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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棠堵着大门,端着父母家产账册,让族老们一同查点。
文侯夫妇当即大怒,指着绿棠骂道:“不要脸贪心贱人!我文家的东西,用得到外人监管?”
绿棠不急不怒,向前躬身行礼,轻笑道:“伯父伯母说的什么话?老叔公与族老爷爷都是内亲,何来外人之说?伯父虽贵为公侯,须知人有故土祖宗。咱们这一支富贵了,可祖宗祠堂尚在,怎可唐突长辈?”
她不做这番挑拨,堂上老家伙们也都臊得一脸土。
老叔公虽然面如枯枝败叶,心里却如明镜一般,颤巍巍起身道:“好啊,我们倒成了外人!怪不得这几年听人闲话,说伯父容不得亲侄女,如今倒是看着了。好好,我们回祠堂,春秋二祭祖宗跟前说话!”
“请老叔公做主!”绿棠将账册捧过头顶,冷笑跪在大门口,“各位族老爷爷,往日我父亲每年都要给祠堂家塾捐三千银子,这几年账上还有开支,不知是何人送去。”
绿棠父母死后,这笔银子自然是没人再送。偌大侯府区区三千银子早不知填在哪里。
她一提这个醒,老家伙们个个睁眼,来了精神。
“伯父伯母,说好侄女婚事请族老们共同商议,把我的嫁妆抬出来吧!”
绿棠再不给他们留面子,正堂门口扬手,西园的仆人早都排好。二十来人担着扁担抬着绳子,就等着搬东西。
“也罢,与她查点,别让人在我背后说三道四!”文侯拍案叹气,像真被蒙在鼓里。
先查的是父亲所分得的家产。
库房大门打开,东西一箱箱地抬出来。
家具屏风古玩器具,金玉贵物房产地契。除了少数古玩珍宝,另从文侯书房里现拿,百余箱东西倒都还在。
众人一同查看,再次贴上封条。文侯一脸的刚正不阿,仿佛从未有觊觎死去弟弟财物的心思。
可查到绿棠母亲嫁妆时,再没有这般利落,简直是笑料百出。
先是几十箱绫罗绸缎皮袍袄褂不见,却在夫人房里找到。
文侯夫人推说是张小娘生前藏匿的,众婆子胡乱安放所致。
绿棠心知肚明,自从张小娘死后,这些东西就被文侯夫人抬去自己房里。
然后又有二十箱古董摆设不在,众婆子你推我骂,半天过后才从文侯夫人的厢房抬出来。
众婆子生怕替她背黑锅,到此时再不敢张口。
随后再有十来箱金玉珠翠首饰没了,夫人主仆大眼瞪小眼等着。
最后还是文侯派人去拿了来。从哪里找到的却无人肯说。
查到最后,仍有两架金丝螺钿拔步床,几扇玉石嵌宝屏风找寻不到。
结果是老叔公人老眼睛不老,竟在正堂里看见了。
查来查去,大件东西找到了九成多,房产地契还都在。
最后清点,还有现银黄金少了万八千两,那是再也寻不到。
众多箱笼全都贴了封条,将偌大正堂塞得满满当当。
文氏满门在此,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老叔公气喘吁吁喝了口茶,颤巍巍哆嗦嗦:“这些都是二丫头的嫁妆,好生抬着,放在她院里去。”
“二丫头是莽撞人,如何理得清这些东西?还是我替她保存,后日就送到严家了。”
文侯夫人极为尴尬,说这些话时,倒还脸色如常。
大伙看了这场闹剧,实在是忍不住了,纷纷嗤嗤讪笑交头接耳。
“这么多东西,都要送到夫人娘家去?哪里是二小姐的嫁妆?简直是咱们夫人的……”
阴阳怪气的话音及其清脆悦耳,是年轻的八姨娘薄氏。她只有十八岁,入府才一年,正当盛宠。
柳氏悄悄拉她,朝她摆手。
薄氏只做看不见,对着丫鬟笑道:“看看!半个侯府连上个千金小姐,都拐到她娘家去了!我的天爷,侯府哪里是供着个夫人,简直供了个漏斗!”
“哪有你说话的份!下站!”文侯无奈,指着她斥责。
薄氏仗着年轻受宠,不依不饶比比划划:“侯爷,二小姐这么金贵,嫁妆有这么多,干嘛给严家做小?什么不祥之女啊?要我说二小姐是祥瑞附体,咱侯府养一辈子都不怕!丢给严家欺负,这不是瞎了心么!”
“是呀,侯爷。二小姐的婚事,咱们再听听族老爷爷们的说法。侯府千金黄花女儿,怎能这么作践了?”
几位老姨娘都仗着胆子说话,看来柳氏没少在其中动脑子。
文侯看着满堂贵重金玉,双目幽幽放光,瞥了眼身边的妻子,心中犹豫不决。
东西不堆在眼前,勾不起这般贪欲。眼前财物不下千万,任凭夫妻父子都会反目的。
绿棠在暗中冷笑。
文侯夫人颇为后悔,不应该同意将东西都搬来清点。
本想用过嫁妆做借口,随便给绿棠带个二三十箱衣料木器充数,其余自己留下受用。
可事到如今,这许多家财,不给她说不过去,给她送去严家,又落人的话柄。
文侯夫人话音软下来,柔声劝道:“侯爷,东西多少是咱们侯府的情分。给二丫头陪嫁,是她的自己花用,奴家又占不得便宜。方才族老也曾合婚,两个孩子命数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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