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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一看,原来在山石的平整处,有人用极为锋利的刀剑刻了几行字。字迹比较潦草,但刻痕较深,现在仍然能够清析可辧——王城没兰光。
这几个字看似很简单。我想,如果换了别人,估计很难全解其意。我是联系一路来的见闻,才觉恍然明白过来。
从这里不见一具尸体、完好无损的房屋、整齐的饭桌杯盘等,可以看出当时并非发生了战乱或突如其来的自然灾害。虽说紧急,但是这里的人还是有序撤离了。为此,我可以得出这样一个解释:高昌王当时不在城中,城开始悄然沉没,人们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出现了一道发着兰光的门,人都进去了。另外,这个兰光,肯定是指草原传说和亚瑟夫人墓壁画中发着兰光的通天门无疑了。至于城里的人,为什么会在城将沉没时,顺从地走进去?没有别的理由,只一种可能,那就是人们知道并且信任这个所谓的通天门。
从语气上看,那刻字的人是想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他们外出未归的王。不,字迹那么慌乱,应该是避开人刻的,是想私下偷偷告诉另一些人吧......
算了吧!现在我没时间去想这些问题,摆在我面前亟待解决的事情是赶快走出这个黑暗的地下世界,回到属于我们的光明地面去.
三
我们在这个地下空间已经走了很长时间,总也走不到头。这地方究竟多大?确实没法猜度得出来。
今天,我们开始断粮断水了。我不敢想象,这样继续下去,我们还能够坚持多久。我想,也许这一切都是和上次在森林中一样,遇到了那种”鬼打墙”吧?为了验证一下,我在所过之处都做了记号。走了很久,终也没有记号出现。表明我们并没有走回头路,”鬼打墙”的猜测渐渐被眼前的事实否定了。
越是这样,我也就越加坚信自己的另一个猜疑,那就是幻境迷阵。这个高昌古城如同一个场面宏大的海市幻影。
以前,我曾遇见过一位”赶气脉”的风水先生,从他那里听说过这种幻境迷阵。说是它全靠一种神奇而强大的幻术来运行,再现已失的过去场景。我估计,眼前我们看到的这个场面,正是在回放着某个时期高昌古城的实情。因为已经压缩了时空,其中的山脉水域和城郭林木,无不变化万千,会把人死死地困在里面。破解之法不外乎按”五行”的变化寻找”生门”所在。可那生门的位置并不是一定而不变的,不但景景不一,而且同一景中不同时辰也会有别。即便是内行里手,也实在无法轻易寻得。
我对这类奇幻之术基本不懂,都是以前在无意中听那位风水先生讲的。每每都是人家说的严肃认真,而我心中不信,也就自然成了过耳风。现在看来,要想脱困,凭能力是无望,只能靠天意和运气了。
“蛇,白色的蛇!”
多吉瞪着惊恐的眼神.
的确,在火把的光照里,一条大白蛇盘缠在半截树桩上。看见我们停下来注视着它,一甩身,慢慢向前爬去。
按着常理,有蛇的地方很少有蜈蚣。在我看来,蛇总要比蜈蚣群好对付的多。
不知脳洞是怎么打开的,我突然记起曾经在什么书上看到过这么一种说法,言称古代的一些奇阵幻境能困住较高智商的人,却影响不了智力较弱的动物。也就是说,想的越多,反越会被虚幻所制。思维简单却不易受周围左右。这样一想,随即决定跟着这条大白蛇前行。
大白蛇走的很慢,好象对身后跟着的我们没有一点诫心,仿佛早已料定我们对它不会有什么威胁似的。
哗啦——
一声响动,吓得我急忙一闪身,躲在近旁的一棵树背后,禁语屏气,一动也不敢动了。就在我慌乱分神之时,转眼不见了那条大白蛇。
惊恐的心总算很快平稳了下来。我小心地举着火把,一步一探地向前察看时,发现前面全是水,火把的光照范围极为有限,根本看不清这水面究竟有多大。
猛然,我看到那条大白蛇就在水中,好似有意左右摇摆着身子,弄得水面不停地哗哗作响。
我实在心中没底,想着,不会在这水中隐藏着什么吧?我真的不能十分的确定现在是身处虚幻之境,还是另一个不知名的空间,或者是不知多深的地下。遇着这样的一片水域,即不敢冒然靠近,更不敢喝饮。其实,现在的我们,包括这几匹马,对水的渴求差不多已达到了极限,但我毕竟还没有到了失去理智的程度。
多吉提着水壶要去盛水……
“多吉,先不要1
我很担心多吉在需用东西时的那种不管不顾的冒失做法。
“知道,放心吧!我是想去水边先探看一下。”
多吉回头嬉笑着,依旧是改不了那没心没肺的调皮样子。
在许多时候,也正是多吉的这点不分场合的幽默言行,反而每每能够给我们带来一丝丝短暂淡忘险情的愉悦。
这水,看起来很清,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因为以前我在野外活动的经验告诉我:越是特别干净的水,越有存在问题的可能,千万不可轻易去饮用。
“不知这水质如何?”我正盘算着验证一下,一摸衣袋,不知何时,我随身所带的那根银针不见了。
“要不,先让牧羊犬喝一点1
多吉说着,就把牧羊犬的头往水面上摁。
加央一看,急了:
“多吉,积一点德吧1
这条牧羊犬,听说从小就跟着加央,加央怎么会忍心在危急时候让它去当实验品呢。
多吉看到加央急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看把你急的。我也是草原的儿子,难道还不知道如何对待牧羊犬吗?”
这时,多吉的马也许看到了水吧,经不住诱惑,竟然向前猛地一冲,把前面没有丝毫防备心理的多吉一下子撞进了水里。看到多吉在水中胡乱地挣扎、大叫,我万分的焦急。我知道草原的牧人绝大多数是不会水的,情急之下,来不及取出包里的攀援绳,一把将马笼套脱了下来,带着缰绳向多吉抛了过去:
“多吉,抓住绳子1
多吉被拉上了岸,又冻又吓,早已说不出话来了。
还好,这里有不少干枯树枝。我和加央赶紧捡拾,燃起了一大堆火,为多吉取暖……
多吉换上了干衣服,又喝了几口酒,身体和情绪都渐渐恢复了正常。
我开始关心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这水究竟能不能喝?刚才,我清楚地看到多吉被撞到水里后,肚子里灌进了不少水。上岸后,我还见他吐了几口出来。当然,这些话,我现在还不能说出口。否则,多吉听了,绝对不会舒服,还说不准以为我心肠毒辣呢。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过……
我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多吉身上时,那几匹马没人照看,已经跑到水边,喝足了水,正打着响鼻,舒舒服服地往回走。当我看到时,已经晚了。假如,这水真有毒,现在能活着离开这里的,恐怕也只剩下我和加央两人了。已经这样了,实在无计可使,我只能微闭双目,心中虔诚地祈求着一切平安顺利。
说不清是真的求佛起了作用,更可能还是这水本身就没问题,多吉和马依然平安如初。
有了水,就不再感到急迫了。最起码我们可以不必受来自身体的威胁,暂时能够静下心来寻找脱困的办法。
“加央,我想,也许这水流能够带我们出去1
我望着四周,觉的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即然有这么多的水,何不下水一试。
“没有船,水上怎么行走?该不会是骑马吧?”
多吉说话总是改不了那副玩笑的腔调。
我原本真打算骑马沿岸走的,幸亏是多吉的这句调侃话给了我启示:
“扎排1
我盯着旁边倒地的许多枯树。
我们的体力在一点点的流失着,不能再等了,说干就干。大半天时间过去了,我们很快扎好了两个大木排。一个载人和物品,一个载马匹。而且,载马的木排四周还安装了一米高的围栏,以防木排摇摆时,马滑入水中。
这些草原的骑马,都是平时经过驯练的,很是听话,而且耐性较好。只要是安排它们卧下,没有主人的许可,一般情况下,它们是不会轻易起来乱动的。
已经顺着水流漂行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些马好象是实在卧不住了。我们努力将两个木排连在一起,让马在上面站着。两个木排并起来很大,况且木排本身就是用较粗的树身做成的,漂行的速度并不快。即使有匹马不慎摔倒了,也不会造成大的危险。
“看!前面有个小岛。上去休息一下再走吧!头晕死了。”
多吉望着前方,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
我想,这也确实难为他了。一个草原的“旱鸭子”长时间的漂泊在水面上,换了谁都一样。
现在的处境中,我是绝不可能忽略或放过任何一点新出现的变化。说不准机遇就在其中隐藏着,一念之差就会错过,造成遗憾,追悔不及。于是,我果断的采纳了多吉的建议,向右前方的小岛靠了过去。
“快看呀!太阳!我们终于从地下出来了。”
加央激动地叫着、跳着。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真的已是兰天白云、红日当空了。什么时间天亮的?怎会没有一丝感知。看着面前的茫茫水波,极短暂的兴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我们还是在那个未知的境界里......
这个岛有多大,看不出来。但是,岛上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有树,有礁石,还有大大小小的乌龟在爬来爬去......
仔细一瞧,这些乌龟象是从来没见过人似的,对我们的到来显得十分惊慌。不过,看样子,它们并没有逃走的意思,只是在警惕地看着我们,仿佛是在宣示着它们才是这岛的主人,它们会对所有上岛者宣战,是绝不轻易放弃而离开这里的。
不清楚岛上究竟有多少这样的乌龟,它们的神态太坚定了,而我们却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为了减少敌对和不发生冲突,我还是明智地决定不去招惹它们。
在礁石上系好了木排,我们开始搭帐篷,准备在这里好好休整一番......
脚踩着陆地,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表的踏实感。
这段时间以来,今天是我们吃得最开心和睡得最舒服的一次。养足了精神,心情也就自然平和了下来,看什么都不再觉得太诡异,减少了许多的困惑.
好动的多吉在试探着接近那些乌龟,逗引着玩。不时还拿出一些青稞面藏粑来给它们吃,渐渐消除着人与龟的陌生和对立。
远处传来了咕咚咕咚的沉重声音,一阵紧随一阵。
那些乌龟一下子变得骚动不安起来。旋即,向着同一个方向爬去。看似对这个声音非常的敬畏,象是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在驱使着它们,不由它们自己做主。
现在,对于我们来说,脱困还没有一个较为明确的方向。也许是病急乱投医吧!竟然心中抱着一线难以说清的希望,跟在那些乌龟后面缓缓而行.
穿过一片小林子,是一块不算太大的沙滩。一只很大的乌龟静静地卧在那里,看样子比一张标准双人床小不了多少。转眼之间,周围已聚集了不少的乌龟,黑呀呀的一大片。而且,还在不断地增加着。
那只大乌龟慢慢抬起头来,扫了一眼四周,转身去扒旁边一块大石下面的砂子。待扒出一个洞后,将头伸进去,猛力向上一抬,把那块大石翻了一个底朝天。到这时,我才看清楚,这哪里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只更大的龟壳,下面还藏着一个拳头般大小的乌龟壳,上面的龟纹非常特别,一时真想不出是什么图案,并且纹线全是金黄色的.
我脳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觉得这正是我要寻找的那把能打开通天门的第三把钥匙——万年龟壳。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它。
“用雄黄粉试试!”
多吉显得比我还急。
我赶紧制止:
“不,雄黄对它们作用不大,说不定还会激怒它们。”
“就这么干等着吗?我看,它们是绝对不会自动离开的!”
多吉边说边掏出一把青稞面:
“要不然,还是我过去拉拉关系吧!也说不准它们会领情,把那个龟壳送给我们。”
“多吉,别过去!让加央朝天放一枪,先吓吓它们再看。”
我不能让多吉去冒险,乌龟是会咬人的,而且是下死口。这里集中了这么多这么大的一群乌龟。一旦发起威来,咬住了人,后果很可怕。
加央抬手就是一枪,动作流畅而威严之极。
那些乌龟听到枪声,只缩了一下脖子,转而,个个张着嘴,显出愤怒的样子。看来,它们没被吓住,真的生气了,象是要对我们发动攻击。
我打算暂且先退回到木排上去,尽量不和它们发生冲突。但转念一想,又马上否定了这一动念,觉得在水上与乌龟相争,那才真有点班门弄斧的意思。暗暗告诫自己,不!绝对不能上木排,那些龟孙子在水里耍起手段来,根本无法应对.
主意一定,我转头从多吉那里确认马已吃饱饮足后,急忙跑过去,骑上马,右手提了一根木棍。我要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来对付它们的不足。
那些乌龟象疯了一样爬了过来,我们骑在马上边打边退,迅速拉开了距离。把它们引得忽东忽西,在运动中司机施以攻击。真有点象当年那种“敌进我退,敌退我打”的游击战术
这一招果然很凑效,我们打完了就跑得远远地休息。等乌龟带着满腔的仇恨吃力地慢慢爬过来时,我们早已养足了精神,再打再跑。这样反反复复几次,那些乌龟已累得精疲力竭了,喘着如牛的粗气,口里吐着白沫,行动也越发迟缓。后来,一个个缩在壳里不敢露头了。我们瞧准机会,迅速扑到那只大乌龟面前,从三面夹击,那只大乌龟被打得晕头转向,,顾前顾不了后。最终,只能无奈地让我们拿走了那只奇特的金丝龟壳.
我们带着战利品,迅速离岛.顺水漂流了一段时辰,静心一想,开始觉的有些盲动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历尽了生死危险,得到的是不是那只万年龟壳还不一定,竟然一时高兴,不加确认就离开了。我对自己的行为非常自责,但现在为时已晚,无可选择了。
总感觉有点不对,我看了一眼指北针,怎么原来顺水的方向变成了逆水,现在的木排正在原路返回着。如果靠我们这不会使排的三人,要想逆水把这么大的两个木排撑着往前行,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也罢,其实我们目前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方向可言。看来,也是天意使然,就随流而走吧!
我无奈地躺在木排上,闲着没事,为了避开烦忧,获得暂时的一点心静,望着天空飘动的云朵......
但还是没能如愿,不由又想起了自进祁连山以来前前后后所遇的事情,感到很乱,没有一个清析的轨迹,好象一切都不是自己在做主。现在水流转向,木排返回,说不准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们前来就是为这个龟壳,现在回去才是正途......
算了吧,够烦心的,管什么!有时候,听天由命也是无奈之中的上上之策,何必想得那么多那么远?世上的许多事本来就无法讲得清楚和无法预料,有几人能够真正主宰了自己的一生命运啊!
“我怎么觉得水在往上流着!”
加央坐在木排的最前端,望着淼淼水波,似在自言自语。
天哪!我这才注意到真的有点脚高头低的感觉。因为我原先是按照木排行进的方向,脚在前而头在后枕着背包躺着的,这脚高头低不正是在向上行进吗?但是,我实在不敢认同水会向上流,这有违常理。我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了,调换了一下方向重新躺下,再次验证了一回,那清清楚楚的意识让我完全信了加央的判断。可是,恐怕我永远也想不出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了。
“前面——快看——有光1
多吉兴奋地站起来大叫着,说话都有点断断续续了,险一点从木排上掉进水里。
“我们出去了,真的快要出去了!”
加央也流露出难以抑制的高兴。
是啊!如果真的能够重返地面,哪个从地下游了一圈回来的人能不高兴?但是,由于所亲历的那些种种怪异之事,迫使我在没有确认前,不敢去轻易相信,生怕极乐生悲,承受由此而造成的更大失望。
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我们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地面。阳光平射过来,我们都不敢多看一眼这个美丽的世界,赶紧用布块罩住了人和马的眼睛。
这是一个晴朗的傍晚,光线不是很强,而且还在不断地变弱。夜快要降临了,我们终于可以摘掉眼罩,在余晖里重新审视这个世界,感觉是那么的亲切和美好。
木排徐徐靠岸......
站到地面上,反倒觉得有点眩晕。
说来也怪,不知是余悸未消,还是兴奋过度,我们都失眠了。就那样,将自己包在大睡袋来,露天下静静的等着,谁也不说一句话。
清晨,我们用过的两个大木排还依旧漂浮在水面上。这是一条小河,水流很缓,上游消失在了遥远的视平线外,却看不到一点点我们昨晚出来的那个岔道。马儿早已耐不住青草的诱惑,只顾低头啃食着。
沿着河流走了半天,才觉头脑有了一丝方向感。一出河谷,我们就转头向东走了。
从一度的紧张中一下子放松下来,加之一夜未眠,感到困倦到了极点。即使骑在马上,也没有精力坚持前行了。只好选了一片松林,搭起帐篷,早早休息。
睡得真死!竟然忘了替换加央值哨。走出帐篷,太阳直射着地面。看来,已是过午时了。看到加央怀里抱着枪,背靠树坐睡着。不由对自己的失误感到后怕和自责起来。
本来是想叫醒加央,让他去帐篷里休息的,反倒弄得加央认为自己睡着了而不好意思起来。这哪里能怪到加央,可是我也并非圣人君子,即然没人说我的不是,我也就没主动认揽错误,只是轻轻拍了拍加央的肩头,表达着虚伪的理解和安慰。
我煮了一壶红砖茶,边喝边观赏着那只小龟壳。壳里面有一个隶书“萬”字。其实,这个字说是刻和写都不十分准确,字比周围的地方稍稍高出一些,又看不出镶嵌的痕迹。说得更确切一些,也就是七八分象字而已。
迷糊中,又看见了那只梅花鹿。它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向我而来:
“万年龟回来,娘娘坟前拜;若有苍璧在,定助天门开”
说完,转身扬蹄如飞而失。
我倏地一个寒颤,立时清醒了,发觉又是一个十分清楚的梦。渐渐其他细节越来越模糊,最终只记住了那句偈语。
现在,不管怎么说,我都感到很满意。因为,这个梦境完全证明了我所得到的就是那个万年龟壳,也就是那开启通天门的第三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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