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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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如雪突然出现，又或者是她早已在这，只是到现在才出声。江杞慌张转头，像是溺水之人终於抓到浮木，见到纱帘後的轮廓，内心才定下来。

「我不问又该如何解决？内门弟子短短半年遭遇如此多变故，第一峰也在悄悄观望了，师妹知道吗？」六苦长老难得对怜如雪态度冷淡，声音却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哀怨，继续道：「你想留她行，但不能保一个资质全废的弟子，至少从内门转到外门，掌门提起你才不会受罪。」

「我这样会害到师尊？」

「会。」

「不会。」

她们的回覆同时打在一起，六苦长老深呼x1，提醒：「如雪，别胡闹了。」

「我唯一胡闹的那次，师姐清楚原因。」

六苦长老一时之间神情复杂，江杞抿抿嘴唇，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脸sE，问：「师伯愿意帮弟子解惑吗？若是昏迷前记忆，弟子明白您想理解的原因；但提起童年就不太明白了，似乎与现在无关？」

「或许息息相关，因为你差点Si了。」六苦长老瞥一眼纱帘後的五柳长老，声音十分清楚：「你昏迷後，灵力失调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幸好原先存量所剩不多，受损的经脉仍可修复，但金丹严重乾枯。若不是在场有其他修为高的弟子及时出手，我们现在只能招魂问话了。」

走火入魔。

虽然六苦长老说得十分委婉，但江杞知道她的意思是指——你突然走火入魔，幸好现在修为不高，其他弟子也愿出手相助，才救回一命。

江杞浑身疙瘩，也太突然？但是那感觉不像走火入魔，没有传说中一口血噎住的感受！

「通常这情况。」六苦长老将视线挪回江杞的脸上：「是被什麽严重刺激才会如此。又或者童年遭受JiNg神或是R0UT上的创伤，虽然外表无恙，却造成你的金丹受损，成为一个隐患，恰巧这时候发作。因此师伯必须知道你是为何受到刺激，以及短短半年内金丹频繁出现问题，可不是能忽略的小事。」

「那师姐想做什麽？」

「这得看你弟子愿不愿意开口。」

江杞忐忑不安，她又能说什麽？

那两个都不是好弄糊的人，多说无益，只能否认到底。

「你对庆典有什麽印象？」

六苦长老的语气彷佛只是说「天气真好」，却透露自己早知发生什麽事情，毕竟柜台有很多小蜜蜂。江杞身T僵y，脑中闪过那人低喃她的名字，忽然一GU热冲上来，江杞看着莫名其妙流出的鼻血，这有什麽太刺激的画面吗？随後注意到怜如雪竟然已经蹲在旁边，一手放在肩膀上，正输送自己的灵力给她。

江杞这时才意识到，是怜如雪用自身庞大的灵力，将她原本会遭遇的不适强制压下。

此时四片纱帘才缓缓落下，六苦长老直视怜如雪不开心的眼神。

「师姐。」

「知道，我不问了。」六苦长老双手一摊，说：「目前看来是金丹问题，若你想留她继续当内门弟子，就必须解决这问题。别忘记每年都有b武，今年已过无须担心，但明年怎办？掌门师兄非常注重这一年一次的峰内活动，你不可能为她推拒一辈子，就连我们长老跟峰主都得参与了。」

「跟庆典无关，是因为、因为……」江杞知道事情严重X，身为内门弟子却如同凡人，甚至连外门弟子都b她优秀，掌门知道後绝对大发雷霆。她可不是首徒或闭门弟子这种有特殊意义的弟子，怜如雪这样做不符合规矩……江杞绞尽脑汁後，选择挑重点。

「烟火……」

两人都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

「我……亲娘……」江杞抿抿嘴唇，她其实没有亲眼见过，这是听魔尊转述，与模糊不已的记忆搓r0u，大致能凑成一块：「当时……看到很漂亮的，烟火，然後Si了。」

「我回过神时，亲娘被一道黑影……撕裂成许多块……然後、然後……」

「那黑影朝我突击，就什麽都不记得了。反正还活着，就是，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