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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晚自然无法赶他,只睨了他一眼,复又躺了下去,只是背转过身子,拉过毯子盖在身上不做理睬。李承瑾亦平躺下去,没有说话。
二人躺着许久,没有动静,但李承瑾知道彼此睡意皆无,清醒得很。
“晚晚,你适才做了什么梦?”李承瑾低低的问,归晚只假装睡着,不予回答。
李承瑾继续说道:“你可知刚才你贴了过来?”归晚竖起了耳朵听,但心里骂道:这浑人想诳我。
“郡主梦中似乎很热,睡得不踏实,脚踢醒了我,还对本王摸来摸去——”
话音未落,“浑说!”宋归晚立时转过头来,瞪着眼反驳道。夜色中她一双眼眸漆黑明亮,李承瑾又看到了她小狮子一般的模样,暗夜中他低低笑了出声。
“李承瑾你诈我?!”归晚很生气,欲要起身坐起来,却被他伸手扶住了,“郡主,且听我说。”李承瑾的语气平静而有力。
“我没有骗你。郡主确实脚蹬到了我,还伸手往我身下塞来赛去。”若非自己定力好,早忍不住顺势而为,将其反拿下。
归晚瞪着眼眸,一时语塞。她知道自己自小睡觉的坏习惯,睡不踏实时,总不知不觉地喜欢将手压在被褥底下,甚至身体底下,从前幼时,宋嬷嬷陪着睡的时候,嬷嬷总好意帮她攥住手脚,不然就容易做噩梦。是以,这些年间或做到关于李承瑾的噩梦,她也不甚奇怪,可后来梦的久了,她就越发怀疑那是自己的前辈子。
李承瑾说的没错。她确实有这么个睡眠习惯,她独睡的时候,常有无处安放的感觉。
“是我打扰了王爷歇息。”归晚自知理亏,她低下脑袋,恢复了端庄淑雅的模样。
李承瑾舒了口气道:“不打扰。有郡主作伴,良宵夜短。因见你噩梦颤抖,想安抚于你,并无别的冒犯之意。”
归晚记起那会儿乍醒时发现身上覆着的手臂,自然是他的安抚好意,可想起那个隐秘羞愧的春梦,她直觉得脸红心跳,怎好与他对视而眠,便终究转过身去。黑暗之中,李承瑾瞧不见她的面红羞涩之窘,只当她的睡眠习惯。
“几更了?”那边传来丫头低柔的一句。
“快三更了。”
二人再也没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不觉中竟然皆睡着了。
翌日天大亮,鸣翠起榻来探,没听见里面的动静,也只往里探了探头,隔着纱帐,瞧见了晋王侧身而卧的后背,没瞧见郡主的,想来是郡主睡在里头。想到昨日的劳累,半夜的折腾,鸣翠便不忍心叫起床,并嘱咐下人们也不得出声。
鸣翠出来时,瞧见了院子里的卫福,她向卫福嘘声,又低声道:“王爷和郡主都未起榻,你且回去吧,待王爷醒来,自是在这边用膳,你不用干等着了。”卫福想了想也是,心思辗转中,似是在琢磨什么,“昨夜,王爷可是歇在郡主房里?”
话说昨夜王爷沐浴完后,卫福正打算将书房添张竹榻,王爷说夜已深今夜先去王妃房里凑合一晚,卫福当时委婉提醒:“郡主不是不让您去么?”就这么一句话,登时激得王爷炸毛,“听谁说的?郡主亲口和你说过?!”
卫福当时被王爷给逼问住了,郡主还真没跟他说不让王爷去住,可王爷眼巴巴地不是从郡主房里离开的么?走得那么不情不愿、颜面尽失的情形,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瞧出郡主不欢迎王爷您去呢?
可眼下王爷很生气,并且咬定郡主没这个意思,他自然不能与王爷唱反调,连忙道:“郡主哪会和小人搭腔?是、是是我瞎、瞎猜的!”李承瑾蹬起一脚,想将他踹出去,那卫福眼疾手快闪开,一面道:“王爷,我错了!”
李承瑾犹不能解气,从不喜分辨的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玖月院,扬声道:“这玖月苑是本王的下榻处,别说一间房子,就是郡主亦是本王的人。”卫福不敢得得罪王爷,陪着笑脸,“王爷说的是,说的对。”心里却暗自道:瞧,这算是罪酒壮英雄胆?
在卫福看来,今早日上三竿,王爷与王妃尚未起榻,定然是王爷说到做到,二人圆房了?卫福原是不知晓节度使与郡主没有圆房之事,毕竟主子内帷之事他不便打听,却隐约听到过类似的传闻。两年前的偶然机会,他从鸣翠口中得知二人尚未圆房之事。当时节度使与郡主关系还算和乐融融,卫福说节度使爱重郡主,鸣翠则意外说出了二人之间的秘事。之后,他总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盼着二人能早日喜结连理。
“自然是。”鸣翠点了点头,那卫福的脸上顿时了悟,望着鸣翠笑了。鸣翠觉得这人笑得傻乎乎,忍不住戳了他一下,“你笑啥?”
卫福连忙也朝她嘘声,“让主子们多休息会儿,鸣翠,你过来一趟。”
鸣翠跟着卫福走出了院子,只见卫福从袖笼里拿出一块东西,放入她手心里,鸣翠瞪眼一瞧,居然是个块貔貅。
“送你了。”卫福笑着。
“我要貔貅作甚,看着怪吓人。”鸣翠睨了他一眼。
“你认识啊?”卫福惊喜鸣翠居然认识貔貅。然后转念一想,她跟着郡主长大,自然也是见识过许多玉的。
他将貔貅拿起来,拿给她眼前瞧,“这貔貅可是能辟邪的,我听说昨日你与锦带同时遇险,你也差点——”他扬起头道,“这貔貅可灵了,我自小跟着王爷出生入死,一点事都没有。想来也是这貔貅伴在我身上的缘故,今天我把它送给你,你也会和我一样幸运。”
鸣翠讶然看着他,一时有些感动,从前她一直不怎么喜欢卫福,虽然与他偶尔也会嬉骂两句。一则他是处月雄身边的近随,郡主与那处月雄有过井水不犯河水的时候,而且卫福给自己的第一印象就很仗势欺人,故而她不喜欢他。可后来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有事无事想搭理自己,可鸣翠却觉得他和节度使一样心思琢磨不透,便也不想与他有更深的交情。
至于后来,她对武艺高强的刑义章有些好感,自然从未对卫福有过看好的时候。再后来,郡主与节度使关系变差,一别两年余,她与刑义章也形同路人,分道扬镳。直至今年夏,节度使去了凡净山,归晚才与那卫福搭了腔。
“既然对你有好处,你干嘛送于我?”鸣翠问。
“自然是希望它对你也有好处。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你再次遇险。”
鸣翠记起昨日的危险时刻,若非是卫福他们赶来,自己只怕也和锦带一般,甚至更糟,她心里感动得很,不觉眼眶湿润。她不是傻子,隐约知道卫福对自己的心意,可从前她压根是看不上他的。那时他在节度使身边一众将领护卫中,是最单薄瘦小的一个少年。三年他确实也高大精壮了不少,只是依旧是瘦削的少年。他长相倒也潇洒,然气质和性格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喜欢沉稳一些,温润成熟一些的。
“卫福,谢谢你的好意。只是……别浪费在我身上。这玉貔貅虽好,却不适合我。”鸣翠将那玉貔貅还给了他。
卫福当下愣住了,他的心狠厉一疼。他明白,鸣翠这是明白地拒绝了自己。他忽然心很慌,害怕与鸣翠之间就此彻底完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拉住了转身要走的鸣翠。手腕被抓住,鸣翠杏眼恼怒,卫福立时松开了手,嗫嚅道:“你别误会,鸣翠,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安全无恙。毕竟、毕竟你是王妃身边最器重的人。这玉貔貅原本也是王爷给我的,庇佑我多年,转交给你,真的没旁的——”
鸣翠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重新递过来的玉貔貅,阳光下玉质通透,润泽得很,水头特足,一看是常年戴在身上养了很久的玉。
“这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灵?”
“自然是!你瞧我跟在王爷身边,至今没受过什么伤,还身强体壮。自然现在我用不着了,你戴着吧。”卫福近乎讨好一般给她戴上,鸣翠终究是接受了,卫福很开心。
鸣翠正要与卫福再说几句,便听见里头传来话,“鸣翠姑娘,郡主醒来了,正唤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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