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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需要,此刻也不会再需要。
“献殷勤也得有脑子,适才我在祖母喝了大些茶,你想撑死我?”
归晚一寻思是这么回事,连忙道,“我绝对没这个意思,是、是归晚一时没体察。你不喝便是。”说着把茶盏放下来,但她犹豫着不走,因为她有事情说。
李承瑾抬了眼风,“郡主?还不走?”
归晚灵机一动,“我……我那会儿摔着了,疼,歇会儿再走。”
归晚说完就不见外地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正好与李承瑾面对面,这下子被她这么盯着,他怎么可能看进去书?
他面色有些不悦地阖上了书本,然后目光看过来,语气摆明严肃:“先前你应该记得,这怀麓堂无令不得踏入。”
“妾身记得,所以这次是受老祖宗的吩咐。”她柔声说着,但不卑不亢。李承瑾哪里还有法子,只得暗自生气的接受。
归晚在心里道:姑且先拿老祖宗做搪塞,反正祖母是乐见撮合他们合好,她断定李承瑾也不会且去祖母那边对质打听的。
李承瑾大约是想让她快些离开,便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怪那茶烫,他的修养不好让当她面啐出来,便硬是咽了下去,待喝完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这贼丫头若是想下毒在茶里也不是没可能。
他觑着眼望着她,“茶喝了,有些烫,郡主可以放心离开了。”归晚早知道他定是不待见自己,但她不能退缩,不然乔嬷嬷的性命难保,于此,她强压下面上的委屈,笑脸相迎,声音也温柔似水,“是妾身失察不周,没能提醒使君。”
李承瑾心里只蹦出一个词:假模假样!心怀鬼胎!这贼丫头的个子大约就是被她这弯曲的肠子绊住,才不长了的。
“晚儿亲手做了茶点,以备使君茶余饭后之需。”说着小手已经搬出来提盒,一层层拎出来,还真是备足了功夫。
两层六样点心,玲珑小巧,造型好看。
处月雄瞧了一眼,“这是你做的?”他瞧她的素白小手,显然这么短时间做不出来。
“正是呢。”归晚舔着脸,笑容可掬,“晚儿听祖母说今日使君回来,便早早起来,做了这点心,每样点心放了果干,口味不同。”
处月雄不由得蹙眉,这么说来她早早就解了禁足,“我的话,郡主不当回事么?”
归晚知道他说的禁足,嘴上却故意岔开话道:“妾身不敢,妾身听了祖宗的话,挂念使君衣食,自知所做尚有不足——”一边说着,自己先拿了样点心入口,“这是梅干味的,使君不若尝尝?”
处月雄原本有一丝好奇尝尝点心,却忽然记起上一回在节度府里的初始斋外,那洒落在园道上的点心,分明是那贼丫头屡次伺机打探,这一回想必也是如此。
活了两世,他不愿身边人再来给他织温柔陷阱,就这么一个契机,他心中愤怒呼之欲出。
他霍地一挥,呼啦一下,提盒堕地,抽屉里的点心悉数抖落,滚满了一地。
归晚当下懵住了。这一辈子,她两回为他做点心,皆是滚落了满地的下场。每一回她都是满心诚意,细细准备,虽说只用了半日功夫,可准备工作却很久。尤其这一回,也本是有讨好他的打算,故而做了六样点心,不求他领心意,但不至于是砸场子。
那一枚枚点心,皆是她一点点的心意,可他全毁了。
归晚蹲下身,一枚枚的捡起来,吹落灰,又一一收回提盒。看样子他还是不肯与她和解,更别提乔嬷嬷饶恕之事,现下提了只会更糟。她收拾好提盒,朝李承瑾道:“这些脏了,归晚拿回去了。”说着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去。
李承瑾见她眼睫毛蕴含着泪花,极不愿看到她落泪的样子,便冷声道:“从今往后,我的书房未经允许,郡主不得前来。”
归晚的脚步略顿,身体直了直,“本郡主多谢告知。”口气已然变硬。
李承瑾一听,这贼丫头变脸真快,便追加了句:“包括侯北堂和节度使府。”眼下之意,就是他处月雄出入之地,她都不能再涉足。
归晚再也不留恋,径直离开怀麓堂。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槛处,处月雄才收回视线。
桌案上成摞的公务书简,他却再也看不进去,起身离开座椅,走向窗前。忽然发现角落里有一枚点心,他俯下身来捡起来,放入口中一尝,皮酥心软,味道尚且不错。可惜,即便味道再好,于她有关都不想沾。
*
归晚知道自己一旦走出怀麓堂,这次的拯救计划就落空了。此刻她回到怡春堂,身体还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李承瑾的连翻羞辱,还是因为解救不出乔嬷嬷而着急。鸣翠捧了热茶递给她,小声劝道:“主子,我们再想办法就是。”
过会儿归晚渐渐平歇下来,她喝了茶,抬首望着鸣翠,“眼下没别人出主意了。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冲动了?”她觉得自己的面皮还是不够厚,就算那李承瑾砸了点心又如何,自己当时不该退走那道门,虽然一时是有了骨气,可是毕竟嬷嬷的命还在他手里捏着呢。
鸣翠却显得冷清得很,“郡主这么一心救乔嬷嬷,也不知嬷嬷知道了作何想法?想当初在相府时,乔嬷嬷对姑娘您可没多好呢。要我说,主子您真是太善心了,眼下又不是您没努力……”
话虽没说完,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归晚却听得明白。她知道鸣翠所指,可她并不赞同,“乔嬷嬷从前待我严厉些,却也没对我做过什么坏事,而且还有可能是为了我好。”
边说着,归晚叹了口气,“宋嬷嬷也好,乔嬷嬷也好,总归是父母生前留下的两位老人,于我也算是长辈了,如今就她在我身边,我怎么忍得下心不管她?”
鸣翠咬了咬嘴唇再不言语,她实在是不想郡主因为此事辗转反侧,如今非但不能救人,还有可能见弃于节度使,甚至不能自保。
主仆二人沉默不语,都一副凄凄惨惨、愁云密布的样子。
半晌之后,忽然传来鸣翠的哽咽声:“主子,都怪我……”
归晚侧头,见鸣翠泄气地蹲了下来,头枕在膝盖上掩住面在啜泣。归晚心下一慌,才意识到自己忽视了鸣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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