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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他站在楼梯上重遇她的那天,他就了解到了她的一切,主动性的、目的性的。

等出电梯时,湛寻选择跟在宋酌身后,跟着她往左走去701,尽管他对这些已经了然于胸。

宋酌毫无防备按下密码,湛寻撇开眼,以免这串数字刻在脑子里。

推开门,就见小赖在门后等着,尾巴摇啊摇,在瞄到她身后的湛寻时,尾巴一顿,接着摇啊摇。

“进来吧,随便坐,我关下窗户。”宋酌说着,就往阳台去。

这间公寓六十五平米,虽然不大,但她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客厅摆着一套小沙发,很素净的色调,沙发左侧有方凉席,一头竖着把会转头的矮风扇。

她不爱在房间睡,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床上滚啊滚,还是会没有安全感,她宁愿挤在沙发上,或者躺在凉席上,听着风扇呼啦啦的声音入睡。

湛寻身上将伞放在玄关,立身在客厅,没有坐下,他身上挺湿的。

目及之处,都是简易的陈设和素净寡淡的色调,这里的一切,都不符合小时候那个懒娇微憨的宋酌。

但现在,她正在关阳台的窗户,动作熟练,掌心感触了下晒着一排的衣物,眉心微蹙,似乎结果不大好。

一切又是那么自然,是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他心脏骤紧,几乎难以想象,她儿时本过着娇惯的生活,家里突遭变故,她还那样的小,是怎么蜕变、成长至今的。

他的那点别扭,忽然就很可笑。

面前有块乳白色的干毛巾,掀起眼皮顺看去,是宋酌软糯可爱的脸,示意他说:

“擦擦你的手臂。”

他的左手臂带着水珠,因为凉,白皙的皮肤上还竖着些小疙瘩。宋酌有些歉疚,毕竟她身上干燥,没处沾上了水。

湛寻接过,擦了两下,忽的出声,叫住宋酌说:

“谢谢,毛巾,还有你夸我的手好看。”声线清越里带着沉吟,十分自然。

霎时间,气氛忽然就不扎人了。

湛寻听宋酌的话,用完后将毛巾放回卫生间,暮色四合,看不清安放毛巾的架子,他按下灯开关,结果灯光闪闪烁烁几个回合,直接灭了。

再按也没用,都归于黑暗。

宋酌正在逗小赖,顺手抱着它过来提醒:

“这个灯接触不好,按开关的时候得快准狠。”

“……”湛寻半身置于暗色中,长指搭在开关上,动作微滞,半晌才开口说:“已经被我按坏了……”

最后,湛寻坚决担任了换灯泡的任务。

“你会吗?”宋酌不相信,毕竟他是湛家的小少爷,这种事哪要他做。

这种事虽然没做过,但只要摸上手就会了好不好!

湛寻直接身体力行,站在椅子上,卸下灯罩,换下坏灯泡、再安上新的,通电后,宋酌去按下开关,卫生间白亮一片,换好了。

湛寻眉角微扬,大抵是换好灯泡太过放松惬意,椅子的漆质很滑,他一个没踩稳,倒了下去。

刹那间。

天花板、墙壁、毛巾、在余光里惊掠过。

而宋酌,正在他倒下的方向。

“唔。”

他砸在了宋酌的身上,宋酌像只脱了线的风筝,在空气中被他的惯性带倒。手臂护着纤细的蝶背,磕在地板上,喉管里溢出声闷哼。

膝盖分开在她身侧,分散压在她身上的力。

两人的脸相隔方寸间的距离,宋酌因为骤然的倒下,眼皮紧紧阖着,眼睫微颤,胸脯在惊惧后微微快速起伏。

四肢百骸的细小感受,汇集于他的头皮,就在一瞬间,酥酥痒痒。

他听到宋酌小声吐槽:

“快起来,你太硬了。”

心下一紧,他不由得面色晕红,连耳垂都没能幸免。

紧接着又听她说:“像一百只小赖砸在我身上。”

门外的小赖正在疯狂啃狗粮,脸埋在盆里,形象不羁。这个比喻,似乎很随意。

湛寻起身,发现相比于他的浑身僵硬,宋酌还能笑得出来。她豪无因过分亲昵而产生的拘窘,翘着嘴角,笑得很灵动,像做了好玩的游戏的小孩儿。

宋酌回忆说:

“你还记不记得9岁的时候,我爬窗去你房间,结果没踩稳,砸在了你身上。”

“记得。”湛寻眼眸映着她的笑,呼吸不由地微滞,声线染上暮色的暗哑。

“现在好了,你也砸了我一回。”

“那不一样。”

“嗯?有什么不一样?”

不等他回答。

她自己顿悟:“嗯……砸的更疼了。”

确实不一样。

“宋酌。”他忽然这么喊她,音色微沉,突然正经。

“干嘛?”宋酌抬眸疑惑。

倏地,他俯下身,脸离她只有两厘米,眼睑遮下,幽暗的眸光在她粉嘟微红的唇上拂过。

一下一下的呼吸晕染在她的脸颊。

“我脸上有东西吗?”宋酌眨巴两下眼,脸色茫然,上半身下意识的后仰,不懂他突然的靠近。

湛寻转身朝外走去,沉闷不语,第一次感到气馁。

就跟你养了只小鸡,你以为它羽翼丰满、已经能撒着小腿到处啄米了,结果人还在蛋里没破壳呢。

空气里棘刺般的扎人感虽然消失,但又被掀开口子往肚里塞了无数团棉花,闷闷的。

直到湛寻接到老邓的电话下楼后,宋酌撑腿懒坐在凉席上,这个角度,能看到卫生间昼亮的灯光,充斥在每个角落。

回忆起湛寻的沉色寡语,觉得浑身被挤得慌,不知不觉吁出口长气,摊手倒在凉席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湛寻从701出来,702的门锁响动。

温采思提着一袋垃圾出门,望见朝电梯去的挺直落寞的背影,面色一喜。

等转头瞥见701的门牌号,脸色又揪了起来。

“湛寻。”她出声喊住那抹背影。

湛寻按完电梯,闻声凝眉,微微侧身看去。

温采思小跑几步追上,和他一同并立在电梯门前,问他说:“你刚刚从宋酌家出来?”

“嗯。”随口应付,目光盯着跳动的数字。

“你喜欢宋酌吧?”温采思又问。

话音刚落,湛寻转头,眸色凝滞在她身上几瞬,忽的叹了口气,微不可闻,别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怎么宋酌就看不出来呢?

还把两人当9岁小孩儿。

长时间的沉默,等于默认。

温采思心沉到谷底,又抬头淡笑着说:

“可惜啊,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语气很自然,很笃定,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温采思看见湛寻凝重阴测的脸色,忽然很解气。

她迈腿进入电梯内,“你不进来吗?”

湛寻立于原地,没有动作,掀眸直视她,眼里带着锋芒,他说:“你在骗我,她没有喜欢的人。”

温采思面色微变,梗着脖子强撑,“我为什么要骗你?初中时大家都在说的事,总不能所有人都误会了吧?”

就在电梯门即将合上时,温采思以为湛寻因为她的话,低沉到无所动作,他却忽然伸手挡门,门感应到动作,重新打开。

湛寻站在她身侧,隔着距离,和她共处在电梯间内。

温采思心情忽然不错,却听到身旁清冷自若的嗓音说:“你骗我也不是没有理由,你不喜欢宋酌,这是种可能;还有,你喜欢我。”

她倏地被击中,垃圾袋松落,那点心思昭然若揭。

而湛寻还在理智地陈述:“这也是种可能。”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至于宋酌,我们从初中就是朋友,我说的你爱信不信!”

她提起那袋垃圾,匆匆跑出了停在一楼的电梯。

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胡诹。

星期一,月考成绩出来,宋酌高分居于榜首,这意味着她的小金库又能进账了,这样的话,成年后离开湛叔叔的资助,也能靠自己的财力上大学。

温采思发挥失误,直接在二十名开外,与奖学金无缘。

月考后调位置,宋酌的同桌变成任恰,而温采思和郦觅同桌。她与温采思,早在初中时就出现裂缝,到现在已经变成客套地打招呼的关系。

这样就挺好的,没必要花时间与精力去维持些本就不值得的交集。

任恰悄咪咪给她看照片,照片上是她和湛寻,她站着,指尖轻轻触碰他额头的伤口,而他半蹲,仰着脖颈,眸色晦暗不明。

“拍的不错。”她重新拾笔写字。

“就……就这些?”任恰惊讶。

“嗯?”不然要什么。

“你不觉得这张照片特有cp感吗?特暧昧吗?”任恰表情丰富,企图想唤醒宋酌的娇羞,以便坑她两杯奶茶。

宋酌摇头,襟怀坦白:“不觉得。”

“小傻子喂,你是当局者迷。”任恰感慨。

完了从抽屉里抽出本沙雕霸总小说,她月考成绩不错,现在完全不想摸课本,只想看点搞笑的小说。

宋酌无意瞥见封面:霸总的土味情话小娇妻。

脑子里突然天马行空,要她和湛寻真的有点什么,那岂不是:少爷的操心小保镖?

甩了两下头,把这行字挤出脑袋。

接着帮湛寻整理历史笔记,他文科类的学科月考分数都是0,就因为字太多不想写、选择题又不会写,到最后干脆没动笔,睡了三堂考试。

她看着那三个0分,再看看满分的数学生物之类的,颇为头疼,又接着帮他整理笔记。

当天课间,趁宋酌去办公室交作业。

任恰再次翻出手机里那张照片,手机扔到湛寻的课桌上,翘着腿“勒索”:“两杯奶茶,没商量,否则这张照片将会出现在私立高校园墙上。”

她就不信湛寻也不上道!

湛寻正在背历史笔记,眉眼垂下,扫过本子上娟秀小楷的字,嘴里振振有词:

“魏晋南北朝……九品中正制……隋唐……”

闻言,词音消弭在唇边,他看了眼那张照片,身子后倚在椅背上,眼神慵倦又深意地瞧着任恰,指尖在桌面叩响,一起一落。

任恰只觉得四面八方聚来压迫性,她居然威胁了私立高的校霸!仗着自己是他小保镖的好朋友,真是起了不该起的歹念,在心里甩了自己一巴掌,立马改口:

“算了算了,我在想屁吃。”

双眼不敢直视他,低头抽回手机。

诶?抽不动?

被湛寻压住了,她面色微惑。

“成交。”湛寻说。

“把照片发给我,你手机里的删了。”他又说。

“行行行。”任恰疯狂点头。

白送你都行,她觉得自己为了区区两杯奶茶可能是疯了。

湛寻收到照片,存在手机里,搁下手机,又开始扫历史笔记,直到指腹沿着纸张边沿翻页,前桌的宋酌还没回来,他的心绪开始游荡,一目十行的记忆力也变成啃不进半个字。

他好像越来越受不了宋酌离开他很久。

自从知道她还是枚没破壳的小鸡蛋。

盖上笔记,起身朝外边去。

祝阙正打球回来,叫没叫住他,自顾地纳闷:

“自习课也不去打球,现在又要跑哪儿去?”

等瞥见他桌上的历史笔记,祝阙一声“卧槽”,仿佛看到的是什么杀伤性巨大的武器,瘫坐在椅子上,缓不过神来。

这是什么操作?

再瞄一眼,宋酌的字迹。

好吧,他能理解。

当湛寻路过二班、经过连廊,再下楼往语文办公室去,在途中找到她时,她正在楼梯口捡语文作文本。

旁边还有一女生,也蹲下身帮忙,看样子,是昨天在他眼前瞎扯的那个女生。

正欲出声喊宋酌,却听到温采思的声音:

“羊诗淡会来凭州市玩几天。”

羊屎蛋?他是谁?

湛寻生怕他的小鸡蛋会在这刻破壳。

话音一顿,温采思余光瞥到楼梯转角处的人影,接着说:“你心里还有羊诗淡吗?”

刚刚在转角处和温采思撞上,本子全散落在地上,原本分好组的,现在也乱了,宋酌沓好一叠。

闻言,动作微滞。

空气静默了三秒,她说:

“我不想谈这个。”

羊诗淡于她,很复杂。

心里有这人的记忆,但论不上多美好。

四组的作文本重新叠好,她们两人起身。

温采思似乎才看清楼梯扶手边的人,微讶道:

“湛寻?”

宋酌转过身,果然是湛寻,他站那儿做什么?

温采思无声笑了下说:“我还得去趟学校超市,先走了。”

宋酌点点头。

上楼时,抬眸看去,心中微凝。

因为湛寻,他很不对劲。

眼睛死死粘在自己身上,眼角微红、噙着湿润。

很委屈的模样。

“怎么了?”她问。

没有像以前那样加一句“谁欺负你了”,貌似在私立高能欺负他的人还没出生。

“你喜欢那个羊屎蛋?”声线燃断成灰,脆弱到被风一吹就烟消云散。

宋酌怔愣半瞬,才明白他发音不标准的名字指的是“羊诗淡”。

她猜到温采思的话应该是被他听见了。就像小时候,他们俩一起玩时,他很抗拒别的小伙伴加入。

如今应该也是,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红着眼角问这样的话。

她上了五节楼梯,来到他面前。

“不喜欢。”

从前的记忆并不愉快,喜欢已经被消磨光。

现在只剩下骇浪过后的平静。

湛寻察觉到她的沉吟与隐忍的情绪,几乎可以笃定:“你喜欢过他……”

为什么温采思和湛寻都要用“喜欢”来形容她与羊诗淡的关系?虽然疑惑,但被他眼角猩红、面容破碎的模样吓到,来不及多想,急切地解释:

“是,但我们──”

湛寻转身走了,身影消失在楼道。

在第一个字入耳时,他走得飞快。再留一秒,他怕自己会抱着她哭出声、再狠狠在她脖子上咬出牙印。

教室里,湛寻刚坐下,祝阙就嚷了一嗓子:

“卧槽!寻哥你哭了?”当然是开玩笑的,寻哥怎么可能会哭。

没想到,湛寻半条手肘搭在桌角,眼皮颤动两下,眼神落在前边的空位子上,并没有出声反驳。

“不是吧?真哭过了?”

“哭你妈,老子感冒了。”

噢,感冒啊。

寻哥感冒时确实会眼睛酸涩、带着红。

不知道的人会真以为他哭了。

刚刚那句话,话里确实有挺重的鼻音,看来感冒还挺严重的,都鼻塞了。

宋酌进来时,朝湛寻看了眼。

后者直接趴在了桌上,枕着手肘,留了个头顶给她。

祝阙还在说:

“要不我去给你拿点感冒药吧?”

宋酌没忍住,又瞧了眼他的发顶。

祝阙没得到回应,转头和宋酌说:

“你快劝劝他,眼睛都红成这样了,还……”

“闭嘴。”

湛寻手臂里传出两字,鼻音很重,挫低了气势,像只赌气的奶喵在嗷叫。

作者有话要说:  都别拦!本亲妈要给湛寻买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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