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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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我说：

那记忆是？

第一个她知道，但第二个是怎麽回事？突然强烈的头晕与恶心冲击意识，似是不该知晓什麽才受到反噬。江杞忽然全身发麻，双腿一软跪地倒下，失去意识。

清醒时躺在没见过的地方。

因为长年待在山中，江杞知道这里不是第五峰。她身上只剩内袍，还是短K短袖的版本，盖着一张床单，上头沾染药味，身下是靛蓝sE的大理石地，四张纯白纱帘挂在她的前後左右，江杞处在这个方形阵中。她思考一会，猜自己在苦山的特殊医疗室。

「有人吗？」

虽然想直接起来，但是怕踩到不该踩的医疗阵法，江杞选择开口呼唤。

很快，这间特殊医疗室开始热闹起来。

小蜜蜂进来，按照流程问江杞一堆问题。等到六苦长老出现，他们立刻退开，将整理出的回答交给六苦长老後纷纷退出去。江杞刚想喊「师伯」，见到她做出「噤声」的手势，便乖乖闭嘴，这里顿时只剩翻纸的声音，气氛略微压抑。

「你在邪庙有拿取任何东西吗？」

终於能开口了。

「回禀师伯，没有。」

「胡思乱想呢？」

六苦长老这句话难倒她，胡思乱想的范围是指哪些？

结果她一刻的沉默，让六苦长老竖起眉。

「想了什麽？说给师伯听听。」

「只想……那妖魔长何样？还有第一峰的二师姐他们情况如何，希望等等剑舞能成功……还有刚进去时，因为看到石壁上刻着整排的佛经故事，就、就忍不住想，现在的妖魔是不是挺喜欢装神佛？Ga0的正派除魔像忤逆天道。」江杞说完意识到某个原因，小心翼翼地反问：「师伯，您认为我乱许愿吗？」

「或是无意中许愿？但不可能……」六苦长老咕哝着，江杞知道她那句不可能，是因为怜如雪已经将妖魔击毙，如果真不小心许下什麽愿望，早已失去效果。

「你昏迷前的记忆是什麽？」

「是——」想起画面，江杞的脑袋猛然cH0U痛，她用力闭上眼，低语：「没印象了，只觉得很难过……」

不论是最初的张狂，还是最後的尘埃。

「多难过？」

「难过到宁愿全忘了。」

「所以你还记得片段，并非不记得。那些记忆是处於什麽情况？童年时有生过大病或是遭遇不好的经历吗？师伯必须Ga0清楚，你的情况非常不对劲，如果没有乱拿邪物，只有可能是童年经历过创伤，进而影响现在，所以你再仔细想想，别一句没印象带过。」

「可是师伯，弟子真的没印象。」江杞握紧手指，童年的印象，早已稀薄到只剩微不足道的残渣，她要怎麽挤，才能生出六苦长老要的答案？

「好好回想。」六苦长老的语气一变，带了压迫感：「还是有什麽隐情，你没说？」

「弟子没有！纯粹记不起小时候发生过什麽！」

「那回想你昏迷前的记忆。」

「可是我也……」江杞不知为何，感觉自己被看穿所有的情绪；六苦长老显然不信，甚至严厉低吼：「一旦有所保留，师伯要怎麽帮你？」

「师姐，她不想，就别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