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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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味居
西陵虞连起身都不曾,他一手端杯品酒,对于这个华服公子,他觉得他应该是认识的,实在是有点眼熟。
“瞎了你的狗眼,我可是太子妃的弟弟,你敢动我……我要了你的狗命!”华服少年极为的嚣张,被人踩在脚底下了,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太子妃的娘家兄弟?”北宫烁这下子不敢真教训这小子了,回头看向西陵虞,想问他该怎么办啊?
西陵虞放下酒杯走过去,抬手拍北宫烁肩一下,让他把脚挪开。
北宫烁把脚挪开,人退到了一旁。
“算你识相,可你冒犯本公子……哎呦喂!”华服公子刚要爬起来,又被人一脚踩趴了下去,惹得他大怒哇哇叫道“大胆!放肆!本公子要将你满门抄斩!”
“将本王满门抄斩,孙伟,你胆子挺大啊!”西陵虞一脚踩在华服公子背上,听到对方叫嚷着要将他满门抄斩,他可是乐坏了。
孙伟艰难回头看向背后的人,先看到一只绣金色祥云的翘头履,又看到一片紫色袍摆,然后……当看到西陵虞哪张似笑非笑的俊脸时,他整个人都吓得快尿了。
怎怎怎……怎么是他啊?完了,他要把西陵虞满门抄斩,这不是连皇上……欺君之罪,死定了啊!
“怎么不吭声了?不是要将本王满门抄斩吗?”西陵虞一脚把孙伟踩的哇哇大叫,这个臭小子,才从外头回到西兰城,就敢跑来百味居惹是生非,找死吧?
“表弟,表弟饶命啊!”孙伟是又痛又害怕,西陵虞可是西兰城的混世魔王,在西兰城就没人敢在他面前嚣张跋扈,今儿也是他倒霉,居然碰到这小祖宗手里了。
“饶命?”西陵虞闻言还真的挪开了脚,弯腰伸手揪着他后领拽起来,猛力一推他到说书先生面前,冷声说道“道歉!”
“是是是,我道歉,我错了,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这次的不懂事吧!”孙伟都快吓死了,一个劲儿的鞠躬作揖向说书先生赔礼道歉。
说书先生都被吓到了,这群人他可招惹不起,还是先离开吧。
“哎,怎么走了啊?不说完啊?”北宫烁刚听到孙猴子离开去请观音,怎么就……就这样不说了啊?
西陵虞一把拦下说书先生,看向他笑说“先生继续说吧,我这位贵客还等着听呢。”
说书先生蹙眉为难的看着西陵虞,最后……叹口气,还是转身回了抬手,醒木桌上一拍,折扇开启轻摇开腔说起这下段来。
北宫烁有书听了,便回到位子上做下来,边吃喝边高兴喝彩。
西陵虞拽着孙伟出了百味居,把他推到在街道上,踹了他好几脚,最后,看向朔方吩咐道“把他送回孙府去,告诉孙绍,他孙子要将本王满门抄斩,百味居吃饭的人都听到,让他看着办吧!”
“是!”朔方应一声,便走过去,把吓晕过去的孙伟拎起来,拖着离开了。
西陵虞转身回了百味居,继续招待北宫烁吃饭听书。
孙伟本就不是个好东西,这回忽然回西兰城,说不定是在外头闯大祸了。
孙绍想包庇这个孙儿,他偏要让孙绍亲自处置了这个孙儿。
要他孙家一条人命,算是给他们害苦歆儿兄弟俩的一点利息了。
百味居的掌柜的见西陵虞把这事解决了,他也就没再喊人,继续低头拨弄着他的算盘。
西陵虞这样的做法是让人大快人心的,这个孙伟是真让人讨厌,回来西兰城没几日,到处惹是生非,好像谁都欠他几百万一样。
今日被收拾惨了吧?相信能有一段日子看不到他了。
……
北宫烁之后听完一段《西游记》,喝了酒,吃了菜肴,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百味居。
西陵虞送了北宫烁去了鸿胪寺,之后,便回府了。
朔方去的时候孙绍不在家,都是一群不懂事的妇人,他只丢下一句话,她们爱转达就转达,不爱转达……哼!他岂会给她们瞒天过海的机会?
反正,信儿是一定送到孙绍手里了,甄氏想隐瞒孙伟做的大逆不道的事,也难。
西陵虞回到王府,便听说独孤娇不在府里,原来是带着心儿去镇国王府了。
秦有意今儿在钓鱼,他是真能静下心,与独孤蕣在一起也说得来。
“五哥?你怎么回来了?”西陵虞还以为他们都一起去了镇国王府了呢!举步走过去,在他们身边坐下来。
“娇娇说找君叔叔有事,心儿非缠着她去,而我又觉得太累了,所以就回来想休息下,结果遇上了秦公子,就和他在这儿纳凉垂钓了。”独孤蕣手里握一根竹竿,鱼浮一动,他手腕用力一提,果然钓上来一条大鲤鱼。
秦有意钓到现在都没鱼吃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公子,你有些心不静,是有心事吗?”独孤蕣与秦有意在此钓鱼许久了,秦有意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可他又坐在这里一动不动,除了有心事影响了吃钩的鱼儿,他也想不到别的了。
“我母亲要给我说亲。”秦有意这人不会说谎话,一般自己人问他,他也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亲?”独孤蕣想说是好事,可见秦有意这样烦恼,他也只能温和一笑委婉劝道“说亲是好事,成了亲,不就有人长久陪着你了吗?”
“阿虞倒是成了亲,也没见肃北王妃长久陪着他,反而是每日一趟镇国王府,也不知道都去找谁了。”秦有意心里不舒服,见西陵虞在一旁幸灾乐祸,他便故意也气他一回。
西陵虞瞪着秦有意咬咬牙,起身就走了。
秦有意把人气走了,他又向独孤蕣吐苦水道“我不想成亲,之前去金雁楼……那位姑娘很奇怪,说话扭扭捏捏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独孤蕣但笑不语,他也不知道宝珠姑姑都找了什么人家,可既然秦有意这样说,定然是那些名门大户的闺秀吧?
名门大户的小姐有知书达理文雅的,也有那种有点矫揉造作的,反正,和各家的教养有关吧?
“我不想成亲,我不喜欢那样的姑娘。”秦有意一手握着竹竿,垂眸皱眉,一脸的不情愿与烦恼。
独孤蕣见秦有意这样烦恼,便想帮帮他,笑看着他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可以让宝姑姑给你找,金雁楼……还是很厉害的。”
“我想要什么样的姑娘?”秦有意望着湖面皱眉想了想,忽然一笑看向独孤蕣说“像肃北王妃这样的,不拘小节,坦坦荡荡,自在逍遥,我喜欢这样干练又不娇柔的女子。嗯,用红尘俗语说,就是悍妻吧?”
独孤蕣整个人都张口无言了,因为……唉!这人瞧上谁不好,怎么偏瞧上娇娇了呢?
“秦有意,我就知道,你赖在我家不走,就是对娇娇存心不良!”西陵虞去而复返,他是准备来拿独孤蕣钓的鱼,让厨娘给他熬汤喝的,谁能想到……秦有意,还真是对得起他这个名字!
独孤蕣一瞧见西陵虞回来了,他头疼的按按眉心苦笑,这都叫什么事?秦有意惦记人家媳妇儿,居然让人家夫君给当场抓住了?
“我没有对娇娇存心不良,只是想找个她这样的妻子过日子罢了。”秦有意依然很淡定,因为他问心无愧,他根本没有这样邪恶的心思,他是真的想找个爽快不扭捏的姑娘过日子,这样他成亲后也能轻松一点嘛。
“你还敢说?娇娇是你该叫的吗?”西陵虞这醋坛子打翻了,人都气的火冒三丈了。
秦有意闭嘴不说话了,娇娇的确是不该他叫的,毕竟……这是独孤娇的闺名,他这样称呼她,可太不好。
西陵虞气的转身走了,他要去镇国王府找十六曾祖母,必须尽快把秦有意推出去嫁了。
秦有意皱着眉头看着西陵虞离去的背影,他觉得他又是给独孤娇惹麻烦了。
独孤蕣什么也没说,因为,一边是自己妹夫,一边是宝姑姑的儿子,他帮谁都不好的。
秦有意最后还是决定回去休息了,因为他脑子里有点乱,不明白他说实话,为何会惹人不开心了啊?
独孤蕣跟着秦有意一起走,因为,他也住在风荷园,秦有意居听雨楼,他居望月楼,相距不远,可以闲来月下找个亭子纳凉对弈。
……
独孤娇去镇国王府是真的有事,因为她手里有不少铺子,她又不想让人知道是她的,所以……她没敢去户部处理这些事,而是想请西陵君帮忙,给她把这些铺子改成一个叫余天娇的女子。
西陵君也不明白这丫头在想什么,可还是答应了她,会尽快给她办好的。
独孤娇手里的铺子太多了,她怕树大招风惹人妒忌,回头再闹出什么事来。
为了避免麻烦,她只留了三间铺子,一家万盛银号,一家古斋,还有一家沁芳绣庄。
有了这三家铺子,她就可以明面上做点生意赚点钱了。
古斋原本是卖古董的,她觉得这个没什么可赚钱的,倒不如改变一点,也烧制些瓶瓶罐罐来卖。
当然,能做些不错的女子饰物就更好了。
古董这玩意儿,卖出一件能吃半年,卖不出去就得喝西北风,太不靠谱了。
独孤心倒是愿意帮他姐一把,瓶瓶罐罐找些师傅来,他给他们上上课,回头把黄铜和青铜,甚至是金银器皿都可以做一下,一定受欢迎。
再有就是簪子环佩这些女子饰物了,他可以用模子做,工期快不说还好看。
后期打磨下,也就齐活儿了。
最好的是五彩琉璃,这个是有点麻烦,可是做出来的东西却是真漂亮。
独孤娇一路上和独孤心说的兴高采烈,可是回到府里后,却遇上了一怨夫。
西陵虞一见独孤娇是笑着回来的,再想想秦有意之前的那番话,他就越发觉得他皇叔祖为老不尊了。
“天虞哥哥,我有好消息告诉你。”独孤娇激动的跑过去,把她和心儿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嗯?你要开绣庄?”西陵虞眉头一皱,对她轻摇摇头说“言家的绣庄是西兰城最大的,几乎大生意都让他家捞去了,剩下的小虾米,根本不够这些绣庄分的,连着两三年,西兰城的绣庄已经关的差不多了。”
“言家?这么厉害的吗?”独孤娇还没来得及打听西兰城的商业之事,可她有钱也有人,做点小生意应该不会亏吧?
可谁曾想,西兰城居然还有一家独大的事,那她这绣庄……
“我帮你!”西陵虞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嗯!心疼了,他就……就帮她站稳脚跟再说吧。
“你能帮姐姐什么?吃饭啊?”独孤心就是有点瞧不起他这个姐夫了,天天无所事事,也不怕懒得自己发霉了。
朝中之事他不能插手,做点别的事,总行吧?整日游手好闲的,他姐姐要是和一些妇人在一起说话,都不知道怎么夸自己嫁的夫君好。
这个姐夫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对他姐姐一心一意的好了。
西陵虞瞪了这没事儿总爱损他两句的小舅子一眼,拉着娇娇的手,边走边说道“我曾经帮史奇画过几年花色,史奇和十六曾祖母都挺喜欢的,所以我就想……”
“金缕衣不会是你设计的吧?”独孤心在后很吃惊,没想到这个百无一用的姐夫,居然还会这样的本事。
绣庄的绣品要精美绝伦,最重要的有两点,一是绣娘的绣工,二是师傅的绘图。
这两样有一样不好,都难出好看的绣品。
“金缕衣不是我弄的,是史奇的夫人设计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选择用金色做嫁衣。”西陵虞倒没有什么都往自己头上戴帽子,实话实说,史奇的夫人挺会奇思妙想的,就是想法有些奇怪,很多时候,连十六曾祖母都无法接受罢了。
独孤娇是真惊喜了,没想到天虞哥哥这么厉害啊?
西陵虞与独孤娇携手前头走着,与她商议着,干脆把附近的铺子都收购了,然后他们开个大的成衣铺子,一定能赚很多钱。
“赚这么多钱做什么?”独孤娇望着她家的财迷相公,忽而一笑开他玩笑道“不会是想多赚钱娶媳妇儿吧?”
“胡说什么?本王娶媳妇儿还用花钱吗?多得是倒贴的。”西陵虞说着说着就有点得意洋洋了,然后就乐极生悲了。
“我倒贴?”独孤娇杏眼一瞪,抬手就习惯性的揪住了他耳朵,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啊呀!疼……疼啊!”西陵虞也就是想吹个牛罢了,他家娘子用得着如此收拾他吗?
“疼也是你活该。”独孤心双手背后幸灾乐祸,这个姐夫就是欠揍,三天两头皮痒,姐姐不收拾他收拾谁啊?
“娇娇娇娇娇娇……饶了我吧!是我巴巴儿的求娶的你,你是在家极为受宠,所以嫁妆多,全便宜我了,我……我吃你软饭还不行吗?”西陵虞歪着头求饶,呜呜呜……怎么连人权都没有了啊?
独孤娇松开了手,满面羞红瞪他一眼,真是什么话都干不说出口,也不怕惹人笑话。
西陵虞抬手揉了揉耳朵,小媳妇儿似的跟在独孤娇身后,他暗暗想着,怎么他老觉得他媳妇儿被人换了?明明初见时,娇娇是个软萌可爱的小丫头,如今却显然已成了一个母老虎了。
早知道他就不成亲了,以前多好啊?娇娇温柔又贤淑,如今呢?她都快成他天字出头的“夫”了。
独孤娇走在前头,并不知道她家夫君在后头想些什么作死的事。
独孤心走在后头,总觉得他姐夫没安好心。
西陵虞在中间胆战心惊,这是前是虎,后是狼啊!
……
次日,西陵修把身子好一点的儿子,亲自送到了肃北王府。
独孤娇喜欢孩子,她抱着这个小宝贝儿,在他脸蛋儿上亲了一下,嘟嘟嘴笑问“喜不喜欢四婶啊?”
“喜欢……”西陵歆没病的时候是个挺淘气的孩子,可如今病着,他的笑都是苍白虚弱的,整个人都是没精气神的,歪头在独孤娇肩上,好像随时会睡着一样。
西陵修见这孩子如此喜欢依赖独孤娇,他也就放心了。
独孤蕣和独孤心兄弟二人的神色有些凝重,似乎因为孩子太小,加上奇灵玉曾是娇娇之物,让这个孩子受了娇娇的气运感染,他……
“歆儿?”西陵修抬手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发现这些日子被病痛折磨的孩子,竟然就这样在独孤娇怀里睡着了?
独孤蕣与独孤心对视一眼,他们兄弟二人的神情更为凝重了。果然,这气运不行的孩子,在汲取娇娇/姐姐身上的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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