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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帝登基后,也曾先后两次宣林乾进宫议过事。

林乾虽然还是个闲散侯爷,可如今的闲散跟先前又不同,每天登门拜访的朝臣络绎不绝。林乾仍是一概不见,杜俏却觉得脸上很有光彩。

她曾私下问过林乾遗旨的来处,林乾倒没隐瞒,说就藏在易楚送来那幅画的夹层里,他只是找了个最恰当的时机公布于世。言谈之间,对易楚颇为赞赏。

六月十五,林家人照例聚在一起用膳,男一桌女一桌,中间用屏风隔着。

林老夫人有意在全家人面前给杜俏做脸,就说起皇后宴请之事,问杜俏,“娘家舅爷什么时候启程去宣府?”

杜俏哪里知道,一问之下几乎下不来台,勉强笑着应道:“京里还有事要处理,日程尚未定下来。”

林老夫人又道:“要是定了日程,该准备些议程,再请舅爷到家里吃顿饭算是送行……舅爷娶的是哪家姑娘,也应该常来常往才是。”

杜俏吭吭哧哧地替大哥道了谢,却没提易楚。

后来,杜俏差人细细打听了皇后宴请的事。

当日宴请之人都是人精,见凭空冒出的杜仲竟然得了正二品总兵的职务,已猜出嘉德帝要重用他,而且易楚又得了太后青眼,犯不着得罪人,因此满口都是夸易楚温柔大方。

唯独赵十七捂着嘴轻笑,“杜太太倒是不藏拙,不懂就问,席间的菜倒是问了大半。”

杜俏把此话放在了心上,气得心尖尖都疼。

这下丢人都丢到皇宫去了。

而且,易楚已经见了太后跟皇后,便是让大哥停妻另娶都不可能。

只能花费点心思,把她身上的小家子气扳正过来才好。

所以,杜俏打听到吴家办花会请了易楚,不请自来,一早就安置好宝哥儿,急三火四地到了忠勤伯府。

两家是亲戚,用不着请柬那一套,让人直接回禀就行。

因来得早,易楚还没到,杜俏就去钱氏那里看望她儿子。两人差不多同时当娘,一谈到孩子有说不完的话,倒比往日更显亲厚。

钱氏自打跟吴峰交过心后,自己肯动脑子,又时时请教吴峰,已经很会处事。

瞧着杜俏不经意的神情与言谈,猜出她的几分心思,便推心置腹地说:“都是同枝连气的一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外人怎么贬损是她们的事,咱们自己人可得抬着捧着。阿楚虽然出身低,可也是得了太后亲眼,加上咱们两家扶持,谁还敢低瞧?至于其他,私下教导就是,诸如琴棋书画之类谁也不是天生就知道,还不是后来学的?”

杜俏并非愚钝之人,思量片刻已然明白。

其实钱氏拉拢易楚也是藏了私心的。

以前锦衣卫辛特使的身份,吴峰虽然没告诉她,可她却隐约探知了几分。所以,对于这个横空出世的杜总兵,她稍联想就猜到了。

景德帝晚年连儿孙都不相信,却唯独信任辛特使,而现在的嘉德帝,根基尚浅,就把守卫京都咽喉的要任委给他。

可见杜仲是个有本事的人。

钱氏私下商量吴峰,“都说杜总兵要受皇上重用,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吴峰很笃定地说:“现在不是时候,贸然去落人眼目,过些日子再说。他赴任前定然能见上一面,你们女人倒不妨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钱氏一听就明白了,加上苏婆子告诉她,杜总兵对太太是捧在手心里的,亲自送来不说,还打算亲自来接。

钱氏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做法。

这次花会,钱氏用尽了十分的心思,没专门安排吟诗作赋,却叫了一班演乐班子,隔着湖面,细细地吹弹些清雅的曲子。

亭子上摆了笔墨纸砚,又有云子双陆,有愿意作画的就画,有想下棋的就下,各随其意。

亭子里有吴韵婷照看着。

钱氏则带着易楚四处看些草木藤蔓,其中也有能做香料或者入药的,易楚对这些略懂一二,跟那些爱制香的夫人太太交谈颇为投机。

陈芙是活泼的性子,自小受过严苛的教养,琴棋书画都拿得出手,本来最爱跟人斗诗,此时竟也不与吴韵婷等人闹,却跟在易楚身边形影相随。

钱氏看了暗暗称奇,皇后娘娘对易楚不待见已经落了痕迹,没想到陈芙竟毫无顾忌,对易楚这般示好,也不知是何用意。

午正时分开始用饭,约莫半个时辰,到未初已经结束。

年青姑娘没疯够,大多数仍留在吴府,跟着吴韵婷一同闹,而成了亲的要么记挂着孩子,要么怕婆婆不喜,便早早地告辞回府。

易楚吃不准杜仲是不是回来了,正准备找人去问问,就有个小丫鬟过来,口齿伶俐地说:“杜太太,杜大人已经到了,正在跟我家大爷说话,问太太这就回府还是再喝杯茶?”

易楚不想让杜仲久等,又怕打断他跟吴峰谈话,略思索,道:“我喝了茶就走,约莫一炷香工夫吧。”

小丫鬟清脆地答声,“行,我这就去回话。”

花厅坐的众人便艳羡地看向易楚。

女人的脸面不仅是身份家世,还得看在婆婆跟相公跟前的地位。

在座的人个个身份都不低,可她们的相公从没当众这么抬举她们。

易楚匆匆地喝了杯中的茶,便起身与花厅里的夫人太太们告别,杜俏想见一下兄长,也跟着一同告辞。

便有丫鬟跑去知会了吴韵婷。

吴韵婷匆匆过来送客,说些,“感谢赏脸到敝府,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之类的客气话。

杜俏回答:“要是得空的时候到我们府里玩玩,老夫人时常提到你。”

易楚就道:“吴姑娘请留步,你那里还有客人,我们自行出府便是。”

说是这样说,怎可能是自行出府。

钱氏正带着婆子在二门处等着送客,见到易楚,便笑盈盈地随着一同出了角门。

杜仲就站在胡同对面的马车旁。

浅灰色的细葛布长袍,头上没戴冠,用根玉簪插着,发梢散在肩头,被风吹着,微微飘扬。

见易楚出来,脸上自然地浮起清浅的微笑,朝这边迎过来。

杜俏上前唤了声,“大哥。”

杜仲笑笑,神情变得和蔼,“阿俏也来了?”

杜俏低声道:“前几天老夫人问起大哥的日程,说替大哥送行,大哥可定下去宣府的日子?”

“怎么也得过了中秋节,”杜仲自然听明白了杜俏的意思,说是询问,其实是在抱怨,没早早将他任职的事情知会她。

他跟林乾商量过,现在不是大肆宣扬的时候,待过几日,事情都定下来,自有庆贺的时候。

杜俏还是这般的沉不住气。

杜仲轻轻拍一下她的肩头,“你放心,过两天我会上门给老夫人请安,不会失了礼数。”

这样亲近的动作让杜俏很欣慰,她微笑地仰着头,又提到另一件事,“我家里还有几包上好的茶叶,赶明儿让人送过去,你跟阿楚喝着试试,别再……”

不等说完,杜仲打断她的话,“有好茶你自个留着喝吧,我这几年居无定所,对茶叶并没什么喜好。”

杜俏神情有点尴尬。

易楚忙替她打圆场,“都是什么茶?”

“西湖龙井、庐山云雾还有信阳毛尖,各样都有点。”杜俏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回头我分出些来,还有几匹绉纱,夏天穿着不贴身,比细葛布要凉快。”

易楚笑着道谢。

赵嬷嬷趁势扶了杜俏往马车那边走。

跟以前一样,杜仲仍是撩开车帘先扶着易楚上去,回身朝门口相送的钱氏等人拱拱手,就看见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女在丫鬟的簇拥下出现在角门处。

少女穿天青色褙子月白色裙子,一双黑漆漆的明眸顾盼生辉,瞧着倒有几分余香兰的品格。

少女见杜仲瞧见自己,不但不闪避,反而落落大方地笑了笑。

杜仲一怔,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跳上了马车。

易楚自是没想到陈芙为了看杜仲一眼,眼巴巴地也跟着告辞出来。她嫌头上戴的赤金菊花簪压得脖子沉,正伸手揉脖颈。

杜仲不由失笑,将她揽在怀里,柔声问道:“今儿可受了委屈?”

“没有,”易楚温柔地笑,“冷眼倒是有,哪里就算得委屈了。”

杜仲正色道:“阿楚,你不用为了我出来应酬,也不必学什么茶酒,女人的脸面都是男人给的,以后我要你戴根树枝别人也巴结你说雅致,即便用涮锅水沏茶,别人抢着奉承说好喝。”

易楚乐不可支,笑得身子发颤,用涮锅水沏茶,亏他想得出来。

杜仲却很严肃,“我娶你不是让你看别人眼色,你原本什么样子还照着以前的样子就好。”

易楚感动地长叹一声,心里却知道,其实他是讲究的,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不想她难过辛苦罢了。

想到此,笑道:“好马需要配好鞍,好茶自然也得配上好水好茶具,阿俏既然有这份心,何必扫了她的兴?等她送了茶叶来,你教我沏茶吧?”

杜仲垂吻了吻她的唇,忽而想起一事,“说起来也巧,吴峰却是知道德公公的来历,德公公你也认识。”

易楚腾地坐正身子,“我认识?”

杜仲点点头,“他家之前在晓望街附近住过,前年夏天搬到大兴县投靠舅舅,没想到舅舅上山砍柴摔断了腿花费了一大笔银子不说,舅舅还卧床不起,吃喝拉撒都得人照顾。舅母自顾无暇,也顾不上上门投靠的大姑子一家……”

易楚低呼一声,越听脸色越白。

杜仲续道:“前年冬天,德公公的娘亲染了风害,先先后后拖了一个多月才治好,家里又欠下一笔债,德公公就净身到了忠王府伺候……因他识文断字,又会来事,不到半年就讨了原忠王妃的欢心,紧跟着进了宫。”

“是顾琛,”易楚泪如雨下,“他才十二岁,怎么能狠得下心来……他这一走,顾大婶该怎么办?还有顾大哥,二十几岁的人,可心智还是个小孩子……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顾琛为何连封信都没有?这叫瑶瑶在九泉之下怎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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