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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昀并没有放在心上,刘家人的性子她这些年也已经是了解了,从刘沁到刘悦临,都是硬脖子,又劝说了几句,便回到了座位上面,垂着头,拧紧了眉头。

柳方和与她不是一路人,而且还时常在她背后放暗箭,如今刘悦临的曾祖母很的母皇信任敬重的刘沁也病了,而且方才听刘敏的语气,应该是病的不轻。

以刘沁这般年纪,这一次怕是好不了了……

刘家少了刘沁虽然不至于衰落,可是对她……

为什么母皇要为她选这般两个伴读?

为什么?!

司予昀抬头看向前方正中空着的那张椅子,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猛烈燃烧着一般,仿佛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给烧得一干二净……

蒙斯醉今日的主要目标虽然是在场各家正夫的嫡女,可是却也没有忽视女儿,同时,也注意到了女儿看向司慕涵席位的时候眼中溢着的怒意。

昀儿……

司予昀很快便感受到了父亲注视的目光,快速收敛了思绪,然后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了父亲的身边,微笑地低声询问着:“父君可又看中的人选?”

蒙斯醉收敛了眼底的忧虑,抬手抚了抚女儿的头。

司予昀失笑道:“父君,儿臣都长大了。”

“你便是再大也是父君的女儿。”蒙斯醉微笑道。

司予昀看着父亲的笑,一时间有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而恰在此时,坐在了前端席位上的康王便顺势拉开了话匣子,“三殿下仿若又长高了,再过几年便真的要成了大人了。”

这三年,康王还是在翰林院,虽然没有升迁,但是日子却是过的越发的顺畅。

康王正君也附和了妻主的话,说了几句。

而康王身边坐着乐王,乐王了领了一份差事,在吏部,虽然是闲差,但是也算是一份正经的差事,不至于被人认作只是闲散的皇族,而她身边的乐王正君听了康王正君的话,便也开了口,不过他的话题却不在司予昀身上,而在司以佑身上,“说起来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已经是大人了,不知道豫贤贵君可有意要为二皇子择选妻主?”

乐王没有插话只是陪笑。

而端王正君见了康王正君和乐王正君都开了口,他也只好说了两句,只是却只不过是客套罢了。

端王没有开口,两年前,永熙帝也是下了旨给了端王一份差事,只是端王却推辞了,如今还是一个甘领闲散的皇族,今晚上也似乎打算当一个隐形人。

孝王的日子过得比较红火,她如今是西南大营骑兵营中司务,负责管理骑兵营的内务,虽然不掌兵权,然而却是一个肥缺,不过今晚她没来,因为西南大营军马受了雪灾冻死一事。

不过孝王正君林氏却来了,见了众人开了这个话题,便也笑着道:“二皇子这般端庄娴雅,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够娶的二皇子。”

司以佑的脸更红了,连头都太不起来。

蒙斯醉看了看儿子,随后寒暄了几句便绕开了这个话题,免得儿子更加的害羞,几个正君自然也不会抓着不放,随意提提不要紧,但是皇子的婚事,他们可没有资格插手。

便又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司以佑揪着衣裳真的后悔没有带在侧殿当中陪着大皇兄。

司以晏没有入席,而是在侧殿当中发着呆,今日他一整日都呆在了流云殿内,之后更是与司以佑一同过来悦音殿,不过他没有心思过来热闹。

司予赫和司予述不放心,便陪在了他的身边。

两人也可以说是几乎在流云殿内呆了一整日,只是,司予赫却始终没有找到机会问问蒙斯醉是否愿意帮忙,而且,她隐隐的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敌意,只是却不知道来自何处。

司予述也是想着自己的心事,因为方才听闻了赵氏来了,如今在大殿上入了坐,这一个多月来,她总是想尽了法子躲避赵氏,赵氏时常去武场那边远远地看着她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始终还是无法面对,只能硬着心肠当做不知道。

“四皇妹……”司予赫终究是忍不住了,将司予述拉到了一边,神色苦恼地道:“我有件事想和你说说。”

司予述看着司予赫这个样子,不明所以,“大皇姐,什么事情?”说罢,又问道:“是不是蒙父君帮忙的事?如今离除夕还有一个月,我们再看看吧,先不急。”

司予赫摇头,“不是这件事……”伸手拉近了司予述一些,“四皇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方才在流云殿的事情,我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还是恨不得吃了我一样……”

司予述瞪大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司予赫拍了拍额头。

司予述看了她会儿,“大皇姐,你是不是太过于紧张所以……”

“可是……以前我便是紧张也不会这般……”司予赫摇头,“四皇妹,这种感觉便像是我第一次随着母皇去围场狩猎,总是觉得又野兽在树丛当中躲随时会冲出来咬我一口似的……四皇妹……你说……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蒙父君哪里又没有危险!”

司予述不知道该信她还是不信她,不过即便她相信了她,她也无法给出答案,“大皇姐,我不知道,我还是觉得可能是你过分担心和紧张大皇兄所以才会出现错觉。”

司予赫一脸苦恼,“也许吧……”

连她自己都说不出,四皇妹怎么可能帮的了她。

不过蒙父君那里的确不会有危险的,也许她是真的过分紧张了。

司以晏一直在一旁发呆并没有听见司予赫和司予述的对话。

司予赫看向司以晏,见了他这般模样,心里叹了口气,方才她去大殿那边问过了今晚上庄大人他们真的没到。

正想上前安抚几句之时,却见忆古走了进来,“见过大皇子、大皇女、四皇女,陛下和凤后的驾辇快到了,主子请三位殿下过去。”

司予赫点头,“知道了。”随后走到司以晏面前,“大皇兄,我们过去吧……若是父后见不到你,会不安心的……”

司以晏抬起了头看向司予赫,“大皇妹,父后今晚上是真的不会把我许人吧?”

“自然不会。”司予赫很肯定地道:“父后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反悔的。”

司以晏听了这话,更是羞愧,“可是我经常骗父后……”

司予赫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司予述道:“大皇兄别想这般多了,今晚上是母皇的寿辰,我们都应该高高兴兴的,若是愁眉苦脸的岂不是不孝?”

司以晏吸了吸鼻子,整了整精神,“四皇妹你说的没错,我们过去吧。”

三人相携进去大殿,此时后宫的其他宫侍也都入了坐了,三人各自见了一礼之后,便也入了座,司予述全程一直低着头,也没有看赵氏一眼。

而赵氏,虽然依旧面带的笑容,但是始终是弥漫着一股难过之色。

便在赵氏进入大殿之时,顿时引起了一阵暗潮汹涌。

曾经见过皇贵君的人都不禁啧啧称奇。

而没有见过的,却也没有放过,也是偷偷地看着这位传言中新的宠的侍君。

睦君和孙侍君没有带着五皇女和五皇子过来,而舒君一如既往地说身子不适没有出席,顺君脸色平静,无喜无忧,而恪侍君则成了在场中最为引人瞩目的一个,先不说他身上的穿着,便是他护着腹部的夸张动作也足以让在场的人愣上三愣。

恪侍君这般行为倒不像是保护孩子,而像是炫耀什么。

柳烨见了这般情形,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即便身边的同僚没有说什么,但是她还是可以感觉出来对方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似乎在问,柳家为何叫出了这般一个儿子。

不会有人说永熙帝眼光差,大家只会好奇为何身为三大世家之一的柳家会教出这般上不了台面的人,再有一个豫贤贵君一旁比较着,柳家的家风门风更是不堪了。

别的不说,便是这一点,蒙家已经压了柳家一大头了!

柳烨即便心里恼怒无比,但是却也不得不强颜欢笑。

恪侍君丝毫没有察觉,入了坐之后眼睛便盯着蒙斯醉,却不再是担心的恼恨,而是更为的复杂,既然下了决心,他便要咬着牙做到,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然后便端起了面前专门为他有孕而准备的酒站起身来敬向蒙斯醉,皮笑肉不笑地道:“臣侍敬豫贤贵君一杯,之前臣侍不懂事冒犯了豫贤贵君,还请豫贤贵君莫要放在心上。”

这话是前来悦音殿前柳江教的,为此,柳家挨了一个巴掌。

不过恪侍君大怒过后,却也是照做了。

蒙斯醉淡淡地笑着,举了杯,“不过是小事罢了,本宫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对于恪侍君的举动虽然有些惊讶,但是想起了之前得到的汇报,他倒也可以理解。

柳家主夫进过宫,自然是对恪侍君言传身教了一番。

司予昀半眯眼睛扫了恪侍君一眼。

司予赫莫名地打了一个哆嗦,然后抬手擦了擦有些像是发麻了的手臂。

司以佑心里也涌现了一股愠怒。

恪侍君见了蒙斯醉这般不冷不热的,心里顿时窜起了一把火。

柳江见状,立即伸手扶着他,握了握他的手臂。

恪侍君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蒙斯醉抿了口酒,“恪侍君怀着皇嗣便坐下吧,免得累着了。”

恪侍君满腔怒火无处发作,便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搁下。

近处看见了这一幕的众人又不免一愣,不过很快便当做没看见,继续和身边的人寒暄。

后宫的几个君侍也是一样当做没看见。

睦君和孙侍君午后也是收到了翊君激怒了永熙帝而被禁足的消息,今日是陛下的寿辰,陛下都下旨禁足,可想而知心情有多么的不好,两人又想起了之前在御书房请安之时的情形,心里都不禁呆了一个寒颤,一阵后怕。

而顺君是真的没看见,低着头自顾自的喝酒。

赵氏的视线自从司予述进来之后便一直定在了她身上。

而同时,安王正君也不着痕迹地扫视着他,虽然他不打算去理会妻主的用意,可是,如今见了赵氏,却始终无法控制住自己注意他。

真的很想皇贵君!

若是远远看去,简直会直接将他当成皇贵君!

难怪陛下这般宠爱他!

让安王正君震撼的不仅仅是赵氏的面容,还有赵氏自从进了大殿之后竟然一眼未曾望过安王的表现,若不是之前安王让他教一封信给赵氏,如今他觉得不会想到赵氏认识安王。

安王眼底闪着担忧,伸手握着安王正君冰冷的手。

安王正君回过神来,看向了旁边担忧地看着他的妻主,低声微笑:“殿下放心,我没事。”然后伸手摸了摸怀中的信,见信还在,放在安心。

安王开始后悔让他搀和这件事,“对不起……”

安王正君伸手亲自为她添了一杯酒,“殿下是我的妻主,不必对我说对不起。”

安王感觉胸口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一般。蒙斯醉对恪侍君没有多大的兴趣,倒是安王正君的异样引起了他的注意,沉吟会儿,便对安王道:“本宫听闻安王世女就要大婚了。”

这话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众人的眼睛看向了坐在了安王和安王正君后面宴席的安王世女。

安王要为安王世女选妻主的事情他们也是接到了风声,家里有适龄儿子的也让人探过了消息,不过最后却没有什么成效,如今听了要大婚,怕是已经选好了人家了。

安王唯一的嫡子嫁入了萧家,不知道安王世女会娶一个什么样的正君?

安王闻言,缓缓抬头,“回豫贤贵君,的确是快了。”

“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男子这般有福气?”蒙斯醉笑道。

安王正君也回过神来,开口代替了妻主说了未来安王世女正君的身份,神色平和,倒也不怕会被人说自己苛待过继之女。

众人听了,有些讶然,不过随后想想其他端王几人便也就释然了。

安王世女一直保持着微笑,没有插话。

而端王正君几人心里却是高兴,连安王为世女选妻主都是书香门第,如今便更加不会有人暗地里说他们高攀皇家了。

“不过要得向陛下请旨赐婚。”安王正君继续道。

“这倒也不难,如今难得陛下寿辰之喜,不如待会儿陛下到了,安王和安王正君便提了这件事。”蒙斯醉微笑道。

这话一落,外边便传来了宫侍的通报声,说陛下和凤后驾到。

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理了理衣裳站起身来。

司慕涵携着水墨笑缓步进了大殿。

“恭迎陛下恭迎凤后。”众人下跪行礼高呼。

司慕涵没有如同往常一般直接上了首座入座,而是直接走到了赵氏的面前,然后伸手将他扶起,“你身子不好,便不要跪着了。”

赵氏抬起头,脸上有着不安不过眼中却是闪着感动的晶莹。

众人见了,神色各异。

水墨笑愣了一下脚步,脸色有过一瞬间的僵硬,随后,也走到了赵氏的面前,将所有的愤怒以及难受都往肚里吞,微笑道:“陛下说的没错,赵侍君是该好好保重,这样方才可以侍奉陛下,为陛下延绵后嗣。”

蒙斯醉抬着头,脸色虽然平静,但是眼中,闪过了刺目的悲伤。

睦君和孙侍君还是低着头,他们没有本事搀和。

而一直仿佛自己身在世外的顺君却也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情况。

恪侍君那双眼睛几乎喷出了火来了,恨不得立即上前撕了赵氏,柳江小心翼翼地盯着他。

司以佑伸手握着蒙斯醉的手。

蒙斯醉收回了视线看向旁边的儿子,然后露出了一抹微笑。

司以佑心疼不已。

而这边,赵氏听了水墨笑的话,眼中的感动消散了一些,然后对着水墨笑行了一礼,“多谢凤后关心,有凤后庇护,臣侍定能养好身子。”

水墨笑眼眸暗了一下,“那便好。”随后不等赵氏继续说话,便对司慕涵道:“陛下只是想着关心赵侍君,倒是忘了大家都还跪着呢。”

司慕涵笑道:“说的也是,都起来吧。”

“谢陛下,谢凤后。”

“陛下。”水墨笑像是担心司慕涵会拉着赵氏上首座似的,他可没有忘记当年在南苑的事情,抢先道:“恪侍君身上还没好全,还是让他快些坐下吧。”

司慕涵笑道:“说的也是。”

“臣侍谢凤后。”赵氏也像是听懂了水墨笑的话似的,从司慕涵的手掌中抽回了自己的手,“陛下请上座。”

司慕涵又伸手拉了他的手,握了握,方才松开,“坐下吧。”

赵氏笑了笑,“谢陛下。”

水墨笑见了这般依依不舍的情形,衣袖之下的双手掌心快要被指甲给戳破了。

司慕涵又对赵氏温柔一笑,然后方才往正位走去。

水墨笑淡淡地扫了一眼赵氏,随后跟上,入座,而入座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看向了旁边的儿子。

司以晏此时正愣愣地盯着赵氏看,便是在这一刻,他方才知晓了后宫当中多了一个赵侍君,而也是在这一刻,他方才知道,赵氏居然长得这般像雪暖汐。

方才他虽然也对着后宫一众君侍见了礼,但是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也没有注意到这般一个人的存在。

而自从赵氏进宫之后,司以晏也正处于几乎封闭自己的状态中,司予赫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忘了将这件事告诉他。

水墨笑见了,蹙了蹙眉,“晏儿?”

司以晏木然地转过了试下你看着父亲,然后,猛然间握住了父亲的手,“父后……他……”

那个人怎么长得这般像雪父君?!

他怎么会……

水墨笑拍了拍儿子的手,微笑道:“这是你母皇新封的侍君赵氏。”

“他……”司以晏脸色都发白了。

水墨笑继续微笑道:“赵侍君长得有些像你雪父君。”

司以晏还是满脸的茫然还带着一丝的紧张。

“虽然他不是你雪父君,但是毕竟也是你母皇的君侍,按规矩,你也该称他一声赵父君的。”水墨笑旁若无人地说着。

司慕涵的脸色沉了沉。

司以晏始终无法从震惊当中转过身来。

司予赫见状,方才恍惚记起自己居然没有告诉大皇兄这件事,便站起身来道:“赵侍君是母皇从围场当中带回来的,大皇兄这些日子……一直不舒服,可能没见过。”

只是她的话一说完便顿时感觉到了一道冷光射向自己。

顺着感觉看去,便见自己的母皇正冷冷地盯着她。

司予赫浑身一凛。

司予昀垂着头喝着酒。

司予述有些着急。

“母皇……”司以佑也担心司予赫激怒了司慕涵。

司慕涵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

水墨笑心底一冷。

司予述伸手拉了司予赫。

司予赫木然地坐了下来。

蒙斯醉掌心冷了冷。

司以晏依然没有转过神来,不过却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氛。

赵氏一脸艰难地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激动,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便让在场大臣们都清楚了一件事,赵侍君极得永熙帝的心。

司以晏看向了水墨笑,“凤后……”

水墨笑扯了扯嘴角,“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父后再告诉你,或者待赵侍君身子好了,父后再召来去朝和殿,详详细细地讲给你听。”

司以晏虽然还没有弄清楚此时的状况,但是见了父后这般神色,却也是知道不好,转过视线看了赵氏一眼,然后点头。

因为这般一个风波,原本热络着的气氛又冷了下来了。

安王正君同时也感觉到了一股压抑之气从身旁的妻主面前传了过来,伸出了手,缓缓地握着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竟然微微颤抖着。

司予昀端起了酒杯站起身来,向司慕涵祝寿。

司慕涵举了杯,淡淡地说道:“别喝这般多。”

“儿臣领旨。”司予昀笑道。

司予昀破了眼前的冰局之后,那边早已经按捺不住的恪侍君也站起身来,微笑却高声道:“陛下,臣侍和臣侍腹中的皇女恭祝陛下福寿无疆。”

若说在场有谁方才没有感觉到司慕涵情绪的转变,那第一就要数恪侍君。

柳烨低着头,压制着心头的怒意。

司慕涵却没有举杯,看了恪侍君一眼之后,便转向了身旁的水墨笑,神色不悦地道:“柳氏怀着孩子不能喝酒,这些事项你没有给他说吗?”

众人又是一愣,陛下这话表面看向去像是责备凤后,但实际上却是根本便不甚在乎恪侍君腹中的皇嗣,将他以及皇嗣都交给了凤后。

对凤后可以说是信心,对恪侍君,便是残忍。

恪侍君却并没有感觉到这层深意,只是见司慕涵不接受自己的敬酒脸色有些不好,不过又见司慕涵开口责备凤后,心里顿觉抓住了一个机会,正当他差一点忘了柳家主夫的交代要开口告状之时,柳江连忙开口道:“回陛下,这酒是凤后吩咐人专门为主子准备的,不会伤及主子腹中的皇嗣。”

恪侍君听了柳江的声音这想起了柳家主夫的嘱咐,便咬着牙吞下了心里的冲动,难得这般好的机会……

水墨笑也微微笑道,“陛下放心,恪侍君为陛下诞育皇嗣,臣侍自然会尽心照顾,不会让皇嗣有一丝的闪失。”

司慕涵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揭过了这件事。

恪侍君还想进一步,只是却被柳江“扶着”坐了下来。随后,众人也纷纷举杯为永熙帝祝寿。

借着便是礼部尚书上前向永熙帝奏报东海诸岛国送来的贺礼单子。

今年虽然不是永熙帝整十大寿,但是东海诸岛国却还都是送来了寿礼,除此之外,南诏也是一如从前送来贺礼,而让众人意外的是,西戎国居然也送来了寿礼。

这几年,西北边境没有太大的战事,大多都是小打小闹的,不过西戎国送来寿礼却也是第一次。

这让在场的大臣倍感振奋,与有荣焉。

这般长长一串礼单让宫宴的气氛一扫方才的不愉快,热络了起来。

随后丝竹歌舞齐起,更是热闹不已。

众人也渐渐感觉得到,今晚上的永熙帝兴致很好,除了各国的寿礼之外,众人同时也猜测着是否是赵氏的缘故,因为自从全宸皇贵君出事之后,永熙帝便从未这般高兴过。

安王看着司慕涵笑容满面的样子,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安王正君反过来担心安王会露出破绽。

司以晏始终还是打量着赵氏。

赵氏也无惧,坦然面对司以晏近乎审视的目光,且回以微笑。

司以晏看着极为熟悉的微笑,心里也不禁暖了起来,可是会儿之后便又冰冷下来,眼前的这个赵侍君不是雪父君,他不是雪父君啊!即便长的和雪父君很像,可是他也不是啊?母皇……母皇怎么可以这样?他看向了旁边的母亲,见她也在看着赵氏,心头顿时一酸,感觉像是有人取代了心里一个很重要的人的位子一样!

母皇要纳侍君有的是人,可是为何偏偏要纳一个和雪父君这般相似的人?!

琝儿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会如何?

琝儿一直最怕的便是他们忘了雪父君,便是母皇忘了雪父君,如今母皇带着这般一个和雪父君相似的人回来……她是想要这个人取代雪父君吗?

是吗?

司慕涵似乎感觉到了儿子盯着自己的目光,转过了视线,“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水墨笑停止了和几个大臣正夫的说话,低头看向儿子。

司以晏连忙垂下了眼帘,“儿臣没事……”

他不能慌。

这些不过是他的猜想罢了。

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听风便是雨的,他应该先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

急促了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抬起头来,看向司慕涵,“母皇……琝儿为何不回来了?”

司慕涵微微沉默,“琝儿的太师父病了,他去看病了,晚些时候再回来。”

司以晏松了一口气,“那琝儿……”看了一眼赵氏,随后方才继续:“那琝儿……知道吗?”

司慕涵看着他,却没有回答。

水墨笑扫了两人一眼,随后他见了她这般无言以对的反应很痛快,可是,即便是痛快,却也不能置之事外,“晏儿,这件事待宫宴结束之后,父后再跟你说如何?”

司以晏看了父亲一眼,又看了母亲一眼,虽然心里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司慕涵收回了视线,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蒙斯醉在一旁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却始终一言不发,一杯一杯的酒望嘴里送。

“父君,你少喝一些吧。”司以佑很担心,低声开口。

蒙斯醉这方才停了下来,抬手抚着儿子的头发,“佑儿说的对,父君是该少喝一些的,父君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司以佑此时已经顾不得害羞了,“嗯。”

蒙斯醉垂了垂眼帘,然后转过视线看向司慕涵,却见她也在看着自己,蒙斯醉在她的眼中读出了担心,可是,他却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担心,甚至该不该相信着担心,既然担心,为何还是要继续伤他的心?他不是凤后,没有凤后豁出去一切和她吵的勇气,为何她既然担心他,却始终还是要这般伤他?他真的不明白?她要对赵氏好,可是在他不在的事情,为何要这般当着他的面,当着这般多人的面做?她想做什么?是情不自禁,还是另有目的?或者是,根本就是做给谁看?

凤后曾经说过羡慕他。

可是,他却不知道也羡慕他!

羡慕他可以无所顾忌,羡慕他可以说出心里的感觉。

而他,即便心里有再多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

以前,他曾经借着醉酒说了,后来,借着愤怒说过,可是如今……他却怎么也说不出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究竟是怎么了?

即便心里思绪万千,可是他还是便这般看着她,面上没有多大的反应。

司慕涵眯了眯眼。

水墨笑看了看两人,微微蹙眉,随后正想开口说话,却被蒙斯醉抢先一步了。

蒙斯醉举起了酒杯敬向了司慕涵,声音清脆,压过了丝竹声,微笑道:“年年都是这般丝竹歌舞,看过了倒也是乏味,臣侍见今日各位大人都带了自家的女儿进宫,臣侍想着,不如便让各位小姐展示一番所学,也好看看我大周将来的中流砥柱是何等风采。”

司慕涵垂了垂眼帘,转向了众人。

水墨笑附和,“豫贤贵君这主意倒是有趣,陛下觉得如何?”

司慕涵喝了口酒,“也好,不知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众人纷纷说好。

丝竹歌舞停下。

随后便又自告奋勇之人一展所长。

司以晏见了这般情形,自然是明白,他看了看身边的父亲,心里的不安又起。

水墨笑低头,“放心,父后答允过你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

司以晏低下了头揪着膝上的衣裳,因为自己的卑劣。

水墨笑心里叹息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而看向殿中正在挥舞着画笔的女子,他看的很仔细,不仅要看下场展示之人的学识本领,还要观其言行推其品性。

二皇子喜书画,想来此人是冲着二皇子而去的。

他扫了一眼蒙斯醉,见他也是看的仔细,反倒是身为主角的司以佑却是一脸担心地看着父君,蹙了蹙眉,随后又扫向了司予昀,惊愕地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

这孩子……

司予昀眼睛盯着殿中正聚精会神作画之人,并没有发觉自己方才的情绪已经被水墨笑给看去了,看着眼前作画之人,她心里的愤怒更是浓烈。

画作的再好又如何?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礼部四品官员的女儿罢了,她如何配得上她的皇兄!

皇兄虽然及不上大皇兄嫡皇子的尊贵,但是他也是四贵君之首的儿子,身上还留着三大世家蒙氏的血,皇族的血加上世家的血,除去嫡庶之别,皇兄甚至比大皇兄更加的尊贵!论才学品貌性子,皇兄更是远胜于大皇兄

为何大皇兄可以轻而易举地被庄家表姐喜欢上,而皇兄却要这般在这里受这等折辱!

为什么!?

父君是这样,皇兄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为何他们都要受到这般的不公?!

水墨笑心看着脸色平静的司予昀,心里忽然间生出了一丝不安。

“怎么了?”司慕涵忽然间淡淡开口。

水墨笑看向了她,动了嘴唇,但是却最终没有说出来,不过是一个神色罢了,能够说明什么,而且,蒙氏受了这般委屈,三皇女觉得生气也是正常,不过……方才她似乎是对殿中展示的女子不满,这就奇怪了……三皇女不满蒙氏这般为二皇子选妻主?可是这有何不妥?

“到底怎么了?”司慕涵见他不说话,又继续问道。

水墨笑愣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没事,只是……”转过视线看向殿中的少女,“陛下觉得如何?”

虽然他没打算逼儿子,但是,即便只是为了司以佑挑,他也是要用心。

“先看看吧。”司慕涵淡淡地道,“才学倒是其次,人品最为重要,佑儿虽然有生父在,但是你始终是嫡父,这件事也上些心。”

水墨笑点头,“这个自然。”

当年蜀青的事情虽说已经一茶泯恩仇,但是说到底他还是欠了蒙氏的,如今为二皇子选出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妻主,也算是还了这笔债了,而且,如今蒙氏心里积压了太多太多的不满和愤怒,若是能够为二皇子选的一门好婚事,或许他可以缓解一些。

水墨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走了两个极端,一边见不得司慕涵快活,而另一边,见了她不好过自己又无法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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