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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是血,女人一遍又一遍的追问,一声又一声在林阮的耳畔碰撞震荡,合成了魔魅的妖诡。
“我是谁?殿下……你猜猜我是谁啊……”
渴求地看着林阮,女人的眼睛在晦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伸手触向他,她又开始朝他攀爬,身后留下了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路。
同一刻,林阮的扇子出手,“皇后娘娘不必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谁?我么?”无辜至极,女人停在原地看着林阮,声音轻幽幽的,“我哪里用得着装神弄鬼呢?殿下……我哪里用得着呢?你明知道,我已经死了好久了,本来就是鬼啊。那一天,我被那些人砍去了头……”说着,女人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好疼呢……真的好疼,我好想拔了那个刽子手的皮,该死的刁民……该死呢,该死……殿下,你说我该不该拔了他们的皮?”
——该死的刁民,拔了你们的皮!
——你猜啊,你猜猜我是谁啊……
“殿下……你好好看看我啊,我的脸,我的脸……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满脸的污血,女人不甘心的看着林阮,身上的血洞汹涌地留着血液。低头看着,她伸手接了一捧血水,竟是低头啜饮了起来,嗓子眼里发出饥饿的喟叹,“我们一家人都被灭门了,没人给我烧纸送饭,我好饿……好饿!!!!!!!”
“林阮!!!!!!!!!!!”
“我饿啊!!!!!!!!!!!!!!!!!!!”
何其的诡怖?
握紧了手里的扇子,林阮面上却是淡淡然,“皇后娘娘模仿的很像柳思月,不愧是一家人。”
“模仿?咯咯……”女人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嗤笑,“殿下还记得你我新婚的那一晚么?呵呵,那一晚你说我很漂亮,你还说很喜欢我……可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你就忘了我了呢?为什么呢……真是叫我伤心呐……”
一声叹息,女人捡起那柄匕首,开始割自己的手指,一根又一根,但见鲜血横流,白骨森森,再然后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翻滚了几下便不动了。
捡起一根来,女人眯眼看着,声音幽远飘忽,“林阮,你可要小心哦。”
“小心什么?”
“小心……”诡异的笑,女人从地上爬起,踉跄地走到林阮的身前。却也不躲,林阮冷然地看着她,但闻那满是腐臭的嘴里发出欢快的笑,“小心啊……小心顾南七背叛你哦。”
皱眉,林阮有了丝恼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摇头,女人不可置否,“不不不,你不是不明白,你是不相信,不相信顾南七会背叛你。嘻嘻……可是她最后真的是背叛了你啊……你不难过,我都替你难过。林阮,我们来打个赌吧?”
展开扇子,林阮随口道,“赌什么?”
“赌你会相信我所说的话,赌你两个月内相信顾南七会背叛你,赌你……呵呵,赌你待会出了这间屋子,那些该死的宫女太监都会跪在地上冲你求饶。然后啊……然后你会问他们作何?而他们呢……哈哈!林阮啊……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赌约。你可要小心……要小心哦。对了,我还要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
喜极的笑,女人神神秘秘低喃,“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明年的某一天,在某一个地方,有一块好大好大的坟地啊,那里面埋着的人……好可怜,好可怜的……”
蹙眉,林阮不由问道,“坟里面埋着谁?”
“埋着谁?”上下打量着林阮,女人抓扯着自己已经溃烂的脸颊,甚至抠扯下了一块血肉,“嘻嘻,我不告诉……不告诉你,那里面埋着的真是个可怜的人……一只孤鬼,坟地里……好可怜,好可怜的人呢!……哈哈!我好开心!”兴奋地拍着手,女人近乎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久久不歇!
面色无异地出了西院,林阮霍地一顿,伫立在晚风中——果不其然。
不远处,连着张公公在内的宫女太监,恰恰是方才的那些人。诚惶诚恐地看着男子,众人皆是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老泪横穿,张公公悔恨道,“奴才也不知道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奴才不过才出去两个时辰罢了,就这样了!殿下您恕罪啊!奴才真是不知实情啊!”
——出了这间屋子,那些该死的宫女太监会跪在地上冲你求饶。
看着众人,林阮有些疲倦,“到底何事?”
磕头如捣蒜,众人早已吓得如筛糠,但闻张公公断断续续道,“两个时辰前奴才离开这里去打理旁的事情,一个时辰后直接出宫找您。就是在这两个时辰里,徐氏她……她已经死了!”
“殿下恕罪啊!奴才确实不知道她已经死了,要是早知如此,奴才断断不会引您来如此不祥之地啊!”哭喊着,张公公一个劲的磕头,引得众宫人亦是惶恐地哭喊,“殿下恕罪啊!奴才们本是想要告知的,可还没来得及说……您……您就进去了!”
“已经死了……”淡淡的声音,众人却是听得清楚,慌得噤口,原本喧闹的院子静的可怕。良久却不闻林阮接下来的话,众人不由抬眼,惊得瞪大了眼睛,“殿下!”
月色下,男子的脸色苍白若雪,细细的鲜血从他的唇角溢出,沾染了素色的衣襟,好似雪地里绽开的梅。
——林阮,要小心哦。
——明年某个地方,有一块坟地,呵呵……小心哦。
——顾南七会背叛你。
——好可怜,好可怜啊……
——我好饿,好饿啊!!!!!!!!!!!!!
很快,徐皇后惨死的消息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后宫,惊得好些人闻讯而来。一时,终年萧瑟的仲宫人来人往,但闻惊恐的喊叫声乍起回荡,入眼的唯有恐惧和骇然,以及那反胃般的窒息。
晦暗的房里,阴冷的夜风从窗棂吹进,微小如豆的灯火随之扑闪飘摇,好似一只左右翻飞的蛾子,发出哗喇哗喇的响动。灯光映照着地面,徐皇后尸体早已是破损不堪,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她的身上流出,小溪似的流淌,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有着难以言说的怨气和不甘,好似在下一刻会猛的弹跳起身——
如此可怖的景象,众人的腿脚发软,皆是惨白了脸色。胆子小些的,当下便转身跑出了房间,有的则直接吓晕了过去,还有些人蹲在廊道里呕出了胆汁胃液。
不若宫人那般惊惶,赵仵作仔细地检查着徐皇后破碎的尸身,时不时有助手将女人的断指耳朵捡回交与他进一步检查。即便早已见惯了生死,可是面对如此惨状,赵仵作心里还是涌起了一股寒意,九殿下……
虽说徐皇后害死了他母妃,可他也不该如此残忍的分尸屠戮啊。试问,仁德何在?
良久,他终是起身冲皇上派来的王公公道,“卑职已经验明徐氏的尸身,她大概已经死了两个多时辰,至于死因,卑职一时还看不出来,得做进一步的解剖。但是她身上的伤,断断是死后被人用匕首一类的利器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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