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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卫应声道,引着辇车相关出了宫门。
是谁呢?周澄站在船底内,来回踱着步。
这个特殊的时候,如果是外族人也就罢了,一旦是陈国人所为,那么只可能是宫里那几位了,但……
周澄感到一阵胆寒,有些猝不及防之感。
“笃笃笃”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什么人?”
“船被封了,任何人不得出房间,小人来给客人送些吃食。”门外之人答道,
“来了,”周澄走到门前,打算开门,在手搭到门梢的一刹突然停下了动作,”我记得船上的小二都知道我爱吃桂花糕。”
“客人说笑了,桂花糕我们当然不敢忘。”
周澄眼神微动,他喜欢桂花糕没错,可今天这条船……分明是前几日才入的汴京。周澄不动声色地侧着身子靠在门边,一手抵着门梢,一手摸向腰间。
见久久不开门,门外之人显然也失去了耐性。
“咔啦”一柄剑直刺入门中,划伤了周澄抵着门的手,在周澄吃痛失手的刹那一脚踹开了门,冲入屋内。刺客看着退到屋内一角的周澄,伸手拽了一下卡在门板上的剑,没能拽下来。
周澄右手握住自己的匕首,目光坚坚领在面前这位戴着狐狸面具的人,那面具显然是从船上卖面买的小贩那里拿来的,一身粗服甚是平凡,但略有些不合身的感觉。
“壮士,你我并无嫌隙。”周澄将匕面挡在身前,警惕地道。
刺客却并没有要寒暄的意思,见剑卡住便毫不犹豫地冲向周澄,径直一拳砸向周澄面门,周澄匕首上撩刺向那朵胳膊,却只看那刺客虚晃一着,抬脚一个侧踢将周澄踹到墙上,匕首也落入了他手中——是从他被刺穿的小臂上拔下来的。刺客手中的匕首滴着血,他的右手也滴着血,可他却似穿无知觉一般将匕首刺向周澄。
噗嗤,利刃入肉,剑刃透过刺客的胸口,血液喷溅而出,喷了周澄一身,剑尖距周澄面门仅有一指,尸体倒地,剑的主人收剑入鞘,周澄惊魂未定,抬头望向那人,两条剑眉将白暂的脸蛋衬得极显英气,一对明眸眼波
流转,似笑非笑,琼鼻光洁如玉,娇小挺翘,唇间粉红的玫肉像樱桃一样鲜润,葱白的脸蛋上似乎能弹出水波一般,她的手也好看啊,全无习武之人的粗糙,反倒如闺中女子一般不沾阳春水。
“念念?”周澄愣了一下。
“嗯,”念念应了一声,蹲下身用匕首挑开那人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她看了一会儿,周澄没说话,扯了根布条缠住胳膊上的伤口。“我刚才去下易容了。”不知为什么,她小声解释道。
“你怎么样?”念念将目光投向门口的剑,却在询问周澄。
“还好,剑上没毒。”周澄摸了摸胸口,有些疼,应该伤到了,但不严重。
“嗯,”念念走上前,素手一振,那柄剑便被她拔了下来,“神策军的剑。”她把剑递给周澄,指着剑身上细密如鱼鳞的血槽道。
“羽王的人?”念念问道。
“不好说,但一定和神策军脱不了关系。”周澄看了眼剑,把尸体吃力地拖到窗边,将那把剑刺入尸体胸前的伤口,轻轻一推,尸体便从六,七米的船上落入水中,“叽喳”一声,溅起不大不小的水花,在这纷乱的夜里没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念念,你去安排善后,今天没有人来过我这里,”他顿了一下,“除了你。”
念念点点头,她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周澄他总有自己的考虑。
念念又看了他一眼,才转身走向门外,却在门口又被周澄叫住。
“对了念念,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件衣裳,这一身血总不太好。”
念念回头看去,却又连忙转了回来,悄脸微红——某人已经开始解衣带了。
“登徒子!”她暗啐了一声,快步走出船房,身后又响起了周澄懒洋洋的声音。
“记得给我带衣服啊,落雪了,天冷。”这话让念念脚步又快了几分。
周澄的手从衣带上拿开,又穿好了衣服,用房内的湿帕子擦掉了脸上的血。
收敛了笑意,血腥味这才扑鼻而来,周澄皱了皱眉,点亮油灯,将木枕垫在被窝下,自己则和衣躺入床下,幔帐划落,屋内影影绰绰,显在窗布上。
安然入梦。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子夜吴歌?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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