐晦问了几句京中情形。
把信纸放在桌上晾干,王子腾起身在地上踱步两圈,心想瑚小子人精一个,信上说得好听,谁知道他袭了爵位得了圣上看重后还听不听他这岳父的话,就拿昀小子和薛家试他一试。
他也不是坑女婿,昀小子十五岁就能得中一等禀生,还是个记恩的,若瑚小子能和昀小子处得不错,以后便多得一份助力。还有薛家巨富,薛蟠若真养在荣国府,薛家能少给瑚小子钱了?
薛蟠不过一小孩子罢了,瑚小子若连他都降伏不了,往后朝堂上怎么办?
看信纸晾干,王子腾亲把信装在信封里,命拿去给白老七,明日便派人送出去。
天色已晚,明日便要理政,王子腾便命人进来服侍安歇。
丫头们鱼贯而入,给王子腾铺被放枕。
温瑛身边四个一等大丫头四个二等大丫头只带去三泉关两个一等两个二等,余下四个都留在了承德。
这四个大丫头皆是十七八·九岁,都生得样貌清秀,冬日里虽穿得厚,也难掩曼妙身姿。
王子腾自去岁十月起巡边,一直到现在足有三个月了,还未和温瑛行过房事。
去岁冬日回承德那两日皆匆忙,战事未息,他身上劳累,没有那等心思。好容易战事平定了,王佑又深受重伤,叫王子腾万分焦心。是以这十来日在三泉关和温瑛同床共枕,两人也一次未曾同房。
王子腾年才四十有一,又是习武之人,身子强健,现离了三泉关,又是夜晚,灯烛下四个妙龄丫头从他身前来来去去,他身上自然起了火。
他心里已起了要收用个丫头的念头,偏这时余光瞥见了屋内妆台上摆着的碧玉发簪。
玉色温润,雕成莲花的形状,下面簪杆上刻着缠枝花纹,是他和瑛儿才成婚时他送给瑛儿的。
这簪子颜色略浅,瑛儿年岁渐长,又成了当家夫人,便不大戴,却一直放在妆匣里,每每梳妆都要往头上比一比,不曾收起来过。
他送给瑛儿的所有东西,除了鲜花吃食这等不能长存的外,瑛儿每件都精心收着,不管去哪儿都带着。
王子腾来至妆台前拿起簪子,玉簪入手冰凉,他身上的火立时消了。
战事一两个月,他几乎一直在前线,那段日子瑛儿定是在日夜忧心他罢?
王子腾眼前浮现出温瑛独坐在妆台前,在灯火下摩挲这簪子的,单薄纤弱的背影。
罢了。
夫妻二十多年,何必为了个丫头让瑛儿难过。
瑚小子都说和鸾儿婚前身边一个人都不会有,那瑚小子得忍上六七年,他还不如瑚小子?
王子腾挥退丫头们,把簪子握在手里坐在床上,慢慢脱下身上衣衫,亲自把衣裳挂在架子上。
他把簪子和从衣裳里拿出来的荷包摆在枕边,心下自嘲都四十多的人了,竟做出这等小女儿之态。
放下帐子躺在枕上,不一时,王子腾就睡熟了。
*
此时三泉关内,温瑛和王熙鸾才被丫头婆子们簇拥着回到后院,相携入了正房准备安歇。
王熙鸾的屋子本是东厢房,但王子腾已走,温瑛便命王熙鸾搬出来,晚上和她一起睡。
“喂药的事儿你交给丫头们也罢,非等到这会子亲自喂完?”温瑛边亲替王熙鸾摘簪子拆头发边道,“这都亥正(晚上十点)了,要睡还得两三刻钟,你小孩子家,如何熬得下去。先给你梳洗完了你先睡。”
王熙鸾笑道:“左右我不喂,娘也会等大哥吃完最后一顿药才回来,我陪着娘一起。”
温瑛把王熙鸾发间最后一支簪子摘下,忽然道:“这莲花簪子我也有一个相似的。”
“嗯?”王熙鸾有些不解为甚娘忽然说簪子,想一想笑道,“我想起来了,我在娘妆匣里看过,是爹送娘的不是?”
温瑛心里愁绪担忧只这一会儿便过去了,也笑道:“你这丫头记性倒好。”
通头发洗漱脱衣服,王熙鸾钻进床里打个哈欠,不顾屋内灯烛正亮,一闭眼就睡熟了。
温瑛见了摇头:“这丫头就会逞强。”
过不到一刻,温瑛也收拾完了,躺在床上看丫头们吹灯拉上帐子,虽困却没立刻入睡,而是想到了她特搁在妆台上的那支簪子。
不过是以防万一备下的,但愿有用。
但即便没用,她也不能怎么。
三日后,王熙鸾给王佑又喂下一颗药丸。
出了正月入了二月,王佑被抬入马车,温瑛带着御医和孩子们回到承德。得知王子腾竟日日是自己独寝,半个人也没动过,温瑛心下不是不感动。
杜云华腹中身孕已有了四个多月,胎气渐稳,已然显怀。
她看着瘦了大半个虚弱不堪的王佑,并不落泪,而是红着眼圈儿握住王佑的手,轻轻放在她小腹上。
恰在这时,孩子踢了王佑一脚。
“再有五个月这孩子就来了。”杜云华笑意盈盈,“那时候大爷应也好了,倒不知他是男是女。”
“都好……”王佑舍不得收回手,“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你我的宝贝。”
到了三月末,王佑已能在床上坐起。
四月初,京中又有天使带圣旨来到承德。
京中春闱已过,新科进士们各被委派官职,内中有一名叫贾雨村的,被外派为知县。
带着圣上调任旨意的天使也赶往各地,荣国府史太君听得旨意,面上笑意一日未曾消下。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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