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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信,仔细数数也不过数百字,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数百个字造就了她穆聆芝一生的悲哀。
从全家最宠的娇儿论落风尘也不过一年,从袖口里掏出个荷包,解开绳索将里头装着的银灰色粉末往信纸上略撒了撒,蜡黄的纸似扑棱子蛾子般来回跳蹿,我找准时机往地上一扔,抖了抖手,收起怜悯的展开另一半信纸。
细柳烟灰在我没惊觉的空档里穿过竹帘往外头飘去,有跟着马车走的婢女得意于她姣好眼神瞥见了点儿,怕有问题,凑近一问,“姑娘?”
将信纸往往袖口里一塞后,又抬脚蹭了蹭地上余灰,“什么事?”
她见我语气平缓与平常无异,晃了晃脑袋,道,“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入宫门了,奴婢是想问问姑娘要不要吃点什么!”
这显然是她随口编扯的瞎话,进宫路上怎能随意停歇,更遑论由着你吃吃喝喝,不过,我并不打算拆穿她,非但不打算拆穿还想好言宽慰,给她一个台阶下,“不了,这乐服繁琐,出恭着实不便,不过,阿月还是要多谢姑娘好意的,待此事了解,再由阿月做东于蛰渚小屋里宴请姑娘。”
她知意的顺着我的台阶走了下去,笑嘻嘻回我,“那奴婢便就在司里等着姑娘的请帖了。”
隔着马车,我仔细听了听她的动向,见她又退回了原先的位置后,才不慌不忙的从袖口里拿出信纸。
关于简万里的这份调查明显要比穆聆芝的那一份要来的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调查一次的缘故。
拿起一张递到眼前,纵然纸少,可这位的经历却也是很丰富的呀!
读完全部信纸,再结合着上一次就知道的事,我总结了下。
这简家的两位少爷一个长风,一个万里,虽取名来源都是同一阙词,但不管是在家里所受的待遇,各自的性格,还是文化程度都是截然相反。
世人看简长风,夸的是他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而说起简万里么,长风在世时是纨绔不堪,不配为简家子,长风死后是脑满肠肥,庸人资质,可怜了简家风气竟无人继承。
可就阿晚调查的看,长风确实有礼,也性温雅,可他学识有限远不到才高八斗。
简万里也非脑满肠肥,他善诗书也善礼乐,更喜山水古法,是真正的腹有诗书,他也并非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是倚仗着家族势力为所欲为,欺凌弱小的纨绔子弟。
至于留恋芳乐司,与坠聆整日厮混,那更要从多年前说起。
五六岁时的简万里娇萌可爱,是换上女儿装都不会被发现的那种,简家大少简长风羡慕同窗有同胞姐妹,便也就时常把万里给扮做了女孩子样的,带出去赴宴。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般茶楼,清闲雅致,可后来,渐渐的便就换成了各地教坊乐司,还美名其曰要做莲,出淤泥不染。如柳下惠,坐怀不乱稳定心性。
可一旦饮了酒,灯红酒绿里谁还能秉持本性?
有简长风的同袍爱好奇特,觥筹交错间错把简万里当做了司里的端茶小婢子,一阵戏弄。
为躲避欺负,简万里只好满芳乐司跑,和坠聆相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坠聆大他九岁,却从不以长者自居,她会细声问他想要的是什么,会夸他谱的乐章是天下最棒,也会用柔情蜜意填补他所有的不甘。
简万里的岁月里无日无月,漆黑一片,只有在芳乐司,在那个同样不见天日的特殊屋子里,才有一盏油灯点起。
而坠聆,就是那个点灯人。
所以,他真的猜不到她执意入宫的原因吗?
不,他猜得到,他可不是花架子,他很聪慧的,他早在多年前就把她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
他自然知道,她和高位上的那位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知道了却还要依着她顺着她,更甚至,我想了想那《缀腰歌》的编曲,前半段是没问题,可后半段,那是……头不合时宜的突然一阵刺痛,我强忍着痛从记忆深处使劲翻找,是南乾的从蛊音!
从蛊术,需以执念为引,再以施术人的血肉为载体而豢养从蛊虫三秋,三秋后,若中蛊人仍决心要施展此术,那便只需要听到从蛊音就行了。
术起之时,闻音者皆由施术者所控制,施术者想要他们做什么,他们便能做什么。
虽时间短暂,仅能持续半盏茶,但她若在舞乐时拔刀,再奔到衍文帝的跟前把他一举刺杀,半盏茶,绰绰有余!
至于为什么要亲自刺杀,而不是蛊惑衍文帝跟前的侍女。别人代杀,哪有自己手刃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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