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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三清殿洒满了阳光,在明媚的白光照耀下,有一些细碎的尘埃在半空中围绕着广宁子旋转、飞舞。三位祖师的立像一半在光里头,另一半却陷于阴影,像是被生生切割开来的阴阳两个空间。
广宁子愣了愣,笑道:“你问。”
“师傅,这世上除了五灵根之外,存不存在第六种灵根?”
“……”广宁子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师傅就告诉我有,或者没有罢。”
洛北风一反常态的执着,让广宁子心中也生了一重疑惑:这天下修士都讲究着灵根天生,机缘天定,上品超凡的灵根称为天,下品不俗的灵根叫做地,包含风雷水火土任一元素的则为元,杂糅任意两种属性的唤名杂,天生的邪仙则具有第五灵根暗灵根。
天灵根、地灵根、元灵根、杂灵根和暗灵根这五种灵根乃是锦州大陆上成千上万年传承下来的,从未发现有修真者能超脱出这五种灵根修习道法,更不用说有什么第六种灵根被发现。
等等……广宁子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光,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之后他又否定地摇了摇头,冲洛北风道:“据为师所知,没有。怎么了北风,难道你发现除这五种灵根之外还有其他灵根么?”
“没有,师傅,我只是随便问问。”
广宁子还想追问,毕竟洛北风看上去可不想是随便一问,偏偏洛北风已经请辞告退,说是要早早去抄《道德经》——用他的话来堵他的嘴,看来这小徒弟是越来越刁滑了。
看着洛北风远去的身影,广宁子摇了摇头,若非是洛北风这样突然提起,他都要忘记了,曾经在数百年前,确实有一个人曾经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只是那人黑衣长发,有着一双叫他不惜自封记忆也要忘却的血色瞳孔。
第二日清晨,太阳才缓慢地从地平线上冒出半个头,息揽舟已经在青霜峰顶的竹林中,仔仔细细地练起了一套剑法。他的本命灵剑君兮,在霄阳遗迹当中被洛北风的元神击碎,如今身边也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所以他随手折了一根竹枝。
以竹为剑,聚力于上,形意气相合,左手捏了道决,右手平平起了一个荡剑式。
清晨,竹林之中有微风吹过,一两片枯黄的竹叶缓缓从空中打着旋儿飘落,忽然一道劲风袭来,卷起了地上的落叶无数,簌簌下落的黄叶当中,息揽舟一身青衣,行如蛟龙出水,刚柔并济,静若灵猫捕鼠,手分阴阳,身含八卦,潇洒飘逸,整个人都仿佛融入了这一片竹林之中。
剑光竹影,凤舞龙翔,竹叶伴随着剑气飞舞,伴随着息揽舟的旋身落地,竹枝直指地面,剑气激荡,生生将落叶劈向两侧。尘埃落定,手定乾坤。
“啪啪啪”地掌声传来,息揽舟微微喘息着转过头去,却看见了面带微笑站在竹林外的广宁子尊者:“不错揽舟,你的剑术颇有精进,这套玄门剑法你练得很是熟练。”
“师傅谬赞了,”息揽舟冲广宁子躬身行礼,这才收了势、走出竹林来,“师傅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揽舟,你的灵剑已经毁了,是不是?”
息揽舟一愣,仙都发生的惨案太过惊悚,他倒忘记了同广宁子说在霄阳遗迹当中的事儿,于是息揽舟又把在霄阳遗迹当中的见闻与广宁子说了,并呈上了三件法宝和那本秘籍。只是没有提洛北风分裂了元神之事,只怕广宁子过分溺爱起徒弟来,又少不得一阵鸡飞狗跳。
“没想到,霄阳真君的考验竟是这样,”广宁子抚摸着那本《霆奥旨序》叹了一口气,“都是天意,都是天意。”
“这上头的道法于我来说还太高深,若师傅喜欢……”
“不,不用,”广宁子又将所有东西原物奉还给息揽舟,“这些是你凭本事得来的,师傅没有拿你的道理,而且这也是霄阳真君选择了你作为继承人的证明,揽舟,你要珍惜。”
息揽舟点头称是,将那些东西收起来,尤其是那本秘籍。霄阳真君的道法他不准备修炼,因为这人的剑法霸道,与青霜山的道法不太相融,倒是更适合铁如堂一些。
“揽舟,为师来找你,其实正是为了你本命灵剑的事。”广宁子带着息揽舟到隐庐之中坐下来,目光放空看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淡淡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揽舟,七绝峰,开始落雪了。”
息揽舟一愣,忽然明白广宁子想要对他说什么。
七绝峰位于仙都以北,是由七座不同的山峰组成的一个山脉群。若说霄阳真君遗迹是世所罕有,那它和七绝峰比起来,却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只因那七绝峰上,每一座山峰里头都有无数遗迹和福地,且有无数灵兽出没,是天下修士历练、突破境界的大好去处之一。
但这七绝峰也并非是随时随地、是个人都能上去的,这些遗迹和福地,甚至是藏匿其中的灵兽、药草,都只有在大雪覆盖整个山峰的时候才会出现。
广宁子告诉他,七绝峰上落雪了,只怕是有意叫他出门历练。
“正好你的本命灵剑毁了,你也即将步入渡劫期,更需要勤加修习。去七绝峰历练历练也是好的,往日里师傅用这隐庐束缚你太久了,揽舟,你确实该多出门走动。”似乎是对息揽舟曾经枯守隐庐感到抱歉,广宁子语调有些惋惜。看着广宁子这样,不知是哪个神眨了他的眼,息揽舟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前世广宁子的选择。
似乎就在一瞬间,息揽舟脱口而出:“师傅,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怎么你也有问题,”广宁子乐了,“你们师兄弟还真是,昨天小洛也说有话要问我。”
“师弟?”息揽舟一惊,洛北风有什么要问的。
似乎看出了息揽舟的疑惑,广宁子便把洛北风问的灵根之事告诉了息揽舟,末了,广宁子有些犹豫地看了息揽舟一眼:“大徒弟你不会也是要问同一个问题吧?”
息揽舟摇了摇头,虽然这问题很蠢,他也通过前世能猜到□□分广宁子的答案,但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有些偏执地想问,抱着一种可笑的虔诚,像是飞蛾扑火,就想要那十分之一的机会,想要听广宁子说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师傅,”息揽舟轻声问道,“您待我恩重如山,这么多年来也极护短,无论我和师弟做错了什么事儿,您总是站在我们一边,有时甚至为了我们得罪了旁人……但我也知道,师傅心中一定……一定还有坚守着的东西,所以……”
“揽舟,”广宁子满脸严肃地打断了息揽舟的话,“就算你可劲儿赞美我,洛北风那三十遍《道德经》也是不能少的!”
“……”息揽舟哭笑不得,“师傅!谁给你说那小子的事了,是我有话要对你说,不关洛北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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