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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准备去找方蕊和她的兄弟前,约雪莉和萨莎去了甜品店。
距离离开橡树镇的时间并不久,但是足够半海怪恢复健康,彻底摆脱接吻虫的阴影了。
“所以,你和昆廷怎么样了?”莫兰忍不住问雪莉,她对这个明恋长跑的进度很好奇。
“我们现在是朋友,不过我很确定没戏了。”雪莉虽然失落,但是并不伤心。她完全放下了。
莫兰想到了前几天发生的事:“那你之前为什么那么激动,那是被伤害了感情才有的反应。”
雪莉的眼睛睁圆了:“我只是被吓到了。我知道他寿命很长,但是没想到昆廷认识我的祖辈。他不知道在哪里找到那本日记的。我看完后,站在日记女主人的角度,都能理解他了。”
然后,她拽着她们两个,心有余悸地讲起了过去的故事。总结一下,就是充满优越感的祖先,被昆廷吸引。他们很快就有了某种关系,然而那位女士不能接受自己对昆廷有好感。之后,她做了很多奇怪、甚至称得上过分的事。
痛苦累计到一定程度之后,昆廷主动结束了那段关系。
“我看完那本日记,心情在一天内变得很快。所以你们会觉得我奇怪。一开始我不接受因为几百年前的事,影响到现在。不过我想到一个问题,这些事可能对昆廷像昨天一样。”雪莉现在的表情,比起沮丧,更像是大开眼界后在发呆。她甚至一直在喝只剩冰块的饮料。
服务员走向她们这一桌:“有s开头的女士吗?有人送了她一份礼物。”
萨莎在雪莉下意识伸手前,接过那个盒子。
“又是尤利塞斯送我的。”她指着盒子上的缎带,开始给包裹开封。
半海怪知道尤利塞斯神话时代的一堆黑历史,沉痛地动了给帕特丽夏打小报告的心思。虽然是她的兄弟,但是奥古斯塔斯女士一直对他的行为不太支持。虽然和年轻同伴恋爱,已经进不了他满到溢出的黑历史库存了。
莫兰能看出尤利塞斯某方面很活跃,太活跃了。
但是这个想法在萨莎打开盒子后,暂时改变了。那是她养父母的遗物,他们在因病去世前,留下了一卷录音带。
萨莎用那个老式机器播放成功之后,戴上了耳机。
“我们很抱歉。在无数次回忆中,我们反复想着那一天,和那些驱魔。”父亲的声音苍老了许多。
“我不会说我们没做错什么,或者需要你原谅,萨莎。时间太久了,我们知道你现在很好,非常高兴没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在最后的时间,我面对了自己。对不起。”母亲的声音听起来与以前很像,但是更加疲惫。
“我们爱你。”他们一起说。
萨莎摘下了耳机,开始擦眼泪。
雪莉问她:“你还好吗?”
“我不好。我高兴听到他们说爱我,或者道歉什么的。但是我没想到,直到最后一刻,他们还在给自己开脱。”萨莎微微仰着头,想让自己的泪水掉得不那么厉害。
“你快要迟到了,我来吧。”萨莎给她擦眼泪时,侧身小声劝莫兰离开。
半海怪用方蕾安慰自己的话,安慰萨莎后就离开了。
门外,尼克正好来接她。
“好久不见——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他边走边说,“雷纳德医生去世了。他坚守岗位到现在很不容易。你之前在治疗吸血虫的后遗症,我在主持科学家的葬礼,还有一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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