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狼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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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盯上了猎物的掠食者一样。</p>

一股饥饿感开始在腹中酝酿。</p>

好饿……</p>

好想……吃掉她……</p>

于是。</p>

本能催使着她几乎无法思考一样，拿起了电话。</p>

“嘟嘟……喂。”</p>

听到爱人的声音，她几乎是用一种发抖的声音，低声说道：</p>

“哥哥……我要她。就要她，除了她，谁都不行~~~~行吗？”</p>

“行。”</p>

没有丝毫考虑，许鑫直接给出了她答案：</p>

“我也想要她。”</p>

虽然乍一听有些歧义。</p>

但杨蜜知道，爱人在表达什么。</p>

于是，她抿起了嘴：</p>

“嗯……等我回去，好么？就像是昨天说的那样，我们提前，把这部戏“拍”上一遍，一遍不够就两遍，两遍不够就三遍……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p>

“好……但不准记仇，不准吵架。”</p>

“绝对不会！”</p>

这一次不是戏谑，也没有玩笑。</p>

杨蜜的眼神无比认真：</p>

“不爆掉她，这事都不算完！”</p>

“好，那我晚上约她出来吃饭了。”</p>

“嗯……和她打好关系，行么？”</p>

“……”</p>

电话那头，看了一眼帮自己装新手机手机卡的店员，许鑫说道：</p>

“一次还不够？”</p>

“不够……”</p>

似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杨蜜斩钉截铁的回答道：</p>

“我胃口没那么大，得慢慢来。”</p>

“……那你可得想好，如果下次再碰到某个电影……如果角色需要年龄跨度，她的优先级肯定要在你前面。否则，她不见得会上钩。”</p>

“我也没打算让你一直拎着我成御用女主角。这圈子不是这么玩的。吃相太难看容易遭人嫉恨。但现阶段，和她打好关系，对我帮助会很大！至少……她的模式我可以复制，有坑她先踩，我在后面涨精细。”</p>

“所以说……至交好友？你可想好，养虎为患。”</p>

“……”</p>

未婚夫的劝说让她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一些。</p>

想了想，说道：</p>

“那回头慢慢合计吧，你先和她打好关系。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p>

“好。那我给齐雷打电话。”</p>

“嗯！”</p>

听着杨蜜那边的声音，许鑫想了想，说道：</p>

“放轻松，一切有我。我要不行，还有张导呢。”</p>

“……嗯！挂了，我看剧本了。”</p>

“好。”</p>

电话挂断，许鑫那边新买的手机也安装完了新办的卡。</p>

这次的号码很低调，普普通通的。甚至手机都没瞄着新上市的什么三星W2009这种，只是买了个比起N95的巨大，拿起来更方便的黑莓，装上了电池手机卡之后，先是给老手机调整成了静音模式，接着开始筛选群发。</p>

用的是自己本来的电话号码，不然别人肯定不会认。</p>

“你好，我是许鑫，这个手机号因为奥运会工作结束而变动，以下是最新号码，请存一下，以后通过这个号码联系，谢谢。”</p>

把包括包贝尓的手机号等一系列的什么“电子厂张工、施工队李监理”巴拉巴拉的都给发过去后，当所有信息发送完毕，他把手机卡拔了出来，把自己原本的手机号塞到了被调整成静音的黑莓手机里。</p>

而留着刚才群发那些人电话，号称“掌上电脑”的诺基亚N95，则因为手机号码存在了本地，被当成了新手机号的承载平台。</p>

人家都说黑莓手机安全。</p>

他也品出来了……</p>

现在他一些电话越来越多，确实要选择一个差不多的安全手机才行。</p>

至于电视广告上铺天盖地的什么双系统，强调隐私之类的双卡双待手机，成功人士首选之类的巴拉巴拉……在他看来，那手机防的压根不是外人，而是专门防止正宫发现小三的……</p>

本质上屁股都是歪的。</p>

接着，伴随着他发送的信息之后，一些回复开始陆陆续续收入到手机当中。</p>

不过许鑫没管。</p>

一条都没看，只是清空和杨蜜所有的短信纪录。</p>

那些肉麻到有时候尺度比下流段子还大的信息……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商务手机里。</p>

万一被别人看到就麻烦了。</p>

接着，他驱车重新回到了学校。</p>

还得上课呢。</p>

下了车，往学校里面走。</p>

他拿着自己手里这个黑莓手机给齐雷发了条信息：</p>

“齐总，下午找个能喝茶，晚上能吃饭的地方？约梁冰凝晚上一起吃个饭吧？”</p>

“没问题，我来安排，下午见？”</p>

“嗯，下午见。上完课我就过去。”</p>

“好。”</p>

临走进校门，发完了这最后一条信息后，他把手机装到了包里。</p>

进了校门，就是学生。</p>

学生还是单纯点比较好。</p>

……</p>

秦川雅舍。</p>

乍一听，像是某个楼盘小区的名字，但实际上却是陕西商会旗下专门用来高端宴请的会所。</p>

纯商务的那种。</p>

至于多高端或者多豪华不提，许鑫确确实实是第一次来，也不了解。</p>

只是在说了齐雷的预约后，被服务员领着走进了电梯。</p>

许鑫就看到了一个个门户紧闭的商务宴请包厢。</p>

而偶尔与一些客人路过，大家也都会礼貌点头致意，看起来大有五湖四海皆兄弟的意思。</p>

实话实说，许鑫没怎么来过这种……说会所也可以，说俱乐部也可以的地方。</p>

之前似乎觉得太做作。</p>

现在是觉得……太远了。</p>

这地方在天坛这边，开车许鑫开了快一个钟头才从学校那边赶来。</p>

得亏不是高峰期，否则真的够够的了。</p>

而等到了包厢门口推门进去后，许鑫就看到了正和一个年轻貌美的茶艺师在那有说有笑聊天的齐雷。</p>

“哈哈，许导。”</p>

齐雷笑着站了起来，扭头对茶艺师说道：</p>

“行，你先出去吧。”</p>

茶艺师浅笑点头，优雅的压着旗袍起身，捂着胸口对许鑫鞠躬点头后，迈着曼妙的步子走了出去。</p>

旗袍挺合身的，把这茶艺师的身段展露的淋漓尽致。</p>

而等茶艺师走了之后，齐雷已经坐到了茶艺师的位置上，同时递过来了一个信封。</p>

“虽然不知道许导喜不喜欢这地方，但下午订房间的时候，我和这的经理说了一下后，人家就把这里的会员卡送了过来。会费的话许导不用管，咱们厂来负责……平常田总他们来燕京开会，或者是厂里有个商务宴请之类的，也都喜欢来这。出门在外，陕人好歹都得有个聚会畅聊的地方嘛。”</p>

许鑫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是一张卡，和一封手写的，大概意思是欢迎许导莅临的信函。</p>

便明白了意思，点点头：</p>

“这地方隶属于哪啊？”</p>

“陕西商会。”</p>

“噢~~~~”</p>

秒懂之后，把卡放到了钱包里，那封信函也当着齐雷的面折叠进了钱包后，落座的功夫，齐雷已经帮他烫好了茶杯，倒上了茶。</p>

又接过了齐雷递来的黄鹤楼点燃，就听他问道：</p>

“课上的怎么样？……下午我跟领导沟通的时候，本来他们想直接过来问问许导您的意思的。我一说您在上课，大家都哈哈一笑，想起来了许导学生的身份……”</p>

“哈~”</p>

许鑫笑着点点头：</p>

“下次直接打就行，不管咋的，总不能让领导等我吧？回头各位领导来京，齐总可得喊我一声，得喝杯酒赔个不是。”</p>

“不至于不至于，毕竟是好消息嘛。”</p>

齐雷把这话当引子，直接说道：</p>

“梁冰凝一听晚上许导邀请她吃饭，语气能听出来，挺高兴的。就问了一嘴晚上方便不方便带经纪人……”</p>

“……”</p>

许鑫一愣。</p>

眼里闪过了一丝若有所思，问道：</p>

“她这经纪人什么来路？”</p>

“号称弯弯娱乐的幕后推手……不过有些夸张。”</p>

齐雷微微摇头：</p>

“弯弯的娱乐公司后面都有着诸如三联、合盛这类团体的影子，说是推手，无非就是替罪羊罢了。穆小光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前几年早早的就加盟了华义，成为了经纪人。华义在弯弯的业务，他出力不少……不过说到底，根不正，苗不红，在弯弯或许吃得开，但在咱们这，他有脑子却使不出力气……比如这次梁冰凝出走，就属于他的无能为力。”</p>

“怎么？”</p>

“许导知道李兵兵的经纪人是谁么？”</p>

“听说过……好像是她表妹吧？”</p>

“对，叫做李雪。俩人是亲戚，李兵兵能进华谊，李雪出了不少力。当时的王晶花在华义几乎可以说一手遮天，而李雪是她的徒弟之一。王晶花走后，李雪更是华义几个钦点的王牌经纪人。”</p>

“原来是这样……”</p>

许鑫微微点头：</p>

“这么说就解释的通了。华义在王晶花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亏，明白鸡蛋永远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所以找来了周讯？资源平摊，但梁冰凝不满意……本来双冰争艳，穆小光和李雪就比不了。她吃了个暗亏，这次周讯来，其实华义打着的是平坦风险的算盘。从公司层面看一点错都没有，但对梁冰凝个人而言……一个李兵兵她打的都有点辛苦，再加一个周讯……就更没得玩了，所以才出走的？”</p>

“……”</p>

许鑫的话让齐雷有些惊讶，忍不住问道：</p>

“许导对这些……很了解？”</p>

“不了解啊。”</p>

笑着摇摇头，许鑫就像是一朵美丽的鲜花一样，肆无忌惮的展露着自己的“美丽”。</p>

“这些来龙去脉弄清楚了，梁冰凝的定位不就很好抓了么？这些事情想明白又不废什么脑子。”</p>

“……”</p>

齐雷愣了愣。</p>

忽然苦笑了一声。</p>

“许导……您可真不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想糊弄您可太难了~”</p>

“咱们是朋友嘛，哪有什么糊弄不糊弄的。”</p>

许鑫意味深长。</p>

但也知道见好就收。</p>

有了一个“足够聪明，别想蒙我”的提醒，就行了。</p>

不然要是再这么下去，别人也会从心生忌惮变成了内心警惕。</p>

那就划不来了。</p>

于是，他笑着摇摇头：</p>

“所以，领导们怎么想的？”</p>

“……许导想不到？”</p>

“想不出来，领导的智慧，我哪里清楚。”</p>

“……”</p>

齐雷的脸色一阵古怪。</p>

心说你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吧。</p>

现在厂里的思路都是按照你给的思路在走，结果到这个节骨眼你开始把功劳帽扣领导身上了？</p>

藏拙也不是这么个藏法。</p>

但转念一想……</p>

这到手的功劳分出去……落到厂里身上……</p>

似乎许导的价值也在被放大……</p>

想到这，顿时心头一凛。</p>

可马上又有些感叹……</p>

好家伙……</p>

这人真的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么？</p>

想我二十岁时候在干嘛？</p>

不过……说归说，想归想，在明白了许鑫的意思后，他也就顺着许鑫的话，把“功劳”全都扣到了领导身上：</p>

“厂里的意思其实很简单，百分百信任许导，所以才会把和梁冰凝接触的事情落到我头上嘛。许导既然想约着吃饭聊一聊，那咱们就聊一聊。至于梁冰凝这边……许导觉得，她想要的是什么呢？”</p>

“……”</p>

面对齐雷的反问，许鑫没着急回答。</p>

而是在思考。</p>

直到一根烟抽完，他才忽然问道：</p>

“要是梁冰凝也要自己出资投拍电视剧、电影这种，厂里打算怎么办？”</p>

“……”</p>

这次轮到齐雷沉默了。</p>

沉默，抽烟。</p>

许鑫也不催促，而是沉默，喝茶。</p>

大概过了能有个两三分钟的功夫，齐雷忽然说道：</p>

“今天下午，我特地查了下她的《梁冰凝工作室》的出资背景。大概有三个主要出资人，一个是博纳影业，一个是程龙，一个是香江英皇。”</p>

许鑫的眼睛眯了起来。</p>

这句话其实挺值得玩味的。</p>

博纳本身就是一个电影发行公司，是可以替代西影厂的作用的。</p>

至于程龙和英皇……</p>

暂时不在西影厂的考虑范围内。</p>

因为西影厂之所以因为梁冰凝的突然示好而大动干戈，说白了，不是看中梁冰凝能给西影厂赚多少钱。</p>

而是品牌价值，与合作之后的实力提升。</p>

齐雷这话的意思，就是梁冰凝手里不是没有其他牌了。</p>

所以……这次的合作不是依附，而是各取所需。</p>

也就是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但乘凉人手里也不是没有拎着一把小斧头。</p>

这尺度，拿捏的必须很精准才行。</p>

于是，许鑫在思考了一番后，说道：</p>

“博纳只是发行，并不签约艺人，对吧？”</p>

“对。”</p>

“唔……”</p>

又是一轮沉默。</p>

思考片刻，许鑫忽然说道：</p>

“看来……那就得走另外一条路了。”</p>

“……？”</p>

齐雷有些疑惑。</p>

就听许鑫忽然问道：</p>

“咱厂里，现在演员的编制，都有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