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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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个跳起来，发了狠朝楚承安奔过来。</p>

楚承安三下五除二，一拳一个，拳风扫过时，打断那两人的门牙，他们在地上蜷缩着喊疼，其中一个一边哭一边嚷嚷：“打人了打人了！我要报官，你小子死定了！”</p>

无赖还敢告人，楚承安一派云淡风轻，说：“去告，就说武安侯打的人。”</p>

武安侯？</p>

谁人不知道武安侯是大祁的战神，皇帝都以十分礼待之？</p>

无赖们这才睁大眼睛把楚承安打量个遍，完了，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了！武安侯居然会为这女人打人，她果然不是什么丫鬟，是他们弄错了！</p>

那两个流氓吓得连滚带爬，边跑还边朝后磕头：“是小的有眼无珠，万望侯爷不记小人过！”</p>

而高个子匍匐在地，正准备偷偷爬走，忽然头上一重，一只绣花鞋踩在他头顶。</p>

一个女子充斥着怒意的声音从上头传来：“谁是丫鬟？”</p>

高个子忙不迭地：“我我我。”</p>

杜以云又问：“谁下贱？”</p>

高个子毫不犹豫：“我我我。”</p>

等她气稍微平了点，那人才以狗吃屎的姿势爬走。</p>

楚承安心情复杂，他一直以为杜以云脾气差，不好相与，这才发现原来她对自己算好的了，没被她拿着绣花鞋砸脑袋。</p>

许是刚刚打人花费大力气，杜以云靠在墙边低垂着眼睛休息，白净的面颊上有一丝红润，因为被推搡过，平时梳得齐齐整整的头发乱了，额角落下几丝乌发，让人很想抬手理顺。</p>

楚承安手指动了动，他方要转开眼睛时，杜以云骤然抬起眼睛，那双眼好像蕴着一汪泉，忽的，一滴眼泪从杜以云眼尾低落。</p>

只有攒了很久的泪，才会这样又快又没有痕迹地滑落，楚承安微微眯起眼睛，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的思绪涌上心头，伴随着愠怒。</p>

他想，他或许揍那些地痞流氓不够用力，不够出气，所以才会生气。</p>

杜以云也察觉到自己失态，她撇过脸，深深吸了口气：“……多谢侯爷出手相救。”</p>

楚承安说：“不必多礼。”</p>

她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出巷子。</p>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惊险的事，双腿都有点软，看着左右，她都有点害怕有人突然冲出来把她拉回小巷子，直到身后传来楚承安稳重的脚步声。</p>

这个脚步声一步步踏到她心里去，踩碎未知的恐惧，碾压男人恶里恶气的猥琐话语，渐渐的，她脑海变得一片清明。</p>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原来她纠结的不是恩情，而是一种自己更奢求不起的感情……</p>

奢求不起就不要了，她从没求过什么，她也不该求什么。</p>

周鞍道：“是，侯爷还有什么吩咐吗？”</p>

楚承安刚摆摆手，又想到今日发生的危险之事，便说：“让暗卫留意着杜府，如果杜以云出来，就跟着她。”</p>

周鞍问：“啊？跟着一个丫鬟干什么？难不成她有通敌叛国之嫌？”</p>

楚承安：“让你跟就跟。”</p>

周鞍忙道：“是！”</p>

一个暗卫领了这份差事，没事就盯着杜府，杜以云出门时，他就跟在二十步远的距离，晚上回来后，其他兄弟们笑他领了份闲差，肯定很无聊。</p>

那暗卫却说：“不无聊。”</p>

这群人都是疆场打拼下来的，关系铁着，一下子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把那暗卫堵着，逼问他：“为什么不无聊？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p>

暗卫纯情地对对手指：“因为……以云姑娘很好。”</p>

一个大嗓门的侍卫大叫道：“小七开窍啦！”</p>

这话很快传到楚承安这里。</p>

这算什么事？他让去保护杜以云的暗卫居然对杜以云动心了？他按了按额角，略有些烦躁，便把这人撤下来，换成别的暗卫。</p>

周鞍和别人谈起这件事，嘴巴还嘚吧个不停：“小七喜欢那丫头，这不挺好的吗？小七他是咱侯府侍卫，还有军功，娶她杜府一个丫鬟，岂不简简单单！”</p>

“咻”的一声，一支箭矢从周鞍面前飞过，扎进远处的红色靶心，吓得他差点打嗝。</p>

校场上其余兵将欢呼：“正中红心！这么远的距离，侯爷都能射得到！”</p>

只看楚承安一身劲装，他缓缓又抽出一支箭矢，拉满弓，对准的是靶心，但周鞍总觉得侯爷在看他，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何，侯爷好像不太高兴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