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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大,淅淅沥沥地下着。
潮湿的青苔,暗处静静地长着。被雨打了半湿,白辞站在台阶上,嗅见雨中带来的淡淡水汽。五条悟也跟着他站着,手中的黑色大伞展开,像朵黑色蘑菇。
而五条悟白辞躲在这朵蘑菇下,听着淅沥的雨声。雨滴落在较矮台阶积洼的小水坑里,融于其中,又溅了出来,仿佛急于逃离那个水坑。
黑色的雨伞倾向了白辞,白辞看了一眼立再台阶上的五条悟,高出他一大截,然而身上滴水未沾。
五条悟本身的咒术能力,自动防御任何东西。只要他不想,这世上没有东西能近得了他的身。只有他想,才可以。
看了看,白辞还是伸过去手,少年微凉的手搭在五条悟的手腕,将自己身边拉了拉,然后说:“哥,你也打下伞。”
白辞是知道自己完全自动的防御能力。可是,他还是选择拉住自己的手。而自己,从来允许这少年靠近。
想到这,五条悟咧嘴一笑,道:“不用啦,反正雨要停了。”
相对五条悟的轻松,白辞面上却渐渐凝重,试着抽了下手,发现没抽回来。然后,他眼睛落在自己那只手上,被五条悟握得紧紧的。
他又往回收了下手,像是拉锯一样,把五条悟的手也带过来。
“哥!”略带抱怨地,少年喊出声来。
五条悟没有松手,语气轻佻道:“说声我最喜欢五条悟哥哥了看看。”
白辞胳膊往回抽,手还是没有扯回来。他翻了白眼,眼睛望着远处,端丽的侧脸,柔软的嘴唇微微开合:“最喜欢五条悟哥哥了。”
“谁?谁最喜欢?”幼稚的大人不肯放过他,拉着他的手来回拉锯。
少年柔软如花瓣的嘴唇开阖了下。
“我没听清,嗯?”五条悟躬下身,凑过脑袋,侧着耳朵到少年面前。
洁白的牙齿暗暗咬住。最后,白辞愤然道:“我!”
硬邦邦的语气,仿佛能砸开地面上的裂缝。然而这样,却彻底逗乐了五条悟,他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松了手。
收回自己的手,白辞瞪了他一眼,谴责道:“什么时候了,哥你还能这么开心?”
“之所以这么开心,大概是因为你终于有点活人味了。”五条悟偏了偏脑袋,黑伞又往少年那边倾了倾。
动作比刚才更随意,以至于雨滴顺着伞面落下来,啪嗒一声砸在少年脑袋上。想也不想,白辞跳到伞里来,不自觉地挨着五条悟挨得更近。
似乎奸计得逞般,五条悟露出笑来。
雨稀稀落落,有气无力地下着。被雨打了半湿,冷风一吹,白辞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凉飕飕的。而且衣物都湿哒哒地黏着他的身体,宛如阴冷的藤蔓攀附般,浑身不得劲。
风雨如晦。从台阶最尽头,远处往下看,黑色的伞依旧是朵黑色的蘑菇,这朵黑色蘑菇之下,一大一小躲在其中。
从伞下望见这场雨,烟雾渺茫,再遥望远处群山,更是山色苍茫。
白辞打了个小小的喷嚏。身边打伞的五条悟胳膊一伸,揽住少年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问:“感冒了?”
“还好。”白辞答道,鼻音略有一丝浓重。
“你话里‘还好’的意思,大部分就是不那么好了。”五条悟洞悉一切。
白辞沉默。对于养父夜蛾正道或者五条悟,他的解释很多时候,的确不过是掩饰。
“来说说松原子规叛逃整件事的猜想。”五条悟提议道。
白辞反问:“你真的想听吗,哥?”
“在这个时候,我不是很想。”五条悟直白地说道,“但我知道,你特别想要说出来。”
嘟囔了句“见鬼”,然而对于五条悟猜中自己的心思,白辞并无惊讶。
他沉吟片刻,整理好思绪,直截了当地说出结论:“子规的叛逃,是他被人骗了。而且那个人,多半以能治好妹妹希望的诅咒来诱骗他,最终导致他走上不归路。”
“果然是这样。”五条悟淡淡道。
确认五条悟胸中的猜想与自己无异,白辞知道这件事已经无可挽回了。幕后黑手做局,就是等着松原子规入局,他上了当,如今哪里还有回头路。
作为朋友,他能做的,是找出幕后黑手。
“一个知道松原希望遭受诅咒,并承诺能治好她,且让松原子规信任的人,几乎没有。”白辞冷静地分析道,“子规是个妹控。哪怕是我这个朋友的承诺,他也不会为此离开病重的妹妹松原希望。
“父母可能。但他的父母是普通人。咒术界、咒术师、诅咒等,都是向普通人保密的。
“那么,咒术界里,除却我们这些朋友,能让松原子规信任到最后离开妹妹的人……是没有的。”
白辞缓缓道出最终的那个可怕的猜想:“除非,他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象征。一个伟大光辉的象征,像是各--宗--教--团体的教---主,绝望的人总会试图抓住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在咒术界,最强是五条悟的标签。那么,权威的象征,又是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是上层,咒术界那群老头子。”白辞紧紧地皱着眉,充满厌恶地吐出这一句,宛如吐掉废渣般。
雨渐渐止住。天空乌沉沉的,乌云严丝合缝,宛如心中块垒堆积。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琉璃?”五条悟问。
“如果需要杀过去,务必带上我哦。”白辞听出来,五条悟语气轻松之下,暗含着关心。
杀过去什么找上层当面对质的,也不是不可以。五条悟肯定是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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