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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棋入降龙
陶臣末没有遭遇太多抵抗便带人杀上了上坎,这倒令他有些意外,直到看见几个小卒举着曹静荣的人头献降他才恍然大悟,见曹静荣手下倒戈,王立阳等人自是高兴,陶臣末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表现出十分兴奋的样子,在接受黔军献降之后,他命左右将曹静荣的首级放回曹静荣的尸体,并准备了棺木将曹静荣厚葬在了土龙坎的藏风得水之处。
李秀的坚持并没有换来最后的成功,任蒹葭很好的执行了陶臣末的战术,最终生擒了包括李秀在内的三千余人,李秀很是气馁,他本想好好和陶臣末一决高下,但是这一次连陶臣末的人影都没见着便败下了阵来,心有不甘,但他没有办法,而季河清貌似并没有多少情绪,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李秀战败之后,任蒹葭并没有为难于他,且让他自己选择是去是留,李秀光明磊落的汉子,既然先前答应过陶臣末,那便要履行承诺。
再一次见李秀,陶臣末的眼神多了几分疲惫,不过依然可以看出那份成竹在胸的自信。
李秀先行了一礼。
陶臣末伸手扶起。
“来黔州之前便已听得李兄大名,能让蒹葭夫人称赞的人自然非泛泛之辈,所以我自然还是希望李兄、季兄两位兄弟能够留下,以你们的才能,将来定能在程将军麾下如鱼得水,建功立业,不过,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君子也不强人所难,你们若不想跟我回云阳我也不会勉强,去留在二位自己心意。”
李秀长吁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既然两败于你,又有诺在先,便要履行承诺,不过我有两个要求。”
“请讲。”
“第一,成王败寇,我既降了你,如何处置我绝无怨言,但我手下将士们只是奉命行事,有些人早已家破人亡,别无去除,希望将军能够放他们一条明路路。第二,杨明珍虽不是明主,但于我多少有恩,还希望将军不要赶尽杀绝。”
陶臣末并没有马上答应李秀,而是转身看了看任蒹葭,因为他知道,任蒹葭的夫君便是死在与杨明珍交战的战场上的。
任蒹葭微微叹气,转身望向门外,喃喃道:“好男儿自当沙场染血,马革裹尸,亡夫战死,于我是私恨,但不能有私仇,而如今黔州光景大好,杨明珍已彻底失了权势,他的死活已经不再重要,亡夫当年所想要维持局面也大抵如此,所以,将军,蒹葭已无私恨,无需多虑。”
听到任蒹葭一番话,李秀突然有些面红,这一刻,他倒是真的忘记了任蒹葭的夫君是死于杨明珍之手。
“夫人大义,在下自愧不如。”李秀拜倒。
“李统领不必如此,只是今后,可不要负了我等众人的期望。”说罢,扶起李秀。
“第一条,你不必说我也会如此做,至于第二点,既然夫人都应允了,那我便也答应你,我可以放杨明珍一条生路,但是他必须离开黔州,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踏足黔州半步。”
“在下谢过将军。”李秀的内心开始有了些转变。
“接下来,本将就会着手攻取黔阳,介于你的情况,你与季河清兄弟便可以不用前往。”陶臣末说道。
“谢将军体谅。”李秀道,那边季河清也拱手表示谢意。
“等黔州战事结束,我会将所有的降卒编入云卫,由你二人负责统帅,这以后除了军令必须执行之外,其余时候,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必过于客气。”陶臣末微笑说道。
虽说陶臣末说了不用客气,但李秀、季河清二人还是再一次表达了谢意。
土龙坎被拔,黔阳成了一座孤城,前方战败的消息不断传到杨明珍的面前,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的气息,看着之前准备好的称王用的各色饰品、玺印,杨明珍的内心倍感压抑,自他从桐平发家以来,横扫黔州,几无对手,本来形势大好,奈何一无名小将让他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很可能从此万劫不复,但毕竟他在黔州的势力是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所以他并不打算轻易认输,黔阳如今只有不到一万兵马,不过如果让城中百姓也加入,那黔阳也不是陶臣末说拿下就能拿下的,最起码也要让他掉一层皮,主意打定,杨明珍即刻命令城中士兵四处抓丁,发放武器,赶上城楼参与防御,他已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可是,他忘记了一个人,那便是伍文通。
伍文通虽然对攻取土龙坎没有什么贡献,不过他对黔阳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杨明珍这个人杀戮过重,他自己也十分清楚,所以万事都为自己留了条后路,当时从大渊朝廷手中夺下黔阳之后,杨明珍便为自己找好了避险道路,伍文通的条件就是让陶臣末放他一家老小性命,这个交易十分值,陶臣末自然很快便答应了下来。
任蒹葭率军从正面攻打黔阳城,陶臣末则带着精锐由伍文通指引的地下暗道潜入了黔阳城,杨明珍打死也不会相信陶臣末在自己的背后出现,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被强迫武装的百姓见到云卫杀入,纷纷器械投降,杨明珍自知大势已去。
这是陶臣末第一次见到杨明珍,只见此人人高马大,虽年过五十,但胡须清油,精神抖擞,颇有气度,不过此刻,他的杀气已经丢了大半。
同样,这也是杨明珍第一次见陶臣末,只见眼前这位年轻人白衣银枪,面容俊俏,不像将军,更像是一位浪迹江湖的侠客,他完不相信自己是败在眼前这位看起过于年轻的白衣少年手下。
所以,他没打算投降,他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他一定要让这位少年付出代价,他也相信自己数十年的征战技巧和武艺完可以拿眼前这位稚嫩的将军。
但是,他再一次低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五十余回合下来,杨明珍渐感吃力,他已经知道自己会再一次败在陶臣末手中了,更致命的是,陶臣末并不打算与他硬拼,没多久,云卫已经潮水般涌来,将杨明珍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这一次,杨明珍便没有打算活下去了,他嚎叫着冲向众人,只寻一死,可是他还是没有如愿,云卫众人突然收回兵器,将他硬生生的按到在地,杨明珍心想,定是少不了一番羞辱了。
陶臣末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并没有杀杨明珍,在与任蒹葭等人商量之后,决定将杨明珍遣送到云州监居,因为此时云州的陈振纲已经归顺程锦尚,这也算是给他的一个小小任务,收拾完黔阳战局,陶臣末命人将黔州战报及时送往云阳,接下来,便开始着手黔州的善后工作。
待平息完杨明珍的残余势力之后,陶臣末授意任蒹葭召集黔州各部首领往黔阳议事。
议事厅任蒹葭居中,陶臣末次席,他的用意很简单,那便是从行动上确保任蒹葭在黔州的绝对主导地位,今后的黔州,需要任蒹葭将其稳住,如此云阳才无后顾之忧,程锦尚也才可以兵出渝州,君临天下。
有人的地方便有争议。
任蒹葭乃女子之身,自然有极个别人不服其统管黔州。
陶臣末微微一笑,淡然说道:“当初杨明珍作乱,四处烧杀掳掠,夫人一弱女子只身抗争,敢问,你在何处?你若不服,很简单,你可以凭自己的本事来抢,但是本将告诉你,行动之前,你先问问自己可能赶上杨明珍一二,杨明珍在黔州所向无敌,可本将五个月时间便让他万劫不复,你若有意,本将不怕再来一次。黔州乃我云阳、渝州之后盾,从今日起,不容许有半分动乱,言尽于此,希望诸位能够明白。”
一番言语,不怒自威,这位心有不甘的首领自然不敢再发一言。
“夫人乃当今陛下钦赐‘千古巾帼’,黔州有她实乃百姓之福,今日厅中多数首领也心甘归服,由夫人掌管黔州,实乃众望所归,本将并不想借君威而先权势,杨明珍一事,诸位已深受其苦,部中儿郎或死或伤,我想诸位也不想再有此等事件发生,所以,凡事有异议可以商榷,但绝不容许有人作乱,否则杨明珍便是下场。”陶臣末见诸位没有异议便继续追说道。
如此一来,任蒹葭权掌黔州,云阳后顾之危彻底解除。
当然,陶臣末不光是一个只会说话的人,经过思虑,他决定留下三万云卫精锐交由任蒹葭统帅,暂留黔州,以助任蒹葭彻底掌控黔州大局,并派人将之前在议事的时候明有反意的部族武装部分散,并部分解除,黔州大局几无再起波澜的可能。
这一夜,月明星稀,晚风微暖。
“将军明日便要返回云阳,何不早些歇息?”任蒹葭向正在望月沉思的陶臣末说道。
“噢,夫人还未歇息?”陶臣末转身微笑问道。
“不早不晚,像是有些难以入眠。”
“这段时间以来,夫人着实辛苦了,今后黔州还要夫人掌舵,可能也免不了还有诸多烦心之事,还望夫人多多担待。”
“将军说的哪里话,若不是你与程将军,蒹葭此时还不知道在何处落魄,所以你尽管放心,今后只要云阳有需要,我与黔州定会鼎力相助。”
“如今天下,局势微妙,不多久,程将军定然会北进泰安,黔州自然会有不少出力的地方,夫人想必是暂时清闲不了了。”
任蒹葭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一生,也未曾有过什么清闲,反倒是流落云阳之时难得有几月清静,只是......”
“只是什么?”
“哦,没什么,将军当真便要回云阳了吗?”
“自然要回的,形势所迫,云阳需要将士们。”
“唉”,任蒹葭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天下乱,黎明苦,也少不了分分离离,也不知再见将军是何日去了。”
“熙攘之中相遇,自然不会再见无时,夫人不必伤感,再说了,待黔州局势稳定,恐怕程将军还会征调夫人助力的。”
“但愿如此,还请将军待蒹葭转告,若有需要,蒹葭随时听候调遣。”
“好,在下希望很快可以与夫人并肩杀敌。”陶臣末拱手道。
“将军为上,客气了。”任蒹葭笑道。
陶臣末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一夜无事。
第二日,待整队完毕,陶臣末便准备踢马北上了,任蒹葭、良祛以及黔州诸部首领、府司便也一同到城外送行。
“这是我派人为苏妹妹采集的一些药草,都是黔州特有的,有劳将军替我转交给她,还有......苏妹妹一个人在云阳,我走之后,可能也无甚多人可以说心里话,将军一定替我照顾好她。”
“好,”陶臣末点点头,继续说道“待我回到云阳,便会派人将盈盈送回,黔州之事便拜托夫人了。”
任蒹葭未再说话,只是拱手深深鞠了一躬。
陶臣末看了看任蒹葭,再抬头看了看黔阳城墙,随即下令“出发”,便领着剩余的三万云卫以及收编的万余降兵开拔而去。
任蒹葭久久未起身,待陶臣末走远,良祛才赶紧过去扶起,柔声道:“夫人,将军已经走远了。”
任蒹葭起身,眼里早已湿润,微微道:“我知道。”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陶臣末远去的方向,她心里有万千话语,只是此时已难以成言。
陶臣末攻下黔州、消灭杨明珍十数万大军的消息在传到云阳之后不久便传遍了天下,各路豪杰在惊叹陶臣末少年英雄的的同时也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云阳势力,如今大渊南境的云、黔都已归程锦尚所有,渝州是其本营,重新占取只是时间问题,半年之间,程锦尚势力急速增长,其帐下武有王、陶、魏、康,文有红狐、向禽,可谓是人才济济,若谁说要争夺天下不将之作为对手,那便也无从自称知晓天下大势。
程锦尚在接到黔阳传回的战报之后自然是欣喜异常,随即便准备摆宴庆祝云卫凯旋,并亲自带着王金易、丁康阳、边向禽、瞿红袖等人到城外迎接陶臣末归来。
陶臣末抵达,万人高呼,程锦尚更是说不出的高兴,待陶臣末走近,程锦尚先是鞠了一躬,陶臣末赶紧扶起,道:“将军如此大礼,折煞卑职了。”
“臣末,你值得这一礼,本将知道,只要你出马,黔州必归我手,走。”说罢,程锦尚抓住陶臣末的手臂便往前走,来到瞿红袖面前,程锦尚介绍到:“瞿姑娘,这便是我时常与你提起的少年英才陶臣末,臣末,这位便是名满天下的红狐瞿红袖瞿姑娘。”
陶臣末只见此女子异常清秀,但眉眼自带英气,绝非一般之女子,初次见面,躬身行礼,说道:“早在黔州之时便已从将军信中得知姑娘出山,云阳有姑娘相助,定能成不世之功。”
“陶将军谬赞,将军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高功,实乃前无古人,今后共事,还望将军多多指点。”瞿红袖也躬身笑道。
陶臣末未再言语,只是再行了一礼,随即转向程锦尚说道;“将军,卑职已在之前的战报之中说过,黔州之行,不仅仅剿灭了杨明珍,还得到了两位将才,卑职想先引荐于将军。”
“那自然好,快,他们人呢?”程锦尚一直都是一个爱才的人。
陶臣末示意李秀、季河清上前。
“在下李秀、季河清见过程将军。”李、季二人拜道。
程锦尚伸手扶起二人,高兴道:“二位兄弟免礼,臣末在之前的书信之中已详细提及过你二人,既然二位不嫌弃在下,愿意来云阳共谋大业,那今后我们便是一家人,至于以后作何安排,今日先不言说,我已在城中摆下宴席,一来为臣末庆功,二来为从黔州远道而来的诸位接风洗尘,请!”说罢让出路来,让陶臣末、李秀、季河清等人先行,李秀、季河清当然不肯,程锦尚朗笑一声,便一手领着陶臣末,一手领着李秀同进城去。
这一夜,云阳醉酒,云水酣畅。
第二日,陶臣末很早便起了床,吴长青见到自己的将军起得如此的早不禁关心道:“将军长途跋涉,又沾酒水,何不再歇息歇息?”
“昨日一直都在军中,未曾见到盈盈,酒醒了也睡不着,所以便去看看咱们这个开心果。”
“也是,听说将军要回来,小姑娘可高兴着呢,昨日未见到将军,也不知道是否睡得安稳,噢,对了,属下多一句嘴,苏姑娘也过问多次呢。”吴长青说道。
陶臣末微微一笑,说道:“这些日子,苏姑娘要帮着带盈盈,想必也是辛苦,我这便去看看。”
来到曾盈盈和苏木居住的别院,远远便听见了曾盈盈奶声奶气的在吵着要去找自己,陶臣末不由得笑了起来,大声道:“是谁大清早的就在府中吵闹啊。”
曾盈盈一听是陶臣末的声音,也顾不上还未穿好的衣服,便从苏木的怀中跑向了陶臣末,喊道:“陶叔叔陶叔叔,你终于回来了。”
陶臣末一把举起曾盈盈,笑道:“原来是我们的盈盈啊,怎么样,这段日子有没有好好听苏阿姨的话?”
“听话听话,就是昨天没有见到将军,我生气了。”
“哎呀,盈盈生气了?这不怪阿姨,是因为陶叔叔没有腾出时间来看你,所以,今日一早便来看你们来了呀。”
说话间,陶臣末看向了苏木,苏木其实一直盯着陶臣末,见陶臣末目光看向自己,不由得又赶紧移开了视线,随后再行了个福礼,说道:“苏木恭贺将军凯旋。”
陶臣末微微一笑,说道:“这些日子,有劳姑娘了。”
“盈盈听话,甚至还能帮我研药,不打紧的。”
“来,盈盈,你看陶叔叔给你带什么来了。”吴长青将曾盈盈从陶臣末手中接过,将她带到一边,展示着陶臣末从黔州带来的各种吃食玩艺,曾盈盈开心得不得了。
陶臣末从随从手中拿过任蒹葭带给苏木的药草,说道:“这是夫人托我带给你的药草,说是黔州特有的。”
苏木接过粗略看了一眼,说道:“姐姐有心,也有劳将军了,噢,将军快请里面坐。”
一时无言。
“任姐姐不回云阳了吗?”缓了一会儿,苏木问道。
“黔州刚定,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夫人重掌黔州大权,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回来的。”
“哦,那......”任蒹葭想说什么,突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姑娘近来可好?”陶臣末问道。
“云阳太平,平日里除了问诊治病便是陪盈盈,也无大事,一切都好。”
“那便好。”
“嗯。”
“噢,对了,我,我还给姑娘带了一本医书,这是从黔阳府中得来的,也不知道对姑娘可有用处。”陶臣末从怀中摸出了一本已经有些破旧的书递给苏木。
接过医书,还有几分陶臣末的体温,苏木不由得有些局促,赶紧将注意力转向书目,“《疑病杂论》,自然是好书,将军有心了。”苏木着实喜欢这本书。
“噢,我呢也不懂医术,只是觉着对姑娘来说可能有用,便带了回来,姑娘不嫌弃便好。”陶臣末像是松了一口气,有几分高兴的说道。
“将军哪里话,这书是前朝神医邱若明老先生所著,前朝亡覆,此书也就失了传,后来据说宫廷内苑有收藏,民间有些散本,但多有不和伪制,能得此书,苏木喜欢得紧。”
“那,那这是真的假的?”
“黔州府中得来,自然是真的,哪家府苑会放假的医书。”苏木见到陶臣末又有些局促的样子不由得笑道。
“噢,那便好,哈哈。”
“噢,对了将军,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与将军讲?”苏木突然想起了什么。
“姑娘有话直说。”
“这段时间,程夫人来府中来得有些勤,之前也未曾有过这样的状况。”
“噢,那她有说过什么吗?”陶臣末也有些疑惑,自程锦尚的夫人由渝州来到云阳后,陶臣末最后一次见她还是自己在天影关重伤醒来之后,这苏木天资聪颖,更不是无端揣测之人,她能发现有异,想必其中定有文章。
“倒也没有具体说什么,很多时候都是来看看盈盈,找我说说话,说是在云阳城没有几个朋友,觉得有些百无聊奈,这都可以理解,但程夫人每次都会提到瞿红袖瞿姑娘,噢,对了,就是打瞿姑娘来到云阳之后,程夫人才来得勤的。”苏木边回想便说道。
“莫非?”陶臣末心中有几分猜测,但此刻也不好断言。
“从她的话中可以看出她对瞿姑娘颇有微辞,而且最近也常问到你平日里的一些事。”苏木继续说道。
听苏木这么一说,陶臣末好像明白了些,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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