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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归尘将揪住自己头发的手爪扯下来,轻声哄道:

“咱们不走远,好吗?就去后院转一圈,你也该晒晒太阳了。”

老呆在屋里,人会发霉的。

昔年,他在顾氏生活时,受过最严苛的规训,底蕴深厚的大氏族向来重礼法,各类晨昏定省从不可缺漏,族内等阶森严,见何等人须行何等礼数,都有繁复冗杂的规定。

仅是见礼这点小事,族规就苛求万分,遑论对弟子们的日常作息呢?族人何时起身、何时修行、何时打坐……每日需完成的各类事宜,皆在条例上安排有序,时辰精确到刻钟,不容你有半点懈怠。

在如此大环境中,他自身惯于刻苦律己,这点自不必说,且生平所见诸人,也多半勤奋自律,真真是从没见过,如洛朝这般懒散到了极点的人。

别的不谈,光是一觉睡六个时辰这点,在顾氏族中,就浑然不可想象了,族规有定,即便是修为低到炼气筑基的程度,每日休息时间,也绝不可超过三个时辰。

况且一日之计在于晨,大氏族重养生之道,这等同于重视锻炼体魄,清晨起身后练武练剑,这在顾氏弟子看来,和人要呼吸一样寻常。

顾归尘觉得,洛九陵目前算来年纪还小,况且他天赋佳,懒怠一些倒也无妨……可是没日没夜窝在屋里就不太好了,他也不走动,实在于身体无益。

何况,照常理,这般岁数的少年人,应当都精力旺盛,性子皆是爱玩闹的,洛九陵却一反常态,成天窝在软榻上,抱着暖手炉喝茶看话本,模样百无聊赖,瞧着死气沉沉的,好像对什么都兴致缺缺,一点活泛气也无……看得他心里实在难受。

若非趁人睡着的时候,仔仔细细摸过对方的脉,确认过脉象正常健康,他都要怀疑这人是生病了。

洛朝自然不晓得顾归尘心里这点忧虑,他一心一意耍赖不肯走,一只腿拖在地上,另一只腿半跪着,整个人像块被拽着走的大抹布,双手还紧紧扣住对方的腰,毛乎乎的脑袋蹭在人胸膛前,闭眼嚷嚷道:

“屋里也有太阳!”

此刻,洛朝用的是自己的模样,无他缘由,目前,落脚处山庄的东边几座院落里,都是自己人,冷未离的一波属下们早都被赶到西边去了,自己也叮嘱过他们,没事就别过来。

方才几间连着的厢房,更是只住着自己和顾憨憨二人,安全得很,实在没必要成日如临大敌,一直套着伪装。

再说了,哪怕不慎给人撞见了,他也没在怕的,叫顾归尘把人打晕,并药昏后埋起来就是了——在修真界,有实力,就是可以如此任性。

因此,如今他衣衫松垮不整,半趴在回廊木质地板上,抱着人的腰哼唧唧撒娇,落在不远处两个姑娘眼里,竟产生两个全然不同的剧本:

应欢欢想:我明明记得,洛公子午后就回了自己西边卧房里歇息了呀……难道,这两天师兄被该死的姓冷的拘在这里时,他两情难自禁,早就跨过恶势力阻隔,暗中私会过数回了?

啊!姓冷的果然该死!不然,这两人何苦一东一西,见个面还须偷偷摸摸的!

岳书棋则不一样,她早已知道“冷未离”就是自家公子,因此更多注意到洛朝的服饰不整问题:

嘶……看样子,这是午后才起的床?

怪道公子把自己和顾长思独自安排在东边一角……原来,是怕夜夜笙歌时,惊扰了旁人呐……

不管脑子里产生了何等可怕的联想,心里又如何猫爪挠心一般好奇,这两姑娘都知道:非礼勿视,偷看人家谈情说爱是不道德的,咱磕到一点糖也就够了,赶紧走吧。

她们踮起脚尖,飞一般溜了,动作快得顾归尘也没发觉,毕竟他此刻,全部注意力都在怀里的少年身上。

他柔声哄了许久不见成效,已经拖着人在回廊上走了老长一段路,难免感到心累,低头看见洛朝皱成一团的、苦兮兮的脸,叹着气问了句:

“你都几岁了,还这样?”

不料,洛朝半寐着眼、从对方怀中抬起脸来望人,眸中泪光闪闪,故意苍哑了音色,声线颤抖道:

“我一千多岁了!”

“早老得走不动路了!”

”归归,你要敬老,懂吗?”

顾归尘简直给人逗笑了,他想: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说实在的,他压根没法把眼前这个赖床的混吝懒蛋和前世那位九陵帝尊联系起来……那个高居苍穹的人,只见于史册逸闻……便是偶尔从旁人口里听见一个更接近真实的帝尊,比如闻歌曾叙述过的某些事,其人听来,也多半端雅清贵、宽和从容,又或者,疏离渺远、亦幻亦真……

而眼前这个……就是一个耍无赖的孩子啊!

他纤长的手指薅着洛朝松软的头发,转念又想: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没有那么遥远了。

若是真和传闻中差不离,他反倒不知该如何同人相处。

顾归尘待亲近之人,性子缄默温和,约莫是小孩子最喜爱的那一类大家长,实际上,和成人相比,他往往同心性直白单纯的孩子更能相处得来;

成年人间来往时,话里少不得藏点机锋,人情世故须练达,言笑举止、话深话浅皆须有度……他理会不来这些事情,更猜不透旁人话里的弯弯绕绕,常常冷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自然不讨人喜欢。

至于洛九陵,他看不透归看不透,不懂得归不懂得,可同人相处起来,却往往放松且自然:毕竟,对待一个性子恶劣的少年人,拿出包容的兄长态度,总是没错的,何况他本性就宽和,往深里追究,甚至格外护短,对外人和自家人,必是两套不同的标准。

当然,此刻的他尚且没有意识到:

洛朝早已被他划拉到“自己人”的范畴里去了。

至于,所谓“自己人”,是解作“很亲近的人”,还是解作“属于自己的人”,他心里更是一团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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