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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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纯粹的死生之事令宋安崩溃。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志随着楚慎行一次次刺自己丹田、心脏的灵剑消磨。让宋安慌怕不已的是，楚慎行仿若能听到他与系统的对话。这么一来，楚慎行知道他为何久久不死——

以至于往后，楚慎行为他炮制的死法，变得多种多样。

剑气宛若罡风，须臾之间磨掉宋安一身血肉。

后白骨恢复如初。

玉瓶滚到面前，藤枝撬开宋安口舌，将其中的剧毒虫尸灌入。宋安面色青红，只觉得五脏六腑寸寸断裂。他眼看自己皮肤变得乌黑，哪怕是削弱过的痛苦，都让他头脑一片嗡声。到最后，呕出数口毒血，眼看就要暴毙当场，却又购了系统商城出品的解毒丹药。

黑红肿胀的怪物重新变成萧疏轩举的宋真人。

到这一步，楚慎行彻底生出几分兴味。

他听着“系统”的话，可以想明，“积分”消耗完之前，宋安都不死。

这念头出来，楚慎行再讲话，嗓音里夹杂了一分别样的温柔。

他开始和宋安“叙旧”。

楚慎行闲闲道：“师尊可还记得，我当斩杀的第一头三阶妖兽？”

宋安惊恐不已看着他，无从回答。

楚慎行“嗤”笑了声，语气还是温和的，说：“那是归元后山的一只绯云貘，我不过炼气后期修为，与它对上，的确吃了一番苦头。往后，我是如何杀它的？”

宋安不愿跟着他的话回想，但记忆又的确太清晰。他想起来了，这并未让宋安有任何欣慰。与之相反，他身又一次开始挣动，看楚慎行微微笑一，宋安面前聚出一汪水。

按说宋安此刻是化神修为，不被溺死。但他经脉枯涸，无法使用灵气，遑论龟息术。他虽然能坚持些时候，但肺部的顶胀、沉重，还是让宋安尝到苦头。

他没有死。

楚慎行又说：“杀妖兽，是拜入归元之后。想来，师尊并不知晓我从平昌城去往郢都的一路……”

面上。

秦子游捏一捏藤蔓，显得忧心忡忡，问：“楚慎行，到底做什么？”

他能看出一些，但正是看出的这部分，让他加困惑。

藤蔓缠着秦子游，又要他面颊上摩挲。秦子游稍稍退开一，脚便被绊住，往后倒去。

藤枝涌上。

从背后垫住，不让秦子游真正摔倒。但也将他困住，让轻剑修无从逃脱。

那之后，秦子游无可奈何揪揪叶片，语重心长：“我没想走，但不要逃避问题啊！”

他听到一声轻笑。

楚慎行一心二用，与宋安相对，同时又温言对道侣讲述：“宋安身上有异，记得否？”

同样的话音，却是天差别的对待。

秦子游“嗯”一声，楚慎行便解释：“此人身上似有来自其他大千世界的量。若不将这股量磨尽，恐怕……”

话音一停。

秦子游有所预感，蓦然抬头，往天上看去。

藤枝从秦子游袖中取出机关金乌，往上空抛去。又卷着秦子游的腰，将他直接丢金乌背上。

金乌远走，秦子游蓦然回头，看到背后浮起一片巨大的光晕，带着毁天灭的量。

秦子游的修士能让他战栗，瞬时明白，这是属于化神老祖的自爆之威。

楚慎行！

……

……

数息之前。

“系统，我……”

“宿主？”

“我撑不住了，我真的撑不住了！还有什么办法，多积分都可以，一定还有办法！系统，说怎么办，怎么办？！”

“检测——检测——”

“系统……”

“请宿主确认，是否委托系统接管次任务。”

“接管？怎么叫做‘接管’？”

“检测——检测……任务评估：极危，预计扣除积分：100万。”

“说多？！”

“预计扣除积分：100万。”

“我现还有多积分？”

“检测——宿主仍有21万积分，是否扣除？”

“我没有那么多，怎么扣？”

“系统提供借贷服务。往后任务中，宿主应以8%/场的利率偿还借贷积分。”

“……”

“请宿主确认，是否委托系统接管次任务。”

“……确认。”

作者有话要说：　　楚哥（一边用108种方式杀宋安）：啊，徒弟真可爱，好想rua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