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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晚斜睨了一眼,“王爷真的了解自己么?那会儿我才听说王爷好似也受了伤,既如此,今晚的接风宴席,王爷就不该喝酒。怎么说,你也是懂些岐黄之术的。”
李承瑾微微蹙眉,“岐黄之术?”似乎也在想自己懂么?
归晚立时意识到这句话是苏子骞扮演李承瑾时说的,他本人定然不是。
“不过是些皮毛伤而已。有劳郡主记挂了,多谢。”他确实是懂些,只不过这回的皮肉伤他并未放在心上。
这声谢意,归晚承得有几分心虚,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李承瑾挑起眼皮,对视着低头含羞的宋归晚,见她仍旧是夏衣薄裙,一副欲语还羞的样子,直觉得这丫头是故意的。可转念一想,这些年养在深闺人未知,竟然养成了个人事不知的蠢丫头。李承瑾忽然觉得,有必要找机会提点一下她。
估摸着差不多时辰,他酒意也散去,袍子也脱了,自然是——李承瑾顺势仰躺在归晚的榻上,故作睡意来袭,“夜深了,好困。”归晚见状知道他这是赖在这里了,便道:“王爷醉酒,就先安心歇息在这榻上吧。”
见她收拾东西,李承瑾问:“你去哪儿?”
“我去和鸣翠她们挤一挤。”
“这房间大,榻又这么宽,何必麻烦侍女?”
“不麻烦的,鸣翠好说话得很。我若去了自会欢喜。”
李承瑾略有些郁闷,顿了顿,开口:“那夜里本王要喝茶递水,你不在身边怎么办?”
“王爷可以喊人啊,鸣翠她们听得见。”
李承瑾终于从榻上坐起来,“我观你与鸣翠主仆感情好得和姐妹一般,怎么好劳动她起来侍奉你的夫君?”他特意咬字“夫君”,归晚的脸一红,论起来,鸣翠确实没有半夜服侍过李承瑾。李承瑾身边都是自己的人侍奉。可眼下自然不能撵他离开。
那李承瑾见她心意似有松动,便道:“你不想侍奉本王,是厌恶我这身酒气?”
归晚点了点头,又意识到不妥,赶紧点头。李承瑾面上有几分不悦,冷冷道:“郡主没说实话。”归晚扁了扁嘴,负起放下了铺盖,“是,本郡主委实有些不喜欢这外头来的酒气。”偏了偏脑袋,又低声嘀咕了一句,“本来人家好好睡着觉……”
李承瑾站了起来,漫声道:“我走了。郡主在这安歇吧。”
归晚见他终于回心转意,却并没多么开心,很是有些过意不去的问,“要不,王爷今晚就在这儿便是?”顿了下,又补充一句,“王爷要去哪里?”
李承瑾原以为会听见挽留,闻言,冷声道:“去沐浴。”说罢,大长腿离去,再也没有停留。
归晚捂着自己的心口,乐开了花,一面上外唤道:“你们替我送送王爷。”
前头走得稳当的李承瑾,明显听出那丫头语气的开心,嘴角却勾了一抹诡异的笑。
外堂里有仆从和护卫前来,要来扶李承瑾,李承瑾望了卫福一眼,卫福便松了手,心里明白:王爷这是不想做样子了。因着王爷受伤疲惫,宴席上并没有痛饮,以王爷千杯不醉的酒量,又哪里会真醉。
*
归晚哼着小调,与鸣翠一起收拾床铺,鸣翠忍不住道:“主子,您这小调听着陌生呢?”归晚的脸微微一红,这不过是偶然从路边学到的调调,这会儿居然哼唱出来,可见自己有些得意忘形。又思及今日惊险,便沉下面道:“都累了,你也歇息吧。”
归晚解了外衫,只着夏寝衣,盖了一床薄毯,沾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这一晚,归晚又做梦了。梦见还在南梁时,赐婚圣旨下来时,她哭着逃婚。最后外祖母去见了一趟中宫皇后,最后这婚事作罢。她隐隐约约觉得这应该是上辈子的事,故而也不在意。恍恍惚惚好像一下子过了多年,自己与李承瑾形如夫妻,同房而眠,同案而食。梦里的李承瑾好似与自己认识的李承瑾不同,他真真是太荒唐过分!色胚!
每每内寝之中李承瑾喜欢些情趣,不喜熄灯,细细欣赏她窈窕身段的每一寸肌肤。梦里的宋归晚不过是个侍妾,碍于身份低微,只能屈辱迎合。
譬如这一次,他依旧从把玩脚丫开始,一路亲吻上来,让人如坠云雾。梦里的感觉似曾相识,又云山雾罩瞧不真实。睡梦中的宋归晚觉得浑身有些发热,连着毯子都踢蹬开来。
梦里的李承瑾是个娴熟的老手,知道如何引得花蕊盛开,蝶来燕舞。
梦里的自己衣衫半开,欲语还羞,似乎对这事也不排斥。
若非那女子顶着自己的一张脸,归晚简直不敢承认那是自己。她又羞又气,想推开那浑人但觉得这是梦里,不能如此。她很想闭上眼,看不到自己的春宴图。她很为自己感到羞愧,哪怕是上辈子也不行。
那浑人手劲颇大,他下巴略带的胡喳扎得自己不由得战栗。归晚忍不住哼了声。
梦中的归晚终于决定要反击,伸手推了一把,发现推不动,如一堵墙般。推不动,便用脚蹬。
这感觉怎么不对,太真实了。再去推的时候,好像有一只胳膊拢过来,梦境消失。
宋归晚蓦地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身上覆着一只胳膊。她一身冷汗,欲要惊呼出口,嘴巴上捂住一只大手,“是我。”耳畔传来熟悉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倦音。
归晚这才发现身畔之人是李承瑾。她一时有些发懵,恍惚间记起梦境的事情,方才下意识地看自己的穿着,依旧是入睡前的那身薄裙衫,唯一的变化便是身上的薄毯已经撩开,身畔之人李承瑾和衣而卧。她心头轻松了一下,梦里的事情并不是真的。
“梦魇到了?”李承瑾已经坐了起来,半撑着身体凑过来关心问。
宋归晚平息了梦境,忽然意识到什么,她往里靠了靠,吃惊问:“你、你……怎么在这儿?!”昨夜分明是他自己说走了。
李承瑾露出笑意,浑然不在意的口气问:“不然本王该在何处?”
“昨晚是你离开说是沐浴,你……你怎么能——”
“我怎么能反悔是么?”李承瑾侧头瞧向她的脸,将昏黄的灯光下,那丫头双颊粉红,酡然如醉,似乎是从梦中热起来,他难得几分耐心,语气温柔,“昨夜你不是嫌弃我有酒气,便离去沐浴。沐浴之后,回来时你已经睡得香,不忍心叫你起来。”
他给她看了看自己躺下的地方,不过一人之席。“我不在这儿歇息,还能去哪儿歇息?昨夜宴席上,那么多潞州将领盯着我呢,你我夫妻,郡主当该理解我这份苦心。”
宋归晚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李承瑾如此执着要歇在此处缘由。她为自己的失察感到羞愧,却又为他瞒着自己不作解释而生恼,“为何离开你不早说明?”
李承瑾讨好似的点头,“错不在郡主,是本王的错,请郡主这大半夜的别赶了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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