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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问之篱因何匆匆退去?原来,他透过门缝所见,海竹叶带回的女孩儿竟是他之篱途经中瀚神皋幡灯城时路见不平为拄杖男拦下的“女丫贼”!之篱一阵惊慌,不知事出何状,只因害怕打了照面,势必要被“女丫贼”说穿自己到过中瀚神皋一事,于是借故慌忙退回自己卧房,寻思应对话头。

且先不说之篱将如何与“女丫贼”对峙,但问,海竹叶为何会将那女孩儿带回钟鹛?其中故事,又有原委。

话道那日,海竹叶送粟苜离开后,又同幽梵回到沙炽窟,他因大概了解沙炽窟的往来故事,对漠毒王幽梵敌意不似先前。而幽梵因海竹叶舍血救命,亦生感激,承诺道:“为报仙君之恩,幽梵三载内不害青春男子。”海竹叶笑道:“蓝雀王若能永远如此,海竹叶此行才不辱师命,更是那些幸免男子的好造化!”幽梵笑道:“本蓝雀王只能如此应承。世间没有永远之事,仙君何必掩耳盗铃?若不满意,幽梵连三载也作罢!”海竹叶叹道:“蓝雀王行事果决,海竹叶何能强求?只盼早日治愈你失元血伤,你才可能罢手!”

海竹叶暗忆其师箬竹旧日言语,思忖:“师父说我这一生宿命早定,修炼归去来兮正为敌对漠毒王。而今,我与她成了朋友,且她雀血沉沙根本无害,往后余生,我再无死生搏命之难!”想到这里,海竹叶笑对幽梵说:“听知蓝雀王对大漠情感颇深,海竹叶对大漠亦多有情怀,不如结伴同游?”幽梵笑答:“仙君邀请,何敢推辞?”

于是乎,他二位,裹纱巾,摇驼铃,携水囊肉袋,挽长弓,驰骏马,逐狐兔鹿羚,贯游大漠,笑歌碧空。然聚散总相宜,离合总关情!大漠与沙炽窟,终非海竹叶长久居处,身为钟鹛仙君,自有该走之路。

海竹叶送幽梵回到沙炽窟,悄对晴姨笑道:“晴姨机甲园中好些宝玩具,不如送些机关虫鱼鸟兽给本仙君逗逗趣?”晴姨笑道:“知道的,说你是个仙君;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跑出来的三岁顽淘仔!仙君既然开口,老身岂能吝啬?”最终,海竹叶带了各色宝玩具,嘻哈哈离开沙炽窟。

往还钟鹛之路,海竹叶并不匆忙,他心想:“早一日或晚一日回去,其实无伤大雅,干脆借此机会四处游耍游耍!”他顽淘的脾气犯上了,便如孩童放学不归家走路耍路一般,只顾遍览风光,转转停停,歇歇看看。行至中瀚神皋,路过一城,名曰“罗螺城”,海竹叶笑道:“这个名字有趣,我竟猜不出是何意,不若进城去探探!”

海竹叶化作一位公子,锦衣绣带,华光宝气,背手拿折扇,忻然入城来。城中街道整布,广厦林立,楼宇堂皇,商铺兴隆,沿街易换之商品,数目之繁多,品类之庞杂,制作之精良,令人眼花缭乱。三街六巷,市农工商,贩夫走卒,白丁雅客,攒集如河,诗酒风流,笙歌靡靡,穿云入雾,一派繁华荣气象!海竹叶溜达各处,自叹道:“通衢(qu)穿巷,绕城观光,竟未发现一户贫弱!虽不是仙界紫地宝斋,却也是家家金砖碧瓦,此城真可谓富贵非比等闲!看来,此城之主治理甚好。凡界万民若都如此过活,何士不欢颜?”海竹叶见百姓富足安居,心情大好。他手中打着折扇,忽开忽合,耍得不亦乐乎!

正行处,迎面一老者,素衣鹤发,背一药筐,擦肩而来。海竹叶打躬作揖,笑问道:“老人家有礼!晚生偶过,见这一城繁华欣荣,深觉惊叹,只是不知,为何叫作‘罗螺城’?”那老者斜视海竹叶,鼻息哼哧,并不停脚,口中咕哝:“繁华?哪一片朱甍(méng)碧瓦不是百姓血膏涂就?显贵自然奢豪,贫窟却有饿殍(piǎo)!为何叫作‘罗螺城’?可不叫作罗‘螺’城嘛!”那老者自顾自嘀咕一番,径自去了。海竹叶不被老者尊重,顿觉尴尬,又对那通碎碎言语迷里雾里、似懂非懂,不禁愈加好奇。

继续行一程,进入集市,路过一屠夫肉案,海竹叶观那屠夫,高声爽朗,正在热情招呼生意,心想:“这类商贾小贩必愿结善缘,肯相告知!”于是,他上前打听道:“兄台安乐!小弟海竹叶,偶过此城,惊羡这处兴盛,好奇城名因何而来,兄台可否赐教?”话道那屠夫怎生模样?圆蛋眼,浓粗眉,蒜头鼻,络腮胡茬,面色黝黑,赤着上身,臂若老树干,着黑褐半膝油麻裤,勒一根褐黑布绦,靸(sǎ)蒲草编鞋,从头到脚透出来的,都是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艰辛。听见问话,屠夫细打量,见海竹叶是个公子哥装扮,叹问道:“小兄弟不是慕名而来?”海竹叶不解,笑问:“慕何名而来?小弟来自西兑神皋,漫游至此,并无目的。”那屠夫将两条五花肉挂上钩,又将砧刀置于左手边,叹道:“本地方言,螺,代指青春少女,而那搜罗之罗,便真是搜罗了!”海竹叶细思,极恐,道:“则这罗螺城,岂不成了搜罗青春少女之城?却不荒唐?究竟其意由来?”那屠夫又叹道:“此处,达官贵胄云集,酒足饭饱,多思淫乐,常……”屠夫语未毕,忽听“嘚嘚”马蹄横踏声,他惊悚语断,赶忙示意海竹叶,而后自低头垂手不语,耷拉肩头,一脸无奈。海竹叶愈惑,循马蹄声看去,一队骑兵仪仗从街市驰过,队伍中间,四马拉着一辆七宝香车,招摇过市,横加践踏,旁若无人。来往之民,畏之如虎,俱俯首低眉,避于道旁。骑兵队伍匆匆奔过,不曾注意到海竹叶一人,故海竹叶虽未“入乡随俗”,亦不妨碍。

骑兵仪仗队驰过后,街市又复如常。海竹叶问道:“兄台!想必方才所过者身份不比寻常!”屠夫叹道:“小兄弟说得正是!为首黑披风、赤金冠者,乃是柴阴侯世子。”海竹叶笑道:“其威风飒飒,气宇轩昂,又得祖上荫佑,那贵华之势,羡煞我等寻常人家子弟!”屠夫“哼哧”了一声,低语道:“不过一皮囊兽罢了!七宝香车之中,不知又是哪家可怜女儿!”海竹叶旁敲侧击,以期获得更多真实有效的信息,他又问道:“兄台何出此言?”屠夫却道:“人微言轻,明哲保身要紧,安敢于街落人杂处浑说?小兄弟远道而来,若真有心知道,不妨待散了市集、收了肉摊,随我去舍下,尽听因由!”海竹叶料其中事有缘故,忙应道:“果能如此,甚好!欲问兄台尊姓高名,不知唐突否?”屠夫答:“陆墩子。”

日落灯初上,陆墩子收了摊,披上衣,悄悄将剩下的一块半肥不瘦的肉块揣在怀里,勒紧腰上褐黑布绦,若无其事,笑着清数银钱,而后向铺里走去,不多时出来,邀海竹叶同去家中。

二位往西城门外走去,海竹叶问道:“陆兄莫非记差了路?”陆墩子气笑道:“安能记差回家路?”海竹叶笑道:“原来陆兄不是城中人!”陆墩子再笑道:“生于此城,长于此城,在此城中生活了几十年,怎得不是城中人?”海竹叶愈发不解,再问道:“则为何陆兄往城外来?”陆墩子叹道:“非是城外!海兄弟远客不知,这座城其实分贫富二区。出西门有大片梯田,梯田下有棚屋区,居住的便是我这等贫家人。”海竹叶惊呼道:“怪道小弟白日里游城,不见一户陋舍,竟不知是这等布局!都是一城人,做什么贫富分化?”陆墩子无奈道:“人一出生,即分高低贵贱,划为三六九等,世间哪有真正的公平可言?六亲同数,九族连运,有几个能真正跨越阶级、翻身做主?不得已的人,困穷愁苦,应命罢了!”海竹叶闻其言无奈悲凉,料其心中多苦楚,遂好言宽慰道:“闻达富贵者,未必尽如意;能安贫乐道,亦可美哉!小弟倒是觉着,陆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逍遥得很!”陆墩子苦笑道:“海兄弟之言虽在理,可惜这罗螺城,不似一般城呐!”二位一路聊着,不觉到了贫民区。

这处窄巷陋棚茅舍,火光如萤,一扫城内华灯辉煌之景,时有犬吠猫叫惊心。海竹叶不敢多加评议,恐使陆墩子不悦,只默言随行。他们拐了几个弯巷道,陆墩子家便到了。茅舍内可见,一盏油灯摆在正堂上,另有一老妇人,手提走马灯,来往院中。“母亲!今日多备饭菜,儿领了一个朋友回来。”陆墩子且说且将怀中肉块交于那老妇人。老妇人满面暖笑道:“且领友哥儿到堂屋中落座,母亲烹做肉羹汤去!”海竹叶忙答礼谢过。

二位进屋,随意落座。海竹叶问道:“陆兄家中可还有其他亲眷?”听见此问,陆墩子竟掩面失声痛哭起来。海竹叶见状,又是着急又是窘迫,致歉道:“海竹叶有罪,不知如何触到陆兄痛处?还望陆兄勿怪!”陆墩子拭泪长叹道:“与海兄弟无关,皆是陆某无能而已!”陆母备菜馔(zhuàn)而入,见陆墩子面上犹挂泪痕,已猜出八九分缘由,忙将菜食碗箸摆放好,坐于一旁,颤颤巍巍,拍着陆墩子的右肩,不觉也滴下泪来。“友哥儿见笑!”陆母且说且撩起围裙拭面。海竹叶说道:“陆大娘!陆兄!二位遇怎样困难事,这样啼哭?但说于海竹叶不妨,海竹叶定当竭力,报一饭之恩!”陆母苦笑道:“区区一饭何言重,友哥儿无需挂怀!”陆墩子叹叹,笑道:“海兄弟且先尝尝家母手艺,炖的这肉羹汤如何?”陆母又道:“不嫌弃才好!”三位各自执起碗箸,吃起饭来。海竹叶心中悬疑,又问道:“陆大娘和陆兄,究竟为何伤心啼泣?”

陆母顿顿,终于说道:“心里憋着酸苦,没忍住见白于友哥儿!墩子本娶妻,生有一女。我一家虽非达贵,然也尽享天伦!怎奈,孙女药儿长至十三岁,出落得亭亭玉立,不久前与墩子同往街市,竟……竟让拐子拐了去!”陆母言亦哽咽,语亦伤悲。海竹叶忙问道:“可有报官去寻?”陆墩子呷着羹,一言不发,满面是泪。陆母答道:“报官无用!求取公道之路,根本壅绝不通!明知药儿身在何处,只是不能寻来!”海竹叶惊疑道:“她在何处?海竹叶可以助二位去寻!”陆母以手指东,说道:“正在城中富贵区!”海竹叶讶然道:“城中?近在咫尺,缘何不得寻?”陆墩子将脸面埋于碗中,呜咽不止,泪水和着肉羹汤,不知是怎样滋味!海竹叶揣度事不简单,拍拍陆墩子的肩头,又道:“但有用我海竹叶之处,义不容辞!”陆母呜咽道:“友哥儿当那富贵区是何人居住?皆是达官贵胄及其宗族外戚!我等寒庶贫民,纵然明知药儿所在,哪有力量与之抗衡?药儿的娘亲闻听药儿被拐进罗螺楼,黄昏白昼,备受折辱,碰墙去了!墩子本想共死,又念老身老迈,只得偷生奉养!他白日里去街市屠猪售肉,大部分银钱皆要贡给豪强东家,剩得仨瓜俩枣儿,勉强母子度日!若遇水旱凶荒,苛派愈重,贫病交困,则是拆东补西,捉襟见肘,果腹都难!不怕友哥儿笑话,今日墩子藏着肉块炖羹汤,若被他们当差的发现,定是一顿好打!”海竹叶听言,粗气横喘,奋袂而起,暴怒道:“青天白日下,朗朗乾坤地,竟还有这等拐霸女儿、逼死娘亲、豪夺银钱、恃强凌弱之事!对那等倚财仗势欺人狗,我海竹叶定不能饶过!”

正是:秽浊污脏暗世道,自有罡正一清流。

毕竟,后情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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