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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那位姑娘是个连纱都能给直接撩开的主儿。
姑娘在客厅里对富少歇一直暗送秋波,就差没开口求富少歇给她就地正法了。
富少歇是谁?能不知道查旋搞这些小把戏嘛。
他聊了几句话后,让姑娘自己坐在客厅里,稍等片刻。
姑娘满心欢喜的妄想富少歇是不是吩咐人都退下去,要开始做点什么了?
毕竟富少歇在外的名声可不是个坐怀不乱的人呢。
富少歇事实上的确是吩咐佣人都躲远点,也的确是要做点儿什么,可对象不是那位姑娘。
他找到查旋,哄骗给她带到离客厅不远距离的一处屏风后面,说有事情跟她说。
绣着仕女图的大屏风虽然宽大,可惜是半透明的啊。
说能看见也看不清,说看不见又能看得见点朦胧的影子。
查旋哪能想到富少歇开始玩疯狂了。
她好奇富少歇要跟她说什么的时候,富少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查旋扒了个干净,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浪子回头不沾花惹草的决心。
朦胧袅娜的仕女图随着两人的动作剧烈的浮动,巨大空荡的客厅里面是两个人致命隐忍的粗重喘息。
查旋不敢喊,不敢叫,又怕有人经过能看见,那一场春战搞的她最后彻底虚脱,是富少歇给她抱回房间里面去的。
虽然两人从头到尾没叫一声儿,但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巅峰刺激。
他们能看到不远处沙发上春心荡漾的姑娘,其实姑娘只要是往他们这个方向看,仔细看,也是能看得到他们的。
这种刺激夹杂着怕被偷窥,被发现时的心里紧张,又有没被发现得逞后的洋洋自喜,总归是言语不能描述的异样满足感。
富少歇给查旋抱回房间后,转头去客厅处理问题。
莫名其妙的对着那姑娘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还威胁恐吓人家,要弄死人家。
吓得那姑娘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富公馆。
恐怕得认为富少歇是个疯子,之前还好好的谈话,后来就跟失心疯一样骂人。
唉,姑娘也是挺可怜的。
打那之后查旋再不试验他了,不能害人又害己嘛。
在说当时那种情况,外一碰上寸劲儿,被别人看见,那查旋可彻底没脸了。
可今天,她再次打算让富少歇来处理这个问题。
这些人可不是她带回来的,都是自己闻着富少歇的味儿找上门来的,她是不怕的。
次长太太一直低着头打量查旋,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查旋方才既然开了口帮黎西,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过去。
她多少还是知道查旋的脾气的,外界都流传查旋阴晴不定,骄傲蛮横,甚至是喜怒无常。
次长太太也见过几次,都赶在查旋发火的时候,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处理着和查旋的相处方式。
今儿她明显的感觉到查旋不开心,既然不开心又怎么会肯帮忙介绍富少歇呢?
毕竟是孙太太的侄女惹到了她。
次长太太一直不说话,她和这两位太太的关系也没好到穿一条裤子的程度。
再说这年头,谁不是自扫门前雪。
她收了两位太太的东西,也只是答应带她们见查旋,可没说一定拿下富少歇,她可没那个本事。
她暂时沉默。
没过多久,富少歇敲门而入。
黎西说查旋叫他,他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
他问黎西都是什么人,黎西如实回答。
他一听有两位年轻的小姐,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冷脸进门,颀长阴寒的身姿配一袭黑衫,格外的压迫阴寒。
饶是他这副臭脸,两位小姐还是跟犯了花痴病一样,含羞低头,又不甘心的轻微抬头看看他,然后在低头,眼中用欲拒还迎牵扯了一条长长的反射弧度。
富少歇连看都没看她们,直接对查旋说:“父亲让您休息,不要让您太劳累,正好托我来传话,听说您找我吗?”
他先开口警告这些人应该适可而止,别在这里吵查旋。
但凡识点儿趣的人也该知道人家这是下了逐客令。
可惜啊,次长太太不肯发善心提醒。
两位小姐看见富少歇后把脑子都还给娘胎了,可能本来就没有脑子。
李太太和孙太太又利益当先,想要抓住机会。
造就了此刻房间内依旧鸦雀无声,没人起身离开。
查旋在心里面偷笑,看来富少的威慑还有起不到作用的地方呢。
富少歇留意到查旋眼中的短暂促狭,他真想骂人啊!
他眼眸一转,定格在娃娃脸小姐的面庞上。
娃娃脸小姐受宠若惊,她很自然的联想到方才瓜子脸得罪了人家老婆,人家怎么肯多看呢。
富少歇说:“你喷了什么?”
娃娃脸小姐闻言一愣,有些结巴的回道:“什,什么?”
富少歇遽然挑眉,眉间瞬间染上了几分戾气和不耐烦:“我问你喷的什么香水?”
娃娃脸小姐站起身柔声道:“法、法兰西欧罗小姐新款的香氛,富少您是觉得……”
她高兴坏了,大家都喷了香水,富少唯独能闻到她的芳香,是不是对她一见钟情了?
“难闻死了,出去。”
娃娃脸小姐还没说完话就被富少歇打断了,她当场震惊,五官难以置信的放大了无数倍,娃娃脸变成了黄瓜脸,嘴巴张大的大大的,表情惊恐又憋屈。
瓜子脸小姐见状掩嘴偷笑。
没等她拿掉掩嘴的手,富少歇就对着她开炮了:“很好笑吗?”
瓜子脸小姐立刻尴尬的收了笑容,很低姿态的低下了头。
她在想她自己是不是又失态了?这可不好,该怎么补救?
三位太太的表情都挺尴尬的。
次长太太这算是彻底明白查旋打的什么主意了。
她在犹豫要不要讨个好,将她们带出去,这样查旋会开心。
可她又收了孙太太东西,孙太太侄女可没被富少歇埋汰呢,她想要好心劝解,孙太太日后还要她找机会怎么办?
思量后,她选择继续沉默,作壁上观。
情况很明朗,人家富少根本没看上这两位小姐。
她承诺的已经做到,其他的她无能为力。
富少歇见瓜子脸不说话,他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很好笑吗?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
他说起话来还挺毒的,以至于瓜子脸小姐的眼圈里面瞬间盛满了雾气,可能她害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的摇了摇头。
富少歇轻嗤:“连话都不敢说的人还想做点别的?”
他言语恶劣的讽刺和嘲笑,配上他那鄙夷冷冽的面庞,搞的瓜子脸小姐哭泣的捂着脸跑了出去。
接着他凉凉的睃视了一圈在场的其他人。
这下其他人在不明白就是傻瓜了。
其余四人的面色都是青一阵白一阵的样子,还有些心惊胆战的害怕。
富少歇的脾气大家都听说过。
这回次长太太说话了,她要控制事情不能再往大了发展,否则面子上都不好看。
“这,这我们本来也是来打扰查夫人了,都惦记着,心思尽到了,那查夫人好好休息,我们就不在叨扰您了。”
说话间,其他两位太太也顺坡下路跟查旋道别。
这个时候没有人再计较得失,生怕惹到了富少歇这尊罗刹。
查旋笑脸相送,她心情可好呢。
娃娃脸小姐至始至终低着头,不敢看富少歇一眼,生怕也落的个跟瓜子脸小姐一样的下场。
一群人灰溜溜的离开后,富少歇把门关严。
查旋翘着小脚丫在床上捧腹大笑,富少歇的心情也很好,坐到床边拍了下她的小肉臀:“这回开心了?”
“嗯,开心,叫她们不识好歹,欺负人。”
富少歇闻言轻怔,不可置信的问她:“她们,欺负你?”
他可是不相信查旋会叫她们给欺负了,她们也不敢吧?
查旋说:“没有,她们哪有那个胆子,是欺负你老婆啦!”
富少歇知道是黎西,查旋一直当着富少歇的面儿称呼黎西为他老婆的。
他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搂过查旋柔软的小身子放在怀里说:“没欺负你就好。”
查旋笑着在他怀里蹭蹭:“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她莫名其妙的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迸发出来,一阵儿一阵儿的。
富少歇说:“她从嫁过来那天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她是心甘情愿的,难得你为她出头,算对她不薄了。”
富少歇对黎西没有感情,娶黎西的时候他玩的正欢,根本不想成家。
满城都知道富少歇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她黎西嫁进来图的是什么富少歇知道。
黎西要的,富少歇都给了,别的,不该黎西要的,他也不会给。
黎西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对黎西能做到的唯一算是善举的,就是他从来没碰过黎西。
他不碰她,不喜她,就像她不存在一样,不会牵动一点儿富少歇的精力,真的就是个家里面的管家而已。
查旋也知道这些,以前刚跟富少歇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觉得对不起黎西的。
她占有欲还强,她那时也不知道富少歇跟黎西没有事儿,每天为这事儿愁闷的要死。
直到富少歇将所有的情况告诉她,她的心才算舒畅不少,内疚感也会减少一些。
可今天她看见那两位小姐都不把黎西放在眼里,她突然间想到黎西的日子是不是不好过?否则那两位小姐哪里来的胆量敢公然鄙视黎西?
她有些同情黎西,所以才有了她这番善良的话语。
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助黎西,就算没有她,富少歇也不喜欢黎西的。
唉,总不能给黎西休了,让她找个好人家,毕竟黎西家里人很看重富公馆的地位。
查旋想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愁的。
富少歇的大手顺势钻到了查旋的……里面揉搓。
“没干你,你就闲的难受,还有心情管别人。”
查旋顺势坐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软糯糯的道:“那你快点来给我解解闷呀,这样我就不想别的了。”
说着,她还佯装晃动了两下腰身。
富少歇双臂搂住她的……,隔着衣裳就咬上了她的大白兔,不轻不重的力度惹的查旋娇喘了一声儿。
他哑着嗓子问:“想要了?”
查旋半阖眼摩挲着他略微扎手的胡茬:“嗯,想要。”
“小骚货!”
他粗狂的吻上查旋的小嘴儿,准备一解隔夜的思念。
可门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查旋像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从富少歇的身上蹦到了老远,拿被子给自己蒙了起来。
他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兄弟,心里艹爹骂娘的,谁这么不识相耽误好事儿?
他开门,佣人说张楠九找他,挺急的。
富少歇都没转头看查旋,接着跟佣人就出去了。
张楠九是富少歇手下的得力干将。
人称九爷,跟富少歇的年纪差不多大。
靠自己的本事得到富少歇的赏识和重用,很聪明的一个人。
查旋从被子里面冒头出来,思量这张楠九找富少歇干什么?
她总觉得最近她的精神过于紧张,潜意识里面像总害怕出什么事情似的。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脑中无意识的闪过毕良野的面孔,惊的她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她又使劲儿的摇了摇脑袋,心里面烦死了。
自从毕良野出现,查旋觉得她自己都要魔怔了,就说那毕良野与众不同的气势,还真的是让人挺害怕的。
晚饭的时候,富少歇不在。
查旋随便问了一嘴,富国渊说富少歇去柳南了。
柳南紧挨着润城和江淮,现在都属于毕督军管辖。
明帮在那里也有生意,但不多。
富少歇一般很少去的。
查旋问富国渊:“他去柳南干嘛?现在这个季节又没有好玩的东西。”
富国渊只说是处理些事情,具体的他不清楚。
这查旋就不好多问了嘛。
连着过了一个多星期,富少歇都没有回来。
查旋有些担心,因为富少歇连个电话都没打,她心慌慌的。
她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换一种说法也可以说是在家闲的。
算起来,这是她在家里待的最久的一次,换做以前,两日她就要出门。
不是逛逛街,就是打打牌,反正闲不住。
这次让毕良野给吓的她在家里猫了一个星期,她自己觉得也是挺怂的。
她查旋怕过谁呀。
想想那“蒸活人”当时看着觉得恶心,其实后来她不去想,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想的越开,她越待不住。
晃晃荡荡的就走到了衣柜前。
她的衣柜放满了几间屋子,这几天,她已经在这几间屋子门口徘徊了好多次。
小手儿顺着柜门打开,摩挲着一件纯白色的毛绒毛衣打转儿。
这毛衣是她前一段时间新买的,一直没穿过呢。
想着配什么穿好看呢,又摸到一件火红色的羊毛裙。
这么看,今年冬天好像一直都没穿过洋装呢,都穿旗袍了。
要不要试试?
她在犹豫。
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照射到地上,到处都是暖融融的,天气真好啊!
心一横,管他呢,多带些人,去百货商场逛逛,去人多的地方,总不会碰到毕良野吧。
想通了这些,妙龄小人儿动作利落的开始换衣,梳洗,打扮。
能出门对于查旋来说就是很开心的事情了。
她喜欢自由,特别喜欢,谁也不能拘着她。
否则就像鱼离开了大海缺水,鸟儿失掉了翅膀不能翱翔一样。
自由对于查旋来说是最重要的。
阿升载着查旋,车里副驾驶有一名随从。
车后面还跟了两辆车,加起来一共十个人。
查旋数了数人数,才放心上了车。
到百货商场的时候,逛街的人出奇的少。
正好趁了查旋的心意,否则带着那么多人,饶是保持距离,也怪别扭的。
走到一处大镜子前,查旋满意的照了照镜子里面的自己。
今儿这身白衣红裙,她还配了顶红色的小帽子,外套是齐身儿的白色貂氅。
红白强烈色调的鲜明冲击,映的她愈发娇俏。
只是她在家试衣裳的时候总觉得胸前空空的,少了条长一点的链子。
女人总是这样,饶是家里面成千上百条链子,她依然觉得没有可搭配的。
走到珠宝柜台前,查旋抬手挑起一条鎏金项链,可没等挑呢,就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说:“少帅,这条好看吗?”
“少帅”两个字就如同雷鸣般的力度在查旋的心中掀起了崩云屑雨。
她瞬间身僵硬,后脊发凉,甚至没有转身,难以置信不会这么巧吧?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不害怕,她依然有种隐藏的逃避感在作祟。
她刚想收回抚摸链子的那只手,那只手上面就“忽”的多了一抹温热。
蜜色青筋豪迈的手掌将查旋的小手温柔包裹,传递着他主人独有的灼灼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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