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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湄一滞,才明白月婳说的是谁,下意识勾了唇:“怎么又碰到他了。”
月婳简单将昨夜的情况说了一遍,便让华湄先歇着,将药碗送了出去。
这一呆便是十余日,有浅笑的伤药,华湄肩上的伤口已经彻底结痂,那大夫诧异极了,不止一次认为自己医术又高明了。
这十多日,不论是大夫进来看诊,还是月婳出去取吃食和汤药,皆是戴着面具,所以无一人瞧见她们的真容。
又是一个深夜,华湄放了银两在屋里,两人趁着夜色离开。
————
回到苏府,已到了六月中旬,两人同样是趁着夜色进了府,碧若几人急得整天愁眉苦脸,好不容易把人盼归来,又见华湄瘦了一大圈,几个丫头都是眼泪汪汪的。
尤其是水沉,更是抱着华湄哭的眼泪鼻涕一把流:“姑娘,您吓死奴婢了,带了那么多伤药都不够用,这是受了多重的伤啊,您怎么瘦了这么多,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呜呜…”
华湄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才将人从身上扒开,捏了捏她的脸:“好啦,这不没事了,再哭就不美了。”
水沉许是真的吓着了,拉着华湄边哭边瞧,嘴里还不住的念叨姑娘这些日子是不是没吃好,没穿好,最后还是月婳冷着声音说姑娘需要休息,才让水沉勉强止住了。
可一回头瞧着同样瘦了一圈的月婳,又抱着月婳一阵哭卿卿,将月婳从头到尾瞧了一遍,不住的念叨着月婳姐姐辛苦了,月婳姐姐疼吗,那心疼不已可怜兮兮的模样叫人看了又感动又好笑。
碧若隐去眼里的泪,上前大致说了这一个月府里的情况,大夫人偶尔会送些吃食首饰过来,水沉依着礼数也去拜见过几回。
大夫人虽然还有些介怀,但好歹也从容淡定了不少,二房许是晓得了妁华院这位是惹不起的,便一直安稳着,没出什么幺蛾子。
倒是三房的四姑娘来拜见过一回,水沉与她用了些点心便将人打发了。
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并无什么大事,唯一不同的,是妁华院多了只猫,唤作阿白,说是扶苏弈宁之前养的,因着大婚怕惹了华湄不喜,暂时送到了大公子那边,后来大公子出府青衣便如将猫接了回来。
水沉本就喜欢这些小动物,瞧清楚阿白的模样后,便想着华湄肯定也会喜欢,便将阿白拿来自个儿养着了。
此时,阿白正在偏殿睡的香甜,华湄去瞧了眼,而后眼睛一亮,这不就是那副画中扶苏弈宁怀里抱着的猫儿么。
欢喜之余也没顾人家还在酣睡,就将它抱起回了塌上,好在那猫儿也没挣扎,只睁开眼瞧了华湄一眼,微弱的喵了声,然后又沉沉睡去。
华湄回府的第二日,苏弈宁便回来了,小郎君神色有些疲倦,眼底泛着乌青,好似几天没有睡觉,他风尘仆仆回到妁华院时,正好与刚准备去朱罗园的华湄撞个正着。
两人皆是一怔。
华湄:怎么出去一趟清瘦憔悴了不少。
苏弈宁皱着眉头:一月不见,这个女人怎么瘦的就剩骨头了。
最后还是苏弈宁先开了口:“府里没给你饭吃?”
华湄勾唇,这怼人的性子倒没变。
而后她眨眨眼:“夫君许久未归,妾身心中担忧,寝食难安。”
苏弈宁瞪了她一眼,信你个鬼……
青衣得知公子回来,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等瞧见自家公子清减憔悴的模样后,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心疼得不得了:“公子,您怎么搞这这样了。”
一向有洁癖的苏弈宁,只肯同一起长大的青衣接触,见他过来,身子一歪倒在他的身上:“快背本公子去沐浴!”
几日没洗澡了,他嫌弃的想把自己丢进池塘里去。
青衣抹了把眼泪,二话不说将小郎君背到了浴室,边走边吩咐院儿里的丫头准备热水。
华湄很好奇,青衣看着也没几两肉,是怎么背得动那崽子,还看起来毫不费力的样子。
而后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阵酸意,嗯,应当是午饭醋放多了。
而后唤来了水沉:“吩咐厨房晚饭的菜少放些醋。”
厨房的人听到这话时不明所以,这两日的饭菜都没有用醋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结束
明天凌晨还有三更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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