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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事情,早上让他醒过来的,是自然。闹钟会比之早或晚些,常规情况下,都是会晚些的。他也觉得,自己做到了大多数人所渴求的那份舒适和幸福,至少在睡觉这件事情上,他是完胜他们的。

小孩开始上幼儿园小班了,妻子有自己的店铺在打理,个体户开门大多比较松活,不必和上班大潮去争抢公共资源,小孩耳濡目染的,每天也就跟着起来的晚点,当太阳光和地平线有个二十度左右的夹角时,妻子也就带着小孩出门了。

幼儿园的老师和同学们,因此也就完全认识了他家的小孩。他倒不以为然,觉得幼儿园,本来就是为了开发小孩天性的地方,给小孩压力,反而是件不好的事情。

他今天的醒来,完全是因为膀胱的压力,不过,还是错过了和妻子一起送儿子上幼儿园。但他会不时的去接儿子放学,如果不是太忙的话,还会陪儿子去吃顿洋快餐,虽然他自己只是喝杯咖啡或可乐,看着儿子吃着炸鸡腿的滋味劲,自己是心满意足的。

他早餐喜欢的是羊肉粉和豆花面,偶尔会选择牛肉粉和肠旺面。说是早餐,其实都快算中饭了。他吃羊肉粉只吃细粉,毕竟是外地人,像铅笔样粗的粉,他是吃不来的,每次他都会站在端粉的柜台前守着,以提醒烫粉的师傅不加味精和花椒面而多夹点香菜蒜苗末。糊海椒是必然要放的,粉吃完,还得把汤喝完。

豆花面他喜欢吃蘸水的,但却不要豆花而让老板多煮几根面。在他看来,老家的油炒煎豆腐才是豆腐应有的味道,并且,宽宽软软的豆花面在蘸水里搅拌,清爽又有仪式感,如果参入碎碎的豆花,好像就破坏了那份纯洁。因此,他是不能接受干溜豆花面的。

至于牛肉粉和肠旺面,是省城的地道小吃,他觉得遵义市做的就没那么像样了。吃的也就少了。

其实,他有时挺怀念小时候母亲捞饭后盛出来的稀饭和舀出来的米汤,至于多少年没吃过,他已经记不得了。

去到办公室,小朱已经坐在那了,还有其他大厅的同事,他们寒暄过后,相互三言两语的摆着龙门阵,他没有去接话,直接去到了何老大办公室,门一般都是开着的,不管哪间办公室,都一样。

何老大坐在班椅上,看见他来,便问到“兄弟,你的图整完了没得?甲方早上打了两个电话咯。”

“老大,不是说好的明天出图的撒,哪有囊个着急哦!”

“哪个甲方不是一样么?巴不得今天看完现场,明天就拿图开工。现在就差你一个专业了,你还是抓紧点。”

“好嘛,这些龟儿,太没得人性了!”说完,岑京明转身往大厅走去,在他看来,工作即便再忙,和同事些吹两句,还是很有必要的。

“明哥,着老大吼了?”小朱笑嘻嘻问道。

“囊个可能,明哥会着吼。”一个建筑学徒说。

“是撒,明哥可是我们公司的香饽饽,业务能力又强,老大囊个可能吼他哦。”另一个建筑学徒补充道。

“算了,你龟儿些就不要给我戴高帽子咯,我有几把水我自己还是秤的到的。”岑京明把烟拿出来,挨个扔了出去,“下午要去打球不?又有个把星期没运动了,全身不舒服。”

“可以撒,把涛哥喊起一路,我和他一边。”小朱说“明哥你和他们一边。”

“我无所谓,你们去我肯定去”一个结构学徒说“我和涛哥一边就行。”

其他几个学徒也表示认同,有要求和涛哥一边的,也有要求和岑京明一边的。

“没问题,等涛哥来,我一哈跟他讲。”岑京明说“那我们到场子上再分边选人。”

“要喊老大一起不?”小朱小声问道。

“不喊他了,他又跳不起,你们也放不开。我们这几个够了。”岑京明说。

“好嘛,打完球要去嗨皮哈不?”小朱说道。

“你娃儿昨天加班整完了?我是不得空哦,打完球还要回来加班,刚刚老大还在追我呢。”

“没整完哦,哪有囊个快。”

“那你娃儿还想去嗨皮,没着吼过哦!”

“还不是喉咙痒,想k几首,放松放松。”

“这两天算咯,不和你们吹了,画图去咯。”

正当岑京明静下心计算负荷配电缆和断路器时,何老大来到他办公室,对他说“京明,下午两点半钟,白南那个米厂要做图纸交底,你准备一下,和我去一趟。”

“啊,不是吧,他们怎么不早点通知呀?这帮害人精!”

“是咯,刚刚才接到施工方电话,说已经加班加点把前期工作做完了,甲方催着他们赶紧开工,班子已经搭好,每天都是钱,着不住。”

“靠,他们着不住和我们有多大关系啊?我们又不是他们的甲方。”

“话是这样说,可我们设计是服务行业,服务跟不上,哪里还有业务哦!”

“问题是,古井龙泉这边下午我就差不多整完了,这下好了,下午又废了。何哥,要不你跟他们讲,推迟天把出图,可以不?”

“兄弟,哪个项目都急,晚上你还是加哈班,辛苦哈赶出来。”

“诶,我都连续加了几天班咯!你们这些狠心人。”

“好了,你赶紧把白南米厂那个项目的图纸再熟悉一下,辛苦了!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专业的。”说完,何老大转身走了。

“d,这帮鸟人,验收时没有红包,字都不跟他签,害我又要加班,气死我了。”岑京明心里想着。然后慢慢的找出并打开了米厂的图纸。

临走之前,他来到小朱办公桌前,沮丧说道“小朱,下午的球约不起了。”

“晓得,刚刚老大说了,下午要去图纸交底,我还不是要去。”

“哦,我还以为你不晓得呢。那一哈你坐我的车,省得你跟老大一路尴尬。”

“要得,感谢明哥,你一哈喊我。”

“这哈就可以走了撒,快点收拾。”

“马上,我把图纸保存一哈。”

路上,小朱问岑京明说“明哥,我有个高中同学,他说他那边有条路的设计,问我做不做。”

“你高中同学手上有道路项目?”岑京明狐疑的问道“他在哪上班哦?”

“他混的比我好多了,家里面有关系,把他弄到土管所去当所长了。”小朱有点羡慕的回答道。

“在哪个地方嘛?”

“好像是在湄潭县的哪个乡镇哦,我也没听清楚。主要是这个项目我们接不?我从来没接过项目,哈不清楚,而且又是市政道路项目,更不懂。所以问哈你这边感兴趣不。”

“整撒,怕囊个哦!我们不会,有人会撒,我有个同学就是做市政设计的。关键是你同学定的下来不?你打个电话问哈他,做得到主呗?”

“我马上问他。”说完,小朱给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如意,说话方便不?”

“欸,你好,小朱,方便,你说。”

“是这样,你那天和我讲的那个事情,我们这边可以做。”

“那可以撒,那你们抓紧抽个时间下来,我们当面谈细节。你们哪天下来?”

“过完这两天,哪天都可以。只是有个事情,我想问清楚。”

“你说,什么事情?”

“我们同学之间,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就是这个项目,你做的到主不?”

“兄弟,我这样和你讲吧,这个项目我说给你做肯定就是你做,只要你们的收费合理合法,电话里面就不讲细节了。你放心,你我同学,我还能诓你么?”

“哦,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那你把你的地址发给我,我们下来详谈。”

“好的,我一哈发短信给你,你定好时间提前打电话给我。”“要得,确定时间我联系你,那你先忙到。”

“ok,拜拜。”

“今天星期三,明哥,要不我们星期五下去,你看行么?”

“后天,嗯,没有问题,一哈就和你同学敲定,我们星期五下午两点过到。”

“要得,等他把地址发了来。”

下午的图纸交底,顺顺利利的,只用了不到三小时,主要是建筑和结构专业的问题相对要多些,而他电气这块,并没几条;可为了等甲方老总,就干坐了近一个小时。不过,他们也习惯了。只是,让岑京明生气的是,施工方的技术人员水平那叫一个菜,连系统图和火灾报警图都看不明白,还要请他来解释,后来一问,才知道,施工方为了省钱,让土建施工员一并把各个专业的活都揽了,而水电分包班组他们又还没敲定。这倒让他同情起那个土建施工员来。因为,他自己曾经就是个土建施工员,而且还兼职干了资料员和质量员的工作,虽然工资只有土建施工员这一份,可他觉得能学到更多东西,也就承受了。

图纸交底结束后,他主动打了电话给妻子,说不回家吃晚饭,施工方已经安排好了,而且他又要加班,会晚点回家,让她带好儿子。妻子说她的花店今天生意还不错,接了辆婚车来扎,她会把儿子接到店里玩,并提醒他不要喝酒。他说知道,还要加班。

晚饭时他客套寒暄几句后,提前离开了。回到电脑前,新闻频道回放新闻联播都已经结束了,他又要接着上午的思路,重新开始,他暂时是搜拾不起画图的心思,便打开了优酷看《晓说》让思绪跟着矮大紧那张嘴飞一会儿,促进促进消化,酒楼的菜品看上去挺不错,可味道真不行,他们所标榜的特色和大多数改革开放后飞速发展起来的各座城市宣传的各自特色一样,都是光鲜靓丽的分不清哪是哪。他喜欢棚户区的路边摊,紧贴着地面,没有那么高,没有那么靓,没有那么多觥筹交错,有的是烟火,有的是实实在在的吃相,很亲切。

可现在,这些地道和普通,却越来越少了!

无所事事的时候,岑京明除了会关注矮大紧和朗旋风等自媒体外,也还会在qq的空间浏览些朋友的或者和朋友相交叉的朋友的日志什么,或者闲来实在无聊,也还会在qq上搜寻些陌生的人来认识,当然,这肯定是限于异性陌生人,因为他并没有找陌生同性聊天的爱好。这种动机,或者说是习惯吧,是在他结婚前的孤独岁月就养成了,虽然,他现在已经成家,有可爱的儿子,顾家也顾他的妻子;身边也不乏有几个吹吹牛、打打牌的同事,可三几年过去,他还真不敢说自己不孤独,他总觉得在某些时刻,内心总是空落落的。

这也不能怪他,不满足是人的通病。

有些人可以克服,有些人可以转换,有些人直接去追求。他介于这三者之间,做的还挺好,就目前的形势判断,几乎做到了均衡。

不过,像前辈们说的那样,人最难了解的是自己!他有时候真是看不透自己,明明家庭幸福美满,工作稳定,怎么会冒出些奇怪的想法呢?而且,这些想法完全违背了社会认可的程度。

有时,他反倒羡慕起单身的小朱,自由自在,想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自己进入了围城,城墙又高又厚,城门紧闭,城内又平淡无奇,寡然淡泊。真想去哪搬副梯子爬上墙头望一望城外。即便,他完全了解城外是什么状况,也十分清楚,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有什么样的危险隐患。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内心的不安,并不是现在就有的,它一直都存在。

晚饭时,施工方的x总,身旁坐着位衣着还算时髦的想用粉底掩饰年龄的有两分姿色的女子,依岑京明的判断,其年纪和他也相差无几,对于女人来讲,也算是正式步入了中年吧。虽然她想自然的去放松下来,可怎么都有些别扭,做作。因此,岑京明也就明白了,她和x总并不是真实的家庭关系。这让他有点不适,虽然,那个场合和他并没有他大关系,主角是甲方和他们何老大,类似的场合,也并不是第一次参与。然而,传统意义上认知,还是在他的脑际占据着主导。

他认同小朱这样单身青年们择优交往的权利,哪怕同时相互考察接触着一只手手指数量的对象,也并没有什么不对。最终,他(她)们还是会一对一的走进城里;或者,继续在城外游荡。

然而,进到城内了,大家还是按照城内的即定俗成的规范和准则办事。在“应”“宜”“严禁”等字眼的范畴内游弋,绝对不能越界。

有个前辈说过“忧郁之时最悲伤的事,莫过于追忆往昔的花样年华”。此时,他本来应该要回家了,可他还想在办公室待会儿,他想起了来遵义之前,那些自由却不自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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