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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小丑”的表情控制能力,克莱恩只是瞳孔微微颤动:“你的意思是——”

艾丝特最后捏了一下诺恩斯的嘴巴:“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因为‘愚者’的眷顾?”

克莱恩的笑容更温和了:“诺恩斯非常聪明,现在最基础的简单交流,它基本都懂。”

不过她很轻易就恢复了平静,这样的冲击力度并不会对艾丝特造成什么伤害。她吃惊地看看云雀,又看看正要从床上起身的克莱恩——被子已经快滑到地上去了,幸好,他身上还穿着睡衣。

诺恩斯更用力地叨在艾丝特的手指上,让艾丝特低声笑起来:“好、好,是我的错,但是你跟克莱恩待一起不也挺开心的吗?”

诺恩斯吼出声的时候,艾丝特感觉有某种无形的冲击,狠狠地撞在她的脑海中。

“我不能老依赖‘愚者’先生啊,那样打扰祂多不好。”艾丝特的笑容轻松起来,她冲半空中抬抬手,示意诺恩斯飞回那边的单脚架上。

“你没事吧?”克莱恩停在了床边,考虑到自己的衣着,没有直接走向椅子上的艾丝特。

艾丝特的表情很温和,她伸手在自己的挎包里摸索了一下:“我在质疑,克莱恩,质疑一切。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开始怀疑高居在常理之外的一切,究竟是什么在牵引我的方向……”

“轰叽!”

“特殊气息?”

克莱恩叹了口气:“可你看上去不是很好,是遇到了我没法帮你分担的事情吗?”

艾丝特一个抓握,她肩上的挎包就消失了:“很高兴看到你一切都好。”

艾丝特看向克莱恩:“在梦里你也是跟伦纳德这么说的,难道你有将他介绍给‘愚者’先生的想法?他始终还是个官方的‘值夜者’。”

“嗯?还没到早上呢。”克莱恩下意识回了一句。

“你俩早上还问好吗?”

艾丝特戳了戳这只云雀的脑袋,看着它萎靡地缩成一团,不再发脾气:“我以前见过一位‘命运’途径的中序列非凡者,打过交道,因为这条途径过于强大的灵性,可以直接对他人的精神体发动冲击,诺恩斯应该是具备相应的能力。”

<div class="contentadv"> 克莱恩又坐回了床边:“不过它之前一直没有展现过,你有这方面的能力吗?”

云雀娇小的身体忽然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这让它毛茸茸的胸脯忽然鼓了起来。

“我可是个‘偷盗者’,说不定是故意示弱在骗取你的同情?”艾丝特眨了眨眼,看上去已经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那瞬间惆怅的人并不是她一样,“要是我心里的质疑得到了解答,我再来跟你分享。”

他慢慢握紧了手上的圣徽,边缘压在指腹上,隐有痛感。

艾丝特松开了诺恩斯的嘴,严肃地说:“下次不许这样了!这是很危险的攻击行为,只有对敌人才可以这么叫!”

诺恩斯立刻缩起脖子,委屈巴巴地点点头,然后它又不高兴地啄在艾丝特大拇指上,叫唤了两声。

但她心中真正的念头,却是对于神明的不安,怀疑的种子一生根,就如野草般疯长,烧不尽了。

“我会等着那一天的。”

艾丝特将云雀放回单脚架上,冲克莱恩摆摆手:“总之你要多注意安全,我总感觉你身上好像有些很吸引人的特殊气息。要是有我能帮上忙的事情,就写信给我,等到下一次塔罗会,我会把‘命运隐士会’的情况反馈给‘愚者’先生的。”

说到这里,克莱恩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一直以为诺恩斯,算是某种展现出云雀形态的灵界生物,但是我没想过它还具有这种力量。”

克莱恩沉默了片刻,艾丝特并不知道罗塞尔具体走到了哪一步,但克莱恩知道,罗塞尔也曾经接近过“黑皇帝”的神位,甚至有可能至今还没有完全死亡,仍然留在某座隐蔽的陵寝中。

黑夜女神?

艾丝特捏了捏诺恩斯的喙,让这只小鸟只能不满地发出闷哼:“我没事,我先醒的时候,已经在你的卧室里设立过隔阂了,应该不会影响到房屋里的其他人……不过它这种可怕的能力是哪学来的?”

“我前几天回了廷根一趟。说真的,你就没想过回去看看吗?我记得你还有亲人的,在作为克莱恩·莫雷蒂的时候。”

艾丝特笑着说完,不等克莱恩回复,她就摆摆手,身形化成一团鸟类外形的光芒,落到那只实体的云雀身上。

云雀爪子轻握,便已经离开卧室。

诺恩斯冲着窗口的方向鸣叫了一声,仿佛一句过于仓促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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